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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欲望都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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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一种彼格浮现出水面。跟佩里约会过的女人几乎都是刚失去了丈夫或者和男朋友分了手,这时佩里就出现了,或者说,她们找到了佩里。
  “他是一个失恋后闪电式再恋的男人。”萨娜断言道,“这就像是说‘对不起,你心碎了吗?那么,要不要试试亲密接触?新鲜出炉激情正猛哦!’”
  “他是感情空间里的‘五月花号’,”米芙说,“他可以载着你,把你从一堆混帐情绪里拉出来——你挽着他就好象当年登上了普利茅斯海岸,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他能够很快地移情别恋是他的专长。“他就像个女人。”这样的话一遍一遍地被人提起。“他看得时尚杂志比女人看得还要多。”索菲娅说,“他肯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去管,却来帮你的忙。”
  “他还超级自负。”米芙继续着,“我觉得男人表现出连自己的袜子在哪里都搞不清楚的样子,那他就是个白痴。佩里说,我绝对稳重,依靠我吧。你想啊,多么宽心的话啊!真的,这就是女人想要的。但是大半的男人不懂这点。至少佩里是精明的,足以吻合女人的心坎。
  之后这里就只剩下性了。“在床上,他超级强悍。”萨娜眩晕地说。
  “和他做那事,简直是难以置信……”索菲娅附和着。
  “你觉得他超级强悍?”杰姬反唇说,“我倒觉得他很糟糕,我们可不可以谈谈他那双脚?”
  不过,就此而言,佩里似乎满足了我们对男人的全部梦想——如女人般善解人意,能说会道;如男人般威风八面,可靠塌实。
  那么,佩里的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了呢?
  美女:尺寸为8的麻烦
  “就像这个。”米芙说,“你失恋了脑壳坏掉要死要活的时候,他就是个极品男人,但是一旦帮你解决掉了所有的问题,那么他就变成了你最大的麻烦。”
  “他有着不可理喻的独断。”一个女人说,其他女人点头赞同。
  “一次,”杰姬说,“我告诉他我的尺寸是8,佩里说,‘8?绝对不可能。穿尺寸为8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你应该有10,至少是10。我知道看上去你的尺寸像是8,但是请相信我,你绝对不是8。’”
  欲望都市(10)
  “他老是劝我减掉14斤。”萨娜说,“我和他出门逛街那会儿,是我这几年最瘦的时候。”
  “我觉得当男人告诉你去减肥的时候,那是他们想驱逐自己内心对自己某些部位尺寸不足阴影。”其中一个女人生硬地说了一句。
  米芙记得一次去太阳谷的滑雪旅行。“佩里搞掂了所有的事情,他买了机票,预定了公寓。一切计划都是那么完美。”但在开往机场的路上,他们在车里闹了起来——他们竟然在争抢同一个座位。在飞机行程途中,空姐不得不将他俩分开,(米芙说他们一路上都在争论谁能呼吸到更多的空气。)原因是飞机处于颠簸的状态下他们还在争论不休。第二天,米芙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包。“佩里幸灾乐祸地说,‘哈哈哈,外面冰天雪地,你往哪儿走啊。’”米芙回想着,“我说,‘哈哈哈,我有脚,我可以去乘大巴。’”
  一个月后,米芙重新回到她的丈夫那里。她的处境不是不普遍的——很多女人结果都是抛弃了佩里,又回到曾经的那个男人的身边。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佩里也走开了。“接着你会收到传真,书信和成百个电话。”索菲娅说,“真是有些恶心。他有着一颗博爱的心,也许有一天他想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物。”
  “我保存着所有他的来信。”萨娜说。“这些信都感人至深,你几乎都可以在信纸上看见他的眼泪的印迹。”她离开这个房间,不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她高声地诵读着:“你不欠我什么,而我希望你有勇气继续走下去,拥抱着我们的记忆。我不送花给你,因为我不想分享或破坏你的爱。”萨娜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嘲笑。
  “我们就要结婚了“
  跟佩里分手之后,女人们都觉得过得挺好。杰姬说她在和她的私人教练约会;玛格达出版了她的处女作;雷蒙嫁了人,现在怀孕中;米芙开了家咖啡馆;索菲娅又跟某个旧爱鸳梦重温;萨娜说她很幸福,现在正在追一个27岁的别人的情夫。
  至于佩里,他最近去了国外,去开拓一个全新的求婚的市场了。其中一个女人听说,他被一个英国女人给蹬了,说那个女人实心想嫁的是个公爵。“他总是错爱人。”索菲娅说。
  六个月前,佩里回来看朋友,也约了萨娜出去吃饭。“他把我的手攥在他的手里。”她说,“还告诉他的朋友说,‘她是我曾经唯一爱过的女人。’出于往日的情意,我又去了他的公寓,喝了些东西,他求我和他结婚,他是那样地真诚。我再也不相信这一套。我想他又在玩弄骗术,所以我决定折磨他一下。”
  “他告诉我,‘我不想你再去见任何别的男人,我也不去见别的任何女人。’
  “我说,‘可以啊,佩里,这样很酷啊。’”
  他又回了欧洲,萨娜说,她也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一天早晨,她还在床上和她的新男朋友缠绵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是佩里。萨娜和佩里聊电话的时候,她的男朋友问到,“想来点咖啡吗?”佩里差点疯掉。
  “那是谁?”他说。
  “一个朋友。”萨娜说。
  “早上10点?你和别的男人睡觉?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居然和别的男人在睡觉?”
  他挂了电话,可是一周后萨娜又接到了他的电话。
  “你准备好了吗?”他问。
  “准备什么?”萨娜说。
  “我们要结婚了啊,难道不是我们?难道你还在寻找别人?
  “听着,佩里,我手指上的戒指还都没有影儿呢。”萨娜说,“你为什么不给哈里温斯顿酒店留个言,让他
  们准备个房间,然后我们再谈。”
  佩里也没有给哈里温斯顿酒店打过电话,几个月了他也再没有给萨娜一个电话。她说她多少有点惦记他。
  “我挺喜欢他。”她说,“我感觉怜悯他完全是因为他搞乱了套。”
  屋外已是黑黢黢的了,但是谁都没有去意。她们都想留下来,为有汤姆·佩里这样想法的男人出神,但却不是汤姆·佩里本人。
  欲望都市(11)
  4
  曼哈顿的婚姻状态:
  拒婚朱丽叶致命罗密欧
  那一天的午餐,和刚结识的一个男人谈及一些闲言碎语。我们说起的是我们都认识的朋友,一对夫妇。他认识这个丈夫,我知道这个妻子。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夫君,这几年我和这位妻子也从来没有小聚过(除了偶尔在街上碰过面外),但是和过去一样,我还是很了解他们的事情。
  “结果将是很糟糕的。”我说,“他太清纯了。根本就是个刚进城的波士顿乡下老鼠。完全不知道老婆的精彩历史。而她遇见他算是撞上了头彩。在纽约她和许多男人都有染,而且名声在外。在这里没有谁愿意娶她这样的人做老婆。”
  我大口地啃着我的炸鸡,似乎是在为大侃这个话题做着热身。“纽约的女人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该结婚,是时候了她们便毫不犹疑地去结。或许她们和很多男人上过床,或许她们清楚这样混迹的结果是一无所有,也或许她们真的想要自己的孩子。但此前,只要她们能够拖多久她们就想自由多久。而到了非结不可的地步,如果她们没有着手行动的意思……”我耸耸肩,“当然,她们认为这是在冒险,那这个婚还是得流产。”
  桌上另一个男人是在公司谋职的,属于被老子宠坏了的类型,生活在西切斯特(Westchester;和长岛一样都是纽约附属区。——译者)。他用不可思义的吃惊表情瞪着我们。“可……爱情呢?”他问。
  我怜悯地看着他,“让爱见鬼去吧!”
  说及找结婚对象的时候,纽约有着格外残酷的求偶仪式,就如伊迪丝·沃顿的小说中描绘到的一样令人眩晕和流于世故。谁都知道这些烂规矩——可没有谁愿意触及这个话题。这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纽约出现了一批特别的单身女人——精明,迷人,成功当然还有未婚。她到了三十好几或四十出头的季节,有了丰富的阅历,或看破了红尘,也就很难去做结婚的迷梦了。
  这不是什么精确的统计,也有例外。我们都知道那个成功的剧作家,他娶了个漂亮的时装设计师,还大他几岁呢,当然,如果你足够的漂亮,成功,富有而且还算个“知名人物”,那么,你就可以跳离这些一般规则之外了。
  换个情形来说,你已过40,模样儿挺标致,你还是个电视制片人或者拥有自己的公关公司,可你还是住在摄影棚里或者躺在折叠沙发上睡觉——也就是说和九十年代的玛丽·泰勒·莫尔(MaryTylerMoore;70年代美国电视女星,作品多表现传统的都市清纯女强人形象。——译者)没有什么区别。假如这样,你怎么看?再要么你不像玛丽·泰勒·莫尔那样,实质上你和无数的男人睡了觉,而不是在上午12点零2分的时候假装矜持地把他们踹出门外,假如这样,你又怎么看?这些女人会怎样?
  这个城市有上千的,或许是上万的女人都是这样生活的。我们熟知许多这样的人,我们也都认可她们是好女人。她们旅行,她们纳税,她们可以花400美元买一双马诺罗·布拉克尼的细带凉鞋。
  “这些女人本身没有什么错。”杰尔说,他是一个39岁就职于企业的律师,他碰巧也有这样的一个大他三岁的漂亮老婆。“她们既不疯,也不傻,她们也不是在演《致命诱惑》。”杰尔稍顿了一下,“可为什么我认识很多成功丽人都没有结婚,却没有一个出色的未婚男人?让我们面对这个现实吧:纽约未婚男人没有什么好货色。
  M和MS
  “这儿有档子交易。”杰尔说,“有那么一种地方专为那些已婚女人提供平台,好象都是在26岁到35岁之间的,也可能是36岁吧。”我们都认同如果一个女人一旦结了婚,她就会有第二次婚姻的可能;这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告诉你怎样结束你前一次婚姻。
  “但是一切都很意外,当女人到了37或者38,一些……麻烦事情就找上门来了。”他说,“包袱,包袱压在身上太久了,它们的历史和价值恰恰成反比。如果我是个单身,而我发现一个女人的前男友名单上赫然有莫特·扎克曼或者马尔文(我们姑且在这里称他们为M和MS)的名字,那么趁早拉倒吧。谁又愿意排在第20位呢?要是他们又干了些别的什么蠢事,比如有了别人的孩子或者进过康复中心什么的,那么这就是问题了。
  欲望都市(12)
  杰尔还讲了一个故事:去年夏天,他在安普顿参加了一个小型聚餐会,与会者都是些做电影电视的。他和他的妻子想尽力撮合一个40岁的曾经是模特的人和一个刚离异的男人。他们两个正谈话间,突然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莫特·扎克曼而后又扯到了马尔文,杰尔和他的妻子顿时翻了脸。
  “在纽约,有一个剧毒单身汉的黑名单。”杰尔说,“他们可以致命。”
  当晚,我把这事讲给了安娜听。安娜芳龄36,她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相信男人的任何言语。只要是男人就想和她睡觉,她也经常因为男人的轻浮而赶走他们。她也约会过莫特·扎克曼和马尔文,也认识杰尔。当我告诉安娜这个事的时候,她竟然喊了起来。“那是杰尔嫉妒吧,他倒是想当莫特·扎克曼来着,可是他没有大把的钞票和权力去实现罢了。说白了纽约的男人都想成为莫特·扎克曼。”
  乔治,37岁,一个投资银行家,也是认为“致命罗密欧”是些麻烦的人。“这些公子哥——就那个整形大夫,还是《时代》周刊的编辑。开连锁不孕不育门诊的变态幕后老板——男男女女,来来回回,排列组合,永远只在一个圈子里厮混,今天跟你,明天跟她,”他说,“碰到那个圈子里的女人,想想也知道,她八成和圈里所有男人混过。”
  他说,“如果我遇见跟那些混球外出的女人,我才不会喜欢呢。”
  孩子——或内衣?
  “如果你是戴安娜·莎娅,那么你早晚都会结婚的。”乔治说,“但是哪怕再出色的女人也会错过合适的机会。问题在于,在纽约,人们的选择范围越来越小。你是在和一个群体打着交道,他们有难以想象的权势,也有着高得离谱的求偶标准。”
  “还有很多你的朋友,他们都时刻注视着你。”乔治说,“其实和你一起的那些男人都还不赖,只不过我们总是在你面前故意贬低他们罢了。”
  那确实,我的男朋友们都以他们自己的方式过得很好,但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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