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情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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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等护士离开,詹明丽轻轻抚摸任雍年明显变瘦的脸庞,她每天晚上都来,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够幻想任雍年是属於她的。
「我等待得够久了,雍年,从二十岁等到二十八岁,我静静地等待,心却在慢慢颓圮。以为你总有一天会发现我的好,你却毫无预警的与庄棉棉闪电订婚!」詹明丽在他耳旁低诉,「如果我可以忘了你多好!偏偏我是一生只能爱一次的死心眼女人,我多讨厌这样的自己啊!情感与理智日复一日在拉锯著。以前我一直说服自己,爱你到三十岁就好,到那时候你若是还爱著庄棉棉,面对庞大的家族压力仍坚持跟她结婚,我便死了这条心,带著多年的积蓄代替你到英国完成留学梦。」
因为任雍年的沉睡,詹明丽才能鼓起勇气说出心里的话。
「是上苍对我的怜悯,还是对庄棉棉的不仁,使你出了这场大车祸,无形中将扭转许多人的命运。雍年,告诉你喔!你的棉棉已经不是你心目中的纯洁天使,如今她是段豪成最宠爱的情妇,每天晚上努力著帮段豪成暖床,来筹措你庞大的医药费。当然,你不会知道真相,等你醒来後,你会发现你的未婚妻得知你快死了,马上变节投入段豪成的怀抱,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啊!你会明白是你的父母出钱救了你,并在你出院後接你回家休养,你将会重回有父母的怀抱,跟你的父母一起痛恨让你戴绿帽子的庄棉棉!」
詹明丽终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积郁在她胸口的压力太多了。
「以段豪成的个性,不可能主动跑来跟你说是他付了你的医药费,救了你一命,毕竟他乘这机会抢走了你的棉棉。而棉棉呢!脸皮再厚也不敢妄想你会重新接纳她,我相信她会成全你跟你父母和好,重拾你高尚的社会地位,你们将从此劳燕分飞。」心中的乌云渐渐散去,她觉得自己的未来该是晴天朗朗。
「接下来就该我这位痴情女登场了,守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能不感动吗?而你的父母经历了一连串的打击,态度总会稍微软化的,已经失去一次儿子了,他们有勇气再失去第二次吗?只要你坚定立场要娶我,他们对『失而复得』的儿子一定会让步的,我赌的正是这一点!」
詹明丽渐渐舒展了眉尖,唇角又浮起一抹冷笑。
「千算万算,我只算差了段豪成的态度。以为他会报复性的玩弄庄棉棉的身体,玩弄个几日便腻了,像抛弃一只破鞋一样把她丢掉,太快人心!不过,那也没什么,段豪成想宠爱她多久就宠爱她多久,换了是马语秾受到报应,我一样高兴呵!」
长期以来她都是不起眼的配角,终於有机会成为任雍年生命里的女主角,詹明丽难掩兴奋的情绪轻跃上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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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段豪成就要结婚了!今天晚上,他几个要好的朋友约他庆祝「单身汉的最後一夜」,男人们聚在一起一定会彻夜狂欢,所以,今晚她是自由的。
棉棉嘴里轻哼著小曲,细心地熬著白米粥,医生说雍年可以试著吃清淡的白粥,加一点点盐巴就好,完成。
从今晚开始,她要花很长的时间去医院照顾雍年,段豪成若是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不过,那是他蜜月回来後的事了。
她用保温盒把白粥装好,坐计程车到医院的某一间个人病房。有两名看护二十四小时轮流照顾雍年,她不得不承认段豪成真的很周到。
她让看护出去走一走透透气,自己小心喂任雍年吃粥。
「棉棉,你别忙,坐下来让我看看你。」任雍年吃了小半碗便吃不下,精神耗弱的看看棉棉。「还好,你没有变瘦,这样我放心多了。」
棉棉不由自主的垂下脑袋,不敢直视雍年的眼。只要一想到自己已委身段豪成,便羞愧得无颜面对雍年。
「棉棉,我住院这么久,又动大手术,一定要花很多钱,你哪来的钱?」
就怕他问这个!棉棉不敢说出实情,现在的雍年可禁不起刺激。该怎么说才好?她紧张得红了眼眶。
「我懂了,你跑去求我的父母对不对?他们一定很刁难你吧!不过,父母毕竟是父母,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棉棉胡乱点头,只能沉默。雍年若晓得父母的残忍,一定会很伤心的。
「棉棉,你心里难过是不是?」任雍年好心疼她此刻眼里的阴郁。「等我恢复健康,我会努力赚钱还给爸妈,你不用放在心上。」
棉棉深伯眼泪掉下来被他看见,伏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前。
「雍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好不好?」
「嗯。」任雍年怀念地嗅著棉棉身上的馨香,实在闻怕了药水味。
在医院过了一夜,第二天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家休息,感觉上才刚睡著,就被夺命连环call的电话吵醒,听到詹明丽说段豪成一个晚上联络不到她,气得不肯结婚了,她才知道自己低估了段豪成的占有欲。
不晓得他会如何处罚她?棉棉战战兢兢的坐上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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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即将举行,新郎却迟迟未至,在休息室等待的马语秾表面上维持平静:心里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万一他不来怎么办?她将面对世人的嘲笑……不会的!不会的!那样悲惨的事不会落在她头上。
六位伴娘聚在一旁窃窃私语,表情也都是不安的。
终於,在典礼前十分钟,新郎现身了,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马语秾有些激动道:「豪成,我就知道你是有事情耽搁了。」
「的确差一点赶不及。」段豪成回忆刚才那一场激烈的欢爱,他低低的笑了,笑声中带著一丝邪魅。「各位,请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对美丽的新娘说,不方便被别人听到。」
伴娘们掩嘴偷笑,鱼贯而出,以为新郎想对新娘倾吐爱语,等不到晚上。
马语秾眨眨眼,星眸灿亮。「豪成,你要跟我说什么?典礼快开始了。」
「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进礼堂。」段豪成挺直高傲的鼻冷哼著。「语秾,你应该很清楚,我以前不爱你,现在不爱你,将来也不会爱你,这样你仍坚持要结婚吗?」
笑容僵住了,马语秾抓住白纱裙的双手指节微微泛白。「我要结婚,我想嫁给你,因为我爱你!豪成,我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你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你今天不爱我,将来你也一定会爱上我,我有这个自信。像我这样完美无缺的女人,你迟早要迷恋上,否则你不会向我求婚,不是吗?你外面的女人一个又一个,唯一能让你求婚的却只有我。」这是她最大的骄傲。
「真糟糕!我不晓得你有严重自恋的毛病。」段豪成的眼神满蕴嘲弄。「我没有向你求婚,你别搞错了。我们的婚姻是父母撮合的商业联姻,我不想被父母赶出『日兆集团』才不得不同意结婚。我没有向你求过婚,你不要自欺欺人。」
马语秾面色微微一白,直直瞪著即将是她丈夫的男人。
「我这辈子只向一个女人求过婚,在五年前的情人夜,而她拒绝了我。」
「庄棉棉!」她喃语著。不是豪成抛弃了庄棉棉吗?
黑眸掠过一道沉芒,段豪成语气森冷道:「你明白就好。即使今天我跟你结婚,我也不会跟棉棉分开,我喜欢跟她在一起就跟她在一起,你别想干涉我的行动,更不准去找棉棉的麻烦。这样的条件你若是答应,我们现在就可以进教堂了。」
僵凝的气氛持续了一分钟,直到她想起母亲的教诲,告诫她轻重缓急要分得清,先坐稳「大老婆」的位子再说!看看她父亲,外面也有小公馆,那些狐狸精可抢不走「马夫人」的地位,足见母亲厉害。
「我答应你。」马语秾扬起自信的微笑,只要段豪成抱过她之後,自然会将庄棉棉踢到一边去,她可是拥有三十四D的超完美身材。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只要你去找过棉棉的麻烦一次,让她掉下一滴眼泪,我绝对会不择手段的跟你离婚。」
「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我深信她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也真讨厌哪!还没结婚就先讲到离婚。
她作梦也想不到,段豪成肯结婚全是为了庄棉棉。
他不想落得跟任雍年一样的下场,被逐出家门,丧失继承权,到最後连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他不一样,他要保有金权的力量,就可以将棉棉保护得滴水不漏,而且,父母答应从此再也不干涉他的私生活。
不过,对棉棉他也要小小的惩罚一下。
她想去医院照顾任雍年重续旧情?门儿都没有。他後天的飞机到摩里西斯岛度蜜月,他安排好让她坐下一班的飞机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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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送到摩里西斯岛,住进督斯候饭店的海洋套房,棉棉才赫然发现这里是段豪成与马语秾度蜜月的地点,差别的是他们住在圣杰亨饭店。
「你有毛病啊?你度你的蜜月,叫我来做什么?」她音调略扬,娇嗔道。
「棉棉,你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我送你到这里度假,放轻松一下。」
「你是临时起意的吧?」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
「不是,申办签证要十二个工作天,所以我帮你一起办了,方便可以随时过来度假。这里不但有五星级的三温暖、SPA,还有最棒的高尔夫球场。」将她馨香的身子抱在怀里,他想都没想,便低下头吻住她红润的唇办。
「豪成,你这样对你太太不公平。」
「被迫接受一场商业联姻,跟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你都不可怜我吗?」他一边说,一边亲昵的、温柔的、疼爱的轻咬著她的芳唇,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漫过一道颤栗,「我只要抱著你,就会感觉激情难耐。」温柔的舌滑人她口中,纠缠不放。
想到新婚太太那样自信自己的身材,毫不扭揑的脱光光,他反而倒足胃口。
就这样,段豪成两个星期的婚假,棉棉跟著度假半个月,慢一天的飞机回到台北。她想悄悄避开来接她的詹明丽,还是被找到了。
「明丽姊,我想先去医院看雍年。」她央求道。
「总经理早料到了。我送你过去,不过只能待一个小时,总经理中午要跟你一起吃饭。」詹明丽以公事公办的口吻报告。
「好。」棉棉苦笑。
她如何骗得过神通广大的段豪成?
不过,只要能先去看一看雍年复元的情况,她便心满意足了。
到了医院,詹明丽唇角一扯,露出今天第一个微笑。「你进去看雍年吧!我和司机在外头等。」
「明丽姊,你是我们的好朋友,你也一起来嘛!」棉棉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惶然,她愈来愈无法面对任雍年,多个外人反而自在些。
「我拒绝当电灯泡。拜拜!我要偷闲喝杯咖啡。」詹明丽挥挥手,走向一楼大厅附设的咖啡座。撒网这么久,也该收网了。
棉棉无奈的迈开步伐,半个月见不到雍年,想到就快要见到他了,抑不住满心喜悦。雍年有没有胖一点?她要如何解释自己半个月没现身?
打开病房门,「雍年……」棉棉轻唤一声,突然惊呆了,娇柔的身躯一绷,迎向神态严肃的任母和任凰。
病房内是完全的静寂。
不祥的预感笼罩棉棉,她屏住呼吸,开始感到不安,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属於任家人的傲气流转整间病房,令她胸口一阵窒闷。
任雍年精锐的眸光仔细打量站在门前不动的未婚妻,他的棉棉呵,的确有了很大的不同,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服饰,头发经过造型师的保养、打理,乌亮得似一疋黑缎,十指纤纤,修得又美又细,戴著昂贵的钻戒。
他眼眸掠过不悦与难堪的光芒,棉棉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她太急著见到雍年,忘了换衣服、取下首饰。
在任家人无情打量的目光下,棉棉几乎喘不过气来。
「雍年……」
棉棉正想解释,任母抢先一步开了口——
「你这个厉害的狐狸精可终於现身了!」任母毫不留情的讥刺道:「你这个贱女人,我还以为你是真心的爱我儿子呢!没想到在雍年差一点走进鬼门关的时候,你却马上给他戴了绿帽子,做了段豪成的情妇!雍年,妈说的话你如果不信,你自己问问她,问她是不是在你出车祸的第二天或第三天,就上了段豪成的床!」
棉棉感觉自己像坠入了最冰冷的地窖中,动弹不得,爬不出去,独自面对这份蚀骨的伤痛,没有人能救她,包括最温柔的雍年。
「棉棉,这是真的吗?」任雍年颤著嗓音,字字说得悲恸。「我不要听别人说,我要亲耳听你告诉我,你真的……跟了段豪成?」
「是真的。」棉棉心如刀割。该来的终於还是来了!
「因为我快死了?」
「对!」她绝望道,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