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no-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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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竟深淡淡地说着,他并无责备之意,只是平静地指出事实。可不出意料地,Vincent再度道歉,然后慌忙拿起杯子逃进了盥洗室。直到手指接触到冰冷的水流,Vincent失控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他并没有想去拒绝什么,欲念人人皆有,他自然也不会例外。况且,今天于他是太意外的一天了,今天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他希望、他想在一切改变之前做点什么,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又该不该这么做。直觉地,他认为那是不应该的,他总是在选错,无数次的选择,他总是会选到错误的那个,像是个无法跳出的宿命。
单竟深悄无声息地尾随着Vincent走进了盥洗室,一分钟后他皱起了眉,五分钟后,他觉得自己必须开口了。他想起了他在车上递给Vincent的那条毛巾,此时它在每一寸都被反复揉搓过数遍后雪白地挂在镜子下。本来单竟深把那归类为对热情款待产生的拘束,然而Vincent显然正把这种强烈的拘束感同样加诸在杯子上。早在他第一次皱眉的时候,那杯子就已经干净到不染一丝尘埃,而这之后单竟深已经不知第几次看到Vincent试图把杯子放到柜子里,却在最后一刻又把它拿回水流下继续清洗。“你再洗下去杯子就要被洗坏了。”
Vincent被吓到了,慌忙关掉水龙头,一开口又是那句熟悉的“对不起”。
单竟深目光炯炯地望住他,从他手上接过那个杯子,手指很留恋地轻轻抚过他的手背,见到Vincent的眼光惊悸地颤了一下,他笑了起来。随手把那杯子擦干放回柜子里,“杯子不需要你对它说对不起,我也一样不需要。”
Vincent随着单竟深步步逼近的节奏慢慢后退,背靠着墙,紧扣着琉璃台边缘的手指指尖微微发白,神经质地颤抖着,仿佛那是他在绝望惊惶下,能抓住的最后一道防线。
“别怕。”单竟深的语音沉柔蛊惑却又显得漫不经心,带着种如麻醉剂般不可抗拒的魅力,他一眼就看透那建筑在沙堆上的堡垒,并且轻易将其推倒。极自然地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换了个方向使Vincent除了自己的怀抱再无其他依靠,脸颊亲密地贴在他的颈上,低声说着,“如果你不愿意,就说No。明白吗?”欲擒故纵的手腕,适合娇纵的大小姐更适合已经彻底失控急需有人援手的Vincent。给他机会说“No”,目的只是要他心甘情愿地说“Yes”。
Vincent僵着身体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可听到单竟深的那句话却猛然抬起头极深地望了他一眼,眼神复杂纷乱模糊难辨。对他而言,这是个特别的信号,令无所适从的他被解放。心里,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咔”一声锁上了,所有的思维和理智统统都被抹去,被彻底禁锢的疼痛中却又带着归属的安然与喜悦。仿佛是马戏团里从小被驯养的大象,无论表相多么强大也永远无法挣脱那条细细的锁链。
单竟深的打算
用于划分文明和野蛮的衣服被一件件地剥落,单竟深没有停止吻他,从嘴唇到小腹、滚动的喉结到细嫩的大腿内侧,尽心尽力地挑逗着他的敏感点。手指灵巧地在他胸…尖画着圈,那是神经最密集的地方,敏感与女性无异。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着抖的Vincent惊喘了一声,虽然反应生涩地如同处…子,可这并不妨碍他压抑自己的恐惧去迎合对方。单竟深捉着他的手半诱哄半强迫地让他帮自己套上安…全…套,替他选择了后…背位,“这么做只是在保护你。”他是这么解释的,同时也明白自己真正的目的并非如此。恐惧和羞耻使Vincent亢奋,越是压抑越是亢奋。极度的恐惧羞耻和极度的亢奋形成平衡木的两端,Vincent则在中间的平衡点上晃来晃去,苦苦维持。这样的发现使单竟深忍不住在令他恐惧的那一端不断增加砝码,甚至摘下了多年来温文尔雅的面具,不顾Vincent是否能够承受,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强硬地撑开对方未经人事的私…处,凶狠地抽…插着。
在几乎被逼入绝境地猛烈撞击下,Vincent终于忍不住逸出一句痛苦与快感交杂的呻吟,眼底迷离的雾气渐渐凝结成晶莹的水滴。“Edwin……”他低低地哽咽,语音已接近破碎,如小兽般痉挛着蜷起身体向后缩去,似乎在寻求他的帮助。
单竟深不能自控地搂住他的腰伸出手去接他的泪,他的泪水越落越急,每一颗都滴落在单竟深的指尖,那滚烫的温度催使他更加疯狂。
单竟深的进攻与冲锋给Vincent带来及至的快感,可是他的欲望却被单竟深死死控制住,完全得不到解放,越是被用力地顶弄,堆积的快乐越多,他越是痛苦。无法渲泻的痛苦,经由他晃动的头部,和不时拂过单竟深手臂的乌发流露出来,挑动单竟深内心隐藏着的暴虐因子,直至完全失控。然而,即便被这样最强烈的痛苦和快意夹攻地近乎晕厥窒息,Vincent也始终没有说“No”,没有说出那个可以让他真正解脱的安全词。
单竟深在清晨的时候醒了过来,枕边已经失去了Vincent的踪影,那套昨天晚上借给他的衣裤被仔细地折出印痕,端端正正地放在沙发上。单竟深即便不起身寻找也知道,Vincent已经离开。想到他昨晚身无分文的窘迫,又从床下捞起了自己的外套,皮夹里果然少了一张一百元人民币。看来已经找回理智了。单竟深拿着皮夹低低地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我们会再见面的,Vincent……
单竟深在一个月后完成这次的旅行计划,回到香港。于谢适言死后的第三年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单竟深没来得及参观一下笼罩在紫荆花旗下的香港近年来的变化就被自己的弟弟、启远船运的主席单竟辉劫持回家。
是的,在香港大名鼎鼎的启远船运的掌舵人已正式传位于单竟深的亲弟弟单竟辉,而与单竟深一样有着顽固如石头、暴烈如炮仗、狂妄如公牛脾气的单震洋则在两年前正式退休。至于单竟深这个单家的逆子,在谢适言死后也不愿回来单家,让单震洋愤怒不已,放言在单竟深不肯低头认错之前绝不会再见他。
身为俘虏的单竟深丝毫没有被劫持的自觉,他四下闲逛了一圈后向单震洋的房间努努嘴问:“老爷子呢?”
“去瑞士度假了,不会突然杀出来跟你吵架的,放心吧。”单竟辉见到自己的大哥满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忍不住喷出笑来,随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坐。大哥,我们很久没见了,最近还好吗?”
“如你所见,我一直很健康。”单竟深无所谓耸耸肩,但见自己唯一的弟弟单竟辉脸色难看又皱起了眉头。“但是竟辉你,看起来不是很好啊。”
单竟辉伸出食指摩挲着额角道:“最近工作有点忙而已。”
“竟辉,如果你的记性没问题的话,应该知道你大哥我是医生。”单竟深不悦地沉下脸。
单竟辉苦笑着,深呼吸几次掩去欲冲出口的咳嗽声,“大哥如果真的关心我的话,就应该回公司来帮我,打虎不离亲兄弟。”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单竟深怎会不知道他的毛病所在。“启远已经是香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你24岁就当上上市公司的主席在那么多的青年才俊里也算是独一份了,何必把自己逼地太紧?”
“贺承希接手恒嘉地产是23岁,而且他接手的是个乱局,而我是由爹地顺利过渡给我,差太多了。”单竟辉显然并不为这样的成绩感到高兴。
单竟深走上前曲起手指在单竟辉的额角弹了一下,摇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并列第一都不高兴,非得技压群雄才罢休。”
“做人总要有点追求才行。”单竟辉揉揉额角,又严肃起来,“他在的时候我不如他,现在他不在了我若是仍赶不上未免也太无能了。”
“他死了?”单竟深大惊失色。香港说小不小,说大也大不到哪去。商界里上得了台面的人物来来去去也就那几家,单竟深虽然早已跟家里断绝了来往但对贺承希却不能说陌生。记忆中的他冷漠强悍,不像是会早死的人啊。
单竟辉丢了个白眼给他,解释道:“是跟你殊途同归,抛弃家产跟同性恋人私奔了。”说到这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脸兴致勃勃的八卦表情,“有意思的是贺永智,当初不在意这个儿子现在又敲锣打鼓地满世界找人,到是爹地对贺承希的这个决定举手叫好。”
“是吗?”单竟辉以为他的大哥会对这个话题有兴趣,没想到单竟深却是兴趣缺缺。自从失去了谢适言,别人的幸福快乐于他已如砒霜毒药一般。
单竟辉看出了他的失落,无奈地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大哥,爹地不是不懂爱的人。”
“我知道。”单竟深木着脸应了一声。他与竟辉的母亲早丧,他们的爹地身为港内有数的富商名流却一直没有再娶续弦。为了不让后娘刻薄他们兄弟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单震洋始终无法对亡妻忘情。他与竟辉成长的那么多年来,他父兼母职,将他们这对兄弟教养成才相亲相爱,更是功不可没。这些,单竟深都清楚,且不是不感动的。“他只是不懂我的爱。”
“如果他真的不懂,就不会为贺承希摇旗呐喊。”单竟辉并不赞同大哥的说法,“即便到今天,我仍坚持我一贯的看法谢适言绝对不是适合你的人选。”想起谢适言站在自己大哥身边时的理直气壮,单竟辉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从没见过搅基搅地这么目中无人的,不但不劝和爹地和大哥,反而在大哥身边平衡了爹地的破坏力量,使爹地和大哥最终演变成誓不两立。“你跟爹地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他!”他恨恨地道。
难道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放弃我、放弃我们的感情,才能使你们心悦诚服?单竟深一直很清楚竟辉的想法,更是恼怒。“够了!你知道我不会愿意听到他的任何坏话!”
被如此强硬地警告早在单竟辉的意料之中,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换了话题。“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短期内不会离开香港。”单竟深冷冷地笑着,踌躇满志地道,“我已经老师的介绍,正式接受简耀东的聘用,当他新的家庭医生。”
“你说什么?”单竟辉的屁股下面像是装上了弹簧,立即就蹦了出来。“你还想查谢适言的死?”
“应该说,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单竟深一副义无返顾地神情慢慢道,“今天来,是通知你通知爹地,不要再妄图阻止我。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启远与简氏已有两代的合作,我想你们不会愿意因为一点小事而破坏两家的合作关系。”
“亏你还知道我们两家的合作关系究竟有多重要……”单竟辉应了一句,无力地摇头。单家的启远是以船运为主要产业,正好能与以经营陆地及航空运输的简氏互补不足。事实上,启远与简氏的发展也一直是互为犄角守望相助的。虽说生意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但在没有更好的合作伙伴出现之前,启远或简氏对双方都是不可或缺的。“简家不像我们家,关系复杂。你想从简家开始查谢适言的死,我只怕你随时随地都会因为站错队成为炮灰。”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这个问题单竟深也显然早有考虑,他笑眯眯地望住单竟辉道,“而且竟辉,我记得我们单家一样持有简氏的部分股份,可以指派执行董事到简氏工作?”
听到单竟深的这番话,临时起意把自己大哥劫回家联络兄弟之情的单竟辉终于后悔了。
关于简家的所有
简耀东的简氏集团源于其父简恩崇,简恩崇原籍潮洲,战前即到香港发展。然一个流落异乡的少年,身无长物缺乏教养所谓发展,一开始也不过是在黄包车行租辆车卖苦力,劳作一日得一日温饱。所幸简恩崇毕竟不同于其他寻常人物,省吃简用多年一觑准车行老板因沉迷赌博急需一笔款项填数,即刻奉上身家摇身一变成为新老板。其后,简恩崇的投资眼光从未失算,自港九的一家车行发展到十家二十家。香港彻底进入工业化又成功将黄包车行改头换面成为香港最大的运输公司且一统通港九公交线路。简恩崇开山劈石成功,简耀东更是精明干练,一早看透全世界的陆地只占了整个地球表面的30%,香港在这张世界地图上更只是弹丸之地,于是在七十年代末将实力分往航空事业,更利用运输之便同时发展连锁酒店生意。简氏父子二人在投资产业方面的作风一向大胆,多次直言只要有人敢卖,他们就敢接手。经几十年的积累,简氏的生意统揽运输、航空、酒店、电力、制衣、化妆品等各个行业,大小机构公司数十家,资产总数不可估量。
所谓创业容易守业难,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