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是一颗蛀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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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陌生人。他是我的什么？不是男朋友，不是亲人，不是弟弟。我也不知道他是我的什么。这个身份要他赐给我，不是我说了算的。
“甜甜，你讨厌我么？”
我摇头。
“甜甜，你是不是觉得我特配不上你？”
我使劲儿摇头。
“那为什么从小你就把我往外推？”
我哑然。
“我知道我比你小，从小你就把我当弟弟。但我喜欢你，甜甜，从我刚记事儿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那时候我太小，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你去我家吃包子，我看你吃包子会笑，所以我以为你喜欢吃包子。于是我每天都揣着包子等你放学。
大伟他们抓到咱们偷偷吃包子，我看出来你很害怕。我是男人，我就要站出去保护你。我为了你在学校不被欺负，想了法的偷包子。
我妈丢了工作，我爸打我，很疼，发烧，很难受，但见你来看我，见你因为我生病急得哭，我就开心。
于是我总在你面前做傻事，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敌敌畏有毒？我就是想看你紧张兮兮的阻止我，然后因为后怕为我掉眼泪。
还记得那次我被关在炉子里么？其实我能出来的，我没有，因为我想看你为了我着急。那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掉，我还想，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一直为我哭，一直……
很蠢，是不是？
我还因为你跟人打架，只是因为那个男生说他喜欢你。我不让大伟他们跟你说，因为我怕你知道原因之后会笑话我，讨厌我。
我不喜欢高洁，我也不喜欢我的那些女同学。
我跟高洁接吻是做给你看的，因为你不在乎我。我收到了情书总是第一个让你知道，因为我想看你生气。但你从来都没在意过。
我交女朋友，可你不吃醋也不生气。于是我不停的换女朋友，你就一直默默的看我折腾。
我发现越长大你就离我越远，我做什么也吸引不了你的注意。越多女生喜欢我，我就越烦。
为什么啊？为什么就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就你不在乎我？
我一路追着你，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然后是大学。你硕士毕业那年，我发现无论我怎么追，我都赶不上你的脚步。
你知道么？没有你的校园里是寂寞的。
我发觉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我觉得你看不上我了。于是我在别的女生身上找你的影子。
可是没有人能代替你，甜甜，没有一个女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你是那么的优秀，我配不上你，那些男人都配不上你。
我承认我做了很多错事。我干扰那些企图追求你的男生，威胁，武力，只要能阻止他们接近你。我一直以为，只要没有他们，你也许有一天会接受我。
但这么多年，你宁可一直一个人，也没有回头看看我。
贾菲的出现，我以为我还可以想以前一样，暗中阻止。可我发现，他并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一个人。而更让我心寒的是，你好像也对他动了心。
我害怕了，甜甜，我真的害怕了。我怕会失去你，永远的。
我做不到在一旁默默的祝福你，我没那么伟大，我做不到。
我慌了，我有病乱投医。而你一如既往的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我顺着你的意思跟别的女人交往，我从做戏，试探，到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我想用那种方法让你难过，但我发现最后我是在惩罚自己。
甜甜，我不想你做一个圣人。你大方，你不介意，说明你不在乎。你对我不在乎，我会难受。
甜甜，我在店里看到了你留给我的礼物，我扭头就回来了。结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着你和另一个男人在家里吃饭。你知道我当时是个什么心情么？
我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甜甜，是生是死，今天你给我一个答案。如果你的选择是他，我立马从阳台上跳下去，你别拦我……”
你说，妖精都这么威胁我了，我还能怎么选？我家是九楼，没有降落伞，跳下去挺疼的。
我在他的T恤上抹了抹眼泪，让我视线里的面貌变得清晰。然后勾住他的脖子，收紧手臂，吻上了他的唇……
第25章 关灯党
妖精的嘴唇跟想象中的一样软。我贴上去，他没有动，我紧紧的贴上去，他依旧没有动。有点儿失望的分开，瞪着两只哭红的桃子眼看他。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都主动献上我的初吻了，还不够么？
他眼中有火，还有风，可着劲儿的烧，打着旋儿的吹，隐约似有水光，咄咄逼人，眼看五行俱全。他伸手揉揉我的脑袋，用略沙哑的嗓子教训我：“接吻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又没经验，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样子。
妖精好心情，亲自示范给我看。
他唇齿间有啤酒的味儿，略苦，带着麦香。水蛇儿一样的舌尖儿滑进来，还能尝出豆瓣酱的辣，醋溜土豆丝的酸，就是没有甜味儿。他肯定没吃西红柿炒鸡蛋。
可他退出去的时候说：“甜甜，你好甜。”
没吃够，继续来。
亲昵地辗转，缓缓出入，纠缠中有了□的气味。我有点儿缺氧，大脑嗡嗡的响，思绪乱成一团。微微的挣了一下，他放开我，看我像只出水的鱼，半张着嘴喘息。
他啄了一下，又啄了一下，问我一个特傻的问题：“甜甜，我是不是在做梦？”
“别怀疑，你是在做梦。”
他一怔，然后瞳孔骤然放大，呲牙咧嘴的扑上来，“甜甜，你居然敢掐我。”还知道疼，说明不是梦。
我有恃无恐，专挑他的痒痒肉捏，他一缩一缩的躲开这边躲不开那边，然后气急败坏的捉住我手腕，整个人摁在沙发上。
我眼眶还有泪，笑得肚子疼，呼哧呼哧喘着，看他泰山压顶般，缓缓压过来。
脑袋深深陷在柔软的靠枕里，正面是他妖孽般的脸，无处可逃。呼吸被他缠住，故意的挑弄着，占有的意味强烈。耳朵被靠枕挡住，我什么都听不到，只有自己狂乱的心跳和呼吸。他的手放开我的手腕，想要攻占新的领地，被缺乏弹性的连身围裙和繁复的系带挡在门外，于是没耐心的勾着我的腰把我往他身上贴，让我感受他的急切。看来有时候喜欢做家务也是件好事。
还没学会边接吻边呼吸，我有点儿憋得快背过气去了，无意识的哼哼。他收回吃人的势头，改为轻轻的吮吸。沿着唇线吸到嘴角，绕一圈儿又吸回来，小章鱼一样。我感觉到嘴唇涨涨的跳动，估计肿了。
我推着他宽阔的胸膛让开一些距离，虽然隔着T恤，但掌下触感结实，和平日里观察到的基本相符。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睛里的火烧得热烈，带着准备吞噬一切的劲道。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丢人现眼的，二十八岁了，早就不是屁事不懂的小女孩，但对于自己的第一次，还是会害怕。
他啄了一下我的鼻尖，看出了我的恐惧，温柔的声音像轻轻的叹息：“别怕。”他的潜台词，我会很温柔的。
我相信他懂得怎么对待女孩子，他肯定不止一次拆过礼物的包装。但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不想我的初吻初夜全部都在他第一次对我表白的当下，我还没能理智的分析细细的理清我自己的思绪，就稀里糊涂都送出去了。
虽然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白日梦里想象过很多遍。唐双刚才的话里隐藏太多令我震动的细节，需要我静静地去品味。
有点儿矫情？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害怕。成了吧。你满意了吧。
我用靠枕把自己滚烫的脸埋起来。我听见他轻轻的笑，动手往外挖我。靠枕一个一个被丢在地上，小包子窜过去，汪汪的对着叫唤。
我又对上他的视线，火苗似乎小了些，随着情绪微微的晃动。嘴角的笑容有一份揶揄，更多的是温柔，宠腻与喜悦。那种不曾修饰单纯的喜悦漫溢出来，缓缓涌进我的心里，冲垮我的防备。
我终于也中了妖精的毒。
我们手拉手去超市给大小包子买东西。
出门前我脱围裙的时候，大包子在旁边看的分外仔细，对我那蜘蛛网一样复杂的缎带所折服。我心想，就防着你呢。跟我这儿住那么长时间都没提前做好功课，活该。
肩并肩的推着购物车，在货架前讨论要这个不要那个，这个好吃那个不好吃，在试吃的摊位排队，他拿两份，我拿两份，然后站在宠物专柜头靠着头读包装上的说明。
结账的时候，大包子顺手从货架上抓了两个小盒子丢在传送带上。我的脸腾的红了，觉得四周的人都在看我们。
的确很多人在看，不是看我，而是看我身边薄皮儿大馅儿的包子妖精。他是从小到大被看习惯了的，一手拎着装好的袋子，一手搂着我的腰，占有欲十足。
我问他：“送你的礼物呢？”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露出里面银色的甜甜圈。不是最贵的，不是最漂亮的，但是跟他真配。我承认我今天有点儿自恋。
他说：“我一打开礼物就明白了。所以我才说了那一番话。否则你真让我从九楼跳下去，我还真没那个胆子。”
我真后悔自己那么容易就妥协了，应该看看他纠结的样子。但是又怕，怕他这个脾气上来什么都敢做的人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我后悔一辈子。冲动是魔鬼啊是魔鬼。
“不过我进门看见那龟儿子的时候，是真的蒙了，大脑里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来。我就想你是不是涮着我玩儿。我只能看球分散我的注意力。我还想若真的忍不住了拿刀也要先砍他，然后剁碎了给我妈包包子去。”
“你真变态。”
他搂着我的脑袋吻了吻我的头发，“你要真喜欢他我就真那么做，你一准记我一辈子。”
我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口，跟十字路口等红灯，心想，不用那么做我也会记你一辈子。
晚上煮的面，吃饱了和他一起出去消食儿，拎着我们家闺女一起。
一人举着一根甜桶坐在公园长椅上看夕阳，闺女在我们脚底下转来转去，一会儿狗绳就把我俩缠一块儿了。
我问妖精：“我是在做梦么？”
他搂我在怀里，轻轻的咬我的嘴唇，带着甜桶冰凉凉的甜。不疼啊，不疼怎么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路过的一个妈妈用手挡住孩子的眼睛，不给看，不和谐。
天黑回家，妖精去洗澡，我吹干头发躺在床上攥着被子开始担心更不和谐的事情。
水声一直响着一直响着，好想他多洗一会儿再多洗一会儿。爱干净才是好宝宝。
正想着水声就停了，成心玩儿我。
我用被子蒙着头，不敢看。脑子里想象着他现在是围着一条浴巾还是只穿一条四角裤还是一劳永逸什么也没有。
妖精开始掀我的被子，我紧紧抓着，不给不给就不给。你有你的，不许抢我的。
此路不通，换个地方掀。
滚来滚去滚来滚去，还是滚出了破绽，被他带着湿气的身子趁虚而入。
他把头也蒙进来，四肢架在我身子两侧，嘴唇隔着我的衣服在我胸前不懈的探索，头发上的水滴了我一身，凉凉的，忍不住颤抖。
我伸手去推他的头，被他潮湿的钢刷刺到，于是去推他的肩膀，把他从被子里推了出来。
床头的灯光昏黄，让他白皙的皮肤也泛着一层金黄，阿波罗神一样。肌肉在轮廓处投下淡淡的阴影，还有两颗粉嫩粉嫩的小头头。他的晕长得比我好看，自备，嫉妒，没天理啊。
视线禁不住往下迅速的扫过，还好，有穿四角裤，印满黄色的香蕉……
他温柔的卷住我的唇，并不急切，一点一点的深入，翻滚纠缠，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点在舌尖就是甜。
大掌隔着衣服覆盖上来，轻轻的抚过去，还抓了抓，像是在丈量着尺寸。我自信大小应该还能让他满意，至少他的手那么大，一把还握不过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