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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唐祝文周四杰传 作者:程瞻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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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吃,怎会一个肉圆一口侉?不对不对,第三位推不出,快说第四位。”唐寅道:“提起了
第四位,好不怕人:
  第四位朋友本姓黑,头上至脚上,处处都是
  黑。既不是黑炭团尉迟恭转世,也不是黑旋风李
  逵作贼。这个朋友良心黑,逢人便要黑吃黑,盘
  中一个大铜锅,被他一撞便打瘪。”
  大踱道:“不不好,只只怕是强强盗山上黑黑面大王。”二刁道:“老冲,又要搠霉头。
不其(是)说鬼便其(是)说强盗。”大踱道:“大大叔,你可曾请教他们的姓名?”唐寅道:
“请教过的,第一位姓汪,单名一个‘寒来暑往’的往字。”大踱道:“原原来汪汪汪,往
往往。第第二位呢’T唐寅道:第二位也是姓汪,单名一个‘银烛辉煌’的煌字。”大踱道:
“原原来汪汪汪,煌煌煌。第第三位呢?”唐寅道:“第三位也是姓汪,单名一个‘捕获叛
亡’的获字。”大踱道:“原原来汪汪汪,获获获。第四位呢?”唐寅道:“第四位也是姓
汪,单名一个‘布射僚丸’的丸字。’大踱道;“原原来汪汪汪,丸丸丸。汪汪汪,这这四
位。都都不认识。”唐寅道,“大公子你把这四位朋友的姓名合在一起了读,管教你知道四
位是谁。大踱道:“汪汪汪,往往往;汪汪汪,煌煌煌;汪汪汪,获获获;丸丸丸。”二刁
道:“老冲你上了他的当咧,他叫你扮狗叫,你便叫个不止”大踱道:“大大叔,可可恶,
你你把四只狗算算我们的朋友。”二刁道:“妻有此理!妻有此理!今天二公子一定请你吃
一个瞎夫偷精(黑虎偷心)!”说时,捏一捏拳头,吹一口气,向唐寅当胸打来。唐寅早已闪
在华文背后,把华文推向前去做挡箭牌,道—声:“大公子救救小人!”这一下黑虎偷心却
打在华文胳膊上。华文道,“阿阿二,打打痛了我。”唐寅又是一溜烟的跑往对面,大踱便
祭起他的随身法宝,唾一口浓浓的涎沫,直向唐寅的面部扑来。唐寅又把华武一拉道:“二
公子救救小人!”这涎沫又是二刁接受去了。这时候两个踱头——齐怒气冲天,一个提着戒
尺,一个拉着门闩,非得把书僮痛打一顿不可。唐寅道:“二位公子且请息怒,小人可以带
罪立功,将功抵罪。”二刁道:“你要带罪立功,立的其(是)什么功?”唐寅道:“替二位
公子代做文章。
  每位一篇,这便是带罪立功,将功抵罪。”两个踱头听了喜出望外,一个放下戒尺,一
个丢却门闩。一个道:“大大叔,救救命王菩萨。”一个道:“半仙,大奇(慈)大悲观希(世)
音菩萨。”唐寅见他们都软化了,便道,“代做文章,这是区区的拿手好戏,一篇《妻子好
合》一篇《色斯举矣》,包在区区身上,待到来日下午,准把这两篇草稿交付与两位公子。”
大踱道:“不不行,明明天交付与我,远远水救救不得,近近火。”二刁道,“一定要今天
与做好。
  其(如)果明天做好,便叫做“急惊风碰着你慢郎中’。”
  唐寅道,“文人作文须有个坐位,便是殿廷考试,当着皇帝老子的面也得席地而坐,在
矮桌上作文。这里金粟山房,只有你们师徒三人的坐位,没有我华安的坐位,叫我如何落笔?
须得放学以后,待我坐在自己房里慢慢动笔。
  所以今天不能交卷。”大踱拍着先生坐的椅子道:“大大叔,不不用客气,请请坐。”
二刁道:“天打吃寿酒去了,你便代做天打也好。”唐寅道,“有人看见,要起物议。”大
踱道:“我我来关起书房门,任任凭何人,不不许闯入。”
  二刁道:“半仙请坐,请你做代馆天打。”唐寅更不推辞,便大马金刀般的坐在这张太
师椅上,“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左一声磨墨,右一声倒茶,把呆公子差遣的答应不
迭。呆公子为着要唐寅代做文章,“在他门下过,怎敢不低头?”只好磨墨的磨墨,倒茶的
倒茶。唐寅喝过了一杯茶,落笔飕飕,毫不思索地写了两篇文字。一篇《妻子好奋》,是整
散兼行的,后面的两股风华掩映,正不愧是才子文章。一篇《色斯举矣》,是短比相接,先
后十二比,都是清刚隽上,描写虚神。华文、华武虽然不懂得什么文章的好歹,但是读的时
候音节锵锵,也知是出色当行的文字,不禁喜形于色,对于唐寅感谢不休。唐寅道;“二位
公子休得快活,明日师爷见了一定不信,吩咐你们讲给他听,这便如何?’呆公子起了恐慌,
便叫唐寅讲给他们知晓。待到讲解清楚,呆公子又是欣喜欲狂。唐寅道:“二位公子且慢快
活,要是师爷不信,吩咐你们读给他听,这便如何?”
  呆公子又起了恐慌,便拚命的把这篇文字读了又读。唐寅自去开了书房门,作文已毕,
依旧承值书房。自有往来的僮仆,听得里面书声朗朗,大家都异常奇怪。只为呆公于进了书
房,总是读书时少,游戏时多,’这般的伏案攻书,目不旁瞬,要算破题儿第一遭。且说这
天晚间,大娘娘、二娘娘伴着婆婆吃过晚饭,闲谈了片时,自回闺房歇宿。大娘娘带着秋桂
回到东楼。照着向例,大踱早已上楼,惟有今夜却不见大踱上楼,正在奇怪,便倚着银灯等,
侯丈夫上楼。等候了多时,还没动静,便遣秋桂下楼探听消息。秋桂正待下楼,却听得楼下
喃喃呐呐,分明是大爷的声音,又似念经,又似读书。秋桂道:“大爷走仔细者,我在这里
照你啊!”大踱不应,一壁上楼一壁喃喃呐呐,待到走上了楼,秋桂又道:“大爷怎么这时
候方才上楼?”大踱不应,一壁站立着一壁喃喃呐呐。秋桂道:“大娘娘候你多时了,快快
进去罢。”大踱动都不动,依旧喃喃呐呐。秋桂有些恐慌起来,照照大爷的面色,见他直瞪
了两目,似痴似颠,慌的转身便走,三脚两步的走进房间道:“大踱娘不好了,大爷中了邪
咧!两目直瞪,人事不知,嘴里只是喃喃呐呐,说些粗俗不堪的话。”大娘鬼听说大惊,正
是:
  只道大爷逢鬼祟,谁知夫婿读文章。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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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瞻庐《唐祝文周四杰传》
第三十回
冯玉英冷笑破机关
王本立求荣钻圈套


  大娘娘正倚银灯,预备卸除晚妆,却不料秋桂急匆匆的跑来报告道:“大娘娘,不好了,
大爷中了邪咧!口中喃喃呐呐说些都是不好听的话。”大娘娘听说大惊,忙问:“大爷说些
什么?”秋桂道:“不好听的。他说的出,我学不出。不要说了罢?”大娘娘道;“在我面
前,但说何妨?”秋桂道:“他一壁上楼梯,一壁喃喃呐呐,我起先听不清楚,后来被我听
出了两句。哙!大娘娘,这是粗俗不堪的,可要我说给你听”?大娘娘道;“休得噜嗦!快
快说来!”秋桂道:“大爷念的两句叫做‘师姑剥缝,配夫无卵’。他立在楼梯横头,瞪着
眼,仰着头,颠来倒去的念这两句‘师姑剥缝,配夫无卵’。大娘娘,你想粗俗不粗俗?”
大娘娘道:“真个说这两句么?”秋桂道:“阿呀,大娘娘,这些难于出口的话,丫头怎好
捏造,不瞒大娘娘说,丫头生了耳朵,第一次听得这般不堪的话,端的少有,端的诧异,累
得我面红心跳,只好脚下明白了……”秋桂说这几句话纯粹苏白,这个‘卵’字的声音,略
如‘鸾’字。编者不把土白写出,为的是阅我书者,东西南北的人都有,写了苏白恐怕别处
人看不懂。但是不写苏白也恐失真,只得再把秋桂的话照着苏白翻释一遍,他说的是:“阿
呀!大娘娘骨屑口软搭搭葛说话,丫头捺哼可以捏造介?
  不瞒奈大娘娘说,丫头生子耳朵,头一转听见葛高握搭弗起葛说话,真正少有出见,真
正生出诧异。害得我面孔通通红,心里勃勃跳,只好脚底下明白哉!”秋桂的口吻是这般的,
诸君用着“言文封照”的方法,便可以略见苏白的一斑。其他举一反三,译了这一段,以下
不再译了。大娘听了半信半疑,吩咐秋桂掌着灯自到楼头去看夫婿。出了内房有套房,出了
套房有楼中间。大娘娘走到楼中间,秋桂便道:“大娘娘你听,可不是丫头说谎,大爷喃喃
呐呐,不是念的‘师师姑剥缝,配配夫无鸾’?阿呀,粗俗不堪!
  我不要听了,羞人答答的。”说时,装腔做势,一手掌灯一手掩着自己的耳朵。大娘娘
有了先入之言,在先也觉得丈夫口中所念的和秋桂所说的差不多;再听一遍,便觉得有些不
对;又听一遍,便被他听将出来了,丈夫所念的是八股文章的警句,叫做“此歌卜凤,彼赋
和鸾”。只为大娘娘是翰苑千金,他的听觉毕竟和秋桂不同。丈夫是在念八股文章,何尝说
什么粗俗不堪的话?可见秋桂说的大爷中邪完全无凭。便“啐”了一声道:“蠢丫头,大爷
读文章都不懂?却咒他中邪,真正该死!”大踱听得大娘娘的声音,便走入楼中间,一壁走
一壁在念:“此此歌卜凤,彼彼赋和鸾”。大娘娘道:“你读着谁的文章?”大踱道:“我
我读自自己文章。”大娘娘道:“是什么题目?”大踱道:“妻妻子好合。生生出的题目,
我我做的文章。”大娘娘虽不会做八股文章,但是八股的优劣却也分别得出,他想:“‘此
歌卜风,彼赋和鸾’八个字,分明在‘妻子好合’的题前发挥,丈夫那有这般的才思?大概
不是他做的么?”便道“我不信你做得出这般文字。”大踱道:“你你不信,我我从破承,
背背到落下,一一起背给你听。”大踱便把读熟的全篇文字背给大娘娘听。虽然期期艾艾,
但是章法很好,词句很圆。
  踱头的笔下,那有这般的工夫?大娘娘道:“你休骗我,这是读熟的刻文,只怕你但能
了了于口,不能了了于心。”大踱道:“呸!你你‘欺苦我太监不生卵’。”大娘娘道:
“胡说”!秋桂笑道:“大爷,这句话和方才念的‘配夫无卵’一般意思,是不是又在读文
章!”大娘娘不采他,又问道:“你讲得明白,我才相信你不是抄袭家。”大踱道:“若若
做抄袭家,便便是灰孙子。我我来讲讲给你听。”当下把背出的文章又细细的讲了一遍,不
但把文字讲的透澈,而且章法句法一一都能了解。大娘娘听罢,忙唤秋桂去取红毡到来。
  秋桂莫名其妙,取着红毡忙问大娘娘铺在那里。大娘娘道:“便铺在中间。”又吩咐秋
桂推开了纱窗。那时一轮明月正照得楼头如水,大娘娘跪跪在月光之下,口称:“月光菩萨,
这痴呆的夫婿竟会开通心窍,做出妙文,多分是公公为官清正,婆婆信神奉佛,我杜雪芳待
人忠厚,不做刁钻促狭的事。所以上苍保佑,得有今天的日子。月光菩萨在上,杜雪芳万分
感激,在这里顿首稽首了。”说罢连叩了几个响头。大踱暗暗好笑:“那里是上苍保佑,只
是大叔保佑罢了!”秋桂暗暗诧异:“大爷会做了这两句‘师姑剥缝,配夫无卵’,大娘娘
会得欢喜到这般地步!看来做文章不是繁难的事,只须会得说几句粗俗不堪的话罢了。”夫
妇俩到了房里,闭门以后,大踱依旧是喃喃呐呐念个不休。上床以后,大踱分作两头睡,依
旧喃喃呐呐念个不休。大娘娘并不嗔怪他,只有心头安慰:“似这般的努力用功,巴图上进,
料想考取功名易如拾芥。将来不输于妹夫文解元,可以操诸左券的了。”想到这里,很自在
的睡着了。比及一忽醒来,只听得大踱依旧是喃喃呐呐念个不休。大娘娘倒起了怜惜之心,
想到:“丈夫过于用功,也非所宜,‘欲速则不达’,万一身子磨坏了非同小可。”想到这
里,便把指尖在他脚底搔了一下,这是督促他早早安睡的意思。大踱误会了意思,便道:
“做做什么?今今夜,不不能”。大娘娘道了一个“啐”字,不去理他。他念了几遍,不知
不觉的也睡着了。……
  这是东楼上面的趣闻。一枝笔难说两处事,同时西楼上面也有一段趣闻。二刁上楼,时
候也不早了。二娘娘据着素月的报告说:“今天的二爷改了模样。从前上楼总打着口头锣鼓,
一叠连声的侧柏隆冬祥;今天锣也没有,鼓也没有,只少个小木鱼便成了修行朋友。”二娘
娘诧异道:“二爷修什么行?”素月道:“二爷一壁念佛一壁上那楼梯,到了楼头也不进房,
只倚在栏干上念佛不停。”二娘娘道:“他念的是什么佛?”素月道:“我也听不明白,只
听得他念什么‘解百劫真菩萨。解百劫,真菩萨’。我不知道出在什么经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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