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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摘星(高干)(出书版) 作者:林笛儿-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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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航摇头,寒风吹过来,汗收得很快。她胡乱用衣袖擦了擦,一屁股坐到台阶上,“是我早到了。”
  
  周文瑾低头看了看,也在她身边坐下。从她手中接过球,拍了玩。
  
  “在这里,你可没少输给我。”他用下巴朝球场挪了挪。
  
  “我也有赢的时候。”诸航骄傲地抬抬眉。
  
  “嗯,赢一次就把尾巴翘上天,嚷得满校都知。”
  
  “因为不容易呀!”不管怎样,男女体力是有差别的。
  
  “猪,”周文瑾扭过头看她,“为什么今天约我来这?”
  
  她沉吟了下,想说拨错电话了,但这个理由说不过去。
  
  “周师兄,你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
  
  “很多事。”
  
  “男人的世界里没有后悔这个词。即使是错的,也要承担错的后果。”他捡起地上的外套,替她披上。“你呢?”
  
  “我也不后悔,药店里没有后悔药卖。”
  
  “猪。。。。。。”周文瑾的声音突地放低,低得风一吹,很快就散了。“回到我身边来。”
  
  诸航眼睛刺痛,她低头把鞋带解开又重新系好,“怎么回?”让时光倒流,回到大二的时候,然后重新理牌?
  
  “你。。。。。。离婚,我和姚远分手。我可以辞掉现在的工作,我们两个出国或者去上海、广州,找一份工作很容易。”
  
  诸航按住胸口,心跳已经恢复平静,“周师兄,我不做小六的。”
  
  “小六?”周文瑾蹙起眉。
  
  “两次小三,不就是个小六。”诸航自嘲地笑。而且部队不比地方,大概不是想辞就能辞的,周师兄昏头了。
  
  “你在意?”
  
  “我在意的。”
  
  “为了他?你嫁他是因为你爱他吗?”
  
  诸航站起身,朝他伸出手,“周师兄,陪我打场球吧,最后一次,让我们师兄妹在这里划个句号。”
  
  “猪,你找我来其实还是为蓝色鸢尾那件事?”周文瑾有点动怒了,“你在害怕?”
  
  “打不打?”诸航抢过球。
  
  周文瑾突地双手扳过她的肩,“猪,你不明白我那样做的意思吗?我不在意你是不是黑客,我都会张开双臂等你。但别人做不到。我就是要证明给你看,谁更爱你?”
  
  “姚远呢?”
  
  “我从没爱过她。”
  
  “不爱她却和她在一起?”
  
  “那只是。。。。。。”
  
  “你们同学三年,总有一点情义的,你也清楚她对你的感情,所以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姚远。姚远是特别的。”她记得在新年那天,看到他们默契十足的样,落荒而逃。从那之后,不管他讲多少,她的心总有一点胆怯和设访,不敢完全当他是从前的周师兄了。
  
  “你从来就不相信我对你的心?三年前是,三年后还是。猪,我做得有你过分吗?”
  
  诸航把球朝空中抛去,夜色很浓,看不太清楚,球没回到手中,滚远了,她跑过去追。
  
  拿着球回来时,周文瑾把解下的钮扣又一粒粒扣上。
  
  诸航的心重重地一紧,像绞住的绳,疼得不能呼吸。
  
  “如果你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就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我在这里再讲一句,蓝色鸢尾的事,我不会罢休,绝不。”
  
  “周师兄,你已经输了,再下去,你会输得体无完肤。”
  
  周文瑾冷笑,“是吗?那就走着瞧。”
  
  他转身而去。
  
  诸航运着球,脚步加快,然后跳起,投篮,非常漂亮的三分球。
  
  她撇了下嘴,笑了。
  
  当下一个来回时,她再跳起,不知是力度没掌控得好,还是双膝发软,一个前倾,整个人啪地一声摔了下去。
  
  嘴巴最先感觉到一股甜腥溢了出来,接着是手掌和膝盖火辣辣地疼,鼻子里有液体在往外流,身体好像脱壳而去,在太空中漫无边际地飘荡,一会儿急促,一会儿舒缓。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双颊抽 搐。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对着遥远的星空,笑个不停。
  
  匆忙而又凌乱的脚步声在球场外响起,是谁呢?保安还是周师兄?
  
  “诸航?”小心翼翼的声音,像抑制了太多的情绪。
  
  她的眼前多了一张脸,是首长。怎么回事,他也打球了吗?一头的汗,*在哆嗦,胸口起伏不平,一丝不苟的发型凌乱像蓬乱草,军装上的风纪扣也解开了。
  
  “自己爬起来。”他用手背拭了下她的嘴角和鼻梁,没有扶她。
  
  “我想再歇一会。”她拂开他的手。
  
  “如果你爬不起来,那么我来抱你。”他拽住她的手臂。
  
  她笑了,指着卓绍华,“首长,你真是个好老师,这样激励的方式很有效。”
  
  她曲起腿,双肘撑地。疼,每一处都似针刺,都似锉刀在锉。
  
  她咧咧嘴,但还是爬起来了,球球和树林、远处的体育馆都在摇晃,她闭上眼睛。
  
  “在战场上,受伤的士兵,要么是抬下去,要么是背下去,你选哪一种?”他克制地咬了咬唇,不去看她被血污脏的小脸。
  
  她是识时务者的俊杰,双臂一举,卓绍华转过身,让她搁在肩上。
  
  当他背起她时,才悄悄地吐出一口气。然后,他感到有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滑进了他的颈窝,和着他的汗水无声的一起滚落。
  
  他唯一一次见这孩子哭,是得知佳汐去世时,后来,她总是带着笑,俏皮的,鬼鬼的,眼睛眯眯,嘴角弯弯。
  
  他托着她的双腿往上抬了抬,没有吱声,让她哭个畅快。
  
  车就停在保安室外,她进去时,哽咽地让他去告诉保安,球忘在球扬了,要去捡过来。
  
  她对任何人都不食言。
  
  他叹口气,把她的双腿搬起搁在座位上,又在后面垫了个垫子,关上车门,跑去向保安打了声招呼。
  
  路上,他没有问她为什么来北航,她也没有问他是怎么找来的。他专心开车,她尽情哭泣。
  
  大院里宁静如昔。
  
  他把她抱进客房,没有打开顶灯,只拧了盏光线微弱的台灯。
  
  书房里就有医药箱,他拿过来,让她躺下。鼻子和嘴角的血已经止住了,但红肿得厉害,手掌也慑人。
  
  他摸摸她的头,从浴室里打来盆热水,先替她洗净了脸,又细心地替她擦了擦手。
  
  她非常安静,也非常配合。当他上药时,听到她在咝咝地抽气。
  
  “很疼?”他抬眼。
  
  她把头偏开,“首长,我们。。。。。。现在算什么辈份?”
  
  他对着掌心的伤口轻轻吹了口气,“应该还是平辈。”
  
  “曹雪芹地下有知,一定要告咱们抄袭。”虽然是强扭的表兄妹,呵…
  
  “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他端祥血迹斑斑的长裤,不知膝盖伤成什么样。
  
  他把药瓶放在床头柜上,托起她的腰,解开裤扣。
  
  掌心刚涂好药,她只得用手背来制止。
  
  俊眸幽深,“乖,不会太痛。”
  
  她缓缓摇头,“首长,随它去。”
  
  他沉默。
  
  她苦涩地咬了咬唇,尔后莞尔轻笑,“这一次,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了。首长,我们分开吧!”
  
正文85,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一)
  
  卓绍华缓缓看她一眼,眉心微拧,像是在琢磨她这句话的深意。
  
  在这样的目光下,诸航做不到坦荡回视,眸光一缩,偏向了别处。
  
  “我做错了什么吗?”她听到卓绍华在问。
  
  她艰难地倾倾嘴角,然后摇头。
  
  “当长辈们认识的时候,我还年幼,你还未出世。他们之间的纠结由他们处理,你不可以用这些来怪罪于我。我何故失去妻子?帆帆何故失去妈妈?”他用前所未有的严峻语气咄咄逼问。
  
  “你要理由吗,我给你。”她猛然间象被点燃了怒火,“你并不是我因为相爱而给合的丈夫,帆帆也不是我的。。。。。。”眼泪止不住,她拼命地用手背拭,“你希望他有一天也象我吗,突然发现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爸妈是假的,姐姐是假的。。。。。。这很残忍,你懂不懂?”
  
  她把头埋进卓绍华的胸膛。
  
  他是佳汐的老公,这个院子里处处是佳汐的痕迹,甚至看着帆帆,她都会想起佳汐。曾经,她以为佳汐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愿意为佳汐做任何事。真相是这么可憎,再留下去,她都会厌恶自己的。
  
  这里的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晏南飞,据说是她*上的父亲,是卓绍华的姑父。她记得卓阳咬牙切齿的狰狞样、晏南飞的羞窘、狼狈。经常面对这样的两个人,如何一笑抿恩愁?
  
  虽然首长很好,帆帆也很好,命中注定不是她的,她不能去强求。
  
  不如离开,远远的离开。江湖很大,终有一个她的落脚点。
  
  “诸航,有你,让我很幸福,帆帆也很幸福。我们是一家人,你感觉不到吗?”手指*她的发间,卓绍华温柔地抚慰,
  
  “首长,不是的”她趴在卓绍华胸前,那儿渐渐被泅湿了。
  
  “是的。”他噙住她的耳朵,仿佛那是他全部的快乐。
  
  她的身子抖如风中的烛火,她的心情也是摇晃不定。她抬起眼看着他,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但眸中却透着浓浓的不舍与痛楚。她用手背*着卓绍华的脸颊,缓慢的,轻柔的。
  
  她要把首长的样子刻在心里面,如果有一天孤单了就翻出来看看。他们是假夫妻,但他们也有过甜蜜时刻。
  
  她会记得,永远记得。
  
  她眨去满眶的泪水,伸出手臂环抱住卓绍华,再抱最后一次,她就会坚决地把首长推开,推离她的生命。
  
  卓绍华突地如狂风骤雨般将她压倒,吻如雨点般落下。
  
  他看出她的绝然,不等了,这一刻就是最美丽最神圣的时刻。这孩子摘了他的心,想转身走开,谈何容易,他会紧紧地抓住她。
  
  他顾不*的那些伤口,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锁骨,久久留连。接下来,所有的动作都变得流畅起来,他极耐心而又温柔地啄开了她的唇。
  
  诸航显然被这一切惊住了,泪水还挂在眼睫上,他的舌已*住她的讶然,热热的,一路向下。
  
  如白云一般的肌肤诱惑着他纵情投入,饱满的浑圆、平坦的*,细腻光滑,美好而又神秘,他的双手在上面忘返留连。
  
  “诸航!”他吻开她紧蹙的眉头,声音多了涟漪。
  
  “首长…”她想抗拒,气力却像被全部抽去,她瞪大眼,口干舌燥,额头隐隐渗透出青色的经脉,只觉得他的唇经过之处,已燃起一路火焰。
  
  似乎,已无法抗拒。
  
  都没怎么察觉,两人的衣衫尽褪。
  
  他疼惜地轻吻膝盖上的伤处,幸好牛仔裤够厚,只是破了层皮。尔后,唇向上移动。
  
  她失声惊呼,十指扣住他光裸的后背,完完全全忘记了掌心的疼痛,一种陌生的火苗在体内升起。她无法形容,只觉得每一个缝隙都在被火热填满。
  
  “诸航,”卓绍华托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他的表情近似痉挛,面容扭曲得都变了形,仿佛很愉悦,又仿佛很痛苦。
  
  “这是我们,紧密相连,任何人任何事都挤不进来。”他简直爱这孩子爱得不省人事,恨不得把全部的血液都给她,只为能温暖她,恨不得许上下辈子,这样子今生才能淡定、从容,不会患得患失。
  
  “我讲过,从前的旅程有谁相伴,那都是过去。现在我们选择了彼此同行,绝不允许松手。你不要想谁是你的父亲、母亲,只要记得卓绍华是你丈夫,所有所有的事都扔给我就好。让我来爱你。”
  
  他深吸一口气,逸出一声轻叹,引领着她跃上云霄。
  
  诸航想自己肯定是在发高热,迷糊得不知所以。她咬着他的肩,用*的舔舐和牙齿的轻啄,来寻找清凉。
  
  他珍惜地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唇,给予她的索取。
  
  汗水濡湿了肌肤,又融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在她抑制不住的呻 吟声中,他让她看到了山顶的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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