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圆圆减肥记 高干系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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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你,你怎么知道大勇是真心喜欢你?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嗯,其实这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啊!”丁丁摸着下巴做深沉状,“你说,大勇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我,那他又是图我什么呢?”
“比如你的家世,你可能为他带来的好处。”
丁丁听了这话,眼神突然严肃起来,她盯了我,缓缓道:“他若是这样的人,我早就把他蹬了。大勇他不是,我们恋爱时根本不知道互相家庭的情况。圆圆,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人?这个人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刚想开口把所有的事情道出,门却响了。
咚咚——
“谁啊?”
“丁老师,苏老师!是我!”
“是张老伯啊!”丁丁从床上跳下,走到门边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有人找苏老师!请苏老师出来一下!”
咦?有人找我?丁丁疑惑地回头看我,我一脸茫然地连连摇头。
“张老伯,你请那人在堂屋里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出来!”
“好。”张老伯脚步声渐远,我和丁丁满腹狐疑地重新穿上棉袄。
“圆圆,会不会是学生?”
“不知道啊!也许吧!咱们快出去看看!”
两人迅速收拾了一下,结伴走到前堂。
堂屋里亮着灯,远远看着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湿暖之气映着玻璃窗升起。
我走前,丁丁在我身后,走到屋前轻推开门,一个熟悉地侧影坐在火盆子旁,手里捧着张老伯的热茶,那缕若有若无的湿暖之气正是从这杯中逸出。
“曲。。。曲院长!”我和丁丁同时愕然地叫道。
曲凌微微转头,笑容映着橙色的火光,温暖柔和。
“想不到皖南,下了雨这样湿冷。”曲凌抿了口茶,指了指身边的火盆子说:“你们快进来坐,外面凉。”
我是惊讶,我惊讶曲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我至少心里模糊地知道他多半是为了我。
丁丁更惊讶,她惊讶地全无头绪,莫名其妙。学院里最忙的院长大人突然出现在这深山小村,对她来说,几乎等于看到河马用两条腿直立行走。
“还站着做什么?快过来坐。”
丁丁和我对望一眼,两人比肩在曲凌对面坐下。
我低着看着火盆子里忽明忽暗的炭火不语,丁丁憋了好一会儿终于问:“曲院长,你怎么突然到皖南来了?”
“呵呵,我关心自己学院里外出写生的学生和老师,实地慰问一下不行吗?”
“当然!当然!”丁丁讪讪地答着,显然并不相信这是真话。
我不知道曲凌到底想做什么,生怕他在丁丁面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正在担心,冷不丁曲凌开口道:“圆圆,我昨晚去你家,你妈说你走的匆忙,忘带了件重要的东西。”
“啊?——我——”我被他的话吓的张口结舌,院长大人,你知不知道丁丁还在啊?这话怎么能在她面前说出来?
“院长,你和圆圆家很熟吗?”丁丁果然瞪大了眼睛,不久前她刚知道苏院长是我三伯,但还不知道曲院长和我家关系也这么近。
曲凌微笑不答,只是取了个大包裹出来隔着火盆子递给我,“听说圆圆离了这个枕头就睡不着。”
“哗——”丁丁惊地几乎从小凳子上跳起来,“院。。。院长!你是专门给圆圆送枕头来的啊?”
我隔着火光望着那淡粉色的包裹,只觉得从脑门上嗡地蹿起一股热气,渐渐蔓延到脸上,颈脖,向下流动着,最后竟然连脚后跟都有了灼热的感觉。
丁丁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见我半晌不动,轻推了推我说:“圆圆,快把东西接过来啊!院长的手都快断了。”
恍然回神,我烧红着脸接过枕头,低声道:“谢谢。”
三人都沉默着,气氛微妙又有些许尴尬。
丁丁突然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有些急促地说:“我刚想起来有个学生下午发烧,我得去看看,圆圆,你陪院长聊会儿。院长晚上也住张老伯家吧,我一会儿请张老伯安排一下房间。”
“好。”曲凌微笑着对丁丁点了点头。待她出了门,便起身走到僵硬成一团的我身边。
“圆圆,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了凉?”曲凌的手轻轻放在我肩上,我猛地一抖,僵了一下,却没有拂开他的手。
“我。。。我还好。”低头看火,心里五味杂陈,乱作一团。
“院长,你。。。你其实不必为了个枕头。。。”我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你妈说你从小枕着这枕头睡惯了的,到哪里都要带着。是你出生时苏老太太为你做的蔷薇花枕。离了这枕头,你会整夜失眠,还会发恶梦。”曲凌在我身边坐下,手掌却一直按在我肩头。
“可是,这么远。。。。”我终于抬了头看他,曲凌漆黑的眸子里火光流动。
“如果没这个枕头,恐怕你这七天都睡不好。你睡不好,我又怎么能睡的好?”
“我。。。”我嘴角轻轻向下一撇,鼻子一酸,眼睛就有点红了。
“圆圆,这里离黄山很近了啊!”曲凌望向漆黑一团的窗外说。
“诶?”我用手背轻轻擦着眼角,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你要是能多记得一点当年的事就好了。”曲凌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的些失落,过了一会儿,又像是开解自己似的说:“你那时太小了,而我却正是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青葱岁月。”
那年我多大?也有十一岁了吧。曲凌多大?十八?还是十九?
人生中最宝贵的青葱岁月。
他正少年,而我还年少。
我记不清曲凌少年时的脸,只记得他曾暖暖牵过我的手。
“我那时抱着你,是真的很喜欢你。只想这个被我抱在怀里的小姑娘一直能在一起就好了。太可爱,太喜欢。莫名的喜欢,却是从心底里滋生出来的。”曲凌回看着我说:“我从来也没和人说过,也不能说。这种感觉对少年的我来说,只想埋在心里,做一段温暖又秘密的回忆。”
曲凌的脸在火光中也渐渐有了些红晕,极淡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脸,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快的几乎脱了控制。
“圆圆,我喜欢你,这喜欢是纯粹的。”曲凌的手慢慢从我肩上滑下,“感情和别的事情,我不会糊涂地混作一团。爱情,掺不得假。”
当他的手渐渐覆上我的手背时,我如触电般从凳子上跳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很。。。很晚了,我。。。我先回去休息。”
说完,我搂着枕头就冲了出去。一路上,只听见自己心脏不停狂跳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利用加班的空档码字~~
谢谢同学们一直的支持,只看着你们熟悉的名字我就感动滴泪汪汪~~
逐一抱过,谢谢!!
因为时间太紧,不能一一回复留言,但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我心里~
这两天会更的多一些,也许明天还会更~~
ˇ日照清溪明ˇ
丁丁回来时我已拱进睡袋,面朝着墙的方向装作沉沉睡去。她也不多问,自熄了灯,也躺下休息。
冬雨下了一夜。
即使搂着蔷薇花枕,我依然一夜无眠。
心像是飘浮在无边的海洋中,浮浮沉沉,恍恍忽忽,不知边际。
烦恼中又觉得幸福,幸福却又觉得茫然。
利用这个人,不一定喜欢这个人。喜欢这个人,却不一定不利用这个人。
我是不是该这样解释目前面对的一切?
如果曲凌他是真心喜欢我,我是不是可以忘记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
爱情的底限是什么?
我以为是真心。
彼此真心喜欢才是爱情开始的前提。
我知道,我喜欢曲凌。
曲凌说,他喜欢我。
就算他的喜欢是真心的,他也还是利用了我。
对于这利用,我很难不介怀。
可是反过来想,他本来就计划好要做的事,难道就因为喜欢上我而不做,而改变?况且,他这样做了,并没有给我带来利益上的损伤,相反,对我三伯来说,反而是因为与他合作得到了更好的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坚定的想法,倘若是对我不利的事,曲凌他一定不会做!一定!他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我。
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信心,我心里忽然温暖激动起来。
其实从接过蔷薇花枕的那一刻,我就相信了。
相信自己是当年在黄山顶上种在曲凌心里的芽,相信我俩之间的种种因由,其实都只是老天让我们寻到彼此的缘分。
曲凌为我,千山万水,只为我能一夜好眠。对他,我怎能不动心。
不想再自我折磨,如果这是命,我认了。
凌晨五点时听着沥沥雨声朦胧睡去,梦里心绪渐平。眼前皆是一路而来的青翠山水,渐渐有桃花飞舞,浮云掠动,我不知站在何处的山巅之上,搂着一人的颈脖,兴致勃勃地指着山谷大声说:“曲哥哥,看!妙笔生花!”
应是快乐温暖的梦境,却不知为何泪水漫漫溢出,沾湿了睫毛,落在淡粉色的蔷薇花枕上。
我终于记起来了,十二年前,在黄山之上,与曲凌之间的点滴。
那些记忆就如同被我折叠打包的旧时课本,静静放在记忆的角落之中。我记不得放在哪个角落,努力回想也不能找到。在某一天,因为一个梦境,我又找到了这些旧时课本。
逐一翻开,历历在目。
*****
醒来时雨已停了,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在对面床雪白的床单上。丁丁的床空着,我猛地从睡袋里坐起身来,一看表,已过八点。
完蛋了!和学生们约好七点半在村口的大樟树下集合的,丁丁这家伙,肯定是自己去了没叫我!
慌慌张张穿好衣服,拎着洗漱袋到洗澡间梳洗完毕,背上包我就往村口跑去。刚到大门口,就遇到了正往里走的曲凌。
“圆圆?这么急去哪儿?”
“学生们早上在村口集合中,丁丁没叫我!我迟到了!”
“别急,刚才我陪丁丁去了,学生们已经安排好在村边的溪水边写生,丁丁陪着。”
“已。。。已经安排好了?”
“恩。你不放心的话,我再陪你过去看看。”
“。。。好。”
曲凌转身陪着我往村口走,我虽然想了一夜,觉得自己的思想已经豁然开朗,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反复偷偷用眼角看他,觉得多看他一眼,心便如水般多柔软了一分。
宏村虽小,巷子却很多,纵横交错,伴着一股从山上引下的清溪,蜿蜒转动,不熟识的人可能走半天也摸不到出口。
幸好碰到曲凌,不然就凭我的方向感,估计到了中午也找不到村口的大樟树。
大樟树往前走一点就是沿村边淌过的一条宽宽明溪。刚下过雨,溪水急促,流动着拂过溪中一块块圆石往前奔腾。
溪边的草地上,孩子们彼此间隔着几株已经枯黄的灌木沿溪坐下,支着画架,已经画的入了神。
丁丁戴着顶大草帽抱着暖焐手坐在树下打瞌睡,我刚想走过去叫醒她,却被曲凌拉住。
“她早上六点多就起来忙学生的事,很辛苦,就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我呆呆地站在树旁,心里满是羞愧,只得点了点头。
“圆圆,我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这么急?”我抬头看他,昨天这么辛苦的赶过来,今天就走,一路上开的全是山道,又没有司机,曲凌他怎么受得了?
“明天院里有事,今天必需得赶回去。”
“恩。。。”我软了眼神看着他,自己都觉出眼睛里汪了泪。
“还有一点时间,你陪我在村子里逛逛好吗?”
“好!”我用力点头。
*****
两人慢慢踱到南湖边,湖边风寒,我把脖子缩在高高的毛领子中。曲凌却仰着头,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