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河(叔侄,年上,小虐,he)作者:红河(redriver)-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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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大声质问。
我奋力甩开他的手,还以更大声的咆哮:“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看清楚你了!你根本就是个下流胚子!你对我说的那些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禽兽的欲望找的借口!我对你来说根本只是你大笔风流帐里的其中一个!”我悲愤的吼着,胸口因猛烈的窒息而急剧起伏,我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幸好我没有上你的当,要不然你一定早就把我一脚踢开了!你喜新厌旧,好色无耻!你是个骗子!你是全世界最卑鄙最下流的骗子!”
‘啪!’
我被劈头盖过来的狠狠一巴掌甩倒在茶几上,身后是他愤怒而颤抖的粗重喘气声。
我趴在茶几上捂着火辣胀痛的脸,心头狂潮被绝望的苍凉掩埋入冰冷海底。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的小叔叔,如今居然能对我动手,我说的果然没错。他根本就不爱我……不爱……
从来不知道这个认知竟然会让我这么痛苦,我的眼泪大颗大颗汩汩流下,不可抑制。但我死命咬着嘴唇没让自己痛哭出声,我不要他施舍的同情。
他没有看到我的眼泪,他的声音痛心疾首:“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我终于知道了,你不过是为了同情我而来找我,对不对?你根本不是因为真爱我而站在这里,我没说错吧?”
我的身子重重一震愤怒回过头,睚眦欲裂的双眼杀人般的死瞪着他。我一开口,唇上飘散着腥咸味道的血顺着流进我剧烈抖动的嘴。
“你没有资格指控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找你!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中了你的毒,才会不顾一切,哪怕和你一起遭到不幸也要来上海!我真后悔,我真不该来……这样我就不会知道原来被你欺骗会让我难过的恨不得死掉……”我揪着领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在我脸上疯狂奔流。
看到我哭泣的脸,他猛地呆住。在听完我撕心裂肺的话语后,‘咚’的一声,他直直半跪在了我面前,他抓住我的双手放在颊边来回的抚摩,悲痛的软语哀求:“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更不该动手打你……我只是没想到在你眼里我竟然那么不堪。难道你真认为我是那种用甜言蜜语哄骗人上床的混蛋吗?”
“你曾经不是。”我坐起了身,执意不肯看他,冰冷无情的说,“你曾经是我最喜欢最崇拜的小叔叔,但是现在,我怀疑那样的你已经只是我记忆里的过去式了。”
他握着我的手一颤,忽然一把将我抱紧,他弓着腰,额头死死抵在我的锁骨:“我从来没有变过。我还是你的小叔叔啊。”
“你不是。”我的眼神空洞,幽幽的道,“你是潇洋。把我当成玩物耍弄的潇洋。”
“我没有。”他的声音被疼痛裹紧,虚幻的不像真实,“我承认我有过女人,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骗过你,我是真心爱你……”
爱……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字有这么可怕,尤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当我再度听到这句“我爱你”,霎那间仿佛铺天盖地的风沙席卷了我的大脑,我的胸腔。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条血管都在狠狠的刺痛,尖锐的沙砾叫嚣着挤进了我每一个弱小的细胞之中,几乎令我的身体膨胀而炸裂。
“唔!……”我突地一声惨呼,双手捂紧了乍然剧痛的腰际,冷汗开始连续不断从额头大颗滴落。
他发觉我的异样,连忙一把将我横抱起来放在大床上,为我脱去外套然后用棉被把我盖严实,在床底下的药箱中翻出常备的胃药和着床头柜上的开水喂我把药吃下。他半跪在床边压紧我的因痛楚而挣扎的手,在我耳边柔声呢喃:“乖,不要乱动。过会就不痛了。听话。”
我紧紧闭着眼。他温柔的言语,比那该死的破胃让我更加痛楚万分。我已经无力再骂他或推开他,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度痛哼出声。片刻后,我感觉到他润泽的唇瓣在我布满冷汗的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无尽轻柔的吻。
如果在以前,这个举动一定会成为支撑我坚持下去的力量。但是现在,它却令我的胃痛得几乎痉挛。
“不要……碰我……”我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
他顺从的离开了我的脸,细腻指尖拨拉着我凌乱的短发:“小河,我求你原谅我。请你相信我……”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明天我就回家,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在痛楚的折磨渐渐减轻后,我被折腾涣散的意识对自己这么说。
第十七章
这次的胃痛远比我想象的更加严重。第二天我连床都爬不起来,一整天只能窝在床上,想回家的打算自然泡了汤。小叔叔请假在家陪我,这比胃痛更让我要命。
我不想看到他。
我看到他的手,他的嘴唇,就忍不住会想到他曾经用他那双修长白净的手拥抱爱抚过那么多的男人女人,用他的嘴吻过那些人,对他们说着曾经对我说过的同样的话。
而且这一切就是发生在他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时候。
※※※※
下午时小叔叔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有意避开我到客厅里去接听。我想又是什么不能被我听到的东西吧?通完电话他对我说有事需要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让我不要乱跑。
会有什么事这么紧急呢?如果是要抢回他的新娘的话,时间早就已经过了不是吗?那么这次的,又会是哪位女人,或是男人?
我迷迷糊糊中又入睡,再一觉醒来胃痛已经好了许多,借着外面皎洁的月光看到墙上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
小叔叔还没有回来。
我心底苦笑。就算我的态度让他再无法忍受,考虑到我还是病人,而且是他的亲侄子,他也用不着做的这么绝吧?我对他残存的一丝奢望渐渐渐渐被掏空,彻底的被曝晒在了荒凉大漠。
我翻身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上面还残留着他专用的洗发水的清香,一阵一阵钻进我的鼻孔,像是一条条无形的小蛇,在我心头攀缠扭动。我才知道即使看不到他的人,只要任何一点能勾起他在我心中记忆的东西,都足以让我这么心痛。
过了不多久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刻意放轻的脚步一路来到房间。我闭上了眼,感觉到他站在床边端详了我一会,见我没有什么异样便从床边的衣架上拿起睡衣走进浴室。我想让自己赶紧睡着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可是我已经睡了太久,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再次入睡。
很快他从浴室里出来,在黑暗中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我嗅了嗅,他身上没有我怀疑的刺鼻的香水味,也许是被他冲洗掉了。
原来他昨天是和我一起睡的,那时我不知道倒还好,可是现在我清醒的知道他就躺在我旁边。我无法忍受他用可能刚与别人纠缠过的身体和我同床共枕。
豁的一声,我直直坐了起来。他好象被我吓了一跳,愣了两秒才随即也坐起身。他的手停留在我肩膀上方,却迟疑着没有按下去。
“小河?”他疑惑的喊。
“给我一床被子。我要去沙发上睡。”我冷冰冰的说。
“不要任性。”他的手按了下来,不认同的扳过我的身体厉声说,“你的身体不好,如果病情又恶化了怎么办?难道你想住院吗?”
“那样不是省了你的事吗?”我不齿的哼了声,“把我交给医院的护士照顾,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把你的情人们带回来了啊。”
“……你胡说什么?”他沉声质问。
“我胡说什么?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有数。”我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耸耸肩,“如果我在这里,不是令你很不方便吗?我可不想做你的绊脚石。”
“小河!”他的语气变得异常凌厉,“到现在你还不肯相信我?”
“除非我是个十足的蠢货。”我冷笑,用力一把推开了他。当我的手触到他胳膊时,他竟如同遭到电击,闷哼一声蜷起了身体。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飞快扭开床头灯硬拉过他的胳膊卷起袖子查看。呈现在我眼底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在他原本无暇的手臂上居然参差不齐的分布着一道道或长或短或浓或淡的紫色淤痕。我连忙拉起他的另一只胳膊,同样惨不忍睹。
我的鼻头猛地一阵发酸,心疼的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他别过头不看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说啊!”我难过的大叫着向他怀里一扑。这不扑还好,一扑过去他的脸登时变成土色,斗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滴了下来。
我惊慌的睁大眼,一把撕开他的睡衣。当看到他的胸口遍及至小腹那些明显被硬物重击而留下的淤团时,我狠狠的倒吸了大口凉气。
“天啊……”我捂住了颤抖的嘴唇,呼吸一阵阵越发短促。虽然伤在他身上,我却仿佛设身处地的感受到那种可怕的疼痛,“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转过脸看向我,眼神怜惜,言语无奈:“不要问了。我就是不想你担心。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虽然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他说的那样简单。下午那通电话一定是有问题,不然他怎么可能丢下我呢?他一向那么疼我!我竟然这么傻,还那样怀疑他。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球!
我用哆嗦的手心轻轻柔柔抚摩着他身体每一个伤处。
“你不说就是让我更担心。”我心疼的责备,“我原本就是要和你分担才来的,这样你也不想接受吗?小叔……潇洋。”
他身体的皮肤在我掌心之下微微一紧,长长的叹了一声,把我拉进他的怀抱。他的下巴抵在我额前,依然温暖的手在我背后摩挲着,轻轻的说:“小河,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他们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
我顿时紧张的抓住他的睡衣下摆,仰起脸焦急的问:“那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他的瞳孔闪了闪,沉声问:“你真要知道?”
我用力点头。
他又叹了声,慢慢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他们说那个人要见我,把我约到一家咖啡馆见面。在去那家咖啡馆必经的小巷时有人在后面偷袭,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全封闭仓库式的房子里。他们把我绑在椅子上,我才知道那个人根本没有来,他只是找了些人,想要我别插手他的案子。”
“那个人?二叔的那个朋友吗?他为什么非盯住你?就算你不做也还是有别的律师会接手啊。”
“可能他觉得他是二哥的朋友,我之前也曾经答应过考虑帮他结果又反过来控告他,这样的行为是对他的一种背叛吧。”
“神经病。”我小声咒骂,继续追问,“那后来呢?他们是怎么对你,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他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嘴角牵出一抹淡然的笑,搓了搓我的头顶:“反正你看我身上这副模样也该多少猜的出来一点。至于具体经过怎样,你不会想知道的。我最终还是回来了,这不就行了吗?”
“……”我的喉咙一阵哽咽,忽然疯狂痛恨起什么也没有为他做过的自己。
他一直对我这么温柔体贴,时刻都考虑着我的感受,而我呢?除了时不时任性对他发脾气,还说那些该死的混话,我有给过他什么?就算他有别的情人,但他这么全心爱护的人我知道一定只有我一个。我不相信在他给予我这么多爱之后,还能从心中抽出多余的温暖去关怀别人。
我一头倒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