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无形剑-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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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度月微微一笑,道:“姑娘,至于为妾为婢的事,可以容我再想一想好吗?”
金凤道:“这个,随便凌爷了。”
凌度月低声道:“姑娘,此事没有决定之前,在下决不侵犯姑娘。”
金凤微微一怔,道:“这样严重吗?”
凌度月道:“是!十分严重,不过,姑娘可以放心的是在下决无厌弃姑娘之心。”
金凤缓缓把目光移注到凌度月的脸上,道:“凌爷,你可知二爷的为人吗?”
凌度月道:“这个吗?在下知晓的不多,还得金凤姑娘挑明一下。”
金凤道:“你把我要了来,如是在人侧不闻不问,一旦二爷问到小婢时,要我如何答复?”
凌度月呆了一呆,道:“他会问你吗?”
金凤低声道:“是的!柳二爷希望知道一切事情的详细内情。”
凌度月道:“难道他还会问到咱们之间的床笫间事。”
金凤道:“一个人的品德如何?此事关系甚大?”
凌度月呼的一声,吹熄了室中的蜡烛,伸手握住了金凤的柔荑,道:“凤,咱们上床谈吧!”
他的手微微发抖,内心中,也有着无比的紧张。
金凤似很热悉,比起凌度月,高明多了。
她轻挥着双手,解去了凌度月身上的衣服,掩上红绫被,然后,也脱下身上的衣衫,长裙,躺在凌度月的身侧。
凌度月壮壮胆子,伸伸手轻轻一抱金凤的身体,金凤却乘势把娇躯偎入了凌度月的怀中。
两人都穿着一件极薄的内衣,这一来,立刻肌肤相触。
凌度月的身体,突然开始有些抖颤起来。
金凤轻轻吁了一口气,低声道:“凌爷,告诉我,你接触过女人没有?”
凌度月也明白,难以自主的这份紧张,无疑泄了底,如是再对她欺骗下去,实在也无味得很。
心中念转,口中应道:“不敢欺瞒姑娘,在下嘛,和女人睡到一张木榻之上,这样肌肤相视,却还是第一次了。”
金凤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你那些风流情态,都是故意地装出来的了。”
凌度月道:“这倒不是。”
金凤道:“不是装出来的,那我倒要请教一二了。”
凌度月道:“什么事?”
金凤道:“你既不是好色之徒,又未曾有过风流经验,你选我的用心何在?”
凌度月微微一怔,暗道:这丫头,不是简单人物,尤其是,她们对那柳凤山的忠诚,不可稍存轻视之心,必得动之以诚才行。
心中主意打定,口中缓缓说道:“凤姑娘,在下却不是好色之徒,但在下选姑娘作为投入柳二爷麾下的条件,是出于一片真情。”
金凤怔了一怔,道:“一片真情……”
凌度月接道:“不错,原来,在下是想娶姑娘为妻……”
金凤身子抖动了一下,道:“这话,当真吗?”
凌度月道:“自然当真了,在下几位朋友,都是目睹此事的人。”
金凤点点头,道:“我不配,凌爷,我只能作一个侍妾或者作一个丫头。”
凌度月道:“那是你姑娘的想法,在下却是从未有过此想。”
金凤道:“我已是残花败柳……”
凌度月接道:“但当时,在下却不知道……”
金凤接道:“现在,你知道了,心中很后悔,是吗?”
凌度月右手紧紧一收,把金凤抱得更紧一些,道:“金凤,我如是真的后悔了,也不会和你共床一枕了。”
金凤是过来人,床第间的缠绵情致,自然是比那凌度月高明得多。
金凤轻轻晃动着娇躯,挠逗地伸出了右手,口中却缓缓说道:“凌爷,柳二爷待我恩意太深,他要我们死,我们都不会说个不字,所以,他要我身体时,我也无法不答应他,不过,有一点,是我想不到的。”
在金凤的挑逗之下,凌度月突然感觉到丹田下升起了一股热流,迅速向四肢扩散。
凌度月咬咬牙,强忍着身上升起的异样,反问道:“什么事?”
金凤低道:“他会把我送给人,唉!若非如此,我还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得宠爱的人,想不到,他竟把我视作一件物品似的,随便就可以送人了。”
凌度月道:“姑娘完全是听命行事了?”
金凤道:“不错,登上这牙床之前,我还是奉命行事的人。”
凌度月道:“那,现在呢?”
金凤道:“现在吗?我似乎已有了很大的改变,也正在把自己导入另一个自处的境遇之中……”
凌度月心中暗道:这丫头虽然是有过一身成就,但究竟是女人,缺乏了那一股自主的劲道。
心中念转,笑一笑,说道:“金凤,能不能告诉我,那是个什么样自处的境遇中?”
金凤道:“这个嘛,自然可以,从此之后,我整个的人和心,都已为君所有,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地方。”
凌度月心中忖道:这丫头心中似已有了改变,倒是不能激怒于她,让她自然转变的好。
但见金凤接道:“我忽然感觉到,我对柳凤山的爱顾,已到尽处,我为她奉献了一个清白的身体,也为他一度死心相随,这些,情若金石的用心,天神可鉴,但由现在开始,我要把这一份贤贞的情意,移到了你的身上。”
凌度月突然抱紧了金凤,道:“金凤,听你讲了这么多话,最担心只有一件事。”
金凤微微扭动,像一条蛇似的,缠在了凌度月的身上,道:“可不可以告诉我呢?以后,也好免我触犯。”
凌度月忽然容色一整,道:“金凤,过去的事,咱们不再谈它,但今夜之后,你就是……”
金凤接道:“我明白,不论为妾为婢,我都会尽到心力。”
凌度月道:“男子汉最怕一件事,绿巾压顶……”
金凤摇摇头,道:“凌爷,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不过,他柳凤山给我说出了什么话,但我再也不会让他近我的身子了。”
凌度月接道:“姑娘,这话当真吗?”
金凤道:“当真,凌爷,你可以放心,由现在起,金凤一颗心,和我这个残花败柳的躯体,尽是凌爷所有了……”
凌度月左手在金凤肌肤上微移动,只觉她肤凝如羊脂,体若温玉。
但闻金凤接道:“除了你凌度月之外,不会有一个人侵犯到我,我也不会再允许有人侵犯我……”
凌度月接道:“别的人,我自然不会担心,但那柳凤山东主,你怎么能拒他千里之外。”
金凤道:“凌爷你转弯抹角,心中十分不安的就是这件事,对吗?”
凌度月道:“对啊!我确实有这个苦恼。金凤,你知道,男子汉,对这方面的污辱,很难忍受下去。”
金凤道:“不会让你忍下这些窝囊气,你可以看到金凤血溅五步,死于柳二爷的手下,但你不会戴上一顶绿……”
凌度月笑一笑,打断了金凤的话,接道:“也许,他们只是用你来监视我的。”
金凤道:“可能的是,他们真有用你这个心,但他们看错了我……”
目光缓缓由度月的脸上移动过去,接道:“他把我看成了一件物品,但我是谁,他们屈辱我,我感觉中,已经对他酬报了恩情,所以,他们别再迫害我了。”
凌度月低声接道:“金凤,别太激动,有什么事,来告诉我就是。”
金凤双目盯注在凌度月的脸上,无限情深地说道:“我会告诉你的。”
在金凤蛇一般的缠动之下,凌度月几乎无法把持自己。
暗中把自己拧了几下,强自忍住,道:“金凤你是否感觉到,我和柳二东主,有些不同?”
金凤怔了一怔,道:“这个,叫我如何说呢?”
凌度月轻轻亲了金凤一下樱唇,缓缓说道:“金凤,我觉着应该尊重你,我要你感觉到,我和柳凤山有很大的不同之处,我不能轻易地侵犯你。”
金凤嗯了一声,道:“凌爷……”
凌度月道:“别这样称呼我,深闺锦榻,罗帏香被之下,还有这样的称呼吗?”
金凤眨动了一下眼环,道:“那要我如何的称呼你?”
凌度月道:“咱们两个人,谁大一些?”
金凤道:“贱妾今年十九岁。”
凌度月心中一动,暗道:我不能比她年纪小啊!
略一沉吟,道:“那真巧,我也十九岁,不过,我是正月生。”
金凤沉吟了良久,道:“我记不得自己的生日了,事实上,我连自己是否十九岁,都无法肯定。”
凌度月道:“那你这十九岁,由何而来呢?”
金凤道:“是柳二东主告诉我们的。”
凌度月道:“那大概是不会错,总不会是正月生吧!”
金凤笑一笑,道:“我……明白了……”
凌度月道:“明白什么?”
金凤道:“怕我要你叫……”
叫什么,她没有说出来,人却微微一笑住口。
凌度月道:“金凤,你如若愿意,就叫我一声大哥,如是你……”
金凤接道:“能让我这样叫你,贱妾实有受宠若惊……”
忽然间,一阵极轻微和沙沙之声,传入了耳际。
凌度月虽然也听了这种声音,但却感觉到,任何一点夜风,都可能吹出一些这样轻微的声息。
但金凤却听得明白,怔了一怔,附在凌度月的耳边,道:“凌爷,有人来听房了。”
凌度月道:“什么人?”
金凤急急伸出玉掌,堵在凌度月的嘴巴上,附在耳际,道:“别说话,来听的号称顺风耳,听觉之敏锐,天下无双……”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知道,你很尊重我,不愿侵犯到我的身体,但现在,恐怕不由咱们自主了……”
未待凌度月开口,金凤又抢先说道:“他奉命来此,探听一下咱们新房中的动静。”
凌度月道:“咱们应该如何呢?”
金凤道:“你可是练的童子功,不能破了色戒。”
凌度月道:“那倒不是。”
金凤姑娘突然转动身躯,脱下仅余的红肚儿。
凌度月实也无法把持自己。
于是就这样,凌度月初尝到风流的滋味。
金凤似有意卖弄,施出了全身解数,使得初试风流的凌度月,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感受。
几番云雨,一夜风流,使凌度月体会了女人的可爱,也感受到了女人的可怕。
第二天,凌度月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
金凤姑娘早已穿齐衣服,坐在木榻旁边,微带羞意,望着他。
凌度月想起了昨夜上床笫间,云雨情沈,忽然感觉到面上一阵发热。
金凤低声说道:“凌爷,起来吧!梳洗一下,吃点东西。”
不知是悲苦或是感慨,凌度月不自觉地叹一口气。
金凤举手理了一下鬓的秀发,低声道:“凌爷,你后悔了是吗?”
凌度月摇摇头,接道:“金凤,我如是早存此念,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金凤的双目一亮,道:“爷……”
凌度月摇摇头,道:“别这样叫我,这样叫起来,我和柳凤山有什么不同。”
金凤低声道:“大哥,那有很大的不同,柳凤山,占去的,只是我的清白的身躯,大哥却拿去了我的心。”
凌度月点点头,道:“金凤,我相信你目下心中,确有此感,而且,也很真实,不过……”
金凤道:“不过什么?”
凌度月道:“如是真的一旦,遇上了在下必和柳凤山一分真章的时刻,你一定很为难。”
金凤沉吟了一阵,默默不言。
凌度月笑一笑,道:“金凤,如是柳凤山要你拔剑杀我,你将如何?”
金凤道:“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凌度月道:“现在,你可以仔细地想想了。”
金凤道:“我会很仔细地把这件事,再回答你。”
凌度月道:“不用回答了,你仔细地想一想这件事,想个明白就行了。”
金凤道:“大哥,会不会真的遇上这样的事呢?”
凌度月目睹金凤流露出的痛苦之色,心中暗暗忖道:十数年的积威,恩情,早已在她心中打下了深厚的基础,一旦要她反抗那柳凤山的令谕,在她而言,那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
他深明此理。所以,他没有追问金凤。
金凤一直静静地坐着,双目望着屋顶出神。
凌度月穿好衣服归来,金凤再长长吁一口气,道:“大哥,我想通了。”
凌度月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能够告诉我吗?”
金凤点点头,道:“正要告诉大哥。”
凌度月道:“我这里洗耳恭听。”
金凤道:“如是真有这么一天,我不会听从柳二爷的令谕,去对付大哥……”
凌度月接道:“那时,可以听从我的令谕,对付柳二爷了。”
金凤摇摇头,道:“我想,我也不会反抗柳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