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青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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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跟老板娘疯狂了一回。其实我很累但我照旧疯狂——这一天心里憋了太多的东西,仅仅靠打人是发泄不了的。我让老板娘狂喜。我知道,她很难碰到我这样的对手。三、四十岁的女人和二十左右的少男其实在床上是最配的,因为双方都处于性欲的颠峰。可惜上天喜欢制造矛盾,把年龄岔开这么多,要不是机缘凑巧,很少碰上。现在既然碰上,那就放肆玩吧。把枕巾一角塞进她嘴里——怕她的叫声会把屋顶冲破。等我把枕巾抽出时,她已发不出声了。想下来却被她箍得紧紧的,我看见她满眼是泪。
夜里梦见了爸爸。我没见过他但我知道那人就是——单瘦单瘦的,戴着眼镜,身上的衣服白得奇怪,在人群中低着头走个不停。他没有发现始终在一旁偷偷看他的我。也不敢让他看见——爸爸是个有理想的知识分子,是个烈士,受人尊敬。我呢,是个吃了难饭的,被人看不起的社会渣滓。凝视着他单薄而又挺拔的身躯,我感受到一种无声的谴责逼来。他走得更快了,似乎要将我远远抛下。“砰”,沉沉地是什么在响,爸爸背上出现了一点红,然后迅速扩大,很快整个背部都被染红。爸爸一点也没觉察到,继续不停地走下去。爸爸,爸爸,我大喊起来,睁开眼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政法委书记叫霍国雄,住在城东开发区四十九号,每天九点半坐奥迪车到县政府上班,晚上十二点钟前不会归屋。
他老婆小学文化,却安排在工商银行上班;一个崽在长沙读什么自费大学。姓霍的还有个情妇,姓吴,是本地最大一家地下妓院的老板。他什么时候彻夜不归,肯定就在她那里。暂时还不想动手,我要等他把霍老师那件事办了。如果不肯,杀他又多了条理由,也不会觉得对霍老师不起了。剩下的问题就是到底是在这里在待上一阵把情况再摸清楚一点,还是回去休整一段。其实我晓得回去后说不定又有事找上门,但我太想苏丽了。虽然在外面到处都有野食吃,比她长得出味的也不是没有,但不存在有谁能代替她。不敢说这是爱,但今生今世我只愿她做我的女人。苏丽也离不开我,不晓得叩了好多次机了。叩机又响了,密码是111。这是我和她约定有要紧事才用的。冲到门口弹钢琴一样拨通号码,苏丽的声音焦急而略带哭音,龙哥,你快回来!
出什么事了?
虎头死了。
虎头躺在我面前。天气很热,尽管棺下放了许多冰块,他的面孔还是变得浮肿。他的眼睛已永远闭上,再也不能睁开来看我一眼。晓得他被捅了七八刀,但已看不见伤口。刘艳梅两眼哭成个桃子,我不好骂她,我必须克制。虎头的丧事由王一川一手操办,却由我出面主持,所以必须镇定下来,接待那些前来吊唁的人。虎头生前名震一时,王一川又是道上老大,所以来的人很多。一些有头脸的人物不好亲自来,便派人送来花圈和奠金。上山的那天全帮兄弟出动,统一白衣白裤,臂套黑袖章。二十辆车子绕城一周,方开往火葬场。看着虎头缓缓滑进停尸炉,我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我终于懂得了什么叫作椎心之痛。苏丽拼命拖住刘艳梅,不让她往停尸炉那边蹿。很想一脚把刘艳梅踢进炉中去,让她给虎头殉葬,但我晓得怒火不能发泄在她身上。说什么她也是我兄弟的女人,陪他走过一段路的。瞟了一眼王一川,他脸上阴沉沉的,看不出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好怪他的,他这个老大做得够意思,规格搞得这么高。上山时全帮兄弟分两排行夹道礼。刘艳梅捧遗照,我捧骨灰盒。鞭炮在耳边不停地的炸,疯狂地自毁。墓地朝南,面对虎头的家乡。看着师傅封上盖,我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一个龙精虎猛、鬼都怕他的人,就这么化作一股灰,被永远封在这三尺之地。香烛和纸钱烧得人不停地出汗,我盯着飘动无常的火焰,心里什么都想不清。有人拍我的肩,是王一川。他声音有点嘶哑,但每个字我都听得很清楚。
二十四
虎头的兄弟我就交给你了,你去替他报仇。
虎头是死在四野猪那一帮的余党手里。在两帮火并时虎头冲在前头,灭了不少人,所以成了他们报复的第二号目标。王一川行踪很隐蔽,戒备也很严,杀他是件很难的事。虎头就招摇得多,最容易被当成靶子打。那天他要是待在地盘上,也不会出事,偏偏刘艳梅发什么神经,扯着虎头去溜冰。河边玩的地方多如鸟毛,就是没有溜冰的地方。他们只有跑到工人文化宫去,一出河西路就被人盯上了。那些人沉得住气,一直跟到文化宫,看着他们进了场,就在口子上布了网,又叩了几个人来。八九个杂种,手里都有家伙。虎头一出场子就被围住了,他想退回去,但后路已被封了,只有死劲往前冲。虎头冲起来真的是炮炸弹,没人拦得住,虽然身上挨了几刀,但要脱身还是有可能的。但冲到街边腿一软他就没了力气,白粉白粉就是这样害死他的。刘艳梅命大,跟虎头在场子里吵了嘴,还赖在里面玩。听说外面杀了人时这猪脑壳还没想到是虎头出事了,蹿出来看热闹,只看了一眼就瘫在地上,连个电话都不得得打。这种宝,除了用来操,真的一点用都没得。不过怪她也没卵用,现在我必须把那几个杂毛找出来,让他们晓得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而他们这次要付的代价就是死。
还没有正式入门,我讲要等报了仇后才烧香喝血。王一川没讲二话。在帮内向来只有他开条件的份,还没看到哪个敢跟他讲条件,虎头那么牛逼,也不敢。我开了这个先例,也晓得自己已没有第二种选择。不过也没什么退堂鼓好打,王一川是做大事的人,又这么看得起老子,跟他做事不会吃亏。至于虎头那帮兄弟,本来就很熟,除了金老四外,其他人都对我很服气。其实金老四跟我以前也没什么过节,只是虎头走了后,按辈份应该是他上,没想到位子却被我坐了,在背后喝了通酒骂了顿娘,当面脸色也不好看。说实话,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但绝不表现出来,相反,我还要杀掉他的怨气,让他服服帖帖像一条狗。在这条道上混,必须心硬手狠,否则就只会被别人搞掉。
行动开始了。手下共二十个兄弟,加上自己,二十一个。分三组,扁毛带一组,龚建章带一组,我带一组。按道理金老四应该带一组,但我要他跟我走。当时他就拉下脸。立刻一脚踹过去,指着他我说有什么事等替虎哥报了仇再讲。未必你不想替虎哥报仇么?兄弟们都看着他,金老四眼睛红了,小声道,哪个不想替虎哥报仇喽?
我拍拍他的肩,这才是好兄弟嘛。
杀虎头的人已认定了四个,为首的叫解晓东,样子却一点也没有那个歌星帅,长了个大鼻子。他住在前进路。冲到他家里,却只撞见姓解的姐姐,抱了孩子在喂奶。这娘们见过些世面,一点也不慌张,一边喂奶一边告诉我们他到外面去了。
到哪里去了?
沿海那边吧。反正不是广州就是深圳。他又犯了什么事啊?
有兄弟想奸了她,我拦住了。
扁毛在火车站没兜到人,龚建章却在西站从卧铺车上拖下了四野猪的堂弟。那家伙跳诈得很,大喊大叫想引人来救,被一拳打脱下巴,塞进面的带了回来。很好。四野猪死在我刀下,他堂弟现在也落在我手里,看来我是他命中的克星。
四野猪的堂弟叫飞猪,我怀疑他原来叫肥猪的,只是嫌不好听才改成飞字。应该承认,飞猪还是有几分硬桩,拳打脚踢都撬不开他的嘴。坐在外面我不耐烦了,走进去笑眯眯地告诉他我是他堂兄的老相识,看在野猪兄份上可以照顾一点,只要讲实话就放了他。
你当我是细伢子?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他眼睛鼓出两团火。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一笑,把他裤子脱了。
他这才惊恐起来,你要干什么?
让你享受一下。
这家伙块头大,鸡鸡却小。让人用细麻线把他的小棍子缠住,贴肉缠,但也没有弄得太紧,然后喊了个小太妹进来跳脱衣舞。小太妹脸蛋不及格,但身材很惹火,跳得我们高声喝彩。可怜的飞猪还没有搞清场,以为我当真让他享受。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闭上眼睛时,已来不及了,那家伙已经无可遏止地胀大了,贴肉缠的细麻线全勒了进去。那个难受劲,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的。小太妹很配合,脱光后(她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少得可怜)贴上去不住地擦飞猪那地方。飞猪开始还要充硬桩,咬紧牙关,冷汗不停地流下来,挺了一会儿就张开了大嘴,我讲,我讲,要得么?他声音发颤。
小太妹已跳得浑身是火,我晓得满屋子的兄弟恨不得轮奸了她,但无功不受禄,我只把她交给了龚建章。飞猪那地方好容易才软了下来,愣愣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恐惧。有人想踢他,我抬手止住了。
解晓东跑到南宁去了,有三个蹿到广州去搂钱,两个躲在乡下,有个叫斗鸡的还在市区。
你们怎么保持联系?
二十五
没有联系了,讲好一年后再回来碰头。
他们屋里住在哪里?
我只晓得几个的。
晓得好多讲好多。
要人拿来纸笔,我亲自记了,让他过目点了头,方笑道,你可以走了,我不送了。
飞猪立刻冷汗大冒,跪了下来,龙哥,放我一条生路,我情愿跟你,替你卖命。
他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有点可怜他,但更多的是看不起,还有仇恨。我会放过你吗?蠢猪。内心一阵冷笑,我让人封住他的嘴,拖了出去。
追杀行动比较顺。斗鸡当天就被找到。三天后,躲到乡下的两个混蛋也分别被带了回来,其中一个纯粹是个半白痴——虎头英雄了一世,居然死在这号人手里,当真是死不瞑目。每个人都被捅了八刀,都是最后一刀才毙命。把尸体处理掉后,第二天龚建章带了三个人拿着仇家的照片和联系电话坐火车下广州。兵贵精不贵多,他们四个是我手下的狠角色,有备而去,必不空返。南宁那边本想亲自去的,但想了想后,派人冲到姓解的家里,抢走了他外甥,撂下一句话,要姓解的自己来要人。我没有亲自去抢,怕看见小孩妈妈那副很惨的样子。我知道这一手够卑鄙,但没办法,我是如此强烈地想尽快替虎头报完仇。
整整一个星期,我都在梦中跟姓解的做生死搏斗。他的大鼻子特别讨厌,所以我猛揍那地方。鼻子很硬,比钢还硬,打得手都麻了,最后用刀才砍下,血从两个孔中喷出来,把我喷了一身红。这家伙还不死,跳起来继续打,而且越打越有劲,打得我心寒起来。是在悬崖上,我被逼进死地,一步一步往边上退,眼看就要摔下去成一堆碎骨。虎头出现了。虎头兄弟总是在关键时刻现身。他手持一把大铁锤,一锤就将姓解的轰得飞了起来。脑袋在半空爆炸,姓解的尸体打着转旋入万丈深谷,那里一片灰雾茫茫,看不到底。转过身,我想跟虎头说几句,却不知讲什么好。他望着我一笑,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笑过,好凄凉的。这不是虎头的笑,但他明明这样笑了,笑过之后不再看我,一步一步走到悬崖边,和我并肩而立,却朝着相反的方向。感觉到他握了握我的手,打了个激灵我转过身去扯他,虎头已跳了下去,不停地翻滚,撞裂一片片灰雾。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我想哭却没有眼泪。苏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苏丽轻轻抚摸我的背她的眼神好温柔好温柔。转身我就抱着她,抱得那样紧,抱得她喘不过气来,生怕她也飞向那我看不清的深谷。就这样我把苏丽抱醒了。在黑暗中我仍看得清她的眼神,就像一只弱小的羔羊。我在奶奶的坟头见过这只小羊,她被几条恶狗围困着,我忘不了她向我求助时的眼神。现在我把这只羔羊压在身下,让她变得快乐而疯狂。
一星期后,解晓东和我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