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情缘 第一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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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使劲了,连芳耐不住摇著头想要甩开他──
“听话,想要什麽都给你……”鼻尖抵上鼻尖,轻轻地摩擦,男人松开了手掌……然後把额头靠在连芳的上面,“包括自由……”
自由?连芳疑惑地抬眼,男人的轻吻落在他的鼻梁上,他正笑意盈盈。
摇了摇头,现在这两个字眼对他而言丧失了原有的魅力……在这个时代,自由也和黄金一样,都是一般人无法消受的奢侈品了──
男人沈默地看著他,他还是没有作声──
“呃……你干什麽!”
一下腾空了的身体,被男人抱起──
他又想做什麽?!
挣扎,没有一点作用的挣扎,就像每次肢体接触间都会有的相同戏码,男人熟捻地箍住连芳的手──抱著他进入宫室。
大力压著他躺倒在软塌上──
紧密贴合的两具躯体,男人渐渐沈重的分量……粗嘎的气息还有这不堪的姿势……
量谁都知道他现在想干什麽!
还是大白天啊──他居然──
“混……混蛋!”巴著他的肩膀向後扯,没用啊……他只有一直胳膊可以动……根本──
“啊!”
痛啊──左肩被猛然打开──那上面的伤处如同炙铁般灼热,是裂开了吗?好像身体被扯开了半边……
“很疼吗。”询问的声音是甜腻而慵懒的……轻描淡写──在连芳疼得咬牙切齿之际,男人压著他的双腕,膝盖迫进他的腿弯,使之大张著──像这样从上方俯视身下的这具躯体,是男人的兴趣之一……有些恶劣,不过这能满足一点他的征服欲。
连芳完全是不可抑制地痉挛了一记,男人的审视让他不寒而栗。
“一路上很无聊呢……回去尼尼微又要几天──”男人把膝盖又往前挪了一点,连芳的下半身完全抵在了他的腰下,“觉得很闷呢……”犹如撒娇般,男人小声地呢喃道,像极了那日唤醒自己的温柔语调……
“不要……放开我!”连芳紧蹙著眉,刚说完这话──腿跟部随即就传来一记酥麻,是沙尔抽手在那里摩挲。
“别……别、别!”被释放的一只右手去抓男人胡乱抚摸的大掌,反被男人一把捞住,按在他那个亢奋之地──
像被那里的温度烫著了,连芳惊惶地缩手……呜……肩胛更痛了啊……头晕目眩!
“我已经等不及回尼尼微了……”
沙尔的面孔上挂著他轻闲的微笑,“也许啊……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什麽?
还来不及咀嚼这句话的含义,呜咽……连芳的呼吸即被掠夺──
被撕开了……他居然是这般大力……把牢固的亚麻袍子扯成若干碎片──
赤裸裸的──任何一点遮盖也无……一切私密都暴露於宫室里充裕的光线中。
薄汗微发,冉冉的熏香……混合的体味……
喘息声声急促、压抑的低哼……间歇高亢的呻吟……身体碾转──是摩擦……湿润润的……弥漫在空气里的是按耐不住的情欲蒸腾……
连芳从未想象过有这样的感觉……真的有如禁忌──邪恶而又甜蜜……
他明明就在痛苦──被刺穿……血在殷殷地流──男人又揭开那结了痂的伤口……舌头刺探那有个黑洞洞的肩头……直到那里也流血了……
惊呼,谩骂,指甲抓破身上男人的背脊肌肤──可男人就是不停止那种酷刑……腰肢甚至曼妙地动作,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感官狂潮……
泪水无声滑落……浮水印迹烙上枕垫……
天啊……怎麽能……
“别哭……”带著甜腥的舌头卷上眼睫,男人固有的轻闲表情此刻也荡然无存,忍耐似的皱紧眉头……
“……哼嗯……”
紧紧闭上眼……白色的光扩大到整个大脑……仿佛一切都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白色世界……
“哎呀呀……大白天的居然就在‘快乐’,他到底在想什麽?”
指头才撩开幕帏的一角就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来人轻叹口气。
“赫京殿下──”守在门口的修提司表情严肃地挡住他──
“嘿……你真以为我有那麽不解风情?不会进去搅局的啦……”赫京不满地叉腰,嘟囔著嘴,“人家就看一下嘛……”
嘴角抽搐,修提司受不了他这样子撒娇,把脸偏向一边──
就在同时,他看到一个小小身影蹲在帷幕的另一端,已经有半截身子钻了进去──
马度克神啊!
修提司几乎要晕过去了──
不过──立刻有人把那个小东西从里面拽了出来,是少年萨尔贡。
他捂住小拉姆的嘴,不让她叫出声来。
“哈──”赫京不慎嘴一歪,差点大声笑出来,赶紧蒙住自己的口。
修提司两眼翻白──揪过两个孩子,把他们往外面一丢──
“喝、喝水。”赫京先跑出去笑完後又进来,而修提司为了防止拉姆再跑到帷幕那边去,干脆牵著她的小手立在外面──一个巨汉和一个幼小的女孩站成这样十分滑稽。
“呜呜呜呜……”小拉姆被刚才看到的那幕吓坏了,还在哭,但修提司吼她,所以又不敢哭得响……於是哽咽了半天。
“小美人,哭得那麽伤心……你看到什麽可怕东西了啊?”
明知道怎麽回事,赫京还故意逗她,旁边的萨尔贡在瞪,他笑得更开心──
“呜呜……我看见他欺负连芳……把他压在下面……呜呜……还流血了……”
“赫京殿下……”修提司不满地抗议──
赫京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他不理那忠仆,继续捉弄拉姆──
“啊呀,你这就不懂啦……他们其实呢是在做很开心的事……舒服著呢!”
“赫京──”萨尔贡气得都在跺脚了──
“可……可是……”拉姆水汪汪的大眼睛!棱!棱眨了两下,说:“连芳在哭啊……呜哇呜哇很痛痛呢……”
“噗──哈!”赫京终於憋不住,张嘴大笑起来──
“赫京殿下你──”
“赫京──”
“好吵……在干什麽。”
男人半身赤裸地走出来,额上还沾著水汽……单肘斜依著门柱,问。
“呃……没什麽。”看到侄子这副性感模样,赫京咽了一下口水──眼睛偷偷斜睨他身後张开的帷幕里──沙尔调整了一下姿势立刻将它挡住了……
“殿下……”修提司惊惶地唤他的主人──
男人摇摇头,让他闭嘴,“去列队,我们今晚就出发──”
什麽?修提司一愣──
沙尔目光冷冽地一扫,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躬身离开──
“嘿……我也好久没有回尼尼微了──”
“王叔。”男人打断赫京的话,“我有个请求……”
“啊?”万般没想到男人会用这样口吻对自己说话,赫京有些意外。
“请您……代替我,陪他一起留在阿尔比勒……”
沙尔一字一句地说。
第八章
空气中弥漫著甜腻的熏香……有点呛鼻子。
刚醒过来连芳就忍不住拧紧眉……浑身酸痛──肩上火辣辣地发烫……还有下面──蛰疼……
“您醒啦。”过於柔婉的低声询问,让他很不自在──
一睁眼,看到了居然是一身素服的库兰!
“你……”不是已经随商队离开阿尔比勒了吗?
“啊……请不要动,伤口刚刚包好……”她面露愧疚,这个伤处还是拜她所赐的,“已经裂开过了,这样好起来很慢……”
听库兰这麽一说,才看到白色的绷带细细地裹著肩,是她绑的吧,和修提司不一样的手法──
咦?
居然是光溜的?!
低头看到自己胸前和腹部……遍布著或红或紫的痕迹──
天啊!
脑中走马灯似的回想起和那个男人的肢体纠缠,耳鬓厮摩──所有不堪的种种!
霎时红云浮上面庞,羞耻地扯过软毡遮自己的身躯……
被看到了吧……这凌辱的痕迹──小心翼翼地抬瞄到了库兰有点困惑的神情……
被侵犯了……大白天里和那个男人的苟且之事──她也看到痕迹了吧……
一想到这点,就不自觉地浑身战栗,把自己包头包脚地蜷缩在毡子里,突然觉得足踝处有冰凉的触感──
“哟,终於醒来啦……睡美人?”调侃的话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赫京信步走近,头巾和大围巾衣斜斜挂在肩膀上,更显得他的放荡不羁。
库兰为他让开道──他大剌剌地坐到床榻上,玩味地打量著这个有著象牙色肌肤的外国男子──
“他果然很迷恋你呢……”撩开毡子的一角,窥视到那肉体上的秘密痕迹……赫京戏谑地轻笑,连芳奋力与他争夺遮羞物,反而露得更多──
“哇,你好白哦……是哪国人?”故意掀开被褥──把他想隐瞒的全释放出来──
一丝不挂著!库兰惊呼一下扭转过身子──赫京眼睛也瞟到白色软垫上的猩红血迹了……在暧昧的位置,昭示了不久前的狂欢……
“你想干什麽!”终於忍不住低吼,因为赫京抓起连芳的一只脚踝,正向上抬高──怎奈他却无力反抗!
“他给你的?”油滑的说话态度陡然一下变得严肃,连芳被他抓得有点痛,不明就里……然後一个有点分量的冰凉之物就顺著足踝滑进了腿弯──
什麽东西?!
“嘿,希罕的宝贝,他居然把这个也给你了吗?”赫京捞起悬在腿间的冰凉物体──
是滚印!亚述王的滚印居然就挂在自己的脚踝上──
“马度克神啊……那可是他的守护神呢。”赫京看著连芳的眼睛,俯首亲吻了一记滚印,又将它放下,让它依旧挂在那里……
连芳知道──马度克是战神,亚述人膜拜最多的神祗……可那个男人为何要把象征自己的信物……
“好吧……虽然我不想过问那家夥的‘嗜好’,但总是要有个节制吧……嗯?你说呢……连芳?”捏著他的下巴,神似於那个男人的脸快速靠近──眼神里充斥的不屑……让连芳别过了头──
在他眼里,我恐怕只是提格拉特帕拉沙尔的男宠吧……一个玩物!
“……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麽先知,但你给我记住──他一定会娶一个公主或贵妇,替他产下子嗣,”捏起他尖削的下巴,“懂吗?不管你再如何让他恋恋不舍……都不会又结果,而且……”
“而且鸡奸者要被处以极刑……对吗!”怒瞪他一眼,连芳头一别,偏开了视线。
“呵,你很聪明嘛……难怪他喜欢。”
赫京松开他,站起来说:
“哎……我也想去尼尼微呢,他却让我留在阿尔比勒这鬼地方──和你……”
什麽?
连芳注意到现在是傍晚,那……自己不会是昏睡了一整天吧──
“提前出发了,很遗憾没能捎上你……”是因为肩伤的缘故吧……在战场上行动不便只能是累赘,真是用心良苦。
赫京笑著调侃:“若你有什麽差池──他说不定会暴跳如雷呢。”
是吗……他去实现他的野心了……
再没有听赫京说话,连芳只是出神地窝在毡子上,把自己裹得紧紧──
仿佛什麽有东西自心灵的一隅陨落──
突然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可怜,像被遗弃的猫……
嘿……撇开自己的这种古怪想法,赫京瞄到库兰,她还是背著他们立在一旁──
还是这个女人比较有趣呵……
嘻笑地抚上她的丰臀,吓了一跳,库兰推拒著──
“上次你咬的牙印还没褪呢,”掬起她尚未消肿的美丽脸孔,轻薄地吻了她的脸颊,库兰嫌恶地用手背擦拭──
赫京只是笑。
他有点不安,最近心情总是躁动著……
多虑了吧……不过总觉得一切都过於平静了……
向西面吹拂的风,狂暴而猛烈──
沿著干涸的河沟向东面的尼尼微行进的时候……提格拉特帕拉沙尔的黑狮军团遇到了麻烦。
从故国出发去叙利亚的时候还是雨水丰饶的泽国,而今进入旱季……可怕的季节──河流都被截断引入了城市供给水源,有沟渠的地方才看得到人烟──
四面都是空旷的戈壁和沙地……常常席卷而来的尘暴总是把事情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