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混混-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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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的大帮猪。”丁仔难得正经道:“你这可就有所不知啦,这个琴心建廉乃是成名于一甲子之前的老怪物,名列四魔之首。
由于这个老淫虫习有采阴补阳的邪门功夫,因此功力深不可测。而据说,他所修练的魔音宝功乃是无相神功的旁门所属,若配合玄音七煞琴使用,轻则能够奏出淫音秽乐,迷乱人性。重可发出魔者穿脑,毙敌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所以,这个老魔头的武功,说有多邪门就有多邪门,不好应付呐。”
小混啧舌道:“原来是四魔之一,难怪你们要大惊小怪。不过,根据本帮猪的亲身体验证明,这些个成名一甲子以上的老不死怪物们,也不见得多有本事嘛,想当年,那个欢喜夫人不也是名列四魔之中,照样还不是被本大帮猪给废了。”
这混混想起当时是如何辛苦地对付欢喜夫人那个老淫妇,不禁和小刀交换个唯独男人才能体会的暧昧眼神,暗自在心中偷笑不已。
“所以说……”小混狂谑嘿笑道:“如果找不到这条老淫虫便罢,他若是被桑老大的人给挖了出来,就由本大帮猪负责将他打发了就是。”
白骥不由得在心里暗忖道:“你这小子话说得可轻松,等你真碰上东方硕这个老魔头时,我倒要看你是否还有本事卖狂?”
小刀和孙治文等人,见这位飞马堂的老堂主脸上神色不定,大概也猜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孙浩文心想:“算你这个老头儿还不太笨,虽然不挺相信小混的话,但至少没有公开反驳。要不。倒霉的就是你的宝贝儿子。”
这可是这位华山俊彦亲自经历多次的切身之痛呐。
一旁的兴世子因非武林中人,自然对小混他们刚才所谈,有关琴音淫魔的种种,感到百般无趣。
这时,他见众人似是各有所思,谈话的场面随之沉默,于是,又想将话题转向自己所关心的烟火盛会。
“小混……帮主。”
兴世子学着武林四公子对小混的称呼叫了一声,倒觉得有趣,不觉地发出一阵咯咯轻笑。
“啥?”小混痞态十足地扬了杨右眉,反问一声。
兴世子颇感兴趣地问:“我听说,你这次所设计的烟火高架,就连北京有名的四大烟火名匠,都要反过头来向你请教,这是不是真的?”
“废话。”小混张狂道:“这种事,你居战也敢怀疑本帮猪,我说兴世子,小王爷,你未免也太欠训练了。”
一听到欠训练这三个字,武林四公子和狂人帮众将,全都不约而同地提起注意。
坐正身子。
自然,在座的四位公子是担心这混混决定对这位身分尊贵的小王爷,一视同仁地加以训练。
若是果真如此,那么自己四人非得背上护卫不周的凄惨大罪,他们自是要提高警觉,以防异变突生。
至于狂人帮的全体帮兵们,正坐身子之后,无不摩拳擦掌,等着大帮猪一声令下,就冲上去帮忙训练这个傻得敢去怀疑大帮猪的征小子。
桑君元和白骥在旁,看上双方情势如此剑拔省张,颇有一触即发之态,不觉地哭笑不得。
兴世子倒是未曾察觉如许暗涛汹涌的局面,只是纯蠢地挥挥手,天真道:“我不是怀疑你啦,我只是好奇,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烟火设计?去年元宵,我曾在宫里放过四大名匠设计的烟火山拥,情况已是热闹得货,但他们却又不如你,依此便可谁想,你设计的烟火一定更有可看性,这也是我坚持要进麻城的重要原因之一。”
“你真会说话。”小混别有含意地呵笑道:“害我听得好爽,只好暂时放弃训练的计划。”
武林四公子听得军心大定,也暂时可以松口大气。
“没趣。“
小妮子他们既已无反可造,只得泄气地嘀咕一声。
兴世子正觉得对小混所说这番话,有些不知所云。
这混混已然嘿笑一声,接道:“其实,就凭本大帮猪如此的天纵奇才,小小一个烟火设计,哪还需要人家教?随便想想,都比那些个四大名匠、八大名师高明许多哩。”
兴世子斜眼瞅着大放厥词的小混,表情是明显地不相信这混混的大话。
皇甫泾深恐这位小王爷一开口,又会犯了小混这狂人的忌讳,于是不着痕迹地截口笑道:“小混帮主此言倒不夸张,想那武狂任老前辈的机关、阵图之学,当今之世,无出其右,小混帮主既是任者谛传,想必各项机关五术之学,已巍堂奥。这小小的烟火设计,自是难不倒小混帮主喽。”
兴世子恍然道:“原来如此.”
小混斜婗着武林四公子,忍不住捉黠道:“唉,真是难为各位公子哥,竟如此了解本帮猪的脾胃。”
他是指四公子为了不让自己有借口找兴世子发飙,可得两面应付,好辛苦。
淮阳无华听出这混混的弦外之音,暗里讨浇地拱手轻笑道:“好说,好说,还仗小混帮主周全。”
他们这厢说话是大轴套小轴——画(话)中有画(话)。
听得懂的人,不住呵呵轻笑,笑这混混无法无天,连堂堂的小王爷,都想找机会整上一整。
听不懂的人,算是幸福。
因为,听不住自然就无需体会四位公子哥那种满心忐忑的紧张,茫茫无知地跟着别人可可使笑即可。
既括濮阳无华已有求饶之意,小混也就不为已甚,不再逗弄这四位公子哥儿紧张的神经。
适巧,丁福来叩门轻禀道:“小混帮主,天色已近掌灯时分,是否要将酒席开了上来?”
“也好。”小混笑道:“尽早吃饱喝足,也可尽快展开今晚的热闹。”
城隍庙前,万头攒动。
四丈有余的烟火架子。竟是被无数烟花大地装饰成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模样。
为了预防施放烟火时。不小心引发火灾,官府竟也派出大队行役,带着救火水龙,环立于庙前广场的四周。
无色已暗,星星斯亮。
小混等人终于在万众期盼之下,走向庙前。
当他们通过拥挤的人潮时,群众自动为之分开,让出道路,景况有如樊梨花之移山倒海,分波逐浪,神奇通天。
好事的群众,夹道爆以欢呼。
皮厚的小混理所应当,潇洒地挥手致谢。
身为殿后的白骏逸,忍不住问声嘀咕道:“天啊,这只大帮猪以为他自己是谁?”
孙浩文回头耳语轻笑:“当然是一代混混,曾能混是也,这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今晚,应天化为了维护这座巨型烟火架,不被汹涌的人潮所挤倒,掌灯时分起,使特地瞩派十数名铁血堂儿郎,在这烟火架下方圆丈寻的范围间,拉起铁链,不叫人群过分挤近这座布置精美的烟火高架。
此时,这些个铁血堂的弟兄们,看见小混几乎是被群众拥簇着逼近这座凤翔九天烟火架,脸上纷纷现出紧张的神色。
因为,这数以万计的人潮如果紧跟着小混他们之后,趁机挤入铁链范围内的话,就凭他们十来个人如何能阻挡得住?
一旦自己等人无法阻止人潮的涌入,那么自己就可变成怠忽职守,而怠忽职守这条罪,在铁血堂的纪律里可是发交刑堂严处的重罪呐,这叫他们如何能不面色凄惶。
总算紧随小混身侧的小妮子即时发现,在这众人皆乐的时刻,偏偏有人唯我独愁。
于是,这妮子扯了扯正忙着风醉于得意风光中的小混,低声娇嗔道:“喂,臭混混,你少得意了,那边已经有人笑不出来啦!”
“谁敢笑不出来?”这混混侧首狂谑道:“在本大帮猪制造快乐的时候,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放哭丧着一张苦瓜脸。”
小妮子朝那些铁血堂所属努了努嘴。
小混顺着这妮子所指,瞄眼望去。
聪明的他,不用猜也已经明白是啥回事。
只见得这混混,蓦然回身,石破天惊地大吼一声:“停……”
他这霹雳般的雷霆一吼,气势虽不暴烈。却是声如洪钟,音扬十里,更震得在场所有的人心头怦怦直跳。
登时,这万众嚣腾的热闹场面就被他一个人一个字的声音给压了过去。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征然住口,齐齐引颈径朝这混混身上观望,想知道这个烟火盛会的主持人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这一般的寻常老百姓,并不觉得小混这一吼有何出奇之处。只有杂夹在人群里的少数武林高手对小混所露这一手聚气凝音的功夫报以震骇地一瞥。
小混一吼喝止沸腾人声之后,装模作样地干咳一声,双手直朝外挥:“退后一点,退后一点,挤这么近干啥。待会儿火雨一下,你们还有地方可逃吗?”
他这几句话虽是说得不怒不火,也不特别响亮。怪怪的是,几乎半座城的人都听见他说什么。
兴世子在武林四公子和江北双堂堂主的陪同下,一起留在宜宾搂的明月厅里,遥观今晚烟火盛会。
这位小王爷自楼上望去,明明看不见小混的人影,但却听到他的语音一句不露地地飘进自己耳内,不由得大感惊奇。
“咦。”兴世子迷惑道:“难倒是小混帮主在说话吗?”
“正是。”淮阳无华不禁叹服道:“小混帮主的功力,较之当年,显然又已精进不少。”
白骥更是暗中啧舌:“能将千里传音的功夫练到如此圆熟,丝毫不露霸气的地步,最少也得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难怪这小子根本不将东方硕放在眼里,不愧是双狂的传人,的确有点门道。”
广场上——
围观的群众正听话地往后退去。
小混回头对负责守卫的铁血堂弟兄眨眨眼,黠笑道:“现在你们可以安心地笑上一笑了吧。”
不用他说,那些铁血堂儿郎在佩服小混功力之余,脸上早已堆满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小混带头,领着狂人帮的众将官跨过铁链,四位负责监造烟火架的师父们,擎着火把迎将上来。
小混就火打量眼前的凤翔九天,但见四丈余高的木架上竟像装扎花灯似的,被各色烟火装缀成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他满意地直点头:“很好,效果正如我所预计,还没放火以前也必须有相当的看头,这样才算是成功的烟火架。”
这些烟火名师兴奋之余,更是频频点头,赞同小混将烟火的施放提升至连造型都能供做欣赏的更高层面。
小红毛已显得追不及待地催促道:“大帮猪,废话说少少,我们放地快快。”
他拉扯着小混的衣袖,猛摇不休。
“对嘛。”小妮子亦是兴奋地娇笑道:“小混,咱们快点准备放火嘛。这么漂亮的烟火烧掉虽然可惜,可是我等着看效果是不是如你所说那般神奇?”
“好啦,好啦。”小混投降道:“如此完美的工程建设,你们也不懂得欣赏,只想放火烧掉,可见你们破坏的劣根性是多么根深蒂固。”
小妮子小嘴儿一噘,双手插腰,发泼地河东狮吼道:“臭混混,你还在饶哪门子舌呐?”
小混瞄眼斜脱,不怀好意地怪笑道:“老婆,如果你想在此等场合,叫我当众对你施展家法,你就尽管摆出这种茶壶架式好了。”
听到家法,这妮子知道这混混向来是说得出就做得到,她还真不能不含糊,只有娇哼一声:“讨厌。”
便赶紧到小刀背后藏起脸来,免得小混真在众目睽睽之下,突施辣吻。
小刀忍不住呵笑地调侃:“这就叫祸从口出。”
丁仔故意暧昧地戏谑道:“人家小俩口的事,是福不是祸,是祸就躲不过了嘛,你懂个啥?”
小妮子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偏又惹来一身骚,只是此刻大事当前,她也不敢轻启战端,以免惹恼小混,届时自己放不着烟火大呼遗憾。
因此,这妮子只有气苦地自小刀背后,象征性地偷踹丁仔一脚,以示不平之鸣。
丁仔自然也明白这妮子的收敛所为何来?他自己也想在今晚的盛会上轧上一角,凑个热闹,当然也就不为已甚,让这段平时足以引发风浪的拌嘴,不了了之。
这时,小混已自江师傅手中接过火把,正笑问:“这四处引火的位置可是安在我所指定的地方?”
江师傅点头道:“是呀,就在凤颈、双翼和凤尾各一处,只是……”
这位烟火大师搔着花白头发,不解道:“这凤颈和双翼上的引火线位置,离地足足三丈有余,这么高的地方,你们打算如何上去点火呢?”
小混狡黠地眨眨眼,拍着他肩头,僵笑道:“点火的位置越高,我们才越有表现的机会呐,明晚的游龙升空,若不是有人插手想放上这一把火,我还打算将引线装在八丈高的龙口上哩。”
这几名不是师父心里不免暗想:“点火的地方摆在八丈高的龙口?那岂不是要造一座云梯上去,才能顺利点燃!这烟火开玩笑,哪有人故意做这种自找麻烦的装置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