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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小女花不弃-桩桩-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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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渐飞跳起来,扯了扯元崇的衣袖说:“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出去再说。
  元崇笑道:“既然要放我们走,自然没有留在这里的道理。怕什么,我就赌他不会杀咱们。他还没找到莲衣客呢!”
  那几人突对他们一笑,撤出了把迷烟。见二人软倒后才笑道:“公子放你们回去。可不想你们惊走了莲衣客。这药保证你俩安睡到天亮。抬走!”
  月色凄迷,朱府静心堂外的柳林很平静。
  陈煜半躺在一株枝杈上默默的想着心事。他在苏州府停留的时间太长,需要快马加鞭才能赶上慢吞吞前往东平郡的队伍。他想到了那幅得之不易的地图。
  七王爷被明月夫人以金针渡穴救得之后曾派八名死士前往明月山庄打探消息。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那次打探唯一得到的东西就是这幅地图和碧罗天的名字。
  明月山庄就在西楚州。江心白瓷窑就建在与东平郡和南昌郡交界处。那里的水质与陶土造就了天下闻名的江心白瓷。
  七王爷临终前告诉了皇上。陈煜心里也清楚,柳青芜曾亲口对他说出了碧罗天。他不能再在苏州府停留,天亮之后他就要离开。
  林中突响起飕飕的风声,机关被触动。陈煜机警的坐起身,自…“不中取出了张人皮面具覆在脸上。他调整着呼吸,紧紧靠着树干倾听着前方的动静。
  眼里微露出惊讶之意。机关发动的声响不绝于耳,他却没有听到来人中招的声音。触动了机关还能灵巧闪避,来人是个高手。
  盏茶工夫后,林中奔出一个人来,月光映在他脸上,陈煜认出是东方炻。
  “小玩意儿不咋样,就是太多,麻烦!还不如走正门方便。”东方炻嘀咕着,经过陈煜藏身的柳树,没有发现他。
  陈煜盯着东方炻心里涌起了阵阵疑惑。
  这个人先掳了不弃,再完好无损的送她回来。他是什么人?
  不弃悬赏一万两银子硬说是莲衣客掳了她,难道东方炻和自己有仇?这才让不弃用这种方式叫自己藏匿行踪?
  东方炻在醉一台追问莲衣客的下落。紧接着就找到了他合弃的朱府前门和后门的小吃店和书斋两个据点。这个人的手段并不简单,心思细密。
  在芦苇滩他也一副对自己感兴趣的模样。他为什么要找他?
  他究竟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看不弃来的?陈煜回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自己化身为莲衣客时得罪过姓东方的人。
  那么,东方炻是冲看不弃来的?
  朱府的家产巨大,不弃成朱府的继承人就威了靶子。陈煜紧皱着眉,想起花九,心里又一阵叹息。他万万没有想到收养不弃的花九竟然是朱府的九少爷。他显然把不弃托付给了朱八太爷。以不弃对花九的感情,让她合弃朱府显然不可能。他原本想不弃能在朱府平安的生活,等着他做完手里的事情再来找她。但是突然冒出的这个东方炻让他觉得不弃突然变成朱府孙小姐的事情有些不简单。
  湖鱼跟随东方炻而去,没有回来定然是死了。
  陈煜慢慢的回想,脑子渐渐变得清明。
  东方炻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到了木屋前,他警觉地停了下来,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没有进去,反而在屋外大声说:“莲衣客,你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再掳了她!别每次藏着躲着放l音箭。她说你武功好得很,我偏不相信。”
  陈煜暗咬了下牙。东方炻嚣张的模样让他很想下去揍他。听他的语气,仿佛知道了不弃认识自己。他想起为了让不弃相信,他曾拿过一枚莲花铜钱交给侍卫湖鱼。
  一定是这枚莲花铜钱叫东方炻发现不弃认识自己。如此一来,东方炻在醉一台对莲衣客紧追不问就有了合理的答案。
  陈煜眼里闪过一抹狠意,他已经能确定东方炻是冲着不弃而来。这个人武功高强,出手歹毒。自己现在没办法把不弃带在身边。陈煜有些担心,他走了之后,小虾与朱府的力量不能保护不弃。
  他盯着东方炻,心里起了杀机。他正要出手的时候,前方白影一闪。小虾赶了回来,正巧和东方炻碰了个正着。
  “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他。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过,如果他在的话,我想他一定还会救你。”东方炻呵呵笑道。
  “你来了就走不了。我要擒了你换元公子和白公子平安。”小虾淡淡的说道。
  陈煜又是一惊,东方炻为了找他竟然擒了元崇和白渐飞?
  东方炻歪着头看了眼小虾道:“本以为你就是个冰山美人,没想到你对那个憨大个儿挺在意。我早放他们回去了。我不杀他们,留着他们,迟早会让我知道莲衣客是谁。”
  小虾往屋后退去,大笑道:“好,放得好!省得我还担心他们。现在对你下手无所顾及了,你死也好活也好都无关紧要!你大概不知道。你的人进水榭时我就猜出,你的目标是找出莲衣客。对付你的那些手下并不是件难事。只不过,我想难得一个机会可以引你来,所以就和元公子说好了,骗你来柳林。实而虚之,虚则实之。你疑心太重,所以才会上当。莲衣客并不在朱府柳林。其实他和元公子说好明天中午在芦苇滩见面。可惜,你不相信。”
  东方炻一愣。树上的陈煜也忍不住笑了。元崇的确不知道他会来柳林,他和他约好明午在芦苇滩相见,来柳林是他临是起意想见不弃一面。也想在这里守她一晚。没想到竞有这样的巧合。
  见小虾胸有成竹,陈煜轻伏在柳树上,放弃了出手的打算。他很好奇,武功不敌东方炻的小虾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东方炻弹了弹手中的软剑笑道:“看你信心十足,你以为这里的机关能难住我?当我真的会怕么?”
  此时小虾手中突然闪过火光,紧跟着她跃进了屋后的水池中。
  东方炻呆了呆暗叫不好身体一掠而起。
  然而为迟已晚,木屋突然炸开。耳际轰隆隆连声巨”向,强烈的爆炸气浪震得陈煜差点被摔下树。他紧贴着树干苦笑着想,这个小虾居然把所有的火药全埋在木屋附近,实在太出人意料。
  东方炻只想着那些弩剑陷井一类的机关,根本没想到小虾竟是这般暴烈的做法。身体掠起的同时强烈的震荡直扑过来,撞击着胸口,他嘴里一口血喷出,想跑为时已晚,两眼一黑就荤了过去。
  声响引来了朱府的护卫家丁,最先赶到的是静心堂里的海伯。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木屋炸成了碎片,柳枝炸断,满地狼籍。地上趴着一个衣衫槛楼的男子,再听到水响,小虾浑身是水的从水池中走出来。白袍贴在她身上,包扎好的伤口裂开,白袍上点点血污,看上去甚是凄惨。
  “小虾!”
  “我没事!小姐早说过,有这方水池,炸不到我。”小虾眼里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多时朱府的大总管朱福和三总管朱寿也赶了来。
  朱福翻转过东方炻的身体,伸手握住他的腕脉,长舒了口气道:  “还活着。”
  小虾撇撇嘴道:“杀了吧。”
  朱寿叹了口气道:“杀不得!”
  一行灯笼在林间亮起,被爆炸声惊醒的不弃披了外裳带着静心堂的丫头匆匆赶来。她听朱寿说杀不得,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杀不得?”
  朱福面色沉重,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道:“此人心机沉重,进柳林前留书一封,道他家中长辈们已知道这事。如果他在苏州府有什么事,定是朱府所为。背信弃义在先再杀他于后,让咱们自己想后果。”
  不弃气得一脚踢在东方炻身上,见他呻吟了声道:“好啊,给我用十斤重的铁镣锁了他,我慢慢伺候他养伤。不把他养成太监,我就不送他离开!”
  风远远的把他们的话送进陈煜耳中。他心里疑惑更重。东方炻家中是做什么的?他在短短一个月内开了好几家东记商铺和朱府唱对台戏。难道他是朱府商业上的竞争对手?说朱府背信弃义又是怎么回事?
  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陈煜默默的想了半天,事有轻重缓急,处理不好东平郡的事,他就无力分心助不弃一臂之力。他觉得自己现在不露面为好。既然擒了东方炻,元崇会平安无事。东方炻重伤,短Ⅱ寸‘间内不会对不弃造成威胁。利用这短时间,他要马上赶到东平郡。
  陈煜深深望了眼不弃,悄悄的离开了柳林。
  人都有出错的时候,陈煜这时没有把东方炻放在心上,让他后悔了很久。

  对敌人要像寒冬般无情

  朱府最美的院子不是静心堂,也非红锦地。而且靠近湖边的菊固。
  阳光灿烂,支开的窗户将满院菊色送进了屋里。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里靠墙摆看张雕花木床,垂着重重藕合色的纱帷。纱帷里面倚床靠坐着个身段苗条的女子。
  她怀里躺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身上搭着床薄被,双手被铐在床柱上。
  那女子轻抚着他的脸,柔声说着什么。
  那声音既绵且软,似有似无的顺看风传到隔壁的厢房中。
  厢房门窗紧闭,不弃贴着墙听着,嘴里啧啧有声:“寿总管,房里春色无边,你说床上那厮是不是该叫兽兽才够贴切?”
  她满脸期待的回过头,一双限眸闪动着好奇和兴奋。
  三总管朱寿坐在桌子旁,手撑着脸摆出一副牙疼的模样,有气无力的说:“孙小姐,我可被你害惨了。”
  不弃瞪了他一眼道:“你是说我这法子不管用?要不要先在你身上试试?”
  朱寿对这个半是徒弟半是主子的丫头彻底整荤了。他讨好的说道:“小姐不愧在市井之中长大,所思所想大家闺秀实难相及!这法子好,好的不得了…
  …只要是男人就爱不了!”
  不弃满意的点点头。退回桌边坐着,端起一杯茶悠闲的喝着,抓了把瓜子悠闲的啃着,越想越高兴,一时间眉飞色舞,自顾自的笑得花枝乱颤。
  朱寿的脸色更难看。孙小姐说是已过十五,其实明年春天才及笄。要是老太爷知道孙小姐逼着自己找了苏州河上最有名的红牌姑娘去挑逗东方炻,他会是什么下场?
  朱八太爷给东方炻请最好的医生看伤势,一天五餐好吃好喝供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东方家得罪惨了。不弃没有反对,却趁东方炻昏迷时叫朱寿用铁链锁了他。今天趁朱八太爷不在府中,去苏州河上重金请来了最有名的花船上最有名的红牌姑娘来侍候东方炻。不弃回想东方炻那天掳了自己的拽样就气不打一出来。今天终于可以报仇,她怎能不兴奋不期待不高兴?
  无声笑过一阵后,不弃偏过头看见朱寿愁眉深锁,脸逼瓜还苦,这才恍然大悟道:“对不起啊寿总管,我忘了你也是男人了。你受不了就先出去吧,在院门外等着就行了。”
  朱寿一愣,脸苦得快要拧出苦汁来:“孙小姐,我不是!”
  不弃惊跳起来:“你原来不是男人?!”
  朱寿欲哭无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老太爷知道了,真不让我作男人了!”
  不弃哈哈大笑。也许她的笑声太大,让隔壁厢房里的东方炻听见了。他的骂声马隔了墙壁传进来:  “臭丫头!你居然这么记仇!”
  听到东方炻开骂,不弃笑得更开心。
  她推开房门站在院子里故作奇怪地大声说道:“我是在记仇吗?我明明是在报恩!试想谁家会对一个半夜翻墙的贼子这么好?给你治伤,让你住这么美的院子,还找了苏州河上最美的姑娘侍候你,你该感谢我才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哦,我明白了,难道你是觉得依依姑娘的脱衣舞跳得不够好看是吧?”
  纱帐轻轻拂开,走出来一个穿着粉红纱衣的妩媚女子。瓜子脸,春水眼,红唇如樱。扭着腰挥着绢帕媚声说道:  “奴家见过孙小姐。叫孙小姐失望了,依依还未作舞。方才只是陪着公子聊了几句家常。”
  不弃忍住笑道:“话说多了会口渴,倒杯茶替公子润润喉。”她挤眉弄眼地;中身后的朱寿招了招手。
  朱寿长叹,从怀里拿出一包春药哆嗦着倒进茶里。
  做了初一就不怕十五。上了孙小姐的贼船就甭想下了。他满脸不忍的将茶递给不弃,小心的说道:“这个……花了十两银子!”
  言下之意是好药!
  又扯了扯不弃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孙小姐,还是避一避吧。传出去,老太爷怕真要阉了我!”
  “你不说我不说,小虾在外守着,四周无人,老太爷怎么会知道?万一声音太大被人听到,就说他伤势未好痛的!”不弃贼笑着亲自端了茶走了进去。
  依依垂下头挽起纱账。东方炻四肢被锁在床上,身上盖了床丝被,狠狠的瞪着她。
  “啧啧,瞪我干嘛?没对你用鞭子不满意?可惜姑娘我不变态!来,浩水,润润喉慢慢骂!”不弃示意依依捏开东方炻的嘴。
  东方炻显然明白茶水有问题,咬紧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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