灰姑娘情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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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从来没有如此无力过……
「如果我说,最好由豪成标下马学姊,让他们两人凑成一对,你相信我是真心如此希望吗?还是觉得我很虚假?」
任凰不敢相信的睁大眼。「棉棉……」
「算了,当我在胡说好了。」她无谓一笑。「决定权从来都握在豪成手上,我说什么都没用。」
她还能期待谁来了解她?告诉她她就是不爱段豪成该怎么办?
段豪成的爱表现得太热烈、太明显,他的眼底满是不容错认的独占欲及浓情蜜意,她的抗拒会被解读成「人在福中不知福」,没同情票的。
棉棉真的认了,唯一的安慰是任雍年曾静静的听她倾吐心声,在段豪成去美国的那十天,他跟随陈亮君来她家两次,让她一吐为快。
这绝不能让任凰知道,反正任雍年也没追她的意思,他毕业後一样会展翅高飞,到离她好远的国度去。
到那时,她的心也可以恢复幽闭状态,也无风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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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前两天,段豪成临时被召回家里,没办法接棉棉下课,用手机事先知会她,顺便不忘要霸道的说:「下课後直接回宿舍温书,不要乱跑。」然後切断电话。
一起上共同科目的任凰关切的询问,棉棉据实以告,任凰大吐其舌,「好恐怖的占有欲!一直以来他都这样要求你的?」
「嗯。」棉棉安静的收拾桌上的东西放入LV包包,不用说,LV包包也是段豪成送的,他不准她提著不入流的便宜货漫步校园,说别人会取笑「段豪成的女朋友」。
任凰突然有点懂了,怪不得棉棉会愈来愈沉静。「就算结了婚,也不能控制另一半的行动自由,更何况你们才交往没多久。你都不抗议?」
「抗议无效。」棉棉无奈苦笑,「我先回宿舍了。」
「你当真顺从他啊?」任凰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我很怕他发脾气,那种害怕跟怕我父亲很像。」她狭窄的人生列车,段豪成硬要挤上司机的宝座,操控她的爱情方向。
任凰啧啧称奇。「段豪成不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吗?居然用这种方式追求女人,我看他真是爱惨你了!」
「他毕业後要去美国留学,到时候……」还说什么爱不爱呢?
「他告诉你的?」
棉棉摇头。「马学姊说的。」
「真过分!他什么都不跟你商量吗?」任凰不太懂爱,但主意倒是有的。「现在才两点多,你回宿舍当自闭儿干嘛?跟我一起去玩吧!」不由分说的抢过棉棉的手机,直接关机,存心教段豪成找不到,然後拉著她走出校园。
「去哪里?」
「跟我来就对了。我跟你说,棉棉,对男人不能太顺从,你愈顺从他,他愈吃定你,管你比管女儿还严格。」任凰以富家小姐的自尊心发誓,绝不让男朋友骑到她头上发号施今。
这天,她拜托没课的大哥约陈亮君一起出来,开车到淡水附近的白沙湾看夕阳,晚上去吃淡水阿给和鱼丸汤。任凰的想法很细腻,她已准备好资金要在情人节标下陈亮君做告白,但总希望事先培养一点默契,免得吃情人节大餐时太冷场。
棉棉的意外现身,教开车的任雍年十分惊喜,用熠熠有神的双眸凝视著坐在一旁的她,嘴角温煦的笑意痴望著她笑。
「没想到小凤凰会约你来。」
「应该说,段豪成今天没空来独占她。」任凰拉著陈亮君一起坐於後座,出声回答道。一个下午而已,她也不信他们之间能天雷勾动地火,她要利用时机多了解陈亮君才实在。
陈亮君晓得任雍年的痴心,又不得不强抑自己,满同情他的,难得一道出游,他当然要给任雍年机会,即使对任凰没有多大意思,到了白沙湾,他故意约任凰一道走,让任雍年和棉棉落在後头。
初春时节,海边的空气依然寒冷,没有暖意。
棉棉下了车便直打寒颤,任雍年连忙将放在後车厢的大衣取出来,包覆住她娇弱的躯体。
「我不用穿,任大哥,你也会冷。」
「我身上这件外套够暖和,我们都是有准备而来,只有你是临时被拉来。」任雍年不由分说的为她穿好,才发现她真是娇小纤细,长大衣穿在她身上宽如布袋,而且几乎拖地,只好用腰间的衣带绑紧。
「任大哥,我怕会弄脏你的衣服。」可是好暖和喔!
「弄脏了你会帮我洗吗?」
「好。」羞嗔地开口。
「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洗衣服。」温柔一笑,
任雍年看著她绝丽出尘的容颜,深情在他眸中燃烧。「走吧!路不好走,我扶你。」
他引领她往礁石上走去,满天晕染了橘红色的彩霞,夕阳将沉。
「好美丽的景色。」棉棉喃喃道,看著太阳落在海面上,一脸怀念的神色。「小时候,爸妈带我去海边玩,看著太阳慢慢沉人海里,我以为太阳公公的家就在海底的太阳宫殿呢!」
「真的?我小时候也这么怀疑过,不过我爸马上灌输了我一套正确的科学理念,害我的想像破灭。」
「我爸听了只是哈哈大笑,说:『对啊!对啊!』」她说完垂下眼睑,喃喃地说:「那是我最後一次跟爸妈一起出游,在那之後,我爸的生意就一年不如一年,酒愈喝愈凶,情绪也跟著大起大落。」
「棉棉。」任雍年的目光中透著缱绻与怜惜,忍不住紧紧地拥丰她。「我不明白,怎么有人忍心伤害美得像搪瓷娃娃的你?如果将来我有一个像你一样美的女儿,我会将她宠上了天,才舍不得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任大哥,你说真的吗?」仿佛听到天籁似的,睁著盈盈泛泪的晶莹水眸,柔情万种的望著任雍年。
「我这辈子都不会欺骗你、伤害你。」
她抬起头,怔愣地看著火红的晚霞,和在晚霞照映下光芒耀眼的任雍年,突然好想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任大哥,不久之後你就会毕业远离台湾,就算我说我喜欢你,也不会对你造成困扰了吧!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感觉好温柔、好亲切,每次你对我笑,恍如春风拂过心田,使我暂时忘却心底的悲伤。」
任雍年听到她这些发自内心的话,不由得柔肠百转,不能自已。
「我也一样,棉棉,我每见你一次都心动一次,只是一想到自己无法给你未来,我只能强迫自己无情,任由懊悔、痛苦冲击著我的五脏六腑,让嫉妒段豪成的心绪烧灼我每一根神经。我常问自己,为了顾忌父母与家族声誉而放弃你,究竟值不值得?为什么段豪成可以抛弃那些包袱,而我却办不到?」
棉棉无言以对,心中一股酸涩在她胃里一阵翻搅。
残酷现实的门户之见,在他们之间筑起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原本我想趁著情人节的拍卖活动,以最高价标下你,心想在毕业之前,能与你共享一顿情人节大餐,我於愿足矣!偏偏他们都推选我和陈亮君一起担任男方组的拍卖品,教我无可奈何。」
「他们」是谁,不用说任凰是其中之一。
棉棉默默无言的与他相视一会儿,静静的说:「我想回去了。」
要到哪一天,她才能摆脱命运的捉弄,得到她真正想要的幸福?
何时,她的心才会真正的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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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避免的,她要面对另一场风暴。
「你昨天下午跑到哪里去了?」段豪成脸色阴郁,目光深沉的紧盯著棉棉。
「任凰约我出去散心,所以……」她软软的声音小如蚊蚋。
「除了任凰,还有谁?你竟然怕我知道,乾脆关起机来个相应不理!」他炯炯的目光盯著她,像要看穿她的内心世界。
「不是的,我没有关机啊!是任凰说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她作主替我关机,可是一回到宿舍,我又马上开机了,不是吗?」她怯弱弱的看著他,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要触怒他!不要触怒他!只要忍耐到他毕业就好了。
「真的?除了任凰,没有其他人同行,包括男人?」他丢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眼睛危险地眯起。
棉棉的心狂跳一下,在踌躇须臾後,她摇摇头。「没有。」
他犀利的眼瞳转为阴惊,声音冰冷道:「这就奇怪了,是你在说谎,还是马语秾在唬弄我?她居然告诉我,你上了任雍年的车,去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他铁青著一张脸,妒火烧得他眸光转炽。
一股恐惧自脚底凉到头皮,棉棉急著解释,「不,豪成,你误会了,同车的还有任凰和陈亮君,我事先并不知情……」
「可是你上了车!」他的怒吼声打断了她的辩白,俊脸上布满冷厉之色。「别人的车你不坐,偏偏去坐任雍年的车!你还敢说你事先不知情,任雍年有强拉著你上车吗?你说,你心里爱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任雍年?」他叫嚣著,怒目诡邪的瞪视著她,其实心中充满不安,她从来没对他说过那三个字。
她楚楚可怜地凝视著他,却止不住娇躯颤抖。
「说不出来?你到今天仍然不爱我?」段豪成不禁心痛的怒吼。
「豪成——你不是毕业後就要去美国留学吗?」她晶莹的眸子哀哀泣诉他不如马语秾诚实,心酸地嗫嚅道:「我爱你又如何?不爱你又如何?日後你一走了之,心碎一地的是我,你想过了没有?反正你要的只是一个事事顺从你的女友,我没有反抗过你啊!只不过是跟同学出游几小时,你就像个凶神恶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晶莹的泪珠一颗颗自她苍白的脸颊滚落,第一次在段豪成面前泪流满面。
段豪成火爆的情绪,瞬间软化成强烈的怜惜。
「别哭,我的棉棉,我不该对你这么凶,我只是受不了你跟任雍年在一起。」他知道自己太小题大作,但就是忍不住妒火中烧、怒火冲天。「别再哭了,棉棉。」他放柔了声音。
但眼泪又不是水龙头,哪有办法说关就马上停水?
段豪成索性压下他火热的唇,狂野地贴著那小巧软嫩的唇瓣,占有地、剧烈地、火热地撩动著她的灵魂。
「明天,美丽的情人节夜晚,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他抵著她的唇,温柔地低语。
「什么惊喜?」她低垂著头,被他拥在怀里,看起来更为脆弱。
「相信我,不管是毕业前或毕业後,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棉棉的心顿时涌起无端的恐惧。
闭上双眼,明确地感受到他的大手抚著她的背脊,像是在宣读她未来的命运一般。「你是我的,从过去到未来,你只能是我的。」
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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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的「拍卖情人」活动,在H大进行得如火如茶。
男生组的任雍年与陈亮君,不仅人长得高大帅气,出身富有家庭,而且从进入H大便风评很好,功课、运动皆一等一,人品优,脾气好,是H大女生网路票选「最优质未来老公」的人选前两名,难怪会被学生会推选出来,肯定能卖到好价钱。最要紧的是,他们快毕业了,再不下手等何时?
女生组的马语秾与庄棉棉,则是学校最美的两朵花。
马语秾艳似玫瑰,性情也如玫瑰般多刺,不喜欢她的男生很多(不敢追),喜欢她的男生也不少,觉得能追上她是一种成就,这样的男生大多出身不差,不怕被她白眼看待。
庄棉棉则似空谷幽兰,美得令人忘了呼吸,一入学即被段豪成锁定「珍藏」,其余男生不得越雷池一步!愈是如此,全校的男生对她的遐想愈深,风闻她要上台被拍卖,各个摩拳擦掌,誓言突破段豪成的封锁线,抢下第一个情人节的浪漫幽会。
虽然捐款所得要送给孤儿院,但为了避免同学们自相残杀,将底价订为一千元起标,最高价以十万元为限,让普通家庭的学生也有喊价的乐趣,而有钱子弟也满多的,正好贡献一点出来。
第一个上台的,自然是学生会会长任雍年,要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嘛!
底标由一千元喊起,一下子跳到五千、八干、一万、一万五……最後以七万两千元售出,得标者是詹明丽。
这可大出任雍年意料之外,当詹明丽上台时,他悄声问道:「你何必花这种钱?想吃饭,我随时可以请你吃。」
「这可是你说的喔!」詹明丽灵巧动人地眨眨眼。「不用担心我会负债,我可是将私房钱全部都挖出来,刚好就是七万两干元。」
任雍年不敢苟同地摇摇头,心思却是复杂的,头一回正视到詹明丽的心意。
第二位被拍卖的人是陈亮君,得标者是任凰,售价六万六千元。
陈亮君咋舌。「搞屁啊!前天吃饭,昨天吃饭,今天又要吃饭。」
任凰眼神晶亮。「天天吃饭是一回事,吃情人节大餐又是另一回事。」
「你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