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地产-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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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只有这样才能够稳操胜券。
2004…3…27
买房买来了我后半辈子的堵心
故事主人公情况简介:张大娘,今年63岁,一位退休老工人。多年以来一直住平房,半年多以前才刚刚搬进位于河东区的新居。
周六正在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张大娘的电话,大娘在电话里迫切地希望和我见面。于是我们把面谈的时间定在了周日的上午,地点在大娘的家中。
周日上午十点,当我来到张大娘家的楼门口时,大娘已经迎出门来,她告诉我,她已经在窗口等我半天了。走进大娘的家,屋里窗明几净,紫红色的木地板擦得一尘不染,看得出,大娘是个勤快人。稍事寒暄之后,大娘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可奈何地对我说:本想着买了这套房,和老伴儿就能高高兴兴地安度晚年了,哪成想,这套房买来了我们后半辈子的堵心。
刚买完房,自己都能乐出声来
过去,我们一家四口人住在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平房里,闺女和儿子一天天地长大,那个不方便劲就别提了。我那时就想,哪怕再有一间两三平方米的小屋能给闺女搁下一张床,我也就满足了。就这么个愿望,盼了这么多年也没能实现。直到这几年闺女和儿子都工作了,家里经济条件好了,才下决心改善改善住房。我和老伴拿出了一辈子存的那点积蓄,再加上两个孩子给的,凑上了首付款,儿子工作还不错,答应给我们还贷款,就这样买下了这套房。当时我们一家的高兴劲就别提了,闺女已经出嫁了,儿子一间房,我们老两口一间,中间还有一个朝阳的大客厅,一共九十多平方米,都够我们折着个住了。一层,不用爬楼梯,住着也方便,还不遮阳光,那时候,我就爱收拾屋子,看着干干净净的家自己就能乐出声来。
别说阳光,就是风也甭想进来了
可是,好景不长。今年天气刚一暖和,我们这楼前就又开始打地基盖房了。起先也没太在意,就是每天晚上他们也不停工,吵得人睡不着觉,我老伴儿有病,就怕休息不好。邻居们一合计,有天晚上大伙儿就找到工地去了。这一找不要紧,大家才知道,原来我们这楼前面要盖一幢13…22层高的阶梯式高层!这幢高层还是圆弧形的,正把我们这个楼围在里面,只要一盖起来,别说是阳光,就是风也甭想进来了。买这房子我们花了二十六万,再加上装修,将近三十万,闺女你说,老百姓能有几个三十万?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我和老伴儿就再也没有一天痛快过,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这后半辈子还不得堵心死?
想打官司,到哪去凑三万元诉讼、律师费?
现在,我们楼里已经选出了代表,大家打算找开发商评理去,没有说法决不罢休。听代表说,这幢高层最高的地方是62.5米,楼间距比1:1.12,两个楼之间最远的地方应该相距70米才合理。可是你看看,哪有70米?大家到现在已经找了很多地方了,但一直也没有音信。我们还好,那些上班的邻居现在为了这事老得请假,连工作都耽误了。前两天大家打算上法院起诉,可是找律师一咨询,听说要想打这个官司我们每户还得拿出三万元钱来。买这套房子我们已经拿出了所有的钱,再到哪儿去凑这三万元去?老伴儿现在天天唉声叹气,我真怕把他急出个好歹来,闺女你帮我们出出主意,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2003…6…28
陈年房案 清官难断
被采访人:段大爷,今年78岁,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后一直在公安系统工作,有较严重的心脏病。
段大爷自述:1954年,我在市区买了两间平房,是私产房,房本面积30。27平方米,用地面积为31。63平方米,房本上有所在区房管部门的大红公章。1985年,政府又给我换发了新的产权和土地证。在这两间房里,我们一家生活了近四十年,这期间我们一直依法向国家交纳相关的土地税费,从未拖欠过。
1992年8月,我们的房子拆迁了。按照当时的拆迁政策,如果原地回迁,我可以分到一偏一独两个单元。而如果我们同意异地安置的话,则可以分到两套偏单,同时奖励3000元钱。应该说,这个政策非常合理,但是因为我家的房子性质比较特殊,我交了几十年的土地税,所以我认为政府在给我分配住房之外,还应该就土地再给我一定的补偿。为此我多次找了相关部门,始终没有人给我明确答复。这期间我还一直住在那个老房子里。直到有一天,拆迁部门通知我,让我去解决问题,没有想到的是,我这一去,就从此永远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房子。那天我走之后,推土机就推平了我的家,从那时起,我们一家就开始四处租房,居无定所。
1993年,我山东老家的儿子出了车祸,我和老伴儿不得不回山东帮忙带孙子。这一走就是十年,中间也回来过,一直没有精力跑自己房子的事。到了2003年,孙子长大了,上大学了,我们又回到了天津。这半年多来,我一直不停地在找各个相关部门,但是因为已经事隔多年,当年的经手人退休的退休,调走的调走,我的事成了一桩真正的无头案,谁都说不清了。直到今天,我和老伴儿还在市郊租房子住,真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住进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
采访后记:
就段大爷的问题,记者专程咨询了房管部门有关人士。该人士表示,任何土地的所有权都应属国家所有。房屋拆迁,只能对地上建筑物按照相关政策进行相应的面积计算和补偿,而段大爷提出的土地补偿要求是不合理的。而目前,段大爷也已经对记者表示放弃土地补偿的要求,他只是希望能够按照当年的拆迁政策得到自己应该分到的房子。可是,这个要求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很无望。与老人约好采访的那天是春节前夕,天很冷,可是他很早就站在门口等我了,寒风中,老人的身影显得愈加瘦弱孤单。这样的年龄,这样的老人,本应该在这样的天气里守着自己温暖的大房子,和儿孙们共享天伦,然而,这位已近耄耋的老人却还在寒风中到处奔波着。
2004…2…7
陈年房案 12日开审
本报于今年2月7日曾刊载了“陈年房案清官难断”一文,报道了今年已是78岁高龄、身患严重心脏病的段大爷在12年中,经历的一起离奇怪诞的房地产纠纷,当时曾引起了广大读者的浓厚兴趣,很多读者都来信来电询问事情的进展情况。本月12日,段大爷的这桩官司终于正式开庭,记者当日全程跟踪了这次庭审过程。
原告段大爷:五点诉讼请求
庭审开始后,在律师的帮助下,段大爷向法庭陈述了自己的五点诉讼请求。第一,按照当年的拆迁政策,分配一偏一独两个单元。第二,协商解决土地补偿问题。第三,赔偿原房中价值4000元的物品(当年推土机推平了段大爷的房子时,家中还有家具、电视、自行车及各种电器)。第四,赔偿近12年来的各种损失费共计80000元。第五,诉讼费由被告支付。
被告原该区拆迁指挥部、现某区建设开发公司:
找不到事件当事人,无法答辩
当法官要求被告方进行答辩时,被告方表示无法答辩。其代理人称,当时该拆迁片是由几个相关单位抽调人员合力动迁,然而几位原事件当事人目前均已无法找到,同时由于被告方办公地址、企业名称等均已发生变化,相关的文件已无处可寻。因此到目前为止已找不到任何与本案有关的有效依据,故无法在法庭上对原告诉讼请求进行答辩。
法院:限两周时间核查诉讼主体 再行审理
鉴于目前案件诉讼主体核查不清,法官责成被告方在两周之内找到与案件相关的单位及个人。并要求其在查询过程中如果遇到困难,务必与法院及时取得联系。最后法官宣布,两周后,诉讼主体一旦核查清楚,立即择日开庭。
律师:依照法律 段大爷有望胜诉
一审休庭后,记者采访了段大爷的代理律师。该律师表示,段大爷的案子情况非常复杂,而且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因此大家应该有一个心理准备,这个官司肯定需要费上一番周折。目前最为重要的就是要尽快找到被告当事人。只要通过了这个环节,根据目前段大爷手中的证据,按照目前的相关法律,相信段大爷的问题终将得到解决。至于段大爷提出的土地补偿问题,目前建设部已出台了新的相关文件,也能够通过协商的途径加以解决。
手记:
想到他们 我不敢懈怠
前几天突然接到段大爷的电话,电话中大爷非常急切地告诉我,他的官司就要开庭了。与此同时,大爷语气有些忐忑地问我,是否可以去参加庭审。虽然每天有很多忙不完的事情,但我实在无法回绝这样一个老人的请求,于是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放下电话后,才突然想起,年迈的段大爷只记得告诉了我开庭的法院和日期,却没有告诉我审理此案的法官姓名和法庭编号。于是又通过来电显示把电话拨回去,对方告知是一个公用电话。这才想起来,由于段大爷一年来始终在租房,家里根本就没有安装电话。我的脑子里立刻就闪现出这样一个画面:春日的清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旁,然后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按照纸条上面的数字拨通了我的电话。不知为什么,想到这,我的眼睛湿润了。
案子开庭的这天,推掉了上午的一切事务,一大早我就来到了法院。然后从法院的一楼一层层地找上去,一直找到五楼才看到段大爷一个人形单影只地站在楼道里。看到我之后,大爷的眼中突然亮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看得出,大爷一直在盼望着我的到来。而看到大爷一个人孤独而又无助的身影,我更加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着一个素昧平生的老人怎样的信任。
写到这,又让我想起了很多很多。想起了那位被高层挡住了阳光的张大娘,自从我报道了她的事情之后,她总是会隔三岔五地给我打电话,让我注意身体。那种拳拳的关爱之情,让我分明体会到了母亲的感觉。还有那个刘强,期房成为现房后,阳台变成了小院,不明不白中失去了11平方米的产权。在他的诉讼过程中,他总是会把事情的进展在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想,现在我们之间也许朋友的成分会更多一些。又想起王芬,那个因为买到了一套称心满意的房子,而在电话中“霸道”地逼着我向她道喜的可爱女人……
真的,想到这些我就不敢懈怠。我生怕由于自己的一点点疏忽而辜负了他们的信任。我只能要求自己更加勤奋地如实记录下他们的喜怒哀乐,以求引起全社会对他们的关注。我的心中始终在热盼着,盼望着自己能够亲眼看到他们的问题能够一件一件陆续地得到解决。
2004…5…15
这套房子让我整整闹心十六年了
故事主人公:靳大爷,65岁,山东人,至今说话还带着浓厚的地方口音。在本市公安系统工作了一辈子,本想着退休后终于可以歇歇了。然而,由于房子的问题,靳大爷本应幸福的晚年生活却成了另外一副样子。从50岁开始到现在,常常是早出晚归,跑消协、跑房管站、跑质检部门……仅退休后的几年来,靳大爷就已跑坏了三双鞋,然而房子的问题却至今没能得到解决。现在一家人还是住在借来的房子里。一提起这档事,靳大爷就不住地叹息:事儿一摊到咱老百姓身上,咋就这么难?
新房分配一等就是六年
我的这个房子问题说起来话长,若从1987年算起,至今已经是十六个年头了。我们一家人过去住的是老平房,1987年赶上了拆迁。我到今天还记得当年全家人的那个高兴劲儿,一想到很快就能住上大高楼了,孩子们出门进门都哼着歌儿,孩子他妈更是破天荒拿出了多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积蓄,打算大大方方地给新家配上一套好家具。然而,没成想,这新房分配就好像头胎生孩子,这个难产啊。我们足足等了六年,直到1993年1月新房才分下来。虽然等了这么多年,可房子总算是下来了,全家人还是高高兴兴地打算搬家。由于人口多,我们还申请了增加面积,为此多交了一万多元钱。一万元,在那个年头可是好大的一笔钱了,我们几乎倾尽了全部的家产。您说咱老百姓拿出这么多钱容易吗?为了嘛?还不就是为了一家人能过得好点儿吗?
装修完的房子墙壁出现了几条大裂缝
终于到了拿钥匙的时候,没想到我们的烦心事从这时候也就开始一档接一档了。分房通知书上明明写着分我们的是42门的房子,然而给我的却是55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