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事不回家 作者:张健鹏 胡足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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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司吹氖壮ぃ衷谠诩依锞1晃衣畹霉费缤罚逦尥攴簟N颐窃诮峄�4年后才开始婚姻的“磨合期”,这让我们彼此感觉很累。
我生日那天,他将女儿送回父母家,说要过一个浪漫的两人世界。晚上他买了一束玫瑰花去接我下班,我们吃了一顿西餐,然后去舞厅跳舞。我好久没有跳舞了,自从丈夫回来后,我就拥有了世俗的温暖和快乐,但却没了独自起舞的兴致。丈夫不太会跳舞,跳不上几步就会结结实实地踩我一脚,而且他受不了舞厅里的那种幽暗,呆不十分钟就得跑出来透透气。
那天晚上,他不停地踩我的脚,我有些烦了就不跳了。他去洗手间时,一位男士请我跳舞,我看他的年纪和父亲差不多就答应了。丈夫从洗手间出来后好一顿搜索才在舞池中央发现了我,由于光线昏暗,我没有看到丈夫已经变了脸色,还冲他得意地笑了笑。那位长者的舞姿十分优美、标准,旋转之间我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掌声雷动的舞台。
不知不觉,我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了,原来大家都在看我和这位长者跳舞,蛰伏内心深处的表现欲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更加起劲地舞着。这时丈夫突然冲上来将我一把拽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争吵起来,他说我不该跟陌生人跳舞,我说那是一位长者,他说他就是一百岁,也是一个男人。我们就那么毫不克制地在大街上吵得天翻地覆,最后我忍无可忍地冲他大嚷了一句:“你最好滚回你的军营去。”他一下子愣住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我滚回军营,好还你自由是不是?好让你随便跟陌生男人跳舞是不是?”“你不可理喻,你大男子主义,你整个人毫无趣味!”说完这几句话我甩开他独自而去。
我不想回家,至少在今晚。我给大学同窗孟睿打了电话。孟睿两次婚姻都遇人不淑,最后一次离婚净身出户,身无分文。她说她不会再爱任何一个男人,她对所有所谓幸福的家庭都嗤之以鼻,“怎么,又跟老公吵架了是不是?你们这些朋友真不够意思,家庭和美时早就把我这个朋友忘在脑后了,跟老公吵架了才会想起我这个孤家寡人。”“你在哪里,我今晚不想回家。”“我在大上海俱乐部做高级伴舞,如果你愿意就过来吧。”“你怎么做伴舞呢?”“因为贫穷,怎么?你瞧不起我了,那你别过来了,回家跟你老公亲热去吧。”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最后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大上海俱乐部的门口。我给孟睿打了个电话,她穿着一件晚礼服从里面跑出来,她的样子性感极了,我不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每个细节都无法跟她相比。
回家吧,也许一切还来得及(3)
从前,我也经常光顾这样的娱乐休闲场所,但像大上海俱乐部这样豪华气派的娱乐场所还是头一回见过。可以看出,在这里消遣的男人都很有钱,也都很优雅;在这里做伴舞的女人都很漂亮,很性感。孟睿先是陪着我聊天,当她讲完第二任丈夫如何丧心病狂地欺负她时,一个男人过来请她跳舞,看样子他们熟稔已久。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手机。以前吵架我也会离家出走,但经常走不远,丈夫的电话就会跟上来,然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他也没打电话过来。想到今天是我的生日,却落得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黯然伤神,不禁悲从中来。
就在这时,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请我跳舞,我不假思索地随他滑进了舞池。“你看上去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抬头仔细地看了看他,这一看也觉得他十分面熟。“你是不是歌舞团的高爱?”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是……”“我是孔辉,8年前曾给你送过999朵玫瑰。”8年前他是一个过于清瘦的小伙子,如今他微微发福,显得很强壮,难怪我一下子认不出来。
“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跟朋友来的。”“男朋友吗?”“如果是男朋友我能跟你跳舞吗?”“这种地方你不应该来,你去跟朋友打个招呼,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那你呢?”“男人没有什么地方不可以去的,而且有些地方就是为男人开办的。”
我跟孟睿打招呼要走时,她看到我身边站着一个男士,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我明白,被男人伤透的她希望所有的良家妇女都背叛婚姻,痛击男人。
孔辉开车带我来到海边,他从车里拿出一瓶红酒,我们坐在海边上边喝边聊。月光皎洁,涛声阵阵,不远处的海滩上坐着一对对窃窃私语的情侣。男人通常会在这个时候向女人炫耀事业的辉煌,然后向女人诉说婚姻的不幸。然而孔辉却没有。我问他现在做什么,他简单地说了一句,当年是个高级打工仔,如今给别人当老板。他问我当年为什么拒绝他,我说因为你太优秀了。他说,难道你不想找一个优秀的人做丈夫吗?难道你现在的丈夫不是一个优秀的人吗?我摇摇头,拒绝再谈这个话题。
夜渐渐地深了,我有些醉了,孔辉说,我送你回家吧。在家门口道别时,孔辉给了我一张名片,“以后心情不好时可以找我,大上海那种地方不要再去了。”我看着他,觉得他像兄长一样可亲。
回到家丈夫已经睡着了,他给我写了一封道歉信,干巴巴的几句话却让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但这一夜,孔辉的影子一直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在下班时接到孔辉的电话。他说晚上一个美国老板邀请他和他的太太一起吃饭,他想让我陪他出席这个晚宴。我说,你太太呢?他说,她在国外,一年前走的。在我犹豫时,他说请你务必帮我这个忙。我说,行,但我得回家换换衣服。他说,你不用回家了,就在国际商城门口等我就行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在国际商城门口见面。半个小时后,我将这家国际商城里最昂贵的一件晚礼服穿走了。
那晚我成了孔辉光采照人的夫人。觥筹交错之间,我不禁痴痴地想,如果当年我没有拒绝他,眼前的一切都将是现实。
那晚我为孔辉赚足了脸面。为了感谢我,第二天晚上他请我去本市最高档的饭店吃饭。虽然只是两个人吃,却花了三千多元。年轻时我很反感男人一掷千金,觉得他们那样做除了一种愚蠢的张扬,就是居心不良,而如今我却被男人一掷千金所打动。那个晚上,我没有回家。
与孔辉在一起的每个日子都是快乐而浪漫的。他的生意圈里的朋友有各种各样的私人派对,每参加一次这样的派对,他就会给我买一件昂贵的晚礼服。我已经迷恋上这种富贵气派的生活,再也无法忍受每天下班在菜市场跟小贩斤斤计较的生活,无法忍受没有鲜花的房间,无法忍受每周换一次衬衫的丈夫。
回家吧,也许一切还来得及(4)
丈夫很快觉察出我的变化,在这个时候他表现出了惊人宽容和沉默。他每天照顾孩子,做家务,把家庭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但我并不为此而感动,反而觉得他有些窝囊。
我曾问孔辉,我们有没有将来,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我再问,他就说:“她在国外蹲‘移民监’,我早晚要过去的。”我脱口而出:“难道你不可以为我留下来吗?”他摇摇头,然后就闭口不谈这个话题。
就这样,我们不问结局、不问将来地爱着。想到有一天我们将分离,我就感到很难过。这种难过转瞬就会变成一种热情,便加倍地爱他,仔细地体味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种感受。
那天我从大上海俱乐部门口经过时,看到了孔辉,一个身穿裘皮大衣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那个女人露出精致性感的脚踝,一抹紫色在裘皮大衣的下摆忽隐忽现,她里面一定穿着一件紫色的晚礼服。我跟了进去,看到那个女人在他怀里婀娜多姿地舞着。
孟睿看见了我,惊讶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这地方这么好玩,我为什么不能来?”
“这些地方都是给男人玩的,女人在这里都是消费品。我是无业游民,没工作没家庭,你和我不一样,还是注意点影响啊!女人来这里是为了男人的钱,男人来这里是冲着女人的美色。这个地方除了门口那对狮子勉强干净,再没有干净的了。你如果还想和你丈夫过日子,就不要一吵架就来这种地方发泄。”
离开大上海时,天已经很晚了。走到楼下看到家里还亮着灯,这灯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温暖。我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想这个时候回去也许还来得及。
*第七部分
我每次去菲菲那里都是深夜,而且都是醉醺醺的,很容易酒后乱性,但我不知从何而来的自制能力,从未有过非礼之举。菲菲也从来没有暧昧之举。我和菲菲这样做好像是为了修复我们之间曾有过的友情,亦或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轻浮之徒。
“朋友妻”(1)
采访人物:王军强,男,28岁,深圳某外贸公司职员。
文字整理:未浓
我和大刘是大学同窗。在学校,我们志同道合,情同手足。毕业后,我们一同来到深圳发展,曾在同一家公司共事过,是他介绍我去的。那家公司人际关系颇复杂,大刘像兄弟一样关照我、提携我。后来,我跳槽去了另外一证外贸公司发展。大家工作都很忙,在疲惫或不顺时,我总会想到大刘,打个电话,找个清静的地方,小饮几杯,谈天说地。不知从何时起,大刘不能爽快践约。原来,他谈恋爱了。就在我骂他“重色轻友”时,我也遭遇爱情。大概有一年多时间,我们没见过面,各自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之中。
当爱情进入稳定的轨道逐渐平淡下来后,我们又想起朋友。于是,朋友同学的聚会又多了起来,与以前不同的是,大家都开始“拖家带口”。大刘的女友菲菲是一个美丽温顺的女孩子,在热闹的场合,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大刘的身旁,而我的女友燕子性格热情开朗,一到热闹的场合就上串下跳,让我好不心烦。我羡慕大刘拥有菲菲这样文文静静、听话乖巧的女友,大刘大说大笑时,菲菲柔柔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我知道那是一个女孩儿爱到深处的表现。
那个周末,我们又聚在一起。吃完饭跳舞,音乐一响,燕子就旋转进舞池中央,燕子从来不愿跟我跳舞,她嫌我笨。朋友当中有一个叫大为的年轻男子是健美操教练,燕子每次都要和他跳舞,她说与大为跳舞,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灯光暗了下来,我瞪大眼睛搜索燕子和大为的身影,心里莫名地烦躁。偶一回眸,我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菲菲,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别人跳舞,大刘已不知跑到何处。我暗自揣摩大刘拥有菲菲这样一位红粉佳人的种种美妙,心中涌起一种朦胧而浑浊的念头。
那天早晨,菲菲打来电话:“大刘昨晚没回来,他说跟你在一起喝酒,醉了,被你带回家了,是真的吗?”昨晚我在公司加班至深夜,但我没有拆穿大刘的谎言。“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他和你在一起,就会太出格。”菲菲信任我,不仅是因为我与大刘是多年心无芥蒂的哥们儿,更主要的是,她认为我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放下菲菲的电话,我就给大刘打电话,劈头盖脸将他斥责一通。大刘虽然向我保证以后不再欺骗菲菲,但他还是经常以我做幌子在外面玩。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们四人去吃海鲜。聊着聊着,菲菲就说大刘:“你看人家军强总是穿西装系领带,给人成熟、稳重的感觉,你再看看你,整天穿又脏又破的牛仔裤。”
“不要总指责我,你也该学学人家燕子,大度一点儿,不要疑神疑鬼的,晚上10点钟没回来,就怀疑上了‘三陪’小姐的床。”大刘狡辩着转移目标,转身问燕子:“军强晚上有应酬,你有没有像催命鬼似打无数个电话?”
“哈哈,我回来得比他还晚。”燕子满不在乎地说。
在40层高的写字间里做白领的燕子不在乎我有应酬,一是因为她的应酬比我还多,二是因为她是一个自信、高傲的女人,她从来不担心被男人甩。
2001年11月,大刘被公派出国,为期两年。临走时,我们四人聚了一次。大刘说:“军强、燕子,我把菲菲交给你们了,你们可得替我照顾好她。”我没说什么,这是一个无需语言的承诺。我看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的菲菲,心中又涌出一丝丝异样的感觉。我将大刘拉到一角,悄悄告诫他:“国外很乱,你一定要把握自己,ADIS是很可怕的。”大刘嬉皮笑脸地说:“大不了,我先问对方一下,你的HIV是阴性还是阳性?”看到我脸色不悦,大刘才正言道:“放心吧,军强,我现在不同以前,我有了菲菲,做任何事情我都会三思而后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