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选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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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沂人瞧他突然像颗皮球一样泄了气,不禁关心地问:「喂!小皓,你在沮丧什么?为那个你喜欢的女生伤脑筋吗?」
虽然有些悻然好朋友不告诉他心上人是谁,不过瞧他垂头丧气的,那种可以两肋插刀的友情急速从心头涌上来。
「她……唉!」一言难尽,从何说起?
「呿!干嘛藏在心里不说呢?说出来听听啊!我们是兄弟耶!我可以给你出主意啊!」有这位白痴兄弟,他真的认了,不跑来向他虚心求教,买什么杂志来看!这些杂志上的专家如果说得不假,全台湾的旷男怨女会少一半。
褚沂人的好意他心领了,他并不期望这个鸡婆兄弟会给什么好主意。
「小褚,不用了,我不想麻烦你。」连于皓迂回地拒绝他。
「吼!三八兄弟,有什么好见外的,没关系,你说,就算你马子有凯子在追,我也会替你想法子赶跑那个凯子。」他展现出那种为朋友出生入死、义无反顾的精神。
他不经意提到有人会追秦龋|,让连于皓的心情几乎荡到谷底,「她、她……」
他一句话梗在喉头吐不出来,褚沂人骇得以为他要掉下泪。
「唉──」连于皓长长地叹了一声,黯然地垂下俊眼。
他怎会不知道秦龋|有人在追呢?要不是为了这个可能,他会放弃出国,处心积虑地和她同居吗?忆起她讲电话时聊得开心的模样,有别于看到他时摆的臭脸,他再怎么笨也猜得出,她一定是和男友讲情话。
曾经好几次,他想冲去挂断她的电话,却生怕这么莽撞,会让本来僵滞不合的局面雪上加霜。
「喂!兄弟你这样,我很不习惯耶!」连于皓嘴贱固然让人讨厌,不过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更教人慌乱,「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去堵骚扰你马子的男人,警告他别肖想你看中的女人,顺便叫他照照镜子,看自己的蠢样有没有帅过你?没有的话,识相的就别再纠缠,不识相的,路上随便捉一个像如花的丑女塞给他。」
笑话,他兄弟长得昂扬俊逸,虽然只及得上他的十分之一,不过对付丑男绰绰有余啦!
褚沂人的话果然缺乏建设性。
「堵他?」连于皓抬眼看他,俊美的瞳眸仍幽暗地失去光彩。
能堵他早堵了,情敌长什么样,他根本都不知道,要是知道,还会在这里哀声叹气吗?这个自封他兄弟的人是猪头吗?一张猪嘴能不能不要口无遮拦地乱放炮,搞得他心浮气躁。
「喂!兄弟,你说说话啊!到底好不好?要不要去堵人?别闷不吭声,活像个大哑巴……」褚沂人不懂得察言观色,连于皓一张俊脸已拉得不能再低了,他还自顾自地说着。
连于皓决定让他明白什么叫沉默是金,一个拳头倏地往褚沂人不停开开阖阖的嘴巴击过去,眼看就要打中他帅气的俊脸。
突然,他踩下煞车,停住了拳头……
「靠!终于被我捉到了!」他眼角余光捕捉到窗外楼下一抹再熟悉不过的人影。
就差一秒,准备硬生生地尝到他铁拳的滋味,褚沂人有种死里逃生的侥幸。
「什么?!你看到谁在楼下?」他仍不知死活好奇地问。
「奸夫!」连于皓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说。
「奸夫?」褚沂人错愕。不会吧!还真巧,才提他马子的男人,人就出现了。
第三章
连于皓他们待了一下午的餐厅位在二楼,等他和褚沂人付完帐冲到街上寻人时,秦龋|和她身旁的男子早已不见踪影。
破口大骂褚沂人拖累他的速度,害他无法当场捉奸后,连于皓不理会褚沂人的声声呼唤,以时速超过一百飙回他和秦龋|的租赁处。
他不管夜色降临,不打开一盏灯地静处在黑暗的客厅中。他浑身颤抖,咬紧的牙关不觉得酸,一双拳头紧紧地握住不放,全身的肌肉张扬着浩大的怒气。
可恶!除了愤怒外,为什么他的心头好痛?
他到底哪里错了?怎么两人一点进展都没有?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盯着她时充满了温柔的爱意,为何她却迟钝地没有发觉呢?
他忍她、让她,随她对他发脾气,难道她没察觉出这是他以前做不到的事?
他提了一些问题问自己,然而不管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一个答案能让他满意。
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他不断检讨的冥想。
「啊!小皓,你这个时间怎么在家?怎么不开灯呢?」打开客厅的灯后,秦龋|赫然发现他隐藏在漆黑中。
应该是讶异他人在家,秦龋|的口气是这阵子以来,最温和有善意的一次。
哼!我不早回来,好让妳带奸夫回家吗?
「妳不曾带别人回来过吧?」他猛然想起,她该不会趁他不在时带人回来吧?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一定二话不说立刻搬家,他忍受不了这里有她和别人快乐的回忆。
「当然没有!」这笨蛋是怎么了?在外面受气了吗?不然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
她看一下腕上的手表,都七点多了,不知道他吃过没有?她和同事在外面吃饱了。
干脆先换下衣服,再弄些东西给他吃好了。
她径自走回房间,没再继续关怀他。
「站住!」连于皓气呼呼地叫住她。
太可恶了!连一句问他吃饱没的寒暄话都没有,他们算什么同居人。
她有点被他出其不意的吼声给吓到,不过她马上镇定下来,停下了步履,「叫我做什么?」
「妳忘了吗?妳是我爸请来照顾我的人,妳连我有没有吃饭都不闻不问。」他大声指责她未尽责。
「我没有不理你,我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就会弄些东西给你吃。」当他因为肚子饿所以火气大,不打算跟他计较。
「妳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是去哪里约会?」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管太多。
她翻翻眼,一脸「怎管起我来」的神情。她有比他半夜才回来夸张吗?想当初是谁向连氏夫妻信誓旦旦说要在台北为升学而奋斗?现在才九月底,这些承诺早被他置之脑后、抛在九霄云外。
「和一个同事吃饭。」即使百般不愿意,她还是捺着性子回答他的询问。
「男的还是女的?」他凶巴巴地继续追问。
「男的。」秦龋|口气恶劣不输他地回答。
人家好意地接送她,她能不感谢请人吃饭吗?她今天下午因为公事而到西门町附近上课,上课的地点离公司有点距离,一个同公司的男同事知道后,特地到西门町接她回公司。
这是好事同事有意撮合她和这位男同事,所以故意泄漏她去上课的消息,还唆使他接她回公司。
其实她也觉得这位男同事挺不错,斯斯文文的。今天晚上这顿饭局,她隐隐约约察觉到男方对她的诚意,大概是怕唐突她吧!并没有直截了当提起要交往,只是含含混混地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她从没设定要交往什么类型的男子,觉得喜欢、不讨人厌就好。就算是大学时代那两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她也从没有严苛地要求男朋友的条件。
连于皓瞪大了双眼,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逼视她。「男生?是妳男朋友吗?」
果然,证实了他长久以来的疑心,真有一个男朋友存在。要不是出国留学前,无意中听到秦龋|的母亲秦婶泄漏的一席话,他也不会惊觉她可能有男友的事实。
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是秦龋|的母亲丢不起女儿没男友的脸,所以随口在同在连家工作的人面前吹嘘女儿有男友。
秦龋|甩开脸,不回答他无聊的问题。和男同事才第一次吃饭,这家伙疯了才问她是不是男友。
连于皓将她的沉默不语当作承认,他强抑胸口难受的绞痛,专横跋扈的宣布,「我们两人还住在一起时,我就不准妳交男朋友。如果妳想交男朋友,也得问我可不可以。现在我命令妳和那个男人分手!」
他的霸道、蛮横怎么变本加厉呢?她瞠目结舌。枉费她暗暗称许他近日脾气收敛许多,不意他还是原形毕露,死性不改。
若有人失去理性,就该有人冷静地维持理性。她微带笑意体贴地问他,「小皓,你一定是肚子饿了,我换好衣服后,煮些东西给你吃。」
连于皓灌一缸子醋都灌饱了,哪里会饿?「我不吃,妳不答应我和我那个男人分手,我就不吃。」
「小皓,有什么问题,等吃完饭后再说,好不好?」真搞不懂他在执意什么?她的私生活需要问过他吗?她就偏偏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很难说以后会不会在王逸轩积极的追求下成为他的女朋友。
连于皓龇牙咧嘴地问:「别想转移话题,一句话,到底答不答应和那个男人分手?」
他心好慌,她不回答,是不是连机会都不给他?
想到她芳心有所属,他的心宛若被一根根细针插得满是痛。
他真是有理讲不清,她渐渐地动怒了,直眉瞪眼的,「不可能的事!」
别说今天那个同事还不是她的男友,就算是,也不可能凭他几句话或威胁就屈服。
笨笨的,对感情不甚机灵的她还察觉不出,连于皓这个小她六岁的大男孩喜欢上她,才会失去平日高傲、沉着的神态,像小孩子吵着要买昂贵玩具一样,无理取闹地胁迫她。
犹如挨了一记闷棍,他几乎要痛喊出声。
「不可能吗?妳的答案是不可能吗?」像一台庞大的堆土机般,他挟带悲愤的力量朝她步步进逼。
「对!」那沉重得如巨石的压力突然窜出笼罩全身,她心头一悚,但仍硬着头皮回答。
直逼她眼前,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脸上罩上一层酷寒,「那个男人对妳那么重要?」
她心颤地退了一步,「对!」不是那么对,可是回答不对,又觉得不太对……哎呀!乱掉了。
又是一串打击。他魁伟的身体轻微地晃动,「和我比起来,他比较重要,对不对?」
「这、这……」将两人拿来做比较,似乎有点不伦不类。王逸轩压根儿还不是她男友,在她心中毫无重要可言。
至于他……
她思考了几秒,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重要,但回答他比较重要,不是很奇怪吗?秦龋|决定保留,不公布答案。
为何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重要?她顿时感到疑惑……
她蓦地别开脸沉思的动作,让连于皓以为她是不愿残忍地说出伤害他。答案已昭显地揭晓,他还在执着什么?非要闹得自己颜面尽失吗?
凝视几眼转头呆望他的佳人,连于皓勉强漾开苦闷的笑脸,「我出去吃饭,不麻烦妳了。」挥一挥衣袖,决然地离去。
秦龋|目送他落寞的背影离开。
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瞎闹她算什么?她有被耍的难堪和愤怒。
亏她还认真地思索他的问题。
她决定从今天起,不再受他的脾气摆布,而随之起舞,绝不!
寒来暑往,才不久前全国各地庆祝跨年,紧接着农历岁末将届临,处处洋溢着新年将到喜洋洋的热闹气氛。
笙歌鼎沸,不亚于外面热闹喧哗的夜店,有人恣意地笑闹、拚酒,也有人在舞池里尽情地摆动躯体,更有不少猎艳或期待艳遇的男女伺机在其中。
烦嚣喧闹的一隅,黑色孤独的背影散发着请勿靠近的讯息,偏偏有人识不出。
「小皓,明天你要回南部过年吗?」褚沂人坐在他身旁问道。今年的农历春节来得早,连于皓在一月中旬就要回乡过年。
连于皓没有搭腔,独自闷闷地灌下一杯烈酒。
褚沂人看他豪饮而咋舌,「靠!小皓,你怎么拿伏特加当开水一样喝。」
连于皓仍不出声,斟满一杯酒后,再灌入喉。
哇咧!依然故我。
「小皓,你在干嘛?今天是你生日耶!我们不是决定一起来把正妹吗?你这样喝法,只怕还没把到,就瘫醉在地上。」他是不忍这个兄弟近一、两个月来郁郁寡欢,如丧考妣一样,才和大伙儿提议借着庆祝他十九岁生日,逼他来夜店狂欢取乐一番。
没想到大家这么有心鼓励,希望他振作起来,他来夜店后仍借酒浇愁,真是伤他们一伙人的心。
连于皓对他的话终于起了反应,脸上带着轻蔑和不耐烦地瞪着褚沂人,「烦死了!你要把谁就去把谁,少管我。」说完,再举杯饮下。
生日?没心情,他只想埋头喝酒,把所有的不快和烦闷让酒精麻痹掉。
哇咧!他是怕他醉得不省人事时,被在一旁虎视眈眈他的女生捉来凌辱,才好心地守护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