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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如果我说no-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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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宁,爹地当初这么答应你是希望你能有斗心。”简耀东苦涩地说着,他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孩子对他整个的人生居然没有任何的期望,没有生气。
  “我害怕,爹地……我真的好怕……”简济宁捉着简耀东的袖子微微发抖,“我……”想说些什么,却又忽然神经质地猛吸一口气闭口不言,决绝地如同踩下了刹车。
  “不准哭!”简耀东用手指拭去自简济宁眼角溢出的泪珠,肃声道,“你明明做得很好,济宁,一直都很好。”他勉强自己笑了一下开解他,“你以为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借助这次金融危机为公司赚二十多个亿?济宁你这么优秀,为什么还要害怕?”
  简济宁全身一震,抬起头满是哀伤地看着简耀东。整个房间安静地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他慢慢地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跪跌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从微微地颤抖直到剧烈地仿佛得了寒症哆嗦个不停,他开始笑,笑地几乎连呼吸也难以为继也无法停止,直笑得泪水滑落。“所以,我又弄砸了是不是?如果没有那24亿,爹地就会答应我辞职是不是?”
  简耀东惊呆了,但仅是一瞬,他伸手揽住简济宁,“济宁啊……”满是疲倦和沧桑,“爹地给你一个月的大假,等你想清楚了,再来回答我,要不要做这个运营总监,好吗?”
  简济宁在简耀东的怀里急促喘息,隔了一会才低低应道:“……好。”平静如一潭死水。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到这一章我终于可以回复前几章的几个回贴了!
第一个回复:简耀东究竟爱不爱自己的儿子简济宁?
当然是爱的。只是爱而不得法,有时候还不如不爱了。感情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无论多么的挚爱情深,真正要以行动去表达这份爱的时候往往仍会以自身的要求和愿景为出发点,就像我们平时都经常听到的那句“我是为你好!”。那么,这样的一份“深爱”究竟对被爱者有无益处呢?真是很难说。
第二个回复:既然处境这么艰难,简济宁为什么不走?
不是因为他仍有留恋,不是因为他是被虐狂,而是因为他根本走不了。
简氏主要的产业就是陆上运输、航空运输,在现今的信息时代,简济宁逃家的话想要完全隐瞒自己的行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他爹地想查。另,简氏还有连锁酒店的生意,也就是说他连住酒店都会有随时被人发现然后逮住的可能。也许有人会抗议这也太巧了……但不好意思,所谓无巧不成书,我就是这么安排了。
其实作为一个写手,有些剧情线索的安排看似无足轻重,但未到最后揭蛊的时候读者也未必知道这些看似无用的伏笔究竟有何作用。本人知道自己行文无趣进展缓慢剧情慢热拖沓感情,罪行累累实在令人发指。但既然我乐意写,读者朋友们又愿意看,有关一些对文章的看法和剧情的发展我也十二万分的愿意与读者们交流,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话……
老实说,我真是很有一种兴冲冲亲自下厨请客吃饭,临了临了还要被人指责菜烧得不够地道,坏了他们的心情和胃口。其实本人只是一个才码生平第二篇原创文的超级小透明,的确是入不得某些大方之家的法眼,麻烦您把鼠标移至右上角,轻轻一按,算是成全了我的BLX可好?




对简济宁的新认识

  虽然明知简耀东一定不会告诉简济宁究竟是谁道破了他的行踪,单竟深却仍是万分忐忑地等在简耀东的书房门口,等着他们父子俩的谈话结果。这种忐忑并不是为自己,而仅仅是为了简济宁。如果简耀东为难他,简济宁的个性又是这么地荏弱受不得一点刺激……只要一想到这,单竟深就对自己的所为深深懊悔。但如果重头来过,又该怎么选呢?单竟深却是完完全全地束手无策。原来身陷其中,要做成一些事就必然会伤害一些自己本不愿伤害的人。单竟深禁不住微微苦笑。
  终于,简济宁打开书房的大门,慢慢地走了出来。单竟深猛转过身去,刚想叫住他,却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无法再吐露一个字。应该说简济宁的状态很好,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痕。即便是挨了两个耳光,到现在颊上也只剩下了一点淡淡的红印,并不显眼。可是他的神情,却是如此地反常,不是绝望却是平静和木然。仿佛走出来的并不是一个会呼吸的活人而是一件完美精致的高仿真玩偶,他漂亮的双眼如同琉璃珠子,通透却没有焦点。走廊上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简济宁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单竟深一般,平静地一步步地走过他的身边。
  “济宁!”单竟深在简济宁与他擦肩而过后才恍然回神,急忙冲上几步紧紧拽住他。“济宁,你还好吗?”即便心里明知他不会好,却仍奢望着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好”,让他聊以自欺。
  一抹虚幻的微笑在简济宁的嘴角静静绽放,“单竟深,”他顿了一下,“今天,谢谢你。”
  单竟深的脸一下子涨地通红,他想说:“别跟我说‘谢谢’,是我违背了承诺,出卖了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简济宁抽回自己的手臂,向楼下走去,僵硬地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单竟深看到守在大门口的两位保镖伸手拦住了简济宁。然后,简济宁认命地从皮夹里抽出自己的身份证交给他们。终于,以此为代价暂时离开了简园。单竟深痛苦地用双手蒙住自己的脸,他知道,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简济宁今后的一切行动将更受监视和控制,就像一只被围困的猎物,可以躲闪的余地越来越小,每一次挣扎都不过是向死地更近一步的努力。
  简济宁去了自己的别墅,从身体内部而生的倦意如同疯长的藤蔓将他整个人紧紧缠绕,使他不得挣脱。一个月的大假,除了倒头大睡简济宁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想。莲姐每两天会来一趟别墅,把他叫醒,提醒他吃点东西。偶尔几次在深夜被噩梦惊醒,他不开灯,而是固执地瞪大眼与窗外的漆黑对峙,直到天边泛出鱼肚白才又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耳边,是那段已经熟悉无比的旋律,狂野而自由的歌手骄傲地唱着:“When you're brought into this world They sayyou're born in sin Well at least they gave me something I didn't have to steal or have to win……”
  这是他唯一的能做的、徒劳的反抗。直到一个星期后,单竟深找上门。
  
  单竟深本来是想跟莲姐一起去的,谁知莲姐却告诉他简济宁的别墅根本没有锁门,所以单竟深随时可以去,不会有任何的不方便。听到莲姐这样告诉他简济宁的情况,单竟深在瞠目结舌之余只剩下了无比的心疼和歉意。正是因为怀着这样一份愧疚的心情,到达简济宁的别墅后,单竟深没有像莲姐说的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先敲了门。
  等了很久,直到他的耐心几乎耗尽想改变主意不请自入,简济宁才来开了门。见到裹着毯子来应门的简济宁神情憔悴,单竟深心里微微有些发麻,隔了一会才道:“济宁,我可以进去么?”
  简济宁看了他一眼,松开门把手,自顾自地回到睡房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去。
  单竟深在门口呆了一会,终是尾随着他走了进去。单竟深坐在简济宁的床边,沉默了一会才低声劝道:“济宁,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你总是这样不行的……我听莲姐说你这几天除了睡觉什么都不做,连饭也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呢?”说着,他便伸手去探简济宁的额头。
  简济宁有些不悦地转过身躲开他的手,轻声嘟囔:“我没病,不需要看医生。”
  身体也许真的没病,那么心理呢?单竟深望着这窗明几净的别墅微微苦笑,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莲姐的功劳。一个在孩童时代就受到家长的严厉管制而无法适时表达个人喜怒哀乐情绪的人,会很容易形成强迫症。因为没有足够的自由空间,处处受到父母制肘,所以造成心理上的压抑,再加上找不到倾诉的朋友,最终变得沮丧和失落。当面对挫折时,就不会向包括父母在内的任何人寻求帮助,而是选择一个人承受压力,为了把埋藏在心里的苦楚发泄出来,便选择不停地整理房间等做法,以此来排解心中的烦恼。“济宁,你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告诉我吗?”单竟深在心里拼命想着措辞,恼火又焦急,“别再……别再整理房间、别再让自己的强迫症越来越严重了!我们是朋友啊,朋友就是用来互相援手倾吐烦恼的,不是么?”
  简济宁在听到单竟深所说的“朋友”二字就忍不住心头一震,所谓安慰人的那些话从来都是遥不可及的谎言,他真的已经无心亦无力。“我不想做……”他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掩去嘴角的微弱冷意,“我不能,不能让爹地知道我们的这种关系……如果你有需要,去找别人吧。”
  “济宁!”单竟深倏地站起身,震惊地瞪住他,猛叫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未免太看低了我,也看低了你自己!”单竟深希望简济宁能把自己心里的不痛快发泄出来,却不曾想到简济宁已然绝望地自暴自弃到这个地步。
  简济宁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仿佛是极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又仿佛只是例行公事地一瞥,然后目光便很快地回到自己放在床单上的双手上,“对不起竟深,我知道其实一直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他笑了笑,许是自嘲之意,却令人捉摸不透。“别人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又是在说谎,我真的分不清……我总是,会当真,到最后不可收拾……真的好累。”说完这些,他重重地倒进大床里,拉起被子蒙住自己,再不开口。
  单竟深呆若木鸡地看着盖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简济宁,原本被简济宁的那句话挑起的郁火却又被他的一番解释消弭地无影无踪。这不是他与简济宁之间起龌龊之后第一次由简济宁首先开口道歉,事实上自他们相识以来,但凡两人见解看法有分歧总是简济宁先屈服,单竟深也一向视之为理所当然。可这一次,他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简济宁的道歉并不代表他真心认同了自己,而仅仅只是免于更大麻烦的一种手段。这种认识着实让单竟深郁闷,表面屈服内心抗拒、口服心不服,简济宁真可谓是口是心非的典型,偏偏“认罪”的态度又是那么地良好,让人抓不到一点点的毛病。当然单竟深也可以再把人从床上抓起来,跟他好好理论一番“单竟深究竟什么时候曾经欺骗过简济宁,使得简济宁对单竟深也需要如此防备?”这一话题。但遗憾的是,单竟深并没有立场这么做。他隐瞒接近简济宁的目的、他出卖简济宁的行踪,这些都是欺骗,简济宁或许不知道这些欺骗,却不代表他有说错。——单竟深,根本完全没有立场可以跟简济宁讨论这个话题。
  想通这些,尽管是被殃及池鱼,单竟深也只能摸着鼻子自认倒霉却不吭声。虽然他要求进来时简济宁没有反对,但现在单竟深却也了解到简济宁之所以不反对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既然反对无效,也就不再做费事耗力的多余之事。不被主人欢迎的客人,应该识趣地自行离开,可单竟深却发觉自己的脚像生了根一样,怎么都迈不出这间房。单竟深发觉自己渐渐开始了解简济宁,同时也渐渐地看不透他。这世上的人有的如他,张扬任性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如有人冒犯必然如数奉还,教他吃不了兜着走;有的如贺承希,处处隐忍待到忍无可忍的底限时便翻脸无情雷霆一击,必不给人翻身的余地。却原来还有简济宁这样的,看似懦弱无能凡事必先低头,却原来内心一直固执坚持并不易改变心志。那么,他的退让究竟是真心还是隐忍?他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究竟是无能为力还是另有所图?如果有人将他逼到极限,等待对方的究竟是简济宁彻底的崩溃屈服以至失去自我的无比顺从抑或是远比任何人都更为疯狂可怕的绝地反扑?
  这些想法直把单竟深给吓了个成身冷汗,虽不确定简济宁是否真有这份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豪烈,但无疑他的的确确是有这份能力和定性将任何的报复手段赴诸行动并且取得成功。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酒吧老板Andy评论简济宁的话可能是有些道理的。简济宁未必真是魔鬼的化身,但若说他是单纯无知的小白兔……似乎也已经不太像了。就在单竟深自己也不自觉的时候,有一种想法悄悄地在他心底生了根。对于简济宁,他只可以在感情上对付他、摆布他、控制他,却绝对不能在手段上强逼他、迫害他、设计他。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简济宁听的那首歌,是Bon Jovi很著名的一首硬摇滚歌曲《Blaze Of Glory》,荣耀之光。
整首歌的歌词很有点意思,在文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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