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哩-盗爱上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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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每天吃,也是会腻的。
“你们是讲完了没有?!”泰扬被他们的一来一往搞得有些烦躁……不,正确来讲,是从郭哲义提起朱欣仪后,他的心情就莫名其妙复杂了起来。
霍地,一阵铿锵大响,餐厅里全部的人焦点全停在那噪音的来源。
“你在搞什么?!”客人怒气横生的斥吼着。
“我……”韩玮懊恼的低着头。
“发生什么事了?”店长闻声而至,看着一地的菜汤,惊呼出声,“韩玮!你居然把火锅打翻了?!”
“你们看怎么办?!我的衣服全毁了!”客人抓着衣角那几乎只有一元铜板大小的污渍大呼小叫。
“韩玮,还不快道歉!”店长命令着。
“我有先喊声了,是他自己手忽然伸出来,火锅才会翻倒的!”韩玮不愿冤枉承担。
“你这服务生怎么这样讲话?你有证据吗?”客人头一抬,倏然看清韩玮的芙蓉面貌。“呦!长得很美嘛!不然你和我约个会,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如何啊?”此话一出,他和同伴全笑成一团。
“小姿……”韩玮倍感难堪,用眼神求救于目睹始末的小姿,岂料小姿刻意别开脸,怕被拖下水。
“韩玮,你先道歉就是了!”店长硬压着韩玮的头颅,然而她就是不肯屈服。
“店长,这真的不是我的错!”韩玮冷静据理力争。
“你还说?!”店长斥骂着韩玮。
“哎哟!店长别这么凶嘛!会吓到她的!”客人垂涎韩玮的美色,咸猪手才想摸向韩玮,冷不防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反折回去。“啊——”他立刻痛得五官扭曲。
“这、这位先生……”店长冷汗涔涔,没想到事情竟发展成如此的麻烦。
“你……”韩玮纳闷的瞅住泰扬,下一秒手已经让他捉住。
“我们走!”
餐厅里是一片闹烘烘,只有刘育宏和郭哲义两人闻情意致的品尝自个儿的饮料。
“我看啊!泰扬恐怕是对人家动了心,还死鸭子嘴硬哩!”郭哲义老奸的窃笑,好似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
“朱欣仪那边那么办?”
“泰扬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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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放手啦!”韩玮被拖着跑了好一段路,终于体力不支的甩开束缚。
真要命!这男人腿那么长,跨一步她可得补两、三步才跟得上!
韩玮半蹲着喘气一会儿后,突然啐了句,“鸡婆!”
“喂!我帮了你耶!你居然怪我鸡婆?!”泰扬体验到什么叫做“好心被雷亲”。
“本来就是!我又没拜托你,不叫鸡婆叫什么?”待气息平稳,韩玮站直了身子,傲然注视他。“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泰扬顿在原地哑口无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爱的女人啊?
见他呆滞,她也不想在这里与他相看两相厌。“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泰扬赶忙扯住她的另一只手,却见她拧蹙起黛眉,定眼一看——“你烫伤了?!该死的!你怎么没说?!”
“又不会痛。”韩玮嘴巴逞强,额头却频频冒汗。
“红肿成这样不会痛才有鬼!”他激动的咆吼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当不决定掳走她。
半晌笨——
“喂!这里是哪里啊?”韩玮戳了戳他的肩膀问道。这人是怎么搞的?
硬是带着她跑来跑去的,最后来到一间饭店还搭了电梯,她心头不禁泛起紧张。他想做什么?该不会顺势将她带上床吧?
“嘘!小声点。”他打开门让两人进去。“这是我的宿舍房间。”
“变态!你带我来你房间做什么?!”她的灵眸睁得大大的,背脊贴着门板,随时准备逃走。
泰扬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看她紧张大师的模样,他不禁翻了翻白眼。
“你能不能别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不过来给我擦药?!”
“只是擦药而已?”她眯起眼,审视他话语的真假。
“我的大小姐,我看起来有那么像色狼吗?”
“不像色狼……”
“那就对——”
“像变态!”她继续未完的话。
“你、你、你、你、你……”这下子他可不高兴了,个箭步趋近她。
“你不要过来!”她还来不及躲开,人已被困在门板和他的身躯之间。
“你先给我解释清楚!我哪一点像变态了?!”
“你全身上下都像!”她凌厉的眼神瞅视他。“你离我远一点!”
“我偏不要!谁教你骂我变态。”他皮皮地捏捏她粉嫩的脸颊。“女孩子不要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人。”
“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我爱怎样就怎样!”她用手掌推阻着他的胸臆。“你最好放开我,不然等我大叫非礼,你遣大明星就准备上明天新闻头条了!”
“那你信不信我有办法堵住你的嘴?”他看着她那张难驯的小嘴。
“怎么?又想吻我?”她从鼻间发出冷哼。“你的吻技那么拙劣,少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闻言,他身躯更贴近她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是激将法?”
“激你个大头鬼!”他说话时还故意将气息喷拂在她耳畔,惹得她心神微恍,只好驳斥他来镇定紊乱的心绪。
“你在发抖呢……”两人靠得太近,她身体一些不由自主的反应,他全能感受到。
“我是气到发抖!”她想推开他,却莫名的手软脚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哦?”他性感的低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兴奋到发抖呢!你看你的手,还偷摸我的胸部。”
“你这个变态!”她愤怒地手一扬,欲掌他一巴掌,却教他眼明手快的制住了。
“啧啧!又想打人?女孩子出手伤人很不好的。”他可没这么笨,让她再有机会赏他耳光。
“你以为你是谁啊?想管我?门都没有!”开口闭口女孩子东、女孩子西的,他烦不烦啊?
“好吧!如果你真的不高兴,我不介意我的背让你抓几条伤痕。”他意味深长的说着,更恶劣的探出舌尖舔了她小巧的耳垂。
“你做什么?!”突来的湿濡感令她的身子一僵,她一手捂住耳朵,情绪激动。
“这么敏感啊?”他反倒不在意的笑道:“你这样子好多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她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推到镜桌前。
“哪!这是你生气的样子。”他要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不是比你冷冰冰的时候好看多了?”
他发觉韩玮似乎很习惯用一张冰颜隐藏真实情绪,初次见面的那场意外是,面对客人的无理亦是,她总在情绪稍有起伏时硬逼自己戴上那张冷漠的面具,像只刺猬,片刻不忘保护自己。
“你……”韩玮咬住下唇,有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在镜中沉默地凝视对方,感觉像是有什么不明物体重重撞进心中。
“好了,再蘑菇下去,你的手就要烂掉了。”她的疑惑神情令他莞尔,拉着她一同坐在床沿,开始替她上药。
“唔!”当他用双氧水冲洗她的伤口时,剧烈的痛意攫住她。
“很痛吗?”
“还好。”她另一手不自觉的抓紧床单。
还好?他睇望她痛到扭曲的娇颜,忍不住笑出来。
“笑什么笑?!”老天!她痛到快昏厥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啊!真是爱逞强!”他没辙地摇摇头,口语有着不轻易察觉的疼惜。
“要你管!”
“你这样子是不行的,你以为你不说谁会晓得你受了伤?遇到像刚刚那种情况……还有啊……”他就一边擦药、一边像个老妈子碎碎念个没完。
这次韩玮没再回嘴,静静地瞅住他刚毅的脸庞,而他磁性低沉的醉人嗓音聆听在她耳里,宛若化作一股暖流,悄悄地进驻她干涸的心灵。
她不明白,这份温暖从何而来……
“看够了吗?”他冷不防的一句,破坏了短暂的宁静。
“谁、谁看你了?!臭美!”她心一慌,忙别开视线。
“我又没说你在看我,是你自己承认的喔!”他恶劣的挑她语病。“终于发现我长得很帅了吧?”
“无聊!”虽然他所言是事实,但她仍未做出是或否的回应,否则不是白白满足了他的大言不惭。
“OK了!”已十分明了韩玮个性,泰扬亦不想再自讨没趣,完成包扎手续。
她对着自己的手左看右看。“哼!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嘛!”
“这当然。”泰扬是职棒选手,比赛时受伤在所难免,除非是较为严重的,否则像一些小擦伤,他都是靠自己处理的。“我已经把伤口包起来了,记得别碰到水。”
“啥?!不碰水我怎么工作?!”
“你烫伤成这样还不休息?!找死啊?!”他不认同的说。
“不工作我怎么生活?而且我还有钢琴家教的兼差,包成这样我怎么弹琴啊?”
泰扬听了不禁咋舌。“这么拼啊?你不是还在念书?家里没给你零用钱吗?”
韩玮登时眸光一黯。“我没有家人。”
她的答案令他不解,随即想到什么似地一弹指,从抽屉拿出东西抛到她身上。“哪!你的!”
“咦?!我的皮夹怎么会在你这?”她打开皮夹,确认所有的证件都在,还好,否则重办齐证件很麻烦的。
“我差点撞到你的那天,你掉在蛋糕旁边的。”
“喂!你没偷翻我皮夹吧?”她狐疑的看着他。
“我好心帮你保管耶!跟我说声谢谢会少一块肉啊?而且我不打开看怎么知道这皮夹是谁的?不过我保证,除了身分证和学生证之外,其他的都没有。”他举起手发誓。
但当他看见她身分证上写着父不详时,原先有些错愕,然而视线转到她母亲姓名后又感到有种熟悉的印象。
上官淑华……似乎是某位大企业的续弦,而且还记得新闻有报导,虽说或许只是同名同姓,但“上官”这姓氏并不多见,假若那位嫁人豪门的女人真是韩玮的母亲,那韩玮该是个被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何必这么辛苦的兼多份差?
但这疑问泰扬不打算现在问出口,韩玮的心防极强,而他们也还不到可以刺探对方心事的程度。
“神经!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发誓的?!”她突然别扭了起来。“谢、谢谢啦!”
“嗄?我有没有听错?”他不敢相信的掏掏耳朵。“你再说一次!”
“想都别想!”她好话可是不说可第二次的!
她难得一见的娇嗔教他心神一荡。“我觉得你还是摆着一张酷脸好了。”他不想让别人瞧见她如此俏丽的模样。
“你什么意思啊?”他这人讲话怎么反反覆覆的?刚才还在教训她冷冰冰,现在又换说词了?
“你长得很漂亮。”
“那又如何?”她不是那种爱装谦虚的人,但她并不认为生了一张绝色容颜有何值得骄傲的,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情愿平凡,至少不会遇上那些残酷的对待。
“你跟阿祥很熟?”在餐厅听说了之后,这件事一直卡在他心里不上不下的。
“不熟。”她完全不必多想。其实严格说起来,在这世界上能与她称得上熟的几乎没有,至于那与她血浓于水的母亲……她已经彻底放弃了。
“阿祥他想追你,你晓得吗?”他在推敲阿祥和她究竟是何等关系。
她轻晃头颅。“干嘛忽然谈到阿祥?”
“假若阿祥跟你告白,你的答案是什么?”他不死心的再问。
“当然是不会啊!”她狐疑的审视他。“该不会是阿祥拜托你来问的吧?”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
“怎么可能!”他可没这么大的度量帮情敌追自己心仪的女人。
“要不然咧?”
“我只是问问而已。”他收拾着医药箱闪躲她的眼神。
“喂!”她戳戳他的胸口,果然运动家就是不一样,戳他还痛了自己的手。
“我有名有姓!”他纠正她,不满她叫敌手“阿祥”,却叫他“喂”。
“泰扬先生……”
“叫我泰扬!”
“卿巴!泰扬!”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唤他名讳。真不晓得他在坚持什么!“你跟阿祥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我的秘密?给我交代清楚喔!”
“没有。”
“是吗?”她才不信。
“没有就没有嘛!”将医药箱收妥,他站定她跟前环住双臂,大有“不然你要怎样”的架式。
“哼!”她挑眉,有样学样的将他拉到镜子前面。“你这张脸一看就知道有鬼!”
“你……”他有些啼笑皆非。
“你不说我不会放过你的!”她最讨厌欺骗了!
“你真想知道?”
“嗯!”她重重地点头。
“韩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