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有话说283-36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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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里面,是很有趣的。我不注意穿衣服,也不注意吃东西,可是我住得很考究。考究到什么程度啊,考究到我被关起来,关在牢房里面。那个牢房里面地板啊,烂地板啊都被我擦的干干净净,马桶也被我擦得干干净净。为什么这样子呢?就是,我有这么,也不是洁癖,就是有这种整齐的清爽的这个习惯,我就这么一个人。所以呢我坐在牢里,一个小房间里面,很小很小房间里面,马桶啊,什么都在一起。我一年也不能洗澡,因为没有浴池,就拿那个水啊,这样擦一擦。然后洗这个毛巾,不能洗澡,洗毛巾。可是,当我离开了这个牢房以后,离开了牢房里面的苍蝇、老鼠、白蚁、蚂蚁、蜈蚣、蟑螂,离开了这些东西以后,我自己住的房子,清洁一定是没问题的。当时为什么有那些东西啊,有这些动物啊?你不能控制嘛。那地板都烂掉了,地板底下就是蜈蚣,你不能控制的。你可以用些什么纸啊塞一塞,可是也不能完全控制,老鼠跑进来你也无法控制的。所以因我坐牢,使我遭遇到那种在很狭窄的房间里面那种窝囊。所以我出狱以后,我很考究我住的房子,叫做补偿我过去坐牢、住牛棚这种时间的这种痛苦。
我给大家看看,我在阳明山的,我的一个小工作间,一个小书房。这个房子很高,有三米六,四面都是窗。在台湾,在台北市,你找到那个不是尖峰时间,就是不是车挤那个时间,好比早上四点钟、早上五点钟,我只要花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到我这个家里,阳明山的书房里面去。我给大家看一看,我书房里的一部分。大家看到没有,我的书房进来以后,这个门进来就有一幅画,这幅画在我书里面曾经展示过这幅画。看到没有,就这幅画,走出来。这是我中学的老师,替我写的字。这是韩愈的诗,这是沈尹默写的字。这是钟,这是跟外面管理员通话的器,这是我的这个台灯,这是我的花瓶,这是我收藏的小盒子,这是我的欧洲的茶几,这是我美国式的沙发,这是我整个的书。看到我的书,我们照一次远景。这是我一进门了这个角落,一个远景。这个房子三米六,我再讲一遍,它很高。大家看这是那一块,看到没有。刚才我讲的,一进门这一块,这比较近景了。 这一块,这在阳明山,然后进门以后向左看,这就是我的桌子,这个欧洲的这个桌子,都是这种桌子雕花的桌子啊。还有我的这个书,我的这种收藏的这些。这一块木雕都是旧式的,盒子是新的,可是这块木雕是旧的。在上面的,像有窗,这种窗户,这种窗户都是中国古典的这种窗户,可是这个灯是欧洲式的,这是我的家。旁边有这种书,还有很多的这个镜框,还有我的这个椅子啊。这是欧洲式的椅子,这是整个的一个画面。然后,上面就有小楼梯上去,这就我睡的地方。我们再往上看,这后面就是我,我睡的地方。这个门向左看,你先看它这里面,现在看到这么一个欧洲的像,是这种,这个香炉一样,事实上这是欧洲的一个东西,这个下面的垫是南美的鸵鸟的毛做的,鸵鸟毛做的。这个是窗户,看到外面这个山,远看就是文化大学的。这个建筑物,这是山。大家注意啊,大家注意这个东西啊,就像是这个。一转眼,大家看到没有,这是窗外。看到没有,这个就是我所看到,你们刚才看到像鼎一样,像传送圣火一样。远看呢,就是窗外的这些山,当着绿山的时候是这个风景,当云彩来的时候,山没有,看到没有,就是云彩。看到没有,这个东西还在,可是呢?变成一片云,这个山很多地方就变黑了,山就变黑了,变成云,这是这个。两个风景,从我窗户往外望,这有这么一个两个对比的,那么这又是另外一个空间。不过这个部分的远景,我用模糊来处理,这是我的餐桌。事实上都是我的工作的部分,旁边有这种美女的照片,这是一对双胞胎,一对双胞胎的这个照片。我在牢里面,跟我坐过牢的。所以我在牢里面,能够没有忘记女人,尤其是裸体女人什么样子。就因为有这张照片,我把这照片啊,藏在我的那个大的英文字典里面。一个英文字典的那个,藏在那个封面是硬纸壳的、硬纸板的。我把它,硬纸板做的缝,把这个照片藏在那里,就是这个这一对姐妹花--洋人。大家看到没有,这是另外一个角落看了,看到没有,这是我的书我的电视,这就刚才看到那个,那个像鼎一样。这个东西,这是刚才看到你们看这个窗,这是我阳明山的几个照片。
那么我再说台北的家里面什么样子。我家里面住的是一个楼中楼,就是十九楼二十楼,两层的楼中楼。这个就比较大了,这个房子大,比我阳明山家里面大好几倍。你可以看到这里面一个角落,看到没有 ,这是我的一个。
客厅里面旁边的一个书架,这是旁边这是溥心番写的一个对联。
这个对联写得非常的精巧啊。这是我墙上挂了一部,这是我,在我这个六七岁的时候换句话说呢,是在六十多年以前,我住在山西太原,我母亲跟我一起。我们买了一个罗马战船的一个雕,后来费翔的妈妈把它借去了,借去了,直到最近才还给我。换句话说呢,这个纪念品,是我家里面留下最早的一个纪念品。一个木雕,它跟着我已经六十几年了就这个东西。
这就刚才我所说的,这个世界级的铜雕,全世界只有几座,世界级铜雕。请大家注意我,我怎么搭配。你看,下面这个木头架子是中国式的,我把它搭配在一起,这个是我客厅里面一角。看到没有,这是我的李敖大全集,我说我写过一千五百万字,就是指这个书。现在印了四十本,现在可以印的更多。下面这些家具,这都是欧洲式的家具。上面这幅字画这幅画是溥心番画的画。
第二百九十七集 立法委员的权利
最近在台湾,有一件非常有争议的事情,就是台湾一个大学,叫做师范大学,他的校长资格出了问题。台湾有一个非常有争议的,所谓“教育部长”。他是陈水扁政府,所推出来 专门搞意识形态、推动所谓台湾独立、台湾本土化的这么一个有争议的所谓学者。他的名字叫做杜正胜。这个“教育部长”出来以后,他就用一个非法的手段来挺,来推出新任的师范大学校长。争议发生了,叫做校长资格争议。杜正胜,就是所谓“教育部长”硬挺黄光彩。这个师范大学校长叫做黄光彩,硬挺黄光彩弄得一点都不光彩。为什么呢?因为发生了资格的争议。在台湾做大学校长,有很多基本的条件,这些条件在黄光彩身上都发生了争议。譬如说,我们看到英文的职称,他把中文的翻译,翻成了所长。英文的职称是这种职称,他的中文翻译做了手脚,就变成研究所。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不实在的翻译呢?因为台湾大学校长的一些条件,就是需要一些单位的主管、单位的主任、单位的所长身份。
他没有这种身份,所以呢,他就把他硬翻成了中文的所谓所长。所以大家看下面的黑体字部分,都是夸大或虚构。大家看到没有,就这些所谓所长的身份,所谓研究员兼所长的身份,都是黄光彩这个人夸大而虚构出来的。现在被追查出来了,然后由新加坡大学,大家都开出证明,证明他的资格是有问题的。在这个时候,台湾的所谓“教育部长”杜正胜,他一而再再而三硬挺这个黄光彩,做师范大学校长。在立法院开一个会,“教育部部长”杜正胜做了一个报告,叫做现行国立大学校长遴选制度及检讨。然后由杜正胜带队,由教育部的“部长”杜正胜,带队带来了国立台湾大学校长(陈维昭)、国立师范大学校长,有争议的这个黄光彩,带来了国立清华大学校长(徐遐生)、国立交通大学校长请假,由主任秘书代理。带来了中央大学校长,叫做(刘全省),带来了国立台东大学校长郭崇基。带来了以后我从国防委员会跑到他们教育委员会。干什么?就是要问问他看,我跑去以后呢,不得了了。为什么?重量级的“国会议员”出现了,李敖出现了,闹得天翻地覆。第一个天翻地覆,大家看(报纸上没有啊),它说,就我先拿出一个地图出来,这个地图是一个台湾的历史古地图。我就问口口声声台湾本土化的所谓“教育部长”杜正胜,你见过这个地图没有。他吓住了,他说我没有见过。我说,你不是说你是台湾史专家吗?
他在我面前,他说他不是台湾史专家。我说好了,我来告诉你这个地图。为什么发生争议?原因就是他搞了个地图,说是台湾啊不能直的看,要横着看,横着看以后大陆就在台湾底下,这是他的一个争议点,他希望达成一个争议点。那么我这样给他一讲的话呢?你台湾地图是这样子的,而我这个地图啊,是这样子的。虽然横过来,跟你横的方向差了一百八十度,怎么解释?就是不是你所说的,说台湾要在大陆上面,照我这个地图,台湾就在大陆下面了。我们现在看到,台湾大陆地图是一左一右。现在呢,他的地图呢,变成一上一下。可是一上一下呢?如果台湾地图做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大陆就跑到上面去了。所以我就拿出来这个台湾的古地图,清朝的一个古地图把他考住了。我说我告诉你,古代的人,他们画地图没有你所说的,谁在上谁在下的问题。好象说台湾优先,或者说大陆优先,没有这个意思。他是基于画图的时候,当时的事实上的需要,跟画图的方便而画的这个图。结果今天在你们的解释里面,把它发挥出来了,把它曲解出来了,认为有微言大义、微图大义。一个图里面有很多的意义,没有这个意思,我把它先展示了一下,把它的学术基础上面的,先把他迎头给他一棒子,他吓住了。然后呢,我就话锋一转,我说要求你们大学校长站出来。他们站成一排,站成一排呢,我就点名。我说其中师范大学的校长
黄光彩,你的身份是有争议的,你在我眼前没有资格做大学校长,你给我下去。就被我赶下去了。看没有,他,教育部长这里,大学校长们站在这里,他也站在这里,就被我赶下去了,看到没有?他就这个缩着头,就这样赶下去了。这报纸登出来,看到没有啊?你看没有,李敖报上登的,李敖质询,要黄光彩走开。看到没有?然后杜正胜被围剿,被封为最不光彩的“教育部长”。大家再看,我叫他们站成一排。大家看没有?这是报上登:李敖开骂,大学校长是(水肥)。大家看没有,报上这么大的标题--(李敖??之辱、大学校长尊严受损)。看到没有,就这个照片,这就是那个丑八怪“教育部长”杜正胜。这是中央大学校长,这是台湾大学校长,这个就是清华大学校长。我们看到这种这些校长站成一排,为什么要水肥之辱。大家看,什么叫水肥之辱,为什么我骂他们是水肥。为什么用这么凶悍的话,来骂这些高等的知识分子。我举了一个例子。我说在戒严时期,我李敖写了一百多本书,其中有九十六本遭查禁,怎么样被查禁呢?就是我们书印好以后,警备总部-就公安部分的最高单位,带着大队人马开来卡车,来抢我们的书。
把我们的书抢走,它不是说你白纸印在黑纸以前,要抢你白纸。他不,它让你排版排好,哗哗哗,印好的时候抢走了,白纸变成黑字抢走了。我说那个时候,我派我弟弟到现场去照顾。我跟我弟弟说,他们抢的时候,你去跟他们讲道理、跟他们争执,结果有一天我弟弟去照顾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来。我弟弟忽然啊要大便。我弟弟有个坏习惯,大便的时候啊,别人的马桶、公家的马桶他不能用,他要回到他自己的窝里,他自己的家里,要坐在自己的马桶上面才能够拉屎。可是我弟弟家里呢,是台北的印刷厂的,是两头。所以呢?他就赶回去,因为要大便啊,就从印刷厂赶回,由万华区赶回到大安区去大便。大便回去以后,书已经被抢走了,然后向我报告,就被我臭骂一顿。我说贼也好,来偷你东西,或者强盗来抢你东西,你总要见到面嘛。怎么面都不见到,就被抢走了呢?
我就骂我弟。我弟弟说我去大便,回家来大便。我说你哪里不能大便啊,为什么要赶回来,在自己的窝里,自己家里大便啊。我说人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你是水肥不落外人田,水肥就是大便啊。水肥要拉屎,这个屎啊,要留在自己家里。为什么我这样讲呢?我把这故事讲出来以后,就讲了这些大学校长听,我说你们就是水肥不落外人田。
台湾大学校长啊,选来选去都是他们窝里面的。一个大学里面核心的统治者,这个窝里的一批人,选来选去是这些人。他们利益都是在内部的,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