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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悲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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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羽派张才去对付预让,并没有告诉公孙梧,那时公孙梧一手已残,对自己没有什么用处了,懒得向他重述一遍自己的计划,这是个无心之失。
  但却是最大的失着,使得公孙梧及早发现了在朱羽心目中地位降低,不等朱羽布置好对付他就先行求去。更错的是,朱羽低估了公孙梧的能力而操之过急,逼反了他上这老儿已经开始反击了。
  第一着反击是他攻破自己对付预让的计划,朱羽很心烦,他要对付的人又增加了一个。
  预让在范城城主范中行的府邸里作了剑术教师的确是公孙梧拉的线,他在预让的剑下断了一臂,心中并不恨预让,反倒有点感激,因为他已近风烛残年,对江湖上杀戮的生活感到厌倦了,时时都在找一个抽身的机会。
  预让残他一手,恰好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也知道朱羽不会轻放过他,因为他掌握了朱羽暴富的秘密,所好他留了两手,才能把朱羽召来的杀手除掉,而且还震住了朱羽,使他不敢对自己立即下手,他对朱羽太了解了,朱羽叫张才去对付预让,他立刻就知道将用什么方法。
  虽然游侠们仗剑邀游四海,快意恩仇,不太受国法的拘束,但若非必要,仍然是不太愿意跟官方人结怨。尤其是预让这种行为正直的知名剑客,他不会受官人们无理欺压,也不会违法去抗拒官方,朱羽若是持了莫姬的卖身契,会同官人去要莫姬,预让是毫无办法的。
  为了莫姬的自由,预让可能会向朱羽低头,那一来公孙梧就完了,朱羽若是要预让去杀公孙梧,公孙梧很难在这位名剑手下逃生。
  为了自救,为了削弱朱羽的势力,他一定要破坏朱羽的计划,帮助预让摆脱朱羽的羁束。所以在离开朱家之后,他立即就找到了预让,说出朱羽的计划,说服预让投入范中行的门下。
  王飞虎不但是公孙梧的小同乡,而且也从公孙梧学过剑,由公孙梧推荐到范中行门下为食客的。
  范城是个小邑。可是很富足,大半是范中行的采邑,他原是晋公的家臣,三家分晋后,托庇在赵侯的翼下。这个人没有多大的野心,儒弱无能,对目前的生活很满足,并不想去吞并什么人。但是这一时候君权衰落,诸侯纷纷拥地称霸,天下已分为很多的小国,除了一小部份仍然依附着名存实亡的周室天子外,秦齐楚燕韩赵魏七国并称霸局,是为战国七雄。霸国间固然时有纷争,小国间也难免有摩擦,所以像范邑这样一个小城同样地也需要自卫的武力。
  只不过他的武力不是军队,而是门客,这些斗客都是地方上的游侠,剑客,他们的工作主要是保护城主的安全,不受别的城主的刺客暗算。
  城主自然还有一些正式的军卒衙队,那是受公侯允许的,数量有限,用来执行城邑的警卫事宜。
  他们受城主供养,却又受着领主(公侯)的提调派遣,形成一种很特殊的制度与状况。
  因此,那些军卒们并不屈于城主,只有门客才是城主的私人卫队。
  正因为他们不是正式的编制,所以也没有正式的名称,而他们的领班则是以剑术教练为职称。
  剑术教练并不教剑,甚至于什么事都不干,但却领取高酬,因为他们凭的是本事,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真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价值就大了。
  所以公孙梧找到了王飞虎,轻而易举地把预让引进了范氏的门下。
  王飞虎虽是默默无闻的剑士,但领有真才实学,在范氏门下,曾经不止一次击退外来的暴客,很得到城主的信赖,因此王飞虎要举人自代,范中行一口就答应了。他对预让虽有耳闻,却没有深刻的印象,倒是一见面后,被预让逼人的锐气刺激得全身不安。他是雇主,却在预让面前结结巴巴,连说话都不自然起来,恨不得谈话尽快结束。
  这种会面的结果自然不会宾主欢洽,预让很失望,几乎想离席而去,可是范中行对他非常客气,再说已预支了一年的报酬,只有委屈地留下了。
  王飞虎让出了剑术教练,却就任府中的总管,那是范中行聘用预让的交换条件,他信任的仍是王飞虎。
  王飞虎对预让十分恭敬,不仅选了一栋精舍供他居住,而且还拨了两个侍女来侍候他的起居,招待得十分殷勤周到。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预让感到十分无聊,他几乎没有一点工作,因此他信步走到前面来,王飞虎却在前面的办事房中忙得焦头烂额,他改任总管之后,还要兼理捐征的收入,一笔笔地登记了下来看见预让进来,王飞虎连忙站起道:“预兄有什么吩咐,只要人出来招呼一声就行,何必劳动大驾!”
  预让道:“没事,我是太闲了,才出来问问,看看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地方。”
  王飞虎笑道:“预兄在此坐镇,声威远播,宵小绝迹,连值夜的弟兄们都轻松多了,以前还有些刺客前来骚扰,现在则是鸡犬不惊,连园子里守夜的狗都肥了两斤。”
  预让却不感到好笑,皱着眉头道:“我即不能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呀,拿了钱就该办事。”
  “预兄坐镇在那儿就是工作了。”
  “这种工作我不习惯,再不活动一下,人都快长锈了,我是闲不住的人。”
  “预兄感到无聊,不妨出去走走,郊外驰马,长空射雁,是近来最流行的活动,这几天正是北雁南飞的季节。”
  预让笑道:“想不到这份钱如此好赚。”
  “那也要看人,像兄弟担任剑术教练时,几乎夜不交睫,以防暴客侵扰,就是那样小心,仍然叫人给摸了进来,幸好没有惊动城主。”
  “对了,我怎么没有见到城主?”
  王飞虎道:“城庄每天都要出来视理城务的,只是,他怕惊动了预兄,都是绕过花园,从角门出人。”
  “这怎么可以?他是主人,怎么反而要避我?”
  “城主知道预兄是一代奇侠,十分恭敬,唯恐有渎,不敢以主人自居,但交知道预兄是拘礼的君子,见了面,当不起预兄多礼,所以才避开了。”
  预让笑道:“他恐怕是不愿意见我吧!”
  王飞虎道:“城主体弱,在预兄严威震慑之下,常有不自然的感觉………”
  预让叹了一口气。王飞虎知道他心中的感受,歉然地低声说道:“预兄,公孙先生知道城主非人杰之选,预兄在这里会很受委屈,好在只有一年,期满后预兄就可以离开了,不过他认为预兄在此静养,正好可以把剑术再往深处钻研,他知道朱羽已经出去访求名家磨练剑术去了,准备找预兄一决胜负。”
  “啊!他倒还没忘记我。”
  “怎么忘得了?公孙先生对他了解颇深。他最看不得有人在剑术上超过他,一定要把对方击倒才称心。”
  “世上剑法高于我的人很多,他找我太没道理了。”王飞虎道:“预兄倒不必自谦,公孙先生在江湖上闯荡一生,虽然在技艺上没有特殊的成就,见识却不差,他说预兄的剑术已是登峰造极,再无可匹了。”
  预让不置可否地一笑,这种话他已听得太多,所以懒得去辩解了,虽然自己尽可提出三四个曾经击败过自己的人,但那些人都是不求闻名的隐士,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正在此时,有两个人匆匆地跑了进来,脱口就叫道:“总管,郡城口经过一列盐车,不肯纳税,还动手打人,把我们的头都打破了!”他们的头上果然都破了两个洞,还在汩汩地流血。
  王飞虎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种事也要跑来告诉我,城门口有官兵,他们难道不管吗?”
  “官兵就在旁边,却装着没看见。”
  “岂有此理,他们难道光知道要粮要饷,迟发一天都会上门来催讨,有事情就不管了!”
  “确是如此,总管去问问城门口的人就知道了。”
  王飞虎忽然问道:“慢来,那些盐队有多少?”
  “有驴子驮,每驮一百二十公斤,总共有二十驮。”
  “盐铁都是官卖品,由官家批给商家发售的,这么大批的盐队,必然是官中的运送队,要分到店家之后,才由我们征税,你们征收路税,征到官军头上去了,当然会挨揍,谁叫你们不问问清楚?”
  “不!押运的驮夫都是老百姓,这是私盐。”
  “谁家有这么多的私盐?”
  预让在旁道:“私盐怎么可以公然在路上运行,那不是犯法的吗?”
  王飞虎笑笑道:“预兄,盐铁虽是官卖,但定期发送数量有限,不敷供养,所以又有了私盐的买卖,由商家向产盐地大批购来以补不足之数,沿途经过的关卡,都要缴纳一分税金,或是百中取一,这是地方上的一种收人,虽未明定法令却也是行之已久,相传成例,因此是私盐,也是官卖了,而且私盐比官盐还便宜一点。”
  预让道:“那一队既是商家私行货贩而来,照例是应该征税的了?”
  那挨打的汉于道:”是啊,所以我们才要他们课征路税,那知他们竟动手打人,还骂我们不长眼睛,说他们的盐队通过本郡,从来没有缴过税。他还叫我们问问城主,有没有胆子敢收!”
  王飞虎摇手道:“好了!我已经知道是那一家的驮队了,只怪我没有事先关照过你们,这一家的确是城主惹不起的,别说是盐队过境,他们在本郡开设的商号,也从不缴纳税金的。”
  预让道:“是那一家如此跋扈?”
  “还有那一家呢?在范城,只有一家人不受城主格制,因为他家的势力比城主还大。”
  “可是朱羽?”
  “范城也没有第二家了,预兄到过他的家,知道他家的气派,比城主还要大!”
  “不管他的气派有多大,但城主却是天子亲封的民政,朱羽却是采邑上的百姓,理应臣服。”
  王飞虎道:“预兄!那是以前的说法,方今君权不振,公侯各自为政,自然而然形成了这一类豪门,他们虽是布衣百姓,却因财雄势大,交通王侯,寻常官府那敢管他,城主家中养士不过数十,他家中却经常食客百余之众,他不来找麻烦已经算客气了,还敢去惹他吗?”
  预让道:“我不问这个,只问他该不该纳税。”
  “自然是该纳的了,这是朝令所定的律法,城牧课之于民,留下一部份自用外,还要解交君侯,君侯再提出几成,解交京师国库,只是谁有种去向他们征收呢?”
  “只要他该缴入就没理由赖掉,我去找他去。”
  “这……预兄!不敢借重,这不是你的职务。”
  “我既然拿了城主的俸酬,就有责任要做事,走!”
  明知道人去多了也帮不上忙,但王飞虎仍然领了几个家将以壮声势,一直走到朱羽的宅子前,那些驮马还挂在门外的楠上,盐货未卸,而且有几个都是本地城中的商人,正在计数,打开盐篓,品尝品质。
  这是私人派来的官盐,品质较公卖的要好,而且价格比较起来略低一点,所以生意很好,货品一到,商家已经来盘提去了。
  预让来到,一看这情形,上前用手一拦道:“这一批盐尚未完税,各位等一下再提。”
  那些商家都是朱羽的家人,认识预让的知道这个汉子是跟他们主人齐名的剑客,倒是不敢忤触,纷纷退开了。预让朝王飞虎招招手道:“王兄!请过来一下,看看他们该纳多少的贷品抵税。”
  王飞虎慌忙带人上前,扣下应缴的盐数。这时,只听得门中一声发喊,拥出一批彪形大汉个个都手执利刃,把他们围了起来。
  王飞虎跟那些家将们都找出武器,准备抵抗,预让却摇摇手道:“不必,他们不敢动手的,王兄若是已经盘查清楚,可以走了。”
  王飞虎看看四周道:“货品是盘查清楚了,该扣的也都扣下了,只是走得了吗?”
  “拿着东西跟我来。”预让迳自走向一名领头的汉子道:“兄台是他们的领头吗?”
  那汉子顿了一顿后才道:“不错!我叫庄强。”
  预让笑道:“久仰!久仰,河西庄氏是很有名的武术世家,阁下是庄家的子弟,难怪能领着这一列盐队通行无阻,不虞失散了。”
  庄强道:“这里有一大半都是我庄家子弟。”。
  “哦!难怪我看他们个个气定神闲,不像普通的力伧,那更万无一失了。”
  “从上货的地方装载多少,一直到运达地点,一粒盐都不会少。”
  预让道:“真不容易!阁下也值得自豪了。”
  “当然这不完全是我们的本事,”庄强道:“东家朱公子的声望,也有一半的关系,沿途所经的关卡,看到朱公子的号旗后,都无条件的放行,但途中若遇暴客需要我们拼命,因此,这利润我们各居其半。”
  “不算少了,赵地离海较近,盐价还算公平,若是到中原河洛之地,盐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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