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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金狱 作者:萧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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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来不及怎么办?”     
        “你就尽力跟她跑吧。能跑多少算多少,好在康总常总和这几家的头头也都很熟。万一脱节了,还有他们呢。”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回到办公室,小黄对我说:“陆经理,冯蕾来了。”     
        “在哪儿呢?”我心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我在这儿呢。”冯蕾一边说,一边从门外走进来。     
        走到我跟前,她对我说:“你就是小陆,刚去方抠门那儿吧。”     
        她看上去年纪和我相仿,个比我高,人很丰满,一副“波涛袭人”的样子。妆虽浓,可脸上的雀斑仍依稀可见,脸型有点像唱歌的殷秀梅。     
        “你是冯经理?”我问她。     
        “什么冯经理呀?听得怪别扭的,小黄她们都叫我冯蕾。”     
        “方总让我跟你跑跑关系户,你多带带我,我跟你学学。”     
        “客气什么呀?今儿我来,就是为了找你。一会儿带你去合作银行,隔两天再去别家,以后可就靠你自己了。”说完,她往自己的办公桌走。见我跟过去,坐下后,她拉开抽屉拿出一沓文件。我以为她要办交接,可她却说:“方园让我把车交给你,你容我多用几天,走之前再给你。行吗?” 
          
        “行,你什么时候给都行,要不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     
        “你不刚学完车吗,就敢上机场高速?”     
        她心直口快,竟把我的客气话当真了,弄得我下不来台。只见小黄和小张在那里偷偷地乐。     
        “只要你敢坐,我就敢开。”我也豁出去了。     
        “你胆儿够大的,我可不敢坐。”她一点儿也不给人留面子。     
        “实话告诉你吧,我也就过过嘴瘾。从驾校出来,我还没摸过车呢。这不方总刚借我辆车。”     
        “好啊,这个方抠门,你一来就给你车,真够偏心眼的。”     
        “就辆富康。”     
        “你知足吧,我来了多久才有车?唉,想不想练车?我陪你去练。”说完,她起身就拉我走。     
        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我正愁没人陪我练车呢。可上班去练车,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下了班再去吧。”我小声地对她说。     
        “没事,你跟我走吧。”她一边说,一边拉我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她又回头对小黄说:“方园要问,就说我们去银行了。”      
        我们在写字楼的停车场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一辆富康车。我忙给方园打电话。     
        “你去哪儿?”方园在电话的那头问我。     
        “去合作银行。”冯蕾大声嚷嚷,好像怕方圆听不见似的。     
        没等我重复冯蕾的话,方圆说:“我忘跟你说了,车停在饭店那边的停车场。慢点开,注意安全。”     
        饭店的停车场离写字楼不远,偌大的停车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汽车。见前面有辆红色富康,我走过去,拿钥匙一捅,门竟然开了。我大声地喊冯蕾。她走过来后,对我说:“你开吧。” 
           
        “行。”      
        上车后,见她扣安全带,我也把它系上了。     
        “我有这习惯,你别多心。”她解释说。     
        “你不系,我还想跟你说呢。”我学车时,教练也是这么要求的。     
        “倒车。”她口气俨然像个小教练。     
        我打着车,挂上倒挡,深吸一口气。本想好好表现一下,哪知车只往后扭了一下就熄火了。我不甘心,又试了一回,可还是没能把车倒出去。我彻底灰心了。    
       
        “你来吧。”我对冯蕾说。     
        她二话没说跟我换了座位。她一边倒车,一边说:“带你去个地儿,那儿车少路宽。我过去也在那儿练过,我陪你练两天,保证你过关。”      
        我心想,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要是没她,我还真不知找谁陪我练呢!     
        路上,她跟我讲她过去学车练车的经历。那时没计时班,上车100天后才能路考。听我说只用了20多天就拿本了,她直说我命好,赶上好时候了。      
        出城后又开了很远,才到了冯蕾说的地方。路上几乎看不到人,车也不多。冯蕾靠边停车,换我上。我虽还有点紧张,但比刚才倒车时好多了。车子起步后,我看了一眼反光镜,确认后面没车后,才敢往左打轮,让车驶上大马路。动作虽有点生硬,但毕竟没熄火,心里不免有点沾沾自喜,练车时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似的。眼看车速快了,我忙推二挡。没想到车子突然抛锚,停在马路中央。顿时我就傻眼了。 
          
        “别急,打双蹦灯,重新起步。”      
        冯蕾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震耳欲聋的喇叭声。一辆载重卡车从我右侧呼啸而过,司机肯定气急了,才会以这种方式向我抗议。被他这么一吓,我就更慌了。手脚不听使唤,头上直冒冷汗,脑子里一片空白。 
          
        冯蕾扭头看了一眼后面,对我说:“后面没车,快推一挡,注意油离配合,慢点抬离合,油再多给点儿。”     
        我屏住呼吸,像个机器人似的重复着已经练过无数遍的起步动作。车总算走动了。她让我关双蹦灯。见我没反应,她又说:“再摁一次。”               
        汽车驶出去好几百米,冯蕾提醒我说:“该换挡了。”      
        我这才推二挡。这次换挡,非但没有熄火,而且走得很平稳。见车速越来越快,没等冯蕾再发话,我自作主张地把挡位推到三挡,车子往前“咯噔”一下,但也没熄火。我这才松了口气,彻底从刚才的惊吓中解脱出来。 
          
        开出几公里后,冯蕾说:“前面调头,你收油减速减挡。”     
        过了会儿,她又问:“看到前面加油站了吗?”     
        “看到了。”     
        “拐进去兜一圈,再左拐往回走。”     
        “明白。”我竟跟她来了句路考时用的术语。     
        从油站里出来,见路上有车,我忙踩刹车。冯蕾嫌我停远了,让我把车往前提。等路上的车全都走光了,我才慢慢地拐弯上路。快到我上车的地方时,冯蕾说:“再往前点,右手边有块空地,进去调个头,再回油站。”我反应慢了点,车一下子开过了。冯蕾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说:“没车,快倒。”我铆足了劲,一下子倒出去十几米,刚把车子开进冯蕾说的那块空地,后面就上来一辆车。心想好悬呐,差点又要听别人按喇叭了。就这么来回跑了四趟。冯蕾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没那么紧张了,手脚好像也听使唤了。 
          
        “去农贸市场。”     
        她的话吓我一跳。我下意识地踩了一脚急刹车。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停在马路中间。要不是扣了安全带,冯蕾的头非撞上挡风玻璃不可。     
        “你找死啊!”她大声叫道。     
        “你吓死我了。”我小声地说。     
        “你才吓死我呢。”她嘴上骂我,可并没忘记她的责职,扭头看了一眼车后,说:“快走,来车了。”     
        我顾不上跟她理论,急忙换挡起步,从一挡到三挡一气呵成。待车走稳了,我瞥了一眼后视镜,没见后面有车,问她:“你骗我?”     
        “我说什么了?”她反问道。     
        我这才明白她的用意,心里暗暗为她竖起大拇指。     
        过了会儿,她说:“今儿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儿继续练。”     
        “咱不去银行了?”     
        “去呀,干吗不去?”     
        “那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去。”     
        “等我们到了,人家也下班了。”      
        “不下班,还见不到人呢。”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要带我去她家,见她当行长的爹。     
        快要进城时,我对她说:“前面咱们该换防。”      
        “你开,你开,你继续开。”     
        没多会儿,我们就遇上进城后的第一个红绿灯。快到路口时,灯变黄了,我没敢闯。灯一变绿,冯蕾就说:“走。”哪知刚起步,车就熄火了。只听见后面的喇叭声响成一片。 
          
        “你来开吧。”我对冯蕾说。     
        冯蕾打开车门,跳了出去。等我们各就各位,灯又变色了,后面的喇叭声就更大了。     
        “要有警察,咱就惨了。明儿你先练练过路口,再去农贸市场。”冯蕾对我说。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激。     
        十五     
        冯蕾的家独门独院,汽车可以开进院里。她忘带钥匙了,走到大门前,她死劲地拍门,拍了好一会儿,门才开。     
        “爸,你在家呀?”冯蕾对开门的人说。     
        冯蕾她爸中等个儿,头发不多,梳理得整整齐齐,消瘦的面颊突显出双眼大而有神。白衬衣外套浅蓝色西服背心,搭配一条深蓝色领带,庄重的衣着衬托出长者气宇非凡。 
          
        “嗯。她是……”她爸一眼就看见冯蕾身后的我。     
        “怡龙的小陆,她接我的工作。”冯蕾突然转头问我:“你大名叫什么?”     
        “陆颜莉。”     
        “你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就领到家来。”她爸有点责怪冯蕾。     
        “冯行长,我刚去公司,大家都叫我小陆。”我想替冯蕾解围。     
        “我跟我妈姓,我爸姓田。”冯蕾小声地对我说。     
        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我自作聪明地认为冯蕾姓冯,称呼她爸冯行长一定没错。我忙说:“对不起,田行长。”     
        “进来坐吧。”她爸一边说,一边把我和冯蕾让进去。关门时,他看见停在门口的富康车,问冯蕾:“你换车了?”     
        “小陆的车,江小河开我的车去塘沽了。”冯蕾答道。     
        “他去塘沽干什么?”她爸又问。     
        “我们海运去加拿大的东西,要自己办报关。你怎么什么都管?”冯蕾耍起小姐脾气。     
        我猜想,江小河一定是冯蕾的丈夫,他去塘沽开的车应该就是方园说的那辆本田了。     
        “我可跟你说,辞职了,就要把车还给人家,别占人家的便宜没完。”她爸提醒冯蕾说。     
        “知道了,你烦不烦。噢,对了,爸,以后小陆找你,你可别跟人家打官腔。”冯蕾对她爸说。     
        “我这女儿被我宠坏了,说起话来没大没小的。小陆,你到里面坐。”她爸笑着对我说。说完,他进书房了。     
        我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手机就响了。我一边接,一边起身往大门口走。大江在电话里说有急事,让我马上去龙都见面。     
        “晚上,你就在我家吃饭吧。”冯蕾从里面追出来,对我说。      
        “不了,我有点急事得走了。车留给你,明儿你开回公司吧。”挂掉电话后,我对她说。     
        “那我就不留你了。明儿你还是来我家吧,我再陪你出去练练。”见我急着要走,冯蕾说。     
        “你有空吗?”     
        “你还得练,不然上不了路。”             
        “那好,我明儿再来。”     
        从冯蕾家出来后,我打车去了龙都。走进咖啡厅,一眼就看见大江了。他正坐在那里喝咖啡。咖啡厅里回荡着熟悉的曲子《茉莉花》,远远的有几个琴师操弄着几把不同的乐器。有了音乐好似有了生机,人也多了许多。 
          
        “我正练车呢,有什么急事?”走近后,我问大江。      
        “今天这里人太多,说话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     
        我刚在他对面坐下,他就拉我往外走,弄得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上车后,我对大江说:“要不就在车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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