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no-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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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首歌的歌词很有点意思,在文中节选的几句歌词翻译如下:
当你被带到这个世界上,他们说你一出生就有原罪。
好吧,至少他们给了我一样我不需要去抢或去赢的东西。
但既然是Bon Jovi的歌,就注定了整首歌的基调不会是那么……哀怨。
SO,这首歌应该说很清楚地表现了简济宁同学内心的挣扎、抗拒、不甘……以及,骄傲。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听一下。
再次的试探
但实际却是,简济宁并没有单竟深想地那么复杂,至少这一次不是。他说自己无法分辨别人说的话是真实还是谎言,完全是言出肺腑,无可奈何无计可施。所谓商场如战场,豪门之内的利益纠葛更是触目,威逼利诱处处都有。这些,简济宁并不是不明白。身在局中,人人都是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小心翼翼去减低他日多一重困扰的机会,这一点上别人与简济宁并无不同。但是,人生高低起落相同,每个人的忍耐度却有不同。有的人足够现实,可以把这种种残酷和谎言看做一种历练和经验,闭上眼就过去了,当成是过眼云烟的寻常之事。简济宁却做不到,他认定了是谎言就是谎言、欺骗就是欺骗、出卖就是出卖,非白既黑。他的自尊和骄傲让他无法做到真正的妥协容忍,即便表面屈从内心的伤口却一直不能愈合,等到忍耐至极限,唯一的选择就只有躲起来或是彻底发疯,来逃避他不想面对的一切丑陋。
简济宁这一觉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久,等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再睡是怎么都不可能睡着了,可如果去干点别的,又怎么都提不起兴致。简济宁从床上坐起身,呆呆地望对面的墙壁,表情漠然。
“这几天你都是这么过的?睡觉、发呆,睡不着就起来整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原本空旷的房间内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简济宁迟疑着慢慢抬起头——果然是单竟深站在他的房门口。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走吗?这重想法令简济宁心头微微一热,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就像是人工呼吸时渡过来的那口气,无论多微弱也足够令人还阳。
“起来,我给你找了一个更加有效的发泄方法。”单竟深走上前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把只穿着睡衣的简济宁一路拉进客厅。
看到客厅的长桌子上放着十几瓶价格不菲纯度极高的名牌洋酒,简济宁不禁恍惚着呆了一下。“轩尼诗、芝华士、哥顿金、百加得、龙舌兰、瑞典伏特加……”他把那些洋酒的名字一个个地报过去,“一醉解千愁。各种调酒方法我都会一点,你想怎么喝?”
简济宁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很莫测地笑了一下,拉过椅子坐到长桌旁。“据我所知,净饮才是最好的解忧方法。”说着,他拿过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很爽快地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重重地搁在桌子上目光炯炯地望住单竟深。
单竟深再度苦笑着摸摸鼻子,他明白简济宁的意思,这是要跟他拼酒了。他给自己挑了一瓶常喝的哥顿金有样学样地倒了一杯喝光,显然对拼酒赢过简济宁充满信心。
毕竟都是男人,酒过三巡话也说开了。单竟深侧着头目光透过装满金黄色酒水的杯子有些费解地问简济宁:“我听济霆说你三年前也跑过一次?”
跟单竟深不同,简济宁的面前已经摆了四五个不同的酒杯,装着不同的酒。他用手指把那些酒杯一个个地点过去,然后随机地挑了一个出来喝光。
“既然跑了,又怎么会被捉回来?你不会笨到搭自己家的飞机住自己家的酒店吧?”见简济宁不应声,单竟深不禁有些好笑地追问。
简济宁微微摇头,苦笑着道:“爹地,在英国的各大报纸都登了寻人启示。每天都登,最后是我的房东通知爹地的。”
“你就不该去英国!”同样极有逃家经验的单竟深哼哼着教育他,“你大学就是在英国念的,你爹地怎么会想不到去英国找你?”
“英国不是我的目的地,只不过……钱用光了,所以就逗留了下来。”
“逃家怎么能不准备钱?你就没有存款?”单竟深几要晕倒,这个简济宁根本连逃家最基本的要点都没弄清,难怪会被捉回去。
“支票和信用卡在离家后就被冻结了。至于现金存款……”简济宁忽然仰头灌下一大杯,喝地又急又快,“我正巧在离家之前送人了。”
“送人?”单竟深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你要逃家还把钱送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之后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想到这,简济宁猛然一凛,他知道这个话题已经进行地太深了,于是改口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其实无论逃家的计划有多周密,爹地如果真要找我,怎么会找不到?”
“比如?”单竟深显然并不赞同他的这种说法,至少他当年不就很容易地从他爹地手掌心里逃走了,不是么?甚至还多带了一个人。
“比如如果他说他病危,你说我会不会回去?”简济宁抬起头,凝视着单竟深,“换了是你,会不会回去?”
单竟深默然。如果换了是他……即便明知这条消息是假的也会非得回去看看才能安心吧。毕竟,血浓于水。
“既然知道逃不掉,为什么还要逃第二次?”
简济宁低着头孩子气地抿着嘴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杯壁,忽然笑了起来:“我没想过要站在风口浪尖,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难道也没想过要得到简氏?”单竟深好奇地一挑眉毛。
“那么你呢?”简济宁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把皮球踢回给单竟深自己。“有没有想过要在启远当家作主?”
单竟深的心头不可避免地掠过一个人影,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酒杯不做声,隔了一会才低声道:“我一直都认为,竟辉比我更适合。”
“可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简济宁用左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侧着脸给自己面前已经全部空掉的酒杯再倒满不同花色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从英国毕业回简氏工作,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做出一番成绩来,成为……Somebody。……后来才明白,现实和理想是两回事,能力和成绩又是两回事。是我太天真了……别人说什么我都当真……”他吃吃地笑了起来,满是苦涩自嘲,“我也,没有资格得到简氏。”
“是什么令你改变?”单竟深顿了顿才又一字一顿地道,“……因为,三年前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你宁愿放弃一切来逃避也不愿面对?”
简济宁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几乎连呼吸也断绝了。他迟疑了一会方应声,“……改变岂会是一朝一夕的事?在简氏我是个什么处境,难道你还看不清?……并不是非得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而是很多矛盾冲突日积月累,总会有彻底爆发的一天。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外如是。”一口气喝完好几杯的他仍觉不过瘾,干脆拿了个大酒杯过来,把面前的各种酒都混在一起狂饮。
“简济宁!”单竟深已是半醉,眼神迷蒙,渐渐忘了自己问话的初衷。他用力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地吼着,“难道你真不觉得自己的处事有问题吗?如果你想要,你就得明明白白告诉别人,你要!这世上,谁会对不思进取得过且过的人怜惜让步?与其一忍再忍打落门牙和血吞以至忍无可忍却仍被一干人等认为懦弱无用难当大任,何不从第一天开始就不再忍耐只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简济宁闻言,看着单竟深微微笑了起来,被酒精浸润的双眼犹如窗外那一轮氤氲朦胧的明月。他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答与不答其实都不重要,已经发生的一切不可改变。而单竟深,也已经醉了。
果然,单竟深摇晃着举起手里的酒杯,大着舌头低声嘀咕着:“你这个人啊,就是太过优柔寡断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自讨苦吃啊……”酒杯还没送到嘴边就趴了下去再无知觉。
简济宁回房拿了条毯子给单竟深盖上,继续自斟自饮直到桌上的酒瓶全空。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的步伐仍显轻盈,双手环胸,静默地望着窗外的那轮明月。三年前……三年前,又有什么是他真正想要的呢?爹地的肯定?简氏的继承权?前者是曾经苦苦追求却最终绝望死心的可有可无,而后者更是身外之物烫手山芋避之惟恐不及。他想要的,不外是与一个合心绪的人,同看这弯月亮。那个人,是他一手招进公司,亲自教导提拔,只因为他有与他一样的在绝境中仍能奋力拼搏不肯认输。那么……Nice的一个人,仿佛这世上一切的钟灵美好都集于他一身,如同夏日最晴朗的阳光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却原来一切的好意温暖都只是为了最后彻底的背叛出卖,那些带着毒汁的“爱意”如同蜘蛛的利爪慢慢扎进被网住的猎物的心脏,取他性命。那次之后,他每晚都睡不着,早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酒鬼,直到连酒精也帮不了他,直到大哥抓到他的把柄不断要挟他,直到逃跑失败用兴奋剂送酒被送进医院洗胃……各种不堪的回忆纷至沓来,令简济宁难以负荷。他忍不住退后几步,躲开那些冷厉如钢刀的月华,把自己隐在黑暗中扶着结满冷汗的额头痛苦喘息。三年前……原来一切都已是三年前,曾经那个凄惶的身影在停车场内先是默默垂泪继而纵声狂笑,一眨眼原来都已成过去。那么遥远,却仍清晰地铭刻在他的记忆中,恍如昨日。自此以后,他一步错步步错,再无翻身之可能。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忍无可忍,重头再忍。”这条诫言烙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各自的暗涌
第二日,因为放大假而一直无事可做的简济宁终于有了可以使他忙碌的事——照顾因宿醉而头痛不已的单竟深。
“你居然喝了整整六瓶?而且还是混酒喝?”像醉虾一样被摆平在床上的单竟深在简济宁端浓茶给他的时候仍在讥讥歪歪喋喋不休,“你究竟是不是人啊?”
简济宁懒得理他,只是用力把人从床上扶起来,把浓茶给他灌进去。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头好痛……”单竟深只一坐起身就觉头晕目眩,像是孙猴子带上紧箍咒后又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
简济宁体贴地拿了几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打开电视。“你已经睡很久了,再睡头只会更痛。看会电视吧。”
“是经验之谈吗?”见简济宁不回答转身要走,单竟深急忙伸手捉住他,“我一直以为身为你的朋友,我应该很了解你。原来……在很多方面,其实我都对你一无所知?”
简济宁动了动眉毛,刚想开口,就听得单竟深继续说道:“你想跟我说,交浅岂能言深,是不是?”
简济宁极难得地露出一丝赞赏的笑意,虽然没有开口附和,但表情却是实实在在地表露出“你明白就好”的意思。
“为什么对我这么抗拒?难道我就一点都不值得你信任?”单竟深不是感觉不到简济宁对他的若即若离,在好奇之余同样也有少许的气闷。
“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朋友,难道还不够?”简济宁低声问道,“要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你觉得……我对你的信任没有辜负你的付出?”
“比如说……情人?”单竟深把简济宁扯进自己怀里,带着一丝调侃意味地托起他的下巴,“你觉得怎么样?”
“不,我不愿意。”简济宁眉毛也没动一下地开口拒绝。
“这么直接?”明明是在开玩笑,可不知怎么的,当听到简济宁的拒绝单竟深仍有一丝不快。“你就不怕伤了我的心?”
“现在让你伤心,总好过将来我伤心。”简济宁挣开他,站起身道,“我去煮饭,你想吃点什么?”
“又是你那学长贺承希教你的?”单竟深有些讶异地挑眉,在他看来男人会做饭绝对是少数,尤其是他们这种富家子。即便是当年他跟言言在一起的时候,三餐也一样叫外卖,自己煮饭绝对是自杀性行为。想到这,单竟深忽然心中一动,拉下脸带着三分醋意地追问,“你该不会……爱他吧?”
“酒醒要吃点清淡的,给你做点粥吧。”简济宁不回答,只管定下要做的东西便走了出去。
既然说是要做点清淡的,单竟深一直以为会是比较简单的白粥或皮蛋粥,没想到最后简济宁端给他的居然是……“艇仔粥?”单竟深用汤匙随意一搅就看到了他喜欢的干贝、鱼片、牛肉、海蛰等配料,整碗粥用料十足,香气扑鼻,让他食指大动。
“不喜欢?”简济宁诧异地扬眉,他分明记得单竟深每次去饮下午茶必点艇仔粥。
单竟深笑眯眯地摇头,只品尝了一口就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嘴里仍含着粥没有咽下就“唔唔”地赞好。一碗艇仔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