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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土豪先生你好 作者:四小名猫(晋江vip2013-12-31正文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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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宁?”詹超伦重复了几次这名字,终于恍然大悟。“是那个,杜什么宁的?你同学?”

    木青羽看着他,平静地回道:“嗯,也算是你师妹了。”

    “怪不得,我就说这名字耳熟。还记得那时候,我们……”艺术家开始深情回忆往事,不时还要抹抹眼睛。

    这番情状看得木青羽胸口堵得很,现在说起来如丧考妣,你丫早干什么去了?当年交往的时候跟搞地下工作一样,偷偷摸摸的,她愣是没见过他任何一个朋友,他也从不主动了解她的朋友圈子,借口永远是下次再下次。不过,这种圈子互不交涉的关系,面对分手倒是有极大的优势,起码不会走在路上遇到某个共同的朋友对你大表同情遗憾之心。

    小心翼翼地跟某醉鬼兜了半天圈子,木青羽开始着急了,救兵怎么还不来啊?难道自己那通电话其实没打通么?看了眼逐渐变暗的天色,加上楼顶这凉风嗖嗖的,她没来由地出了身冷汗。甩了甩手,她决定破釜沉舟。

    “詹朝伦,我要回去了。你,你也回家去醒醒酒吧,啊?”

    可惜,这苦口婆心的劝导似乎并不见效。对方不应答,只慢吞吞地站起身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酒瓶,然后朝着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那玻璃碎裂之声让她心中一颤,又因着刚刚好死不死选了个避风的角落站着,恰恰是个死角,这时想跑也跑不动了,只能全身僵硬地看着对方靠近。木青羽暗自攥紧了小手机,做好了用砖头机拍人自卫的准备。

    不料这厮突然从狂暴转成了痴情频道,抬手轻抚过她脸颊上,深情款款地吐出一句,“木头,我爱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如果早个几年的话,她应该会欣喜若狂吧,可是,此刻惊吓之余,她竟有种荒谬的滑稽感。“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心里有别人了吗?”被拒绝的艺术家重新痴情转狂暴,并隐隐有突破升级的迹象。

    木青羽一边缓慢往旁边移动,一边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她可以这么回答,“大叔你一身酒气眼带红丝胡子拉碴一股犀利哥的气息谁tm想跟你在一起”,或者是忧伤文艺范的“我们的爱情小鸟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但是最后出口的却是“对,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比你好太多。”说完这句话,她眼疾脚快地踹了他的腿肚子,然后拔腿就跑。

    结果艺术家詹朝伦反应也不慢,伸手一抓没抓到人,当机立断便整个人扑了过去。被熊扑的那一瞬间,木青羽有种悲愤欲绝之感,天生短腿不由人哪。

    所以,当护花使者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天台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自家小肥鸟歪坐在地上,眼圈红红地望着自己;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正抱着小肥鸟的大腿在嚎啕大哭;旁边散落着一地的空酒瓶空罐子,甚至还有一小滩玻璃碎片。

    木青羽看到了救星,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首当其要是求救。“呜呜呜——土豪先生快救我——”其声悲戚无比,仿佛身后便是烈焰熊熊的大火坑一般。

    咳咳,自家小肥鸟自然得救,不然自己十万火急找地方来看风景的么?只是,这场景未免太诡异了些。钟骅一头黑线地拉起木青羽,不料某艺术家却死赖着大腿不肯动,只是顺着对方起身的姿势挪了挪,接着在她的牛仔裤上抹眼泪。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无奈。

    钟骅心想,小肥鸟什么时候爱心过剩跑来周济流浪汉了?

    木青羽心道,幸好今天没穿裙子出门……

    经过土豪先生的物理手段,终于把抱腿大哭的某人和可怜的大腿分开了,只是艺术家的痴情不会就此打住。看着木青羽紧紧依偎在陌生男人怀中,他不禁悲从中来,仰天咆哮道:“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他哪里比我好了?你说啊你说啊——”

    被质疑的钟骅目不斜视,拉着木青羽就走,心里更是不屑一顾,大爷我哪里不比你个神经病强。转念一想,这台词怎么不大对劲,莫不是追求小肥鸟未遂的loser?搂着她的手上更用了点力,准备开始质问之。

    不料就在此刻,变故突生。被遗忘在背后的艺术家詹朝伦怒从心头起,顿时恶向胆边生,再次对二人使用了熊扑技能,嘴里还嗷嗷叫着“不准走留下来说清楚!”

    木青羽难得耳目聪明了一回,听得身后异常,立马身手迅捷地把钟骅拉到了一边,恰恰躲过了这连升三级的狂暴技能,只是钟骅刚刚想着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倒被她扯得一踉跄,差点没崴了脚。

    “啊——”伴随着砰的重物落地一声响,某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好吧,这回可真的是跳楼了,虽然跳的是楼梯。木青羽不忍再看,默默地闭了闭眼。

    在等待120的时候,钟骅很是疑惑地提问,“你打哪认识这么,这么有个性的人?”

    木青羽面无表情地回答:“你可以理解为,重新追求未遂的前男友。”

    “额~”这一波三折的关系略有点复杂,不过钟骅很快意识到,这厮可能是个大威胁。再仔细端详了一番那人,虽然胡子拉碴的,好歹也是人模狗样,越发觉着对方不顺眼,便试探道:“这么说,是你甩了他,然后他死皮赖脸纠缠?”

    木青羽继续面无表情,定定地盯着他的手,“他甩的我。”然后把手抽出,若无其事地看着呼啸而来的救护车,“我们走吧。”

    钟骅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两位的关系怎么这么诡异啊,再一想,既然不是她提的分手,那,难道她对他还余情未了?压力感顿时以排山倒海之势涌来,同时也激发出无穷的斗志。回头瞥了眼躺地上哼哼的某男,钟大灰狼眉毛一挑,勉强抑住往他身上再补一脚的欲望。心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想再来骚扰自家小肥鸟,起码这几个月都有心无力了,哼。

    “青,等等我~”

    夕阳的余晖打在詹朝伦身上,本是暖色,反而增了些许沉郁。或许,有些东西真的错过就不再回头。

 七夕

    自从天台惊魂后,木青羽就觉得,土豪先生不大对劲。平时中午,一周顶多呼唤自己当一天外卖小妹,现在变成天天召唤,而且不是外卖小妹技能,而是共进午餐副本。晚上回来得也勤快了点,基本隔天就能见着他一脸饿死鬼状地扑进厨房。至于深更半夜之时么,那抵死缠绵的热情劲儿,更是不可为外人道了。简而言之,就是过于粘乎、很是怪异。

    所以,在悲愤欲绝地叙述了一番疯子艺术家追求未遂跳楼梯的故事之后,她是这么跟杜白二人吐槽的——“你们说,他会不会被穿越了啊?”此言一出,立马收获鄙视的白眼球四只,某二次元的货只能弱弱噤声。

    杜以宁心情很是复杂,她觉得自己这个好友不仅海拔低,连智商也落下了一大截。还在斟酌言辞,怎么跟这个二货解释这种所谓“怪异”的情况,却被白饶抢了先。

    只见这厮桃花眼一眯,悠扬一笑,“木头,你不喜欢的话,让给我呗。”

    木青羽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不行!”

    “为啥不行?”杜以宁老师趁热打铁,深入探讨。

    木青羽脑袋有点卡壳,是啊,为啥不行?他又不是她什么人,难不成睡了两个月睡出惯性和占有欲了么?嘴上却还挺硬,“我可不想祸害人家,再说了,”瞟了眼托腮侧坐风情万种的白饶,傲娇道,“人家可不一定看得上你。”

    “呿,宁宁你给评评理,我跟她这个搓衣板站一起你选谁?”白饶同志急了,揪着某搓衣板就要找杜老师评断,不过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小学生抢糖吃嘛。

    “好啦,你跟她争什么?让你们家amen知道了,你回家估计得跪主板。”杜老师笑哈哈地出来调停,眼里偷觑到某木头刚刚神情微变,不由得扶额哀叹,这家伙要什么时候才开窍唷,难不成自己还要兼职居委会大妈去上门解决?

    这招果然见效,白饶哼哼唧唧地沉默了下来,木青羽则偷笑得像只偷油吃的小老鼠。嘿嘿,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没想到白小妖对这个新欢这么忌惮,莫非不久将来amen将会成为她们的弟“妇”么?

    浴室里水声哗哗的,勾得某只伪装正人君子的大灰狼心痒痒。不过,破门而入抢占良家妇女的梗,太老了。钟大灰狼挠了挠下巴,立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五分钟后,啪嗒一声,门开了。

    木青羽虽然惊异于他手中钥匙何来,但还算是见怪不怪了,毕竟人家是主人么。只侧头瞥了他一眼,“你想干嘛?”想起上次两人挤在浴缸里,最后不小心把腰磕青了一块,她就更没好声气了。“土豪先生,你家浴缸不够奢华大气,多个人就挤不下了,还烦请你等会儿。”

    倍受冷遇的土豪先生摸了摸鼻子,丝毫没有受挫之感,只居高临下地偷了眼春光,便义正言辞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趁虚而入的采花大盗么?”

    “咦?”木青羽有点奇怪,这厮竟然不是为了非礼自己才来的,总不能是进来洗手的吧?

    他神色肃穆,“你,知道七夕的来源么?”俨然一副老学究柳下惠的模样,让木青羽放下了心防。她随手拨了团泡泡到脖子上,不假思索地说:“不就是牛郎织女被王母分居银河两岸么,每年七月初七……”

    “不对,我是说更早的故事。”

    “啊,你是说牛郎和老黄牛的故事么?”木青羽大惊失色,没想到土豪先生也这么腐。

    钟骅眼角一抽,到底还是忍住了发飙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你知道牛郎是怎么娶到织女的么?”

    “额,好像忘记了。”木青羽愣了愣,心里隐约记得,似乎是织女的一个什么东西被牛郎捡了。好像是,衣服?

    见她猛地抬头,他心中满意,优雅一笑,“答对了。”说罢,长手一伸,把某女的睡裙、浴袍、浴巾等物件一揽,施施然出了浴室。当然,还非常好心地给她留了门,美其名曰“空气流通对人体健康有益”。

    三十秒后。

    “啊——钟骅你这个魂淡——”

    钟大灰狼笑哈哈地滚上了床,俘获织女行动初战告捷!

    正当她纠结着要不要出去之时,卧室里传来悠悠的一声,“亲爱的,你怎么还不出来啊,人家等得很焦急~”

    木青羽整个人都要抓狂了,这厮,这厮实在是太恶劣了!别人家过个七夕节不都是浪漫花海璀璨星河吗!为什么轮到自己就要被偷衣服啊喂!偷衣服也就算了,好歹给自己留条毛巾擦身啊喂!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当怨气值突破瓶颈达到一定条件时,似乎胆气也会壮一点?或许,这就是“恶向胆边生”一词的由来。

    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无一物可以蔽体,她怒气冲冲地甩了甩身上的水,然后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卧室。此刻,她倒也不想什么羞耻荣辱的事情了,反正在他面前光着身子不是一回两回,跑一跑怎么了?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扑到他身上,狠狠地掐死他!

    木青羽瞅准角度,一出招就得了手,整个人**地往床上一扑,压倒了某只疑似不怀好意的大灰狼。不过,这厮怎么一点都不反抗呢?她疑惑地停了手。

    她不知所措地直起身来,指着对方结结巴巴地质问:“你你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不穿衣服也就算了,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柔弱姿态是要闹哪样!

    只见这厮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闲闲地从胸前抚过,左腿搭在右腿上,摆出了个极其妖娆的侧卧姿势,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一行大字——“快来蹂躏我这朵娇花吧!”

    木青羽捂住即将泛滥成灾的鼻子,面红耳赤地去找被子,企图把这个丧心病狂的露体癖埋在里面。结果很震惊地发现,被子竟然不见了!床上只剩下俩枕头,还有一只人形裸男大抱枕!

    “今夜月朗星稀,乌鹊南飞,是个好天气。”人形抱枕对她勾了勾手指,一本正经道。

    “所以?”木青羽呆滞了一秒,然后听到对方不急不慢地说,“适合洗被单。”

    “……”

    既然山不来就我,只能去就山了。看着她无语凝噎的模样,钟骅微微一叹,长臂一伸,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

    面前的小女人全身潮潮的,发尾还带着些许湿意,整个人像从清晨花骨朵上露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清清爽爽、甜丝丝的。见她还要说话,他很是担心这家伙会说出些什么来破坏气氛,便先发制人地噙住了她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咬了下,这才开始慢慢用舌尖去探索。

    木青羽本是想讨论下“今晚没有被子怎么睡觉”的议题,没想到这么快便进入了“舌枪唇战”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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