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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君临天下 上部 by 梓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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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因道:“人生而在世,各有所求,亦各有所得,他人之美,於己只是累赘!” 

  沈宜笑道:“七爷宁愿被人剖心剔骨,也不愿争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子,只盼著七爷能遂自己的心意。” 

  半醉而归,路上冷的紧,我裹紧披风,驱马快行,到了胭王府,便见祺焱立於内堂,随手翻看字帖,见我进来,有些喜悦,又有些恼怒,道:“哪里去了,刚放出来就乱逛瞎混,怎也不知道收敛些个。” 

  我陪笑道:“周正青为我洗尘,哪里能不去?” 

  祺焱冷笑一声,道:“洗尘?洗到花楼去了,那里风月有情,是洗尘的好去处!” 

  我暗里吐吐舌头,仍陪笑道:“沈宜乃真名士自风流,四哥得闲儿也应该见见他。”遂伸手牵他的衣服。 

  祺焱叹了一口气,道:“你因我关了宗人府,我心里实在难安,恨不得立刻闯进去将你抢出来,以後出了什麽事,决然不许自己擅自拿主意,胡作非为。现下是皇上没有怪罪你,倘如以谋逆罪论处,你又怎麽办,又要四哥如何自处?” 

  我上前揽住他,轻声道:“以後绝不叫四哥担心了。” 

※※※※※※ 

君临天下 15…16 

  过了几日,便是年关,我同祺焱反倒闲下来,只地方官员们忙碌一团,找门子,攀高枝,四处里钻营。这也正是京官们最舒心的时候,无论平日里怎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受罪,丰厚的冰敬也能抵了。尚德鑫的奉承也到了,诸王爷各有,我同祺焱的另备,连同我府里的大大小小,凡喘气的都不空手。我因回信道以後我的孝敬免了,带兵无非是花银子的事儿,没有钱财,哪个肯卖命。 

  婵娟却试著新裁的苏锦镶小狐狸毛的新袍子,笑道:“尚德鑫果然出息了。”又向众仆从们道:“以後你们也长点儿见识,给七爷挣点儿面子。” 

  除夕当日,皇上改了旧俗,道:“往年都是你们来宫里同朕团聚,冷落了媳妇孩子,现今你们只中午同朕用膳,晚上各自回家乐乐便好。” 

  晚上我便向祺焱府里去了,本来我早过了大婚的岁数,好几次要成亲时却一病不起,且十分凶险,一连好几回都没成,皇上也没了法子,只道我命中孤鸷,大婚之事一拖再拖,母後哭了好几次,思来想去还是我的命要紧,也断了心思。所以至今,胭王府只我一个人,关起门来,胡天胡地,无人管得了。 

  祺焱府上有些冷清,盖因王妃刚刚故去,康琼年纪小,伤心也忘得快,只是痴缠著我不罢休。康睿则稳重许多,我同他讲了好半天笑话他才解颐一笑。我又送了他一把赫朔弯刀,刃如蝉翼,雪亮一片,吹发可断,康睿十分喜欢,祺焱只道:“你只是惯著他们!” 

  康琼把红豔豔的小嘴附到我耳朵上,轻声道:“父亲最拿手的就是扫兴。”我点了点他的小鼻子一笑。 

  自然是循著旧例吃整席,一样样端上来,少有新意,我因笑道:“还不如吃火锅来得尽兴!”祺焱点点头,命人换上来。很快,橙红的火苗在炉里翻腾,汤也沸滚起来,嫩绿的葱花,鲜黄的参段,各色调料,十分鲜亮,不由胃口大开。   

  苏芙秋挑了一筷子雪白的肚儿,蘸了酱汁,细嚼慢咽起来。我因笑道:“芙秋最是文雅,做不来樊哙!” 

  祺焱也凑趣道:“倘项羽端给苏先生一个生猪肘子,苏先生必道:给我细细切来,不要炸煎,不要干焖,要细葱白,鲜姜丝,米醋便好,出锅时点上。” 

  我脑子里马上浮出苏芙秋轻声细语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康睿,康琼嘴里含著东西,也吃吃地笑著。祺焱愈发来了兴致,笑道:“项王还没听完,就先急死,也省得楚汉之争。” 

  苏芙秋掷了筷子,因笑道:“我向来吃东西就慢,小时候练的,一快就被奶娘打手,只道要带著贵气,不可跟馋痨鬼一般。” 

  我挟了一筷子金针菇放入沸汤,才笑道:“芙秋妙极了,说我们是馋痨鬼还借著奶娘的口。” 

  苏芙秋抿唇一笑,带出一丝娇憨,如若稚子,我不由想起当日遇他的情景。皇上的兄弟阮王瑞湘素好男色,偶尔见到苏芙秋,色心顿起,苏家也是世家门楣,岂会答应他为非作歹,遂拉拢当地官府,问了个勾结山贼的罪过,一个豪族就此七零八落,苏芙秋纵有回天之计,也难为无米之炊,遂寻上瑞湘门去。我见著他时,他刚自阮王府逃出,孤伶一身,无悲无泪,便将他带回京城,又将衣物抛在河边,做出蹈水而亡的假象。 

  祺焱亦闻此事,他记忆中的瑞湘十分儒秀羞怯,优柔寡断,没想到竟也能做出这种丑事,著实让人不解。 

  饭毕,康睿康琼自去睡了,我等三人摆上茶酒,躲在暖烘烘的屋子里说笑,外面的夜又清又冷,泛著幽蓝之光,隐隐传来鼓乐之声,想是哪家邀了梨园子弟。 

  苏芙秋一手扣著酒杯,一手托腮,怔怔出神。祺焱则趁他看不见在我唇角一亲,轻声道:“有几个年,我们未有一齐过了。” 

  我合目沈思,康睿都已经一十二岁了,那麽已有十三个年头,胭王府也建了十三年,崭新如初,只人心已旧,辗转蒙尘。 

  我看向祺焱,目光火烫,烙上每一寸人心,陡听得玉碎之声,玲珑如莺,转头过来,苏芙秋伏在桌子上,已然入睡。 

  我叹了一口气,道:“苏先生酒沈了,送回去歇息吧!” 

  祺焱待苏芙秋被人扶出去,便一点点解我的衣裳,我按住他的手,轻笑道:“今儿我来!”手已探入他的腰间,触手是紧致光滑的肌肤,祺焱笑著叹了一口气,道:“由著你吧!” 

  我轻轻触上他的唇,柔软的让人吃惊,怎能不怀疑那些强武的决断是如何出自这样的唇间。他的手是出乎寻常的纤长,若是沈宜见了必要强迫他学琴,而这样的手却持利剑,执朝政,甚至杀妻藏祸,将来必要指点江山,乾纲独断。那麽,上天把我送到他身边,又出於何意呢,给他一席歇脚之地,还是企图害他,看他为情所困,待到危急之时,当断不断,遗祸终生。 

  我坦然一笑,当是时,纵然祺焱护不了他的情人,也护得了他的兄弟。 

  天明方归,却见祺臻徘徊府外,独人独马,看来等了许多时候,我连忙上前带他入府。祺臻一边打著寒噤,一边喝著热汤,脸色雪青,嘴唇也青紫一般。 

  我小心问询,平日里与他来往不多,但也算亲近,他肯来找我,必有难事。 

  又过了一会儿,祺臻面有难色,犹犹豫豫,终於下定决心,轻声道:“七哥莫要嘲笑我,我坏事了!”又道:“我喜欢上二哥了,他是好人,肯敷衍我,前些年也偶尔陪我吃住。昨天我过去他府,他却道从今不再理会我了,我也不用去招惹他。我明白他要做皇上,不能被我污浊了名声。可我只是心里苦,苦的紧,府里空荡荡的不想回,转来转去,就来到七哥这里了……。”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平日里从未发现祺翰和他交往过密,一直淡淡的,没想到内有文章,看著祺臻的可怜样儿,我竟也无话可说。他天真的紧,竟不知道四哥和祺翰是宿敌麽?还过来告诉我。 

  我伸手抱住他,轻声道:“你别胡思乱想,情之一事,可不是强求来的。”祺臻含含混混道:“七哥和二哥像极了,都性子好,待人也温存。” 

  我心中苦笑,竟然和祺翰十分相似,真是造化弄人,便向祺臻道:“你刚才说的话,以後再也不许提了,谁也不能提,知道吗?”倘祺焱知道,你的命也没了。 

  祺臻点点头,红著眼圈,十分可怜,平日里的风流体统全都不见。我命人打水来让他洗脸洗手,又逼著他用了早膳,祺臻被热气熏染,脸色也红润起来,我因想到开春要出去巡视地方,便请他一同出去散心,京城里实在透不过气来。 

  祺臻轻声答应,他一向极少出门,被我提起的名胜风景吸引,竟也有几分跃跃欲试了。 

  我暗笑他小孩儿心性,便命人送他回府。 

  一转身,沈宜竟然来访,我取笑道:“别人看见恐怕因为我已是沈公子的檀郎呢!” 

  沈宜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十分不屑道:“就你?还入不了我的眼,不英武,不娇柔,不儒雅,不活泼,要什麽没什麽,我才懒得奉承你。” 

  我过去故意牵了他的手,道:“那我来伺候你,可好?” 

  沈宜轻笑一声,打开我的手,道:“你的本事可不好,别让人乏趣。”言罢,又是一笑,眉间苍凉。 

  我不由道:“我把你赎出来可好?” 

  沈宜吃吃笑道:“且不说我的赎金吓死人,那儿也不会放我,你一个王爷去赎婊子,嫌皇上发作的你不够,你全身皆在明处,如履薄冰,二王爷处处抓你的小辫子,你倒送上门去。” 

  还有一条他没有提,身为男子,为人卖笑,已是羞辱至极,他性子刚烈,脾气怪异,宁愿流落,也不愿被人买卖,如同牲口一般。他楼里的人几次想把他卖於那些个达官贵人,都被他发疯吓回去,唯恐伤了这赚钱的宝贝,做出杀鸡取卵的蠢事。 

  我握了他的手,道:“什麽时候你想随处逛逛,便同我说,别一味的好强。” 

  沈宜婉转笑道:“多谢七公子好意,现已零落成尘,怕是没时候待东君垂怜了。” 

  这话都没错,他一心所为不过是将自己搜集诗词成册成书,遗传後世,尽青楼之美,也要这苍生看看,天下诗词,竟然是青楼第一。此情此志,那些扬州薄幸名的杜牧们和执手相看的柳永们,望尘莫及。 

※※※※※※ 

※※※※※※ 

★【三月物语】★ 

君临天下 17…18  

  望著沈宜清瘦的身体,我竟忍不住叹息,遂道:“日子长了,你也出来逛逛,别只藏在屋子里不挪窝。” 

  沈宜微笑一下,含著十分的苦楚,道:“我是个什麽身份,胡乱出去岂不是招惹麻烦!” 

  我沈吟片刻,道:“不如我同你去玄真寺上香,现下那里人正少,又清静,又雅致,只现在冬天冷的紧。” 

  沈宜笑道:“好极了,我也不嫌冷什麽。” 

  过午,天也不十分的寒冷,我便同沈宜驾车前去玄真寺,尽拿著三不著两的笑话逗他,因道:“一个男人,娶了个少年,爱他非常,竟然又给他讨了老婆,一日,老婆的母亲来看女儿,见到不是自己女儿丈夫的男人在屋子里走动,不由大惊,便问这是何人?女儿答道:夫夫!” 

  沈宜忍俊不禁,噗哧一笑,道:“只你这麽促狭,乱捉弄人。” 

  我兴致大发,还要讲下去,却已经到了玄真寺的门口,只好作罢。 

  拜了菩萨,便想去探望方丈,一问只道方丈在会客,遂不再打扰,随处闲游而已。 

  我同沈宜耐心地看起碑文,那里既有仁皇帝的笔墨,也有无名之人的碑帖,狂嚣至极,胜过仁皇帝的手迹。沈宜从另一侧看来,不时点头。 

  我揣摸无名氏的字,俨然大家风流,一见倾心,便想让人拓下来,拿到家里细细品味。突听沈宜说话:“对不住,踩著您了!” 

  我抬头一看,大失惊色,竟然是皇上,怕是微服出来的,早听说他与这里的方丈交好,但不知他也能屈尊前来拜会。 

  皇上望向沈宜,一丝惊喜之色闪过,随即无波无澜,但态度分外和蔼,笑道:“没什麽,朕……我又不是纸糊的!”那声音竟有一丝颤抖,在狂喜之下才有的表现,仿佛历经数十年的等待後,蓦然回首,得见故人。 

  沈宜有些狐疑,侧头轻声道:“是我的不是。”我连忙上前一步,跪地道:“儿臣参见父皇!”沈宜大吃一惊,连忙同我跪下,道:“草民张狂了!” 

  皇上竟上前一步,扶他的手起来,笑意愈发地浓了,因道:“不知者不怪!你是毓儿的朋友?”沈宜一时间不知应如何处置,抽出手来又怕不妥,只僵硬著身体不动。 

  我躬身答道:“他是儿臣的朋友,叫做沈宜,前来参禅。”又道:“因自幼身体不好,几乎有心出家,断了红尘惘愿。” 

  皇上收了手,听名字时仿佛心下一震,便向沈宜道:“你谙习佛经?”沈宜刚听完我的杜撰,心下有些惴惴,只道:“是,皇上,草民略知一二。” 

  皇上竟笑道:“这有什麽,朕那里佛法经书万卷,你可愿意去看看?” 

  此刻沈宜自然明了皇上的意思,但不知如何招架,我正欲开口,便听皇上道:“听你的口音不是京城人,想必是在毓儿府里居住,毓儿开春就要办差了,你一个人也没什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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