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惊险故事100篇-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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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里的飓风是可怕的呀,别说人在峭壁上立足,就连停在铁轨上的火车头,
也会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哩。
波纳松盯着罗纳贝尔,沉着地说:“别无选择了,就从这条路线发动袭
击吧!”
罗纳贝尔把队员们召集到一起,严肃地说:“大家作好准备,我们要不
惜一切代价,赢得胜利!我带五个人作为破坏行动队员,负责安放炸药,余
下的人由波纳松指挥掩护。如果我们五个人在安放炸药前就被敌人消灭了,
掩护队就立即投入战斗!”
波纳松听了,伸出一个手指,指着自己的衣领说:“万一有人被抓住,
肯定会受到严刑拷打,我劝各位最好还是先吞下放在这儿的毒药!”
队员们乐呵呵地说:“不会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晚上八点,特遣队顶着狂风,绕道奔向谷底的玛纳河。
两个小时的急行军,特遣队赶到了山谷底。他们手拉着手,冒着刺骨的
严寒,踏着冰块,瞠过湍急的玛纳河,到了对岸的峭壁下。
山风在峡谷里呜呜地吼叫着。在他们头顶三百米高的悬崖上,就是重水
工厂。工厂里的机器隆隆声一阵阵传来,好像在向山谷下这群不速之客发出
警告,又好像在死亡前绝望地嚎 叫。
队员们身子紧贴着石壁,静静地听着,耐心地等待着。——等那明晃晃
的月亮快点儿躲到云堆里去。他们担心远处敌人的哨兵,会从望远镜里发现
他们,唉,这月光太亮了!
终于等到一团乌云,遮住了月亮。罗纳贝尔身子一蹲,队员们猛虎似的,
踏着他的肩头,攀上了峭壁上的灌木丛。一进入灌木丛,他们便你拉我拽,
飞快地向上爬去。灌木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有的还带着刺。他们有人被刺
破了手,鲜血直滴,有人拉断了树根,碎石沙拉拉往下落,人也差点从半空
中摔了下去。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偶一失手,准得摔个粉身碎骨。然而,
特遣队员们凭着顽强的毅力和钢铁般有力的手臂,一个个都爬上了横在山腰
上的铁路。
波勒松把耳朵贴在铁轨上听了听,断定没有火车往来,便转身一挥手,
带着掩护队员们沿着铁路,朝工厂的围墙飞跑过去。罗纳贝尔带着爆破队员
们远远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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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动松走在前面,忽然,他连连摆手,跟在后百的队员们立即原地卧倒。
原来,离工厂大门不远处的小木屋里,走出来一个德国哨兵。这哨兵沿着围
墙转了转,又回小木屋去了。波勒松等待着,想摸清他每隔多久出来一次,
好趁他进屋休息的间歇翻过围墙去。可这哨兵好久没出来。时间紧迫,不容
耽搁!波勒松爬到小木屋门口,悄悄站起来,掏出匕首。若那哨兵一出来就
刺死他。就在这时,掩护队员和爆破队员们已一个接一个,翻过了围墙。波
勒松见伙伴们都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工厂,自己也就地一滚,到了墙边,
身子一纵,双手攀着墙头,一使劲,翻了过去。——他在落地时,发出“嘣”
的一声。这声音很响,那德国哨兵一听,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他朝四周看
看,没有动静,又看看铁甲大门,关得好好的。就在这时,从工厂车间里传
出一阵“嘣—嘣—嘣”的轻微爆炸声。听到这声音,这哨兵如释重负地吐了
口气,又回小木屋躲风雪去了。原来,车间里每次生炉子或灭炉子的时候,
都有这种响声,难怪他不当一回事了。
再说特遣队员们进入厂区,直扑生产重水的车间,掩护队员们拔出手枪,
把正在生产的工人和技术员押进地下室,将门反锁上。爆破队员们飞快地将
二十包炸药,放在一根根特制的钢管上,一排排精密仪器下,然后用导火线
串联起来。一切安放完毕,罗纳贝尔做了个手势,队员们飞快地撤出车间。
罗纳贝尔随手点燃了导火线。
导火线“嗞嗞”地响着,说时迟,那时快,特遣队员们已一个个翻出围
墙,沿着铁路,回到了翻下峡谷的地方。当他们钻进灌木丛,一个个手攀灌
木,一步步降下峭壁时,从重水车间传来一阵咛轰隆隆的爆炸声。这声音不
同寻常。直到这时,那小木屋里呻哨兵才开枪报警,随即哨子声、汽笛声、
警报声四处响起,探照灯到处寻找目标……但德国警卫队员再也设想到,就
在他尸脚下三百米的峡谷里,特遣队员们正踏着冰块过河哩。
特遣队员们过了河,又是一阵急行军,回到那座小山头。他们穿上白色
伪装服,套好滑雪板,沿着雪地,向瑞典边境,飞驰而去、这时,太阳渐渐
升起,夭已亮了。
这次了不起的远征行动,特遣队员们没发一枪一弹,炸毁了希特勒的重
水工厂;而自己无一伤亡。
(王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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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瞬间
很多人都怕蛇。俗话说:“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可见蛇是多么
可怕。不管谁,只要被毒蛇咬一口,若不及时抢救,便会很快死去。
据科学家们观察,毒蛇咬人时的速度快如闪电,十分惊人。
当它看准目标时,头部向前急落,猛咬一口,从毒腺中排出毒液,然后
将头回复到原先的位置,这一系列冲击动作,总共只需要四分之一秒时间。
可见,若是在荒山野岭中,一个人靠近毒蛇时,生死只有一瞬间。
这里要说的,是有一个人,跟一条毒蛇睡在一个被窝里整整十二个小时,
硬是凭着自己的智慧与毅力,终于死里逃生了。
在南美洲的西北部,有个哥伦比亚共和国。在这个国家里,有一大片热
带丛林。1957年8月,美国工程师道格拉斯和他的助手马尼埃,受当地政府
的委托,到丛林中考察。
道格拉斯四十多岁,满脸大胡子。马尼埃比他小十来岁,还是个小伙子。
道格拉斯像个大哥哥,处处照顾着他这位助手小弟弟,这天早晨,他从自己
的帐篷里爬起来,收起睡袋,就点燃火油炉做早点。七点钟,早点做好,他
走进马尼埃的帐篷,喊他起来共进早餐,他看到马尼埃还躺在睡袋里,可是
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好像要对道格拉斯说什么,但又显出没法儿说的样子。
道格拉斯心里打了个格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走近马尼埃,而马尼埃却
愤怒地瞪着他,似乎不许靠近他。道格拉斯站住了,朝马尼埃的头慢慢儿看
到他的脚。他猛然发觉,马尼埃的睡袋里,有一只鼓鼓囊囊的东西,在一起
一伏地蠕动着。他只觉得头皮发麻,猜想那蠕动着的,也许是一条大蛇!
道格拉斯盯着马尼埃,两手比划着,在问马尼埃:是一条大蛇吧?马尼
埃一看他那手势,上眼皮一垂,意思说,老兄,你猜对了!
道格拉斯见马尼埃眼皮一垂,顿感毛骨悚然。天哪,一条蛇,跟他的好
兄弟睡在一个被窝里,该怎么救他呢?
道格拉斯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他睁开眼,弯下腰,
屏住气,仔细观察起来。他从睡袋的形状判断,这是一条大蛇,该是昨天晚
上游进帐篷,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迸了马尼埃的睡袋里。看样子,这条
蛇现在正睡着,它蜷成一团,盘在马尼埃的肚子上面。哎,难怪他不敢说话,
又不能动弹啊。因为他肚子稍微动一下,将蛇惊醒,它就会立即伸出头咬人。
如果这是一条无毒蛇,也许只是受些惊吓。如果是条毒蛇呢?马尼埃只要被
它咬上一口,就会一命呜呼。而在这热带丛林里,剧毒的蝰蛇到处出没,现
在盘居在马尼埃肚子上的。很可能就是蝰蛇啊。想到这儿,道格拉斯不由心
惊肉跳,深深为马尼埃的生命担忧了。
道格拉斯多次到过热带丛林,也不止一次碰到过毒蛇,可像今天这样的
事,还是头一次碰到。他知道,惊恐和焦急是无济于事的。眼前只有想个办
法,把这可恶的大虫,从马尼埃的睡袋里赶出来。
道格拉斯默默地站着,脑海里在紧张地盘算着,怎样才能既不碰着它,
叉不发出响声,而又要将它赶出来呢?
道格拉斯想到了个好主意。他轻手轻脚走出帐篷,取出自己那枝双筒猎
枪,装上子弹,然后像偷袭敌人似的,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十几米,在马尼
埃的睡袋前停住了。他伏在地上,仔细观察着睡袋里那隆起的怪物,端起枪
瞄准着。他想靠自己的射击本领,仅仅将蛇时死,而不伤着马尼埃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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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瞄准着,他那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地抖动着。在扣动扳机前,
他看了看马尼埃。天哪,这时的马尼埃眼睛发亮,额头汗珠直滚。不用说,
他在警告道格拉斯:危险,千万别这样干!
一看马尼埃的眼神,道格拉斯将平端着的猎枪放下了。他再冷静地想想,
是啊,自己无法判断蛇的准确位置,如果冒冒失失地开一枪,不仅会误伤人,
万一惊动蛇,它会立即咬人,那将更可怕。道格拉斯想罢,又悄悄倒爬着,
退出帐篷,放下猎枪。
道格拉斯一计未成,又生一计。他在帐篷外把沾着水珠的树枝点着了,
将冒出来的浓烟装进一只塑料口袋里,然后又在一块石头上“刷刷刷”地磨
刀。他准备用“烟熏”法,将蛇从睡袋里熏出来。而躺在睡袋里的马尼埃,
听到他折树枝的“劈啪”声,磨刀的“刷刷”声,真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
他知道,任何响声,都会使蛇发怒。而蛇一发怒,他将成为第一个被攻击目
标。此刻,他与蛇同在一个睡袋里,蛇要攻击他,只是一瞬间的事。
马尼埃默默地叨念着,但愿道格拉斯用最明智的办法将蛇引出来,千万
莫用笨办法。而偏偏在这时,道格拉斯一手揭着一只半胀的塑料袋,另一只
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刀走了进来。马尼埃一见他这样,心里真是急死了。但他
不说话,连那只一直伸在睡袋外的手,也不敢动一下,来做个手势。他只好
通过他那双眼睛,来表达他紧张的心情,竭力告诉伙伴千万别干这蠢事。可
道格拉斯并不理会,他自以为是,依然小心翼翼地实施他的援救计划。
道格拉斯跪在睡袋前,仔细看了看睡袋折痕,选定了一个部位,然后一
手提着袋角,一手用刚刚磨得很锋利的刀刃割将下去。他轻轻地,手儿抖抖
地割着,足足割了45分钟,总算割出一条小口子。他把里料袋口对准这小口
子,用双膝夹着塑料袋,直往塑料袋里挤浓烟。他将袋里浓烟挤完,又轻手
轻脚爬出去,再装一袋浓烟进来,想把大蛇熏出来。
总算好,这烟没有向马尼埃的头部飘去,若马尼埃被烟一呛咳嗽起来,
那可不得了。而蛇,在受到烟熏后,微微地蠕动了。道格拉斯发现蛇动了,
急忙出了帐篷,取来猎枪,静静地等待着。一旦蛇头钻出来,他便立即开枪。
可等了好一会,蛇并没出来。烟一消失,蛇又安静不动了。
道格拉斯见烟熏无效,又取来一只灭蚊用的药泵瓶,将瓶口对准睡袋被
切开的小口子,食指从弹簧的按扭上压下去。也许杀虫药起了作用,突然,
睡袋里发出一阵嘘嘘声,紧接着睡袋动了,原先隆起的地方一下子拱了起来。
道格拉斯知道,那拱起的正是蛇头。它已经钻到马尼埃的腋下了。道格拉斯
惊恐极了。马尼埃呢,此刻紧闭着眼睛,等待着那被蛇咬的一刹那。
可过了一会儿,那肉峰又沉了下去,蛇又不动了。
道格拉斯浑身是汗,他望着脸色疲惫的马尼埃,一句话也不敢说,担心
蛇会在顷刻间去咬他。就在他盯着马尼埃时,只见马尼埃扬起眉毛,然后低
下眼睛,这样反复了多次,想让道格拉斯注意他伸在睡袋外的手指。道格拉
斯看到他的手指在晃动着,他终于领会了:啊,他要画画!
道格拉斯爬出帐篷外,取来一盒咖啡粉,轻轻地撤在马尼埃那只手的周
围。马尼埃便用手指在咖啡粉上画了个圆圈,又在圆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