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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姬流觞千里东风一梦遥 (完结修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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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脱口而出:“报应啊!”——他立刻变脸——我赶紧补充:“他总是降到不该降的人身上,像你这么英勇善战保家卫国大公无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为国战斗到最后一滴血的王朝战士,实在不应该受这种待遇!”说到最后,我也觉得一口气太长,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囊,喝了口水继续说:“老天不长眼啊!”无限感叹,尽在不言中!
  如果这堆话里有一句实话,就是最后一句——但需要换换主语。
  杨不愁大概还猜不到这些,但是他也没特别受感动,伸展着双臂,简单的活动着,说道:“王朝战士?嗯,不错。我们这些当兵的,也就是个战士!”
  看,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关注点不一样。
  走了七八天之后,他的伤口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骨折让他无法骑马。我的肚子也很明显,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比较憔悴。
  杨不愁当然不需要我喂了,反倒是我吃的越来越多,需要补充很多食品,塞在车上,不是伸手就能够着。给我找食物成了他的一项重要工作。
  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佩服他。他把路上的事情安排的就像行军打仗,后勤补给啊,时间安排啊,突发事件啊都做的有条不紊。但是,越到后来,我就越不能提孩子。只要一提孩子,他就脸色不好看。偶尔还会显出烦得不行的样子,我也就懒得理他了。
  快到沙棋关的时候,我们照样错过宿头。赶车的赵大换成了赵二。赵大把自己绑在车边的空位上睡觉。我给杨不愁的伤口换好药之后,也迷迷糊糊的准备睡觉了。
  他忽然说:“你是不是真的想嫁给洛玉箫?”
  嗯?我立刻精神了。这两天睡的心烦,聊会儿吧。
  “要是我没嫁之前你问我,我肯定说不。谁认识他啊!要是那天晚上之前,我可能会犹豫,毕竟他很帅!要是他抛弃我的时候你问我,我肯定说,去死吧!谁问我扁谁!不过现在你再问,你说我怎么回答?”
  杨不愁蹙眉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我吧嗒吧嗒嘴:“活动一下么。不过说实在的,你不能不承认洛玉箫很帅!”
  “他脸上有疤!”
  “那是他深情的标志!为了女人甘心毁掉自己容貌,还不怪那个女人,甚至不凭这个要挟那个女人,有几人能做到?——不管男的女的。”赶路赶得人发疯,我嘴巴抽风,“它已经超越了性别的差异,这是人性的光芒,是人格魅力的最大体现!”就差一个“啊!”了,我觉得自己象海德公园的演说家。
  海德公园?那是哪里?我停下来想……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什么。”
  “想起什么了?”杨不愁突然很紧张的倾身向前。车内空间有限,又摇摇晃晃的。火热的鼻息突然喷到我的耳畔,是人都会吓一跳。
  “嗯,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讷讷的缩了回去。
  我摆摆手继续想,最后摇摇头:“很多。关于我家乡的很多事情都想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好像这部分记忆被人专门抹去了似的。不过,给你疗伤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大概懂些医术。”
  杨不愁也点点头:“我也觉得你懂一些。”顿了顿,忍不住说道:“手法很拙劣,但是伤口处理很好!”前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直接跳到最后一句,龇牙一乐:“谢谢!”
  他道:“不客气,我也没夸你!对了,你的家乡什么样?”
  我想了想,一个重大的问题闯入我的脑海:以我在的地球时间做标准,这里是“之前”,还是“之后”?总不能人家的衣服长,就算古人吧?
  这个问题无解,跳过这个说道:“我家啊,和这里很不一样。人们穿很短的衣服,不像这里讲究那么多。人们都很忙碌,不管男女,都要干活挣钱。有很多方便的工具,就像我们现在的马车,可以上天入地。象京城到沙棋关的距离,坐火车也就一天吧?”
  “火车?着火的车?”
  “嗯,不是,是用火来驱动的车。就好像现在我们坐的车是用马来拉一样。”
  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摊开双手,耸耸肩,夏虫不可语冰。
  “还有什么?听起来很不一样。”
  我搔搔头:“反正不是诸汗国。我也不知道诸汗国是干什么的。这两个地方截然不同,我说不清,说清了你也理解不了。你要坚持认为我是奸细,就随便你吧。说不定我死了就回家了呢?”
  “死了……就回家?”他瞪大眼睛。
  我眨眨眼:“我是猜的。这个最好不要试!”
  良久,他才恢复正常,黑着脸说:“你以为胡说一通我就信你吗?你的身份我是一定要查清的!在查清之前,你哪里也别想去!”
  我抱拳拱手,“多谢老大!麻烦您养我了——还有我孩子!”
  =
  更新ing……

  第 16 章

  “你还用人养吗?”杨不愁报之以这样的一句话,便闭目休息。
  我愣了一下,才认真的说:“我若能自己养活自己,如何落得今日?”
  他的眼皮动了动,没有睁开。伤感却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我也想清清白白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和洛玉箫在一起的那两天,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从此男耕女织安生过日子。就算他是杀手,又与我何干?最多也就是帮他收收钱而已。可惜——”我摇摇头,摸着腹部,“就剩下这个了。”
  杨不愁终于睁开眼说道:“他自首的时候——我在。”
  我看看他,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说起:“我审的。他是个汉子,不管怎么用刑,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说。”
  我不以为然:“是啊,他当然要保住纪青月。卖了太师府的事情,今后还有谁来找他做生意!”剩下的我没讲,怨意明显。
  杨不愁道:“他和我谈判,只要我放了你,他可以答应我办三件事。青月应该和你讲了,他是江湖上最好的剑客。朝中动荡,正是用人的时候,太师也曾经延揽过他,可是失败了。送上门来的机会,我不能不用。”
  我看着杨不愁,心里叫嚣着,不要说,我不想听!嘴巴哆嗦着,抖不出一个字来!
  杨不愁眼神凌厉起来,“他怎么敢当面说你是他的女人,怎么敢要挟我放了‘他的’女人,怎么敢指责我不配做你的丈夫!我——”他突然顿住,猛地闭眼。似乎情绪已经到了一个极点,不得不控制一下。
  我慢慢的说:“你没有答应他。他也没为你卖命,对吗?”
  杨不愁点点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贴身收藏的押票突然变得很烫很烫,浑身不自在。
  “他为谁卖命?”隔了一会儿,我问。
  杨不愁笑了,“纪青月!他的命是纪青月的。”
  我睁开眼,看见一双嘲讽怜悯的眼睛,自嘲的笑了,还摇了摇头:“每个女人都梦想有个为她卖命的男人,但是不是每个女人能碰见的。在生活里,如果能看到一个就已经很幸福了。洛玉箫从来没对我承诺什么,算不上对不起我。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和这样的男人接触过,已经比大多数没机会相信的人幸福多了。”
  “其实——”我歪着头,为了一个念头而困惑:“杨不愁,你说我是不是坏女人?如果没有我,洛玉箫会全身心的爱着纪青月。纪青月总有一天明白,你不是她的良人,而和洛玉箫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嗤!”杨不愁对我的话嗤之以鼻,“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就是好好在家守着,什么爱不爱的,荒唐!”
  我看看他,知道他不会懂的,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往下说:“站在纪青月和洛玉箫的角度想,我不是一个无辜的人。如果没有我,纪青月应该顺理成章的嫁给你,就没有这一切的麻烦了。”
  杨不愁摇摇头:“不会的。青月最开始不想嫁给我。她喜欢江湖的无拘无束,喜欢任侠使气,为人又很正直。我只知道那时候她想劝洛玉箫改邪归正,洛玉箫不答应,所以他们才在玉门关分开。青月来我这里,只是想告诉我,她不想嫁给我。后来,开战了,她不得不留下。事情就改变了。我打仗,她在营里。战争结束的时候,她就改变主意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笑道:“肯定是你符合她心目中英雄大侠的形象,所以才改变的。”
  杨不愁看看我,笑着摇摇头。未必是否定,只是不以为然罢了。
  如此说来,纪青月的确喜欢过洛玉箫的:“现在洛玉箫把她救走了,他们应该在一起远走高飞了吧?”我问道。
  杨不愁看看我,目光有些闪烁,看着车外不肯说话。
  我无趣的垂下头,在马车的摇晃里,昏昏欲睡。
  马车猛地一晃,我从梦中惊醒。漆黑的车厢里,看不见任何东西,凭空一种紧张的气氛。手被人握的紧紧的,到口的问题咽了回去。
  “干什么的?”外面传来呼喝声。隔着帘子我看见大路两侧灯火通明,一队士兵站在路中间,鹿角铁蒺拦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设关卡干什么?
  赵二说:“探亲的。”
  兵丁又问:“去哪儿?”
  “沙棋关!”
  手突然被捏的死死的。我靠近杨不愁,只听他低低的说:“抓我的。”
  “认得你吗?”
  “认得!”
  他如此笃定,联想起那些杀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的脚还没好,根本指望不上。我一个大肚子,手无缚鸡之力。赵大赵二倒是结实,也架不住这群狼啊!
  “沙棋关?”那兵士嘟嘟囔囔的靠近车子,问道:“里面何人?”
  “兵爷。是小娘子和她相公。她相公病了,婆婆又刚去世,祸不单行,才急着赶路的。”
  “病了?”那兵士怪声怪气的说:“让我看看!”
  唰,眼前骤然一亮,我看见一个金属人在面前晃啊晃。“啊!”吓得惊叫出声。手一划拉,手帕落在杨不愁的脸上。露出半拉额头。
  那个士兵看我大着肚子,没有说话,眼睛往杨不愁的身上瞟:“这是你相公?打开让我看看!”
  我哪敢反抗,一忽卢杨不愁的脸,掀下帕子。士兵拿火把一照:“啊呀我的妈呀!这是人是鬼?”
  我赶紧安慰他:“军爷,忘了说了,我家相公有麻风病。哎,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可城里就不让人住;非要我们去山里的一个什么村。这不,赶上家里出事,我们就出来了。您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大着肚子,这是图什么呀!”
  士兵一听麻风病,早就跑的远远的。
  我还念叨:“也该透透风了。这一路上是个人都不让我们见见风,我都是晚上偷偷的给我家相公舒活一下筋骨。今天睡着了,耽误了。哎!”一边念,一边掀被子。杨不愁配合着低声哼哼。
  士兵骂道:“别掀,别掀!奶奶的背兴!快滚,快滚!”
  赵二和赵大不知道坐车的大爷明明是断腿,怎么变成麻风了?狐疑的看看我,我道:“走吧,走吧,人嫌马憎的。唉,走吧!”
  “驾!”长鞭扬起,车子再次踏上征途。看着那些关卡消失在黑暗里,我赶紧对二位车把式道:“多谢二位了。方才只是怕军爷敲诈,让二位受惊了。一点小意思,买壶酒压压惊吧。”
  赵二赶车,赵大迟疑着接过来说道:“小娘子,您可别害我们。我们兄弟还没娶媳妇呢!”
  “赵大哥放心,我家相公真的没事。”
  “那他的脸怎么那么红?”
  我赶紧取出一包辣椒粉,“我方才不小心把辣椒粉泼到相公脸上了。”
  “啊?那您相公可是——嗨,真能忍啊!您快去收拾收拾吧。”解释清楚,赵大乐滋滋的拿着钱,和赵二分了。
  我赶紧钻进车里,杨不愁正紧抿着嘴,用我留下的帕子混乱的噗卢着。我捂着嘴,说道:“别扬,别扬。弄得哪儿都是。”往手帕里洒了些水,递给他让他把脸抹干净。又打开车窗和车帘,让冷风把辣椒末吹散了,才重新安顿下来。
  “谢谢!”杨不愁很正经的说了一句。我有点不适应,嘿嘿一笑说:“别介!你这么好心的谢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哼,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他摸摸脸,可能还有点辣椒,灌进鼻子里。“阿嚏”!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抱怨:“你怎么不用胭脂?弄个辣椒末的干什么?”
  这回正常了,我看他似乎想坐起来,赶紧搀扶。不过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一起一落,动静又很大。杨不愁慢慢靠着车壁,一声不吭。
  我咳嗽一声,说道:“胭脂找不着了。辣椒末不是你要蘸馒头吃的吗?”
  他说道:“怎么咳嗽了?是不是刚才风吹着了?”伸手去检查帘子缝。
  黑暗里我无赖的说了一句:“咦?你咋对我这好哩!小心我喜欢上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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