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夜未眠番外:被爱的感受之城市天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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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扮出一张笑脸摇摇头，埋首于美味的沙拉盘中。
高枧先生也没有再追问，我们开始商量晚上要注意的事项。
今天三个房间都有客人住进来，全部都只住一晚，明天退居。
从神户来的河合先生和夫人是仓储公司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
从大饭来的德田先生跟他的属下。德田先生虽已退休但曾经是美术商，专营的不是绘画而是古董。
从东京来的横田夫人。喜欢复古风饭店的夫人及千金。夫人已年过六十，而千金也已四十岁却还未婚。
“是河合先生、德田先生和横田夫人吧？我记住了。
“这三位在我留学前都在获原家的家庭聚会里见过……不过，那位河合先生……”
高枧先生叉着沙拉微倾着头说。
“刚才薰打电话告诉我河合先生的公司似乎有点危险。”
“嗄？但是，他已经付清费用…”
“我不是质疑他们的付款能力。这对夫妇好像是专程来看我的。”
看我？该不会是相亲吧？
高枧先生带着困惑的表情喝了一口咖啡，看来我的第六感是对了。
“听说仓储业最近很不景气。薰他公司的东西以前也是寄放在他那里，后来仓库里的咖啡豆被经济部派人来检查搞得鸡飞狗跳。虽然，这些事跟我没什么关系……”
“薰先生是关心你吧？〃
“我虽然没有正式入籍，但是外面的人都把我当原家的四子来看待。”
原家的人脉似乎相当广。我对他们家不是很清楚，但是看获原先生花钱那么海派也知道家境非常富裕。
“我不能连累薰，但也不想给他们太多希望，所以在最恶劣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拿你出来当挡箭牌，到时候就麻烦你配合了。”
“是的，经理。”
在工作的时候我要叫高枧先生经理．而他刚叫我芹泽。
客人马上就要到了。
我不能再想健的事，有江端先生会照顾他。
但是，贵奖真的雇了侦探去调查他们吗？如果我开口问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我。
我本想找高枧先生商量，但想想他现在的精神状况一定比我更紧绷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从健的话听来，贵奖似乎没有告诉他我在这里。
他的意思是要我既然要工作就要彻底投入吗？
要是这次我再失败被高枧先生炒鱿鱼的话，我想贵奖一定不会再把我当一个个体看，他一定会嘲笑的说，小孩子只要乖乖的受大人照顾就好。
我最近的食欲虽然很差，但是该吃的东西一定要吃。午餐是会吃，不过要是一忙起来说不定到晚上都没得吃，我当贵奖的助手时就曾经体验过。
饭后的两个小时，我为了一个星期后即将到来的客人开始上高枧先生的英文课。
下午四点，第一组来CHECKIN的横田母女立刻就要高枧先生替她们介绍餐厅。
这位气质高雅的老妇人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自然地涌起想温柔以待的情绪觉得自己好像慢慢找回发自内心的笑容。
夫人要求的是法式餐厅，高枧先生立刻就向新格兰大饭店的餐厅预约。
由经理人先行向餐厅预约的话，餐厅方面也能安心的迎接客人。既不怕他吃霸王餐，在经理人的请求之下对方也会特别挑选好的座位，绝不怠慢。而客人为了不丢经理人的脸，一定要盛装出席，要不然下次再介绍过去的人就会被对方看轻了。虽然，只是些细微末节，但这就成人世界的游戏规则啊！
我帮她们把行李拿进大正风格的房间里，然后向她们说明了从室内的电器制品到浴室用品的使用方法。可能说得还不错吧？夫人很满意地给我了小费。
在她们的眼里看来，我可能是像孙子或儿子辈的吧！我不敢中饱私囊，马上拿去给高先生。
“……你就拿去还给她们，因为你并没有作什么特别的服务！”
高枧先生从经理人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把我刚拿到千元大钞放过去。
“不过，如果客人给你添了麻烦，比如说弄脏了制服等等，可以视状况而定收取小费。以后你收到的时候请告诉我一声。”
“是的。”
我行了礼走出房间时，第二组客人正好抵达。是大阪的旧美术商德田先生。他今年已经七十七高龄，穿一席正式的和服到来。他虽然拄着拐杖，但是可以步伐沉稳地独自行走。
“欢迎光临富士美大饭店。”
“路上塞车所以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跟在我后面的高枧先生满脸笑容地出来迎接。
“请别这么说，请把东西放在这里就好，请跟我来。”
同行的属下很有兴趣似地观赏着玄关的彩色玻璃。从事美术相关事业的人对这类东西总是比较注意吧？
我在图书室的人口等德田先生办完住房手续后，拿着行李带他们到房间去。真的是年纪大了，德田先生比在平地走路多花了五倍的时间才走上楼梯。
“……这个灯我喜欢，让人有发思古之幽情的感觉。”
他在途中停下了脚步，对一楼天花板的吊灯发生兴趣。他以怀念的口吻开始叙述起一些值得回忆的往事，等我介绍完房间出来足足花了半小时的时间。后来我又送了他点的羊羹和玉露茶进去也花了十分钟才出来。
哇……真是辛苦。不过，要是能使客人心情轻松的话，这点服务也是应该的。
只有三组客人，而且全部都自己的视线范围里。相信高枧先生一定可以同时顾及到六名客人的情绪吧！
最后，仓储公司的董事长终于到了。他们是夫妇一起到来。董事长质料高贵的西装下裹着肥胖的身体，用手帕频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夫人则烫了一头醒目的茶色巷发技散在肩膀上。颈项上还戴了一条灿烂的钻石项炼。除了手上的皮包之外，还有一个咖啡色的小旅行袋。
夫人对拿起旅行提的我用挑衅的声音说。“行李送到了吧？”
“行、行李吗？”我有点支支吾吾起来，高枧先生立刻转过头来。
“河合夫人的行李送到了吗？”
明明知道没送来的我故意这么问。高枧先生微笑地回答没有。
“奇怪，我昨天明明寄出来了，还说今天一定会到。”
“请稍等一下，我马上查…芹泽。”
我应了一声是，立刻问夫人是清哪家快递公司寄的。
快递公司七点就下班了。
夫人奇迹似地还把收据带来，我赶紧拿着收据到高枧先生的房里打电话。
但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从这里到他们的营业所骑机车只要五分钟，我看自己跑一趟比较快。
跟高枧先生悄悄商量过后，我迅速地跨上机车，还把手机带在身上。
营业所还没下班，我敲了门进去把收据递给他们看，里面的职员看过后吃惊的说。
“比较重的行李一天是不可能从神户送过来的。”
“但是，行李上不是贴了必到吗？”
〃是啊！可能是神户营业所那边的疏忽。他们应该有向客人说明就算贴了也不一定隔天就能送到。”
怎么这样？陷入慌张状态的我只得拼命拜托他帮我查一下行李现在到了哪里。
比较重的行李？只住一个晚上到底要寄多少东西来啊！
不过，说不定是跟工作有关的东西，我告诫自已不要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为了预防以后会发生同样的情形，我还问了各地事务所的电话。
“你运气不错，货品已经到了市内，目前放在横滨运输公司里。那里营业到很晚，打个电话就可以自行去领。”
“……自行去领吗？”
我道了好几次谢，牢牢记住横滨运输公司的电话，跨上机车火速赶回饭店。我边骑车边用手机跟高枧先生联络。“目前不知道是多大的行李，还是我再跑一趟？”
因为风大，所以我必须一边扯着嗓门说话一边注意行车安全。还好我从小就很会单手骑车，所以一点也不怕。
高枧先生说先向夫人问过行李的大小后再打手机跟我联络。挂断电话不到三十秒我就回到饭店。
呼……第一天就这样，希望能顺利解决就好了。趁高枧先生到河合先生的房间去商量的时候．我到厨房找找有什么可以填肚子的食物。
我看到料理台上有高枧先生作的三明治，不过经理都没动我也不好意思先吃。正当我犹豫的时候高枧先生进来了，他把我叫到厨房深处。因为有柜子挡住，所以从走廊或餐厅看不到这里。
他把三明治递给我，我边吃边听。
“…夫人所说的行李好像是要送给我庆祝开幕的礼物。”
天啊，不会吧？
高枧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握紧拳头。
也就是说让我去吧！
“听说体积满大的，而且是易碎品。我跟他们说可以叫计程车去拿，但是车费要自付，夫人听了似乎很沮丧。”
从樱木町去的话不知要花多少时间？虽然，可以在半途换电车，但是我对那家营业所的地点不熟，到了车站后可能还是要换计程车过去。
“要是知道地址的话我可以开车去拿。”
“但是，还有其他客人在啊！没关系，还是我去拿好了。”
要是我已经满十八岁就不用跟高枧先生商量这么多，直接去就算了。
我迅速地把第二个三明治塞进嘴里，把嘴擦一擦。
坐而想不如起而行！
在高枧先生打电话去问地址的同时，我到房间去换衣服。等换上了衬衫和牛仔裤后，我才第一次发现，这件衬衫…好像是健给我的。
这段忙碌的时间让我没有时间多想，健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在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我知道自己已无暇沉浸在回忆里，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高枧先生站在门口，手上拿着写着地址和画着简单地图的纸条。
我问了高枧先生营业所大概的方位和事务员的名字，就冲出饭店、搭上往JR樱木町的公车。
一个多小时后我就回到饭店了。
我一打开立关的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愉快的谈笑声，是河合夫妇。
我在心中暗暗同情着高枧先生，边脱下鞋子敲门。
“经理，河合先生，我回来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那么远，辛苦你了！”
真的很辛苦啊！臭老太婆！我在心里暗骂着，睑上却要装出笑容。这都是为了高枧先生。
桌上放了好几瓶威士忌，还有林子、花生及巧克力。
“辛苦你了，芹泽。”
“不会。。河合夫人，请看看这是不是您的东西？”
还要确认吗？收据上写得明明白白。
夫人立刻走过来开始开箱检查。谁叫这是她专程带来要送给高枧先生的开幕礼物呢？没办法！
看到夫人粗鲁地想要把箱子打开，我怕她会伤了指甲，赶紧到隔壁房间拿了一把小刀过来替她开箱。
“太好了！东西都没有碎！”
夫人把我推开伸手到箱子里取物。反正剩下的就交给高枧先生了，没事的我就离开了客厅。
我走进厨房坐在椅子上。
上班时间在客人看得到的地方不能坐下。
一阵慌乱之后，时间已经九点，横田母女也应该从餐厅里回来了吧？
到了九点半，我必须到每个房间去做加冰块的服务，还要道晚安。
我等了十五分钟，看饶舌的河合夫妻好像还没有要收兵的意思，只好跑去叫高枧先生。
“经理，有急事想要问你……”
“我先失礼一下。”
高枧先生向河合夫妻点了点头跟我走进厨房。
“辛苦你了。”
听到我同情的声音，高枧先生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帮我解围。”
“别这么说。不过，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啊？花瓶还是烛台？”
我去叫高枧先生的时候瞄了一眼，好像是放东西的器具。
“好像是台湾作家的琉璃艺术品……。真伤脑筋，看来得跟薰说了。”
不过，高枧先生立刻言归正传，问我有什么事。
“晚上的服务时间就快到了，要是到九点半客人还没回来，可以用备用钥匙进去客房吗？”
高枧先生的回答是“NO”。
“退房之后还可以，但是在客人不在的时候擅自进入房间，万一掉了东西可会闹得不可开交。”
“说的也是…对不起。”
“以后遇到类似情形别客气只管问我。还有；你自己找东西吃吧！”
交代我要注意横田母女有没有回来后，高枧先生又回客厅去了。
我再度换上制服，自己泡了一林红茶配上高枧先生做的三明治解决了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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