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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酒店关门之后 作者:劳伦斯·布洛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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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往前走,头顶着大太阳,火辣辣的难受,所以,我又在另外两个酒吧喝了点凉的。没走多久,我在白马酒吧坐了下来,吃了个汉堡,喝了杯啤酒。
  这段时间里,我的脑筋一直在转。
  我对天发誓,到目前为止,包括我在内,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在看一部逐步推进的电影,线索一点一滴显现出来,我就二片一片地拼起来,现在的问题是我要按照脉络把它们串在一起。
  其实这跟我以前的工作习惯不大相符。我以前当警察时,案子通常是用两种办法侦破的( 如果可以侦破的话) 。第一种是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有一个关键的证据出现,案情便急转直下,顺利侦破;第二种是我从头到尾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做的工作便是搜集足够的证据,好把嫌疑犯绳之以法。只有很少的几件案子是我莫名其妙就侦破了,原因当时我不明白,现在我还是不明白。我浏览起我搜集到的资料,一看再看,一看再看,突然之间,我的眼前光明乍现,答案似乎就在手上。
  你有没有玩过拼图? 你有没有那种经验? 你花了好长时间,一片一片地拼,突然之间,你发现捻在手指问千百遍、你不知道该放在这里还是放在那里的那一片,竟然就是关键的一片。
  一旦找到适合的位置,局面就豁然开朗,接着一片一片拼下去,很快就拼完了。现在这一片就安安稳稳地放在它该在的位置上,关键至极,谜团迎刃而解。
  在我前面的桌子上有人刻下名字的字首,也有一点一点的油漆。我刚吃完汉堡,喝完啤酒,现在正准备喝的咖啡里面有几滴我很小心滴进去的波本。破碎的讯息和影像一段一段在我眼前流过。纳尔逊·富尔曼告诉我说,有很多人有钥匙可以进地下室。我想起此利·基根从唱片架上拿下一张唱片,放在唱机上。我看见博比·鲁斯兰德把哨子放在他的双唇之间。我见到那个戴浅色假发的罪人,不太情愿地搬家具。我还想到那出莫名其妙的戏,是我跟弗兰一起看的,看完之后,我还跟弗兰到酒吧喝了几杯。
  有的时候,我找得到答案,有的时候,我茫然不知所措。
  我不敢说我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问题也不是由我解决的。我只是一片片拼拼图,费尽千辛万苦,一片片,拼错了再拼,突然之间,我赫然发现图拼完了,全景就在眼前。
  在此之前,在我午夜梦回之际,难道我不曾隐隐约约想到答案吗? 虽然这种感觉我始终不曾分辨清楚,但是,我相信我以前没有想到过。这其实是一种感觉。等答案出来的时候,你才知道,前因后果原来就是这么明白——在此之前,你之所以弄不清楚,是你不相信那片拼图应该放在那里。坦白说,答案明显得让我以为我早就知道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纳尔逊·富尔曼。他没有我要的答案,不过,他的秘书给了我一个电话。我找到了一个女人,消除了我部分的疑惑。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艾迪·凯勒,这才发现我距离第六分局不过几条街而已。我走过去,在他办公室里找到他,问他有没有兴趣弄点钱,好买顶帽子在太阳底下戴。他坐回座位上打了几个电话,我在笔记本上又多记了几行字。
  我在街角的电话亭打了个电话,然后找了辆出租车到上城去。我在十一大道跟五十一街转角处下了车,走到河边。我在莫里西酒吧前停了下来,不过我没敲门,也没有按门铃。我全神贯注地看一张海报。海报是地下室那家剧团贴的。他们刚刚结束短暂的演出。明天晚上,他们预定要演出约翰·基恩的舞台剧《来自克莱尔的人》,海报上还有一张男主角的剧照。男主角有一头红发,表情若有所思,难掩眉宇间的忧郁。
  我推了推剧团的门,锁上了。我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我又死命敲了一阵子,门终于开了。
  一个二十几岁的矮个少女瞪着我。“对不起,”她说,“我们要从明天下午之后才会开始卖票,现在因为人手短缺,而且排演也到最后关头,所以——”
  我告诉她,我不是来买票的,“我只想耽搁你几分钟时间而已。”我说。
  “每个人都耽搁我几分钟,那我就一分钟都没有了。”她这句话说得轻松自在,好像是剧本上的台词一样。“对不起,”她的语气一转,“下次再聊吧。”
  “不行,非现在不可。”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是警察吧? 是不是我们忘了付什么保护费? ”
  “我是楼上那几个兄弟找来的。”我说,还指了指楼上,“他们希望你能跟我合作。”
  “莫里西先生? ”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尽管打电话问蒂姆·帕特。我叫斯卡德。”
  在戏院的后方,有一个穿了一双爱尔兰皮鞋( 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的家伙大叫:“玛丽·琼,你他妈的到底在外面干什么? ”
  她转了转眼睛,叹了口气,让了一条路给我进去。
  我离开那家爱尔兰剧场之后,打了个电话到斯基普家,然后到酒吧找他,都没找到,卡萨宾叫我到健身房去碰碰运气。
  我却先到阿姆斯特朗酒吧去找,他不在那里,不过丹尼斯说有别人找我。
  “有个家伙找你。”他告诉我。
  “谁? ”
  “他没说他是谁。”
  “那他长什么样子? ”
  这个问题让他想了一会儿,“如果你跟他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的话,凭他那长相,”他又想了一会儿,“你绝对不会找他当小偷。”
  “他留话了吗? ”
  “没有留话,也没有留小费。”
  我跑到斯基普常去的那家健身房,在百老汇某处的二楼,楼下是一家卖熟食的。健身房很宽敞,是一个保龄球场改装成的,看气氛,不像是说倒闭就倒闭的那种。有一两个人在练举重,还有一个人吃力地操作着健身器。
  斯基普正在做柔软运动。他穿了一条灰运动裤,没穿上衣,满身大汗。他背部跟肩膀的肌肉紧绷,看起来挺结实的。我站在几码之外,见他做完最后一回合,就叫了他的名字,他转过身来,看到我,笑了笑,笑容中带点意外。他又做了会儿运动,才站起来,过来握住我的手。
  他说:“怎么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
  “你合伙人说你在这里。”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想休息会儿。我先去拿烟。”
  健身房有一个地方是给人吸烟的,在冰箱周围还散放了几把椅子。他点了根烟说:“运动有益身心,我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大如斗。我们昨天晚上喝得可痛快了,是不是? 你平安到家了吧? ”
  “问这个干嘛? 我昨天的样子很难看是吗? ”
  “没我那么惨。你说你的感觉还不坏。你叫那对江洋大盗什么? 弗兰克跟杰西是吧? 你说你有把握抓到那两个人,狠狠修理他们一顿。”
  “你觉得我太乐观了是不是? ”
  “嘿,无妨无妨。”他猛吸了一口烟,“我,现在又觉得像个人了,血液流动,毒素跟汗水一道流出,让我焕然一新。你有没有减过肥,马修? ”
  “这些年没有。”
  “那你以前有喽? ”
  “几百年以前,我有点想当拳手。”
  “你说真的? 你以前真试过? ”
  “高中的时候。我先在健身房里练,舒活舒活筋骨,然后我到外面的拳场打过几场。到那时,我才知道我很讨厌别人打我的脸。而且我在边线处很笨拙,至少我这样觉的,我讨厌这种感觉。”
  “所以你就去找了个工作,让你可以带枪上街? ”
  “别忘了还有警徽和警棍。”
  他笑了。“巡警,拳手。”他说,“不堪回首吧。你到底来这里干嘛? ”
  “有事。”
  “说啊。”
  “我知道他们是谁。”
  “你说那对江洋大盗啊? 你开玩笑吧? ”
  “不是。”
  “他们是谁? 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而且——”
  “我们能不能把我们的兄弟集合在一起? 在酒吧关门之后? ”
  “兄弟? 你指谁? ”
  “前两天跟我们在布鲁克林一起追凶的那几个啊。我们需要帮手,但不用找别人。”
  “帮手? 我们要干什么? ”
  “今天晚上什么都不做。我想开个小会,你觉得可以吗? ”
  他把烟屁股扔进烟灰缸里,“叫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是想搞个‘豪勇七蛟龙’是吧? 不对,我们只有五个人,那是‘豪勇七减二蛟龙’——你、我、卡萨宾、基根、鲁斯兰德。今天星期几? 星期三? 比利大概会在一点半的时候关门,所以没问题。卡萨宾跟博比也由我来通知。你真的知道他们是谁吗? ”
  “我真的知道。”
  “我是说你只知道某一个细节,还是——”
  “全盘在我掌握之中,”我说,“姓名、住址、在哪里工作。”
  “全盘都在掌握之中,那他们到底是谁? ”
  “我两点左右到你办公室。”
  “去你妈的,如果你在那之前被汽车撞死了怎么办? ”
  “那这个秘密我只好带进棺材里了。”
  “你这混蛋。我要再去做点运动,要不要一起来? ”
  “不用。”我说,“我要去喝一杯。”
  我没去喝酒。我找到一家酒吧,可里面满满的人,所以我就直接回旅馆,见到杰克·迪博尔德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我。
  我说:“我就知道是你。”
  “什么,那个中国酒保跟你提起我了吗? ”
  “他是菲律宾人。他说有个胖子没给他小费。”
  “谁会在酒吧给小费? ”
  “你没开玩笑吧? 我在桌上留小费,我站在吧台喝酒,喝完也给小费,我从来不知道有人不给小费。”
  他瞧了我一眼。“你这个人真好玩。”他说,“浑身是劲。”
  “哦,那是因为有件事我正着手进行。”
  “哦? ”
  “你知道线索各归其位,案情真相大白的那种感觉吧? 我刚历经了一个下午的苦思。”
  “我们不是在谈相同的案子吧? ”
  我疑惑地瞧了他一眼。“你好像什么也没告诉我吧? ”我说,“你在办哪件案子? 哦,对了,汤米的案子,天啊,不是,我不是在说那个,那事没半点进展。”
  “我知道。”
  我终于想起我早上是怎么醒的了。“他今天早上打了个电话给我,”我说,“埋怨了你几句。”
  “真的吗? ”
  “他说你骚扰他。”
  “得了,他也把我整得够惨了。”
  “我想说句实话供你参考,他真的不是坏人。”
  “真的吗? 他真的是好人吗? ”
  “不是,他是个混蛋,不过,这可能是我的偏见。”
  “那当然,毕竟他是你的客人。”
  “对。”我站了起来,我们两个人走到旅馆外面的街道边。有个出租车司机跟花店的送货员在吵架。
  我说:“杰克,你今天找我干嘛? ”
  “我恰巧在附近,所以过来看看。”
  “哦。”
  “他妈的。”他说,“我想知道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你说蒂勒里那个案子? 我想我是查不出什么来了,就算查出来的话,他是我的顾客,我也不会说什么。”
  “我是说那两个西班牙小孩的事。”他叹了一口气,“我开始担心这个案子在法庭上赢不了。”
  “你是说真的吗? 他们不是已经承认犯了抢劫案? ”
  “是啊,只要他们承认犯了抢劫案,这案子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地方检察官还想办他们杀人。如果现在就开庭,我就彻底完了。”
  “你手上有赃物,连货物编号都完全没错,你有指纹,你有——”
  “放屁。”他说,“你知道在法庭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突然之间,因为搜证过程有瑕疵,证物会变得连屁都不值。有一次,我们只被授权找一台收银机,结果我们找到一台被偷的打字机,也只能当作没看见。至于指纹呢,你别忘了他们在几个月前曾经帮蒂勒里家倒过垃圾,这可以解释他们的指纹为什么留在那里了,对吧,有点脑子的律师不愁在这个案子里找不到漏洞。所以我才在想,如果你有什么好东西的话,请跟我说一声。制服克鲁兹跟赫雷拉,不也就等于在帮你的顾客吗? ”
  “话是不错,可惜我什么也没查到。”
  “一点也没有? ”
  “目前一点也没有。”
  我把他带到阿姆斯特朗酒吧,点几杯酒。我还给丹尼斯好多小费,谢谢他把消息告诉我。然后我回旅馆,请前台明早叫醒我,免得我睡过了头,为了保险,我还调好闹钟。
  我冲了个澡,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城市。天空转为深蓝,没一会儿,黑沉了下来。
  躺在床上,我舒展四肢,但却不怎么想睡。我所知道的下一件事是电话铃响了,我连接都懒得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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