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求生记-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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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刘备一行人请入庄中,陆仁见来的是四个,即刘、关、张,外加一个赵云。双方各自客套了几句后陆仁命人备上酒小菜招待。当中最有意思的还是属张飞,一见到陆仁把酒送上来便嘿嘿笑道:“来这里为的就是这个!城里常喝的酒在嘴里能淡出鸟来,还是陆仆射这里地酒有味道!”
陆仁哑然,刘备则回身狠狠地瞪了张飞一眼道:“翼德。休得无礼!”
张飞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陆仁笑道:“无妨无妨!三将军爱喝只管喝就是,就是别在此间喝得太过。一会儿回城时陆仁自会再送上几坛好酒给三将军尽兴。”
张飞道:“行,不过俺老张不会白拿!陆仆射你要字还是要画只管开口,哦对了,这个我带来了。”说完自随身竹筒中小心地取出一副画卷递于陆仁。
陆仁接过来展开细看,见是一副仕女图,而画中之人却让陆仁大吃一惊,正是婉儿!
张飞道:“记得上次陆仆射要画仕女图的时候就要俺把你的婉夫人画出来。可那次俺老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后来还是俺大哥让俺细想才想起来一些。画出了这副画。陆仆射,你看看可像婉夫人?”
陆仁细看许久,点头道:“像。真的很像……”
刘备接上话道:“三弟翼德多次鲁莽失礼,我让他把婉夫人遗像画出来交于陆仆射也算是略当赔罪。”
陆仁缓缓的收好画卷,向刘备拱手道:“有劳皇叔、三将军费心了。此画陆仁定会好好收藏的。”
刘备没说什么,张飞则在那头灌上了。几个人吃吃谈谈,不过聊地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酒过三巡,陆仁向赵云问道:“子龙兄,那杆银枪可用得顺手?”
赵云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陆仁楞道:“怎么?不顺手?”
赵云道:“不,极其趁手。而且坚韧无比,锋锐异常……可就是因为太过锋锐,云数次想留人性命却没能留住。”
陆仁愕然,半晌才回过神来道:“那此枪子龙兄还满意吗?”
赵云道:“十分满意。有时纵然控制不住,亦显出我武艺上的不足,日后还当勤加练习才是!陆仆射,云谢过你赠枪之恩。”
陆仁心道:“天,还练?难怪赵云是越老越厉害,那他现在的武力有多少?97?98?我那杆枪又能帮他加
又聊了一阵,刘备问道:“近闻陆仆射一心经商,可有此事?”
陆仁道:“不错。陆仁现在就是想赚下些家底,安居乐业足矣。”
刘备沉吟了一下,望望关、张、赵三人正吃聊得起劲,转头向陆仁道:“陆仆射,备可否与你能单独谈上几句话?”
陆仁怔了一下,心中稍稍明白过来刘备此次的来意,微微的点了点头。刘备让三人在正厅好好呆着,与陆仁来到书房细谈。
陆仁心道:“该来地始终要来,不过刘皇叔,我会令你失望地。”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八回 … 陆庄对?
仁与刘备步入书房。还没坐下刘备便向陆仁深鞠一夫抱经世奇才,岂可空老于市井之中?愿陆仁射以天下苍生为念,开备愚鲁而赐教。”
陆仁怔住,心道:“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我一定在哪里听到过……哦,想起来了,是刘备与诸葛亮初见面的时候说的话。靠,把我当诸葛亮了啊?咱可比不上!”
随意的笑了一下陆仁道:“皇叔此次的来意其实陆仁早就猜出来了。这里除你我外没有旁人,也不用说得那么拐弯抹角,还是直来直去的好些。皇叔可是想我出山助你?”
这回换刘备楞住,他可没想到陆仁会说得这么直接了当。顿了顿看看周围是再无他人,点头道:“既然陆仆射已知备的来意,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不错,备恳请陆仆射你能出山相助!”
说完正要下拜,却被早有准备的陆仁一把扶住,没能拜下去。
陆仁道:“皇叔错爱,陆仁愧不敢当。只是陆仁早已立下誓言再不为官,就请皇叔不要为难陆仁,让陆仁破誓。”
刘备道:“陆仆射此言差矣!实不相瞒,备已探知曹贼于官渡一役后不理会陆仆射的好言劝阻,执意屠杀八万袁军降俘。陆仆射也是因此气愤不平而大病了一场,备斗胆猜想陆仆射离开曹贼定与此事有关。曹贼如此残暴不仁,四方民众心中怨恨难平,陆仆射你身怀绝世之才。备望能请你……”
陆仁摆手道:“皇叔,你这是在逼我破誓,似乎不是你的一向为人啊。”
刘备卡壳,半晌才轻轻地摇头叹息。
陆仁看在眼里心中偷笑,搬出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话来安慰刘备道:“皇叔,其实就算陆仁出山助你又能如何?你想过其他方面的一些事吗?”
刘备不解的望向陆仁。
陆仁道:“其一,也许我陆仁在皇叔眼中是有萧何之才,但皇叔眼下没有根基家业。自己都还是寄人篱下。陆仁纵然出山才干亦无处可施。充其量不过任一主薄、书吏,一天到晚的吃闲饭。若如此皇叔你就不觉得太亏待我了吗?”
刘备无言以对。陆仁说话太直接了,这几句又句句打在他的痛处,简直是让他难堪了。
陆仁道:“其二,皇叔现在是依附于荆州刘表,自己并没有安身之处却招纳人才在身边。最近陆仁亦有所耳闻,说皇叔自到荆州以来就频繁与荆州士族结交……皇叔。人有大志于胸是好事,但有时候你要考虑清楚时机合不合适,做的事又对不对。”
刘备道:“备愚钝,还请陆仆射明示一二。”
“靠!他这明摆着就是在装傻嘛!”
陆仁心里骂了一句,慢条斯理的解释道:“皇叔请恕我直言,你认为刘荆州待你如何?”
刘备道:“刘荆州于备落难之时倾心收留,待备极厚。备当粉身碎骨以报之。”
陆仁笑而不语,用手支着头望定刘备。刘备本来在心底就有点莫明其妙地怕陆仁。这会儿被陆仁这样死死地盯住。不由自主地有些心里发虚。
陆仁摇摇头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出书房探视了一下,再次确定周围没有旁人后回到桌前坐下道:“刘皇叔胸有大志。难道说真的想就这样?”
刘备搞不清陆仁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低头长叹。
陆仁道:“方才我也都说了,这里只有我与皇叔二人,有些什么话直说无妨。皇叔,不要怪陆仁说话太直,其实在我看来,刘荆州对你甚厚是没错,但只不过是把你当成第二个张绣而已。而皇叔你……心中对荆州也是垂涎三尺!”
刘备当场呆住,不为别的,就为陆仁直言不讳的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陆仁见刘备呆住知道唬住了刘备,笑道:“皇叔可还记得当初我在许都城外追赶上你时说的那句话吗?有些事,皇叔你是瞒不过我的。也可以说其实许多人都知道皇叔心中所想,但唯有我陆仁敢在你面前说出来而已。有话不用拐弯抹角,明说吧。”
刘备还从来没有碰上过陆仁这样有话直说出来的人,呆坐许久后沉声道:“不错!刘备确有此意。陆仆射既然明言不讳,刘备也就不再惺惺作态。敢问陆仆射可有计教我?”
陆仁道:“皇叔你想取荆州为家,那就请不要打我陆仁地主意。”
“为何?”
陆仁道:“很简单。刚才我也都说了刘荆州只是把你当成第二个张竹,为的就是想借皇叔之力内平叛乱、乱御贼寇,但若皇叔你在荆州声名太过的话,刘荆州又会如何去像?所谓强宾不压主,皇叔你已经快成强宾了,再不稍事收敛,你与刘荆州之间必然失和。而且纵然刘荆州大度不计,荆州还是有
盯着你的。”
刘备拱手道:“请陆仆射细说!”
陆仁随手倒上一杯茶笑道:“皇叔欺我!以皇叔的雄才大略,会不知道陆仁所指何意?”
刘备只是摇头,陆仁心中骂道:“这黄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架不住刘备的一再提问,陆仁只好理清思绪后道:“怎么说呢?刘表虽为荆州之主,但自前妻身亡后一向宠幸蔡夫人,又素喜文辞少理政事,荆州的实权其实已经尽落蔡、蒯两家。刘表明面上虽说还能弹压得住,偏偏他又是个无甚主见之人,耳根子又软,蔡夫人一哭一闹他就会手足无措。”
刘备道:“这又与备有何关联?”
陆仁道:“关联大了去了。蔡、蒯两家本就是荆襄豪族又累世联姻,如今蔡夫人之子刘琮虽然年幼。但在我看来将来刘表过世后就必为荆州之主。蔡、蒯两家就是要借此来雄霸荆襄,又岂会容皇叔你插一脚进来?反过来皇叔你心里也知道这一节,明白在荆州不可能得到蔡、蒯两家的支持,所以就选择了结交那些被蔡、蒯两族欺压已久地其他宗族,以期得到他们地支持。这选择是没错,但我相信蔡、蒯两族不会坐视不理,于刘表那里也不知已经说了你多少坏话了。”
刘备默默的点头不语。
陆仁笑道:“正因为如此,皇叔你就绝对不能打我陆仁的主意。别忘了你我初到襄阳之时。于酒宴之上刘表就明言想让我为荆州别驾我却未曾应辟。若皇叔把我强招出山。不说刘表会对你心生疑虑。就算刘表觉得无所谓,在蔡、蒯两家都里也都落下了口舌。以刘表多疑地脾性,皇叔到时又岂能安身?说起来,必竟陆仁以前的虚名太盛了,那次想离开荆襄都没能走成……其实陆仁心里明白刘荆州为何会强留我于此的,不就是怕我去投奔东吴将来与荆州为敌吗?”
刘备叹道:“看来,这世间诸事很少有能瞒得过陆仆射的。那依陆仆射看。备现在当如何去做?”
“靠,难不成是要我给你来个‘隆中对’吧?不行不行,事关猪哥出山,咱可不能抢了头。再说将来想摆脱刘备离开荆州我还指望猪哥呢。”
沉思许久,陆仁缓缓地道:“皇叔只要不打我陆仁地主意便可。树大招风,陆仁以前地名望便是招风大树,皇叔若一意强召于我只会坏了大事。至于皇叔结交的宗族,暂时不要选择那些比较有家势之人。到是应该多选一些荆襄的文人名士。但凡刘表问起就说是普通的交朋访友,等到有了根基之地再好好结交为妙。”
刘备沉吟道:“根基之地……备何时才能有根基之地?”
陆仁道:“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皇叔,你的胃口太大。而荆州又与昔日的徐州不同,你想一口气吃下来是不可能的。照我看,你不如先退而求其次,另取一地安身养兵地好。”
刘备喜道:“愿闻其详!”
陆仁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书中情节,记得刘备本来是想让关、张、赵三人各自以西防张鲁、北防曹操、东防孙权为名领兵在外,以求达成一种对荆襄的小包围,可惜还没实施就让刘表给扔去了新野。现在也不知刘备是如何打算,不如干脆让他直接去新野,早一点开始发展也好。盘算定后陆仁道:“刘表本意就是让皇叔顶上原先张绣的位置。张绣降曹后宛城已失,北面暂时无人抵挡,不过我知道宛城、樊城附近还有个新野城,亦是北军南下的一条要道,城池虽说小了点但将养皇叔手上的这些人马还是绰绰有余的。依我看皇叔在年后不妨就向刘表请缨,去这新野小城屯兵积粮,静待其变。
“河北未平,曹操短时间之内还不会南下,所以新野小城暂时还是很安全的。而刘表……上次我去向他借人时见他气色渐衰,计不足五、六年之命。皇叔只要耐下心来等上几年,刘表过世之后刘琦、刘琮之间必有继位之争,而那时皇叔只需全力支持大公子刘琦便是。”
刘备犹豫道:“这不是要我介入刘荆州家事之争吗?会不会太过份了点?”
陆仁道:“何谓过份?刘荆州现在是如何称呼你地?大公子又是如何称呼你地?而且要取荆州为根基的话,荆州牧这一职又真的那么重要吗?”
刘备恍然大悟道:“不错,有时做事不可太过重视一个‘名’字……”
陆仁道:“说起来,大公子刘琦对权势不感兴趣,而且多年地游猎使他身边根本就没有能用之人。若他就这样与刘琮争位铁定是一个输字,闹不好会连性命都保不住。到时皇叔大可以刘表之弟、刘琦之叔的身份打出大旗,以自古废长立幼皆为取乱之由为名发兵
说是替刘表讨回公道。蔡、蒯两家固然势大,但荆压的宗族若团结起来亦不可小视,皇叔若打出大旗也定然会得到他们的全力支持,然后再全力扫除蔡、蒯两家势力。荆襄唾手可得。不过皇叔,荆州牧这一职你可千万不能要,而是必须得让给刘琦。其实以刘琦那喜游猎、好酒色的性子,让他挂一虚职又有何妨?皇叔只需善待于他,荆襄地实权还不一样是在你手里吗?如此一来可以说两家安乐,各取所好,又不用担心他人流言蜚语。”
刘备起身向陆仁深深一礼道:“幸得陆仆射指点!”
陆仁道:“不敢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