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大清 莫相思-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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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他厉声打断我,“就算你没害,可害八哥的人,是你的老相好!你说,这账咱们找谁算呢?”
猛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难道他的意思是……“不,不可能!你胡说!”等到反应过来,话已脱口而出。
“我胡说?这事明明就是四哥下的套儿!可四哥人在京里,纵有天大的本事,怎么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两只活鹰,变成奄奄一息的死鹰!分明有人在热河帮他!”
“就,就算是四阿哥所为,那,同胤……同他,又有什么相干!”此时才发现,原来胤祯生起气来,竟这样可怕。
“你说同他有什么相干?他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躲在府里小半年不见人影,谁知道他都干什么了!难不成还真躲在家里生孩子!”他的话,如同皮鞭,狠狠抽在我心上。
“他早就同四哥是一伙,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四哥打的主意,除了他谁能办得这么妥贴?更何况……”他一顿,目中的怒气更重,“更何况……”
第304章:获罪(三)
第304章:获罪(三)
“胤祯!”门口响起一声低喝。胸口微微发闷,头有些眩晕,浑身没有力气,身子靠在书架上,勉强支撑着。
胤祯一愣,猛地回身:“八哥,您……不是去骑马了吗?”语气有些心虚。
“是啊,去骑马了。怎么,我不能早回来?”胤禩声音低沉,却透着不悦,边说话,边快步过来。
“八哥!您明知道这次的事是四哥和十三哥他们做的,怎么还……”胤祯挡在他身前,不让他过来。
“别在这儿胡说!没有真凭实据,传出去,要落人口实!再者,就算是真的,也不关她的事!”胤禩试图推开胤祯,却没有成功。
此刻我心纷乱,哪里有心思去理会他们之间的拉扯,满脑子都是胤祯方才说的话——难道真是胤祥?不,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做这样的肮脏的勾当!一定不会的!
“八哥,我是为您好!”胤祯的声音骤然提高。
“我知道你为我好!可真为我好,就别再难为她!你快让开!”胤禩真的急了,一用力,竟将胤祯扯到一边,大步跨过来,将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没事吧。”
“八哥!”一旁的胤祯也急了,“八哥!您就听咱们的话,离她远点吧!她是红艳祸水!”
“胤祯!”胤禩扶着我,压着怒气,警告着。
“八哥,亲近她的人,没一个好下场!她全家四口,加上一个丢了的弟弟,还有二哥、十三哥、胤校粤耍褂心歉鲂⊙就罚小褪窃谟ㄔ袄锷系醯哪歉觯〔欢既盟肆耍孔源蚰瓷纤姑沟氖乱彩且患幼乓患趺椿怪疵圆晃颍
心口猛地一痛,头脑一片空白,胤祯的话,一句句,刀子般戳过来。
“胤祯!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你出去,快出去!”胤禩收紧了手臂。
“八哥!”胤祯盯了我们片刻,“嗨!”一跺脚,走了。
胤祯的话让我崩溃了!难道我真的是祸水?难道真的是我害得他们死的死,伤的伤,圈禁的圈禁,受罚的受罚?难道亲近我的人当真都没有好下场?难道……不,这不是真的!
“胤祯是混说的!你千万别上心!”胤禩紧紧搂着我,语气慌张,“你说话啊,别这样吓我,说话啊!要不就哭出来!”
胸口越来越痛,让我不能呼吸。忽然,紧要的牙关被人掰开,一粒药丸塞了进来。缓了许久,疼痛稍稍减退,可仍是憋闷得紧。
“我是祸水吗?”颤声开口,声音小的如同呻吟。
“你不是!不是!”身上的手臂收紧,温暖的气息渐渐包裹了冰冷的身躯。
“如果,是真的呢?”心被掏空了,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那……我就守着你,让你再也不能害人!”力道更强,声音更轻,“你害我就够了,不用再去害其他人。”
我沉默,他也沉默;我发呆,他陪我发呆;我流泪,他轻轻拭去……
不知过了多久,精神稍稍恢复,却仍是没有力气。他扶我坐下,倒了杯水。忽然一低头,端着茶杯的拇指上有一排紫红色的齿痕……
第305章:获罪(四)
第305章:获罪(四)
本来胤禩要留我在别业修养,可我心乱如麻,加上又怕见胤祯再起冲突,坚持回去。他见我态度坚决,便没有强留,只是要亲自送我回去。此刻,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更不想被有心人瞧见,抓住把柄,所以一再推辞,可他又不放心我一个人走,正在我们相持不下时,胤禟居然开口,自告奋勇,要送我回去。
我心一沉,可转念一想,面对胤禟总比面对胤禩或胤祯轻松得多,也便同意了。胤禩见我点头,也只好答应,只是对胤禟叮嘱了许多。
坐在马车里,感受着他冰冷的目光,心里却没有感觉,仍兀自沉浸在方才胤祯的话中——这次的事,果然与胤祥有关?我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八哥遭人陷害,平白受了这么大的冤屈,老四和胤祥这笔账,咱们早晚要算!”一直沉默的胤禟忽然开口,“不过……若是被我查出有他们的同谋,无论什么人,我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声音阴冷如腊月的寒冰,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向我刺来。
他这算威胁还是警告?只是他吓不倒我!毫无惧色地看了一眼,偏过也不理睬,,可心中却不免为他方才的话担心起来——他究竟要怎样对付胤祥?
在沉默中,马车终于停下。临下车的刹那,他又在我身后冷冷提醒道:“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若有人要伤八哥,我绝不饶他!”
回到房里,坐立不安,理不出个头绪来。
不久,房门轻响,进来的是凝霜。她一脸担忧,急急过来拉住我:“姐姐,没事吧!今早儿您不见了人影,我便后悔了。您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不都成了凝霜的罪过!”
我拍拍她的手:“瞧你说的,能有什么事!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可脑子里却浮现出胤祯愤怒的面孔。
“瞧见姐姐安然无恙地回来,我便放心了。”她顿了顿,有些犹豫,“我瞧着是胤禟的马车,他……没难为姐姐吧。”
“他……”刚要叫她不必担心,忽然心里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他说……”我故意放弱了声音。
“他说什么?”她焦急起来。
“他说八爷身边的内奸是我,是我向四爷告的密。”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凝霜,他已经开始怀疑了。幸而他还没疑心到你,你收手吧,我真怕……”
“姐姐!”凝霜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凝霜害了姐姐!”说着泪水便流了下来。
“凝霜,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将她扶起来,拉到床边坐下,“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你害了我?你不过是告诉我他陪八爷去散心,这哪里就害了我。就算今儿我不去,日后还是要见,总是躲不过……”
“不,姐姐!”她泪流满面,慌乱地摇着头,“姐姐,不是!不是!是我害了姐姐!”
半晌她平静下来,哽咽着开口:“姐姐,其实……鹰的事,是我通知四阿哥的。”我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等着她继续。“去年秋天,我陪着胤禟的时候,偏巧八爷派人送信来,我便找机会偷看了。里面提到了鹰的事……姐姐,我瞒着姐姐是不想姐姐为难,绝没有别的念头!”
这事儿四阿哥果然知道!心一沉再沉,莫非真的是……
凝霜满脸愧疚:“我并不是要越过姐姐攀四爷的高枝,只是四爷说,说许多事情还是不让姐姐知道得好,免得,免得……免得您烦心!”
我不由冷笑一声:“他还真会替我着想!”
“姐姐,其实,是凝霜不愿您来蹚这趟浑水。您的性子我是清楚的,很多事情您绝不屑做。我看得出,八爷对姐姐……是真心的!况且在这里这么久,我多少知道八爷的为人,同胤禟不一样……或许姐姐家的冤屈真的同八爷无关。我只是想,也许有一天,您同八爷能……没想到,这次却害了姐姐!”
无力地摇摇头:“凝霜,我没有怪你,你也别太难过。其实,胤禟只是疑心,没有真凭实据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只是,”我握紧了她的手,“凝霜,四阿哥不是你我能应付的人,他的手段你都想象不到。听姐姐的话,以后要小心,千万别中了他的圈套!再有,胤禟也不是省油的灯。目前他最怀疑的是我,可难保不对你起疑心。对我,他毕竟碍着八爷,暂时不好直接对付,可你就不一样了。我真怕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你会有危险!答应我,收手吧!”
“姐姐,现在晚了!许多事情……”她对我凄然一笑,“姐姐,我会小心的!只是您自个更要小心!”
我还想开口,她却笑着拦住我:“姐姐,时候不早了,您也累了,好好歇着吧。”说罢起身离去。
四肢无力,一下子靠在床头,一阵阵晕眩袭来。
第306章:获罪(五)
第306章:获罪(五)
胤禩被停了差事,赋闲在家,一下子成了闲云野鹤,来得更勤了,却不是吃酒,而是来陪弄玉。好几次看见他在桌前教弄玉写字,我都不忍心去打搅,只是在窗外望着——他嘴上不说,可还是瘦了许多;在我面前虽然掩饰得很好,不经意间却仍隐隐透着疲倦和落寞。或许他是因为官场失意,可我想更多的是伤心吧。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沉默。
一日,我又站在远处望着胤禩和弄玉逗弄那只鹩哥,他们快活的神情也让我的嘴角扬了起来。忽然,芯兰悄悄过来,说有一位客人找我。
胤禩的风波还未平息,听风雅筑仍是门庭冷落,这会子能是谁呢?待到进了雅间,却是名陌生男子,中等身材,青衫长褂,留着一撮山羊胡,其貌不扬,只是那双狭长的眼中却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
那人见了我,起身一礼:“玉掌柜,久仰久仰,在下姓邬。”我急忙还礼,心中一动,这个姓隐约在哪里听过。
摸不清他的底细,我也不好怠慢,刚要上前倒酒,他却伸手捂住酒杯,摇了摇头:“玉掌柜不必客气,邬某此次,并非是来吃酒的。”说着一伸手,示意我坐下。
满腹狐疑,却不动声色:“蒙尘愚钝,还望先生明示。”
“实不相瞒,在下,是四爷的门人。”他目光炯炯,等待着我的反应。
四阿哥?心中的怪异更浓,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忽然,灵光一闪,原来是他!心中一阵厌恶,不由沉下脸:“邬先生有何贵干?”
他觉察出我的不悦,却不以为意,反而笑道:“玉掌柜是聪明人,邬某就不绕弯子了。今儿来,是为了您和四爷的事。”
心中的厌恶加深,冷笑一声:“邬先生这话,蒙尘更糊涂了,蒙尘同四爷能有什么事!”
他并不理我,自顾继续着:“听说玉掌柜同四爷和十三爷的渊源颇深,早年就曾多次相助,后来又同四爷联手,这些年来,也帮了四爷不少的忙。”
听他提起胤祥,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四爷言重了,蒙尘不敢当!”
“四爷的心思,您是知道的。如今,诸皇子中,能同四爷抗衡的只有八爷。虽然如今八爷犯了事,受万岁爷责罚,可毕竟还有九爷、十爷、十四爷帮衬。况且他们在朝中羽翼甚广,若不斩草除根,只怕东山再起时再想制住他们,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而玉掌柜想要报家仇,只怕难于登天。个中利弊,凭玉掌柜的聪明才智,也不难权衡。”他顿了顿,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实不相瞒,邬某此次前来,是想恳请玉掌柜住四爷一臂之力!”
我打量了他半天,垂下眼,摆弄着手指上的镏子,半天才懒懒开口:“四爷派你来,就是为这?当初我同四爷有言在先,伤天害理,使暗绊、下软刀子的事别找我。”
“玉掌柜误会了,邬某此次前来,四爷并不知情。其实四爷一直有所顾忌,所以许多事情并未假玉掌柜之手,就是为了遵守同您的约定。是邬某自作主张,请您相助!”
又想起凝霜的事,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冷冷地说道:“怎么,故伎重施?”
戴铎一愣,不明所以:“玉掌柜此言何意?”
压在心底多年的怨恨一下子全涌上来,当年若不是他们,我同胤祥怎么会……咬着牙恨恨开口:“邬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前太子窥帐的事,还要多谢邬先生提点!”
他措手不及,脸色一变。
“邬先生好计策!四爷好心思!当年,邬先生在信中让十三爷静观其变,是怕他先提出来,会牵连到四爷,结果大阿哥先说了。可大阿哥的话,万岁爷又未必肯信,十三爷出来作证,才使万岁爷痛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