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泉争雄-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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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真令他费解,想不到江湖上是如此的诡谲险诈,变化万端。
他正沉思着,忽听小洞外有人走来,他想翠亭身手不弱,这样快就转来了,大概解药弄到手吧,一来我得要好好地谢谢她。
正想着,来人已进入石洞内,可没有进入内层,就在外一间停下。
来人进入石洞内,嘘了一口长气:
“冷妹妹你的伤可好一点,这一路走来,可累坏我了!”
他接着又想到:
“‘紫泉古台’构造图怎么会落到这个‘白旭云’手里?”
他正沉思时,又听得隔壁洞室内那个少年道:
“冷姑娘,你是怎么被幽谷兰掳去的,你同她有仇吗?”
幽谷兰冷晨清道:
“那女人我根本不认识她。那天夜晚我们在吕梁山破庙城,不是约好了去采探神拳铁臂佟老前辈吗?因为时间还早,我们正闭目行功之际。忽肋下一紧,我就被人点中穴道。在我醒来时,已是在一个客栈里。”
“那女人是对我很好,她叫我不用怕,不会伤害我的,我问她为什么要掳我,她说为了要向神拳铁臂佟老前辈索取一件什么‘紫泉古台’地图……”
两个白旭云在两间石室中,同时暗暗“哦”了一声。
受伤的傲面君子白旭云心说又是‘紫泉古台’,真怪,这同冷晨清有什么关系哩?
立在冷晨清面前的“白旭云”心说:我说幽谷兰这个女魔头,为什么来到吕梁山掳个少女而去,必有原因。果然不出我所料,是同‘紫泉古台’地图有关。
他心头一高兴,即问道:
“你同神拳铁臂是什么关系呢?”
冷晨清道:
“我根本不知道同神拳铁臂有什么关系,我们在吕梁山见过两个神拳铁臂,你是知道的,对我没有说出我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也问过那个女人,她说日后我自会知道,当时没有告诉我。
我们在客店住了一夜,她替我借了许多衣服,第二天就将我带到一个深山洞里,点了我的穴,并告诉我是两个人。”
傲面君子白旭云一听这声音,不禁愕然,这人说话的声调来怎么同我一样?
他不敢大意,恐怕来人发觉对自己不利,自己正受重伤,无力抵抗。
忽听一个少女叹了口气道:
“我说过是不小心摔破了一点皮,没有妨碍。又蒙你救我一次真感激你,在吕梁山不是你我早已病死了!”
白旭云听来神经一紧,血液沸腾起来,这说话的少女,分明是幽谷兰冷晨清,她同谁在一起?
他赶紧勉强仰起身子,恰巧崖石间有一个小洞穴,他即从洞穴中向那边石洞看去。
那会错,可不正是幽谷兰冷晨清。
他转眼再向那个同他声调一样的男子看去。
天啦!这男人,赫然是他自己。
他这一惊大骇,一阵冰寒之气,随着血液翻腾攻入了内脏,人也就昏了过去。
好在他只中了一丝冰寒之气,虽攻入内脏,经他本能的昏沉中一运气,就将寒气阻塞着,不令攻入心脏。不一会,人即醒了过来。
“无疑地幽谷兰冷晨清将那人错认为我,那象自己一样的人是谁?他就是霸王庄不辞而别的那个白旭云?”
白旭云心里这么嘀咕着,现时他伤势极重,不但不能同人交手,而且全身寒冷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头极度难解的是幽谷兰冷晨清本是被幽谷兰掳去了。
那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她身后却被一个发现她们,摘了下来。
那人,即是目前欲奸污冷晨清的这个少年。
在幽谷兰去到吕梁山主峰,可没寻着神拳铁臂。她放心不下冷晨清,就留言离开回转到冷常君隐身之处。但人去楼空,冷晨清人影已杳。
她的一番心血,岂愿白费,于是她到处追踪寻找。幽谷兰这女魔奸险诡谲异常,在途中替冷常君换下新衣,就在新衣内面早做手脚。暗地放置一种特别香粉,冷晨清穿上新衣后,无论到天涯海角她沿途都有香味遗留下来,她即可闻到这香味追踪。
因此,她寻到此地来。
假如她迟来一步,事情还不知闹到什么地步。
幽谷兰一进洞穴,才知道冷晨清原来被这个少年掳来。这个少年,她在吕梁山破庙中见过,并不惊奇。她惊奇的是这少年怎会对冷晨清施出残暴行为来?
她没有理会他,也未将冷晨清穴道解开,只将她衣服穿好,挟在肋下,向那少年道:
“你速去通知神拳铁臂佟浩,叫他带着‘紫泉古台’地图来衡山换取这个姑娘。告诉他,这姑娘是金羽茑的女儿,三个月下来,别说我幽谷兰心狠手黑;”
说完,出洞而去。
这个欲奸污冷晨清的少年,为什么要冒充白旭云的名号?他到底是谁?现时暂且不谈,以后另有交待。
第 五 章
这少年武功自知不敌幽谷兰,只有眼睁睁地望着她而去。他现在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拾起长剑离开了洞穴。
那边傲面君子一阵昏迷过后,人又清醒转来。赶紧从崖石缝中看过来,但已不见冷晨清及那个少年踪影。他愤恨欲死,以为冷晨清已失身于奸徒之手后双双离开。
他身上所中寒冷之气,已攻入内脏,数度死去活来,本来还可以支持一阵,却恰如此时受了这无比的刺激,在黄昏时,双眼合下不再醒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在梦中似感全身一阵的烫,不再那么寒冷了,而且火热得汗淋淋。
寒冷得虽要人命,但火热得也叫人够受,他万分不耐地挣扎,呻吟着,极力眼开双眼一看,模糊的眼前,似有个蒙面少女,跌坐在身边,双掌开伸,张开两掌,掌心向下,距离他身上约二尺高,
双掌掌心冒出层层白雾,将白旭云整个笼罩在白雾之中,他所感受的热力,即是由雾而来。
白旭云如置身在热水池中一样,火热的白雾,蒸得他汗水直淌。虽然难受极了,脑子却十分清醒。他知道这蒙面少女在替他疗伤。
他惊骇这少女有这么超凡入圣的内功,竟能将体内真力发如有形,不但见所未见而且听也未听说过。这种真力,实在神奇之至,骇人闻听极了。
她是谁?是霸王庄花底流茑东方瑶群吗?既是她,为什么要蒙面呢?那么翠亭怎么不见哩?
他正不解时,蒙面少女已收回双臂,他似乎微微喘着气息。
白旭云已豁然而愈了。
他立起身,向少女深深一揖,道:
“蒙姑娘救命之恩,终生不忘大德……”
蒙面少女态度极大方豪放,一把抓着白旭云手臂语气生硬的道:
“别废话,快同我去看看你冷姑娘去。”
说道,带着他飘身出洞。
傲面君子白旭云空有一身功力,现时一点也施展不出来,不是他功力没有恢复,而是那个少女功力太高,令他无法施展,如腾云驾雾般就跟着她奔驰。
不知飞越了多少山峰,到达一间白屋前才停下身来,白旭云愕然而惊,他不想人间有这样功力高的人,看她神态还是少女,那么这少女,定是一个仙子了。
他愣着地不知所措。
蒙面少女见他呆像,叱道:
“冷姑娘同你是患难之交,又是同病相怜,为什么愣着不进去看她?”
敢情这蒙面少女对于他们一切,大概早已落在,她眼里,白旭云心想,冷晨清明明在那个少年之手,怎会又在这白石屋中,难道这少女将她救到此地吗?她何以知道我同冷晨清有一段关系?这少女真是神秘得很。
白旭云经她一提,如梦初醒,想到适才奸徒对冷晨清施出残暴一幕,立时心头又恨又怜,即向白石屋奔去。
这是一间建筑在深山野谷之中独立石屋,约两丈宽广,四面连一个窗子也没有,漆黑一片。
白旭云轻轻叫道:
“冷妹妹,冷妹妹……”
无人回应。
“我是傲面君子白旭云,你怎会不理我……”
仍无人回应。
白旭云定神向四周一看,那有什么人在内,不由愣着不语了。
蒙面少女见屋内没有动静,接着也窜了进来,举目一看,不由轻轻“咦”了一声,道:
“人呢?”
她愣了一阵,忽发现地面有几个字,仍写着“幽谷兰在幽谷兰。”
白旭云一见,不禁讶然,道:
“怎么又是幽谷兰在幽谷兰。”
蒙面少女小足一跺,哼了一声,道:
“这女魔本领真大,又被她寻着了,真奇怪!”
白旭云愣着如痴呆一般,实在摸不清这中间的原因。
原来幽谷兰从那少年手中夺去冷晨清后,恰巧被蒙面少女遇上没法将冷常救下来。在她离开冷晨清在施救白旭云寻到。因为冷晨清身上已被幽谷兰设下香粉,就是到天涯海角,她都可以寻着。
蒙面少女气了一阵,向白旭云打量一阵,道:
“你这人武功太平凡,怎么也参入了‘紫泉古台’这一淌浑水?”
白旭云愕然不懂,愤然答道: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紫泉古台’,凭什么要涉人这淌浑水,这都是受了牵连……”
他本想将霸王庄所遭遇的事说出,但对于当面少女,是怎样的一个身份都未弄清楚,看她样,还神秘得很,怎么好将真话说出,当下问道:
“姑娘你怎样称呼?”
蒙面少女不理会他,只是说道:
“那女魔大概去衡山了,你赶快追下去。你武功虽差,机智尚不错,追上那女魔只可智取,不可力斗,你再练十年也不是她敌手。我不是见这些人贪心‘紫泉古台’,也懒得多事。
你先走,我还有一点事办完后,随后赶来。”
白旭云愈来愈迷糊极了,怎么她也是为了“紫泉古台”哩?自从吕梁山到现在为止,所见的人都是与“紫泉古台”有关。
蒙面少女说完,纵跃上一个崖石,仰天长啸一声,声如金石交鸣,划破长空,经久不散。
啸声甫落,远处似有马嘶声音相应。蒙面少女面露喜色,又是一声长啸,不一会,即听得“唏聿聿”一连串马嘶,一匹枣红马飞驰而至。
白旭云一看,即见他所骑的那一匹枣红骝。
他不停轻轻“咦”了一声。
蒙面少女生硬地道:
“有什么奇怪,这马是我送给你的,还有衣服……”
她朝白旭云看了眼,接着道:
“衣服为什么不穿上?”
白旭云这才知道衣服马匹是这个姑娘所赠。她为什么这样对我有冷姑娘这么关心?实在想不出其中原因来。
他腼腆地道:
“姑娘高谊厚情,在下铭感五中,姑娘称号……”
蒙面少女接着道:
“你老是喜欢问我的来历姓名,真奇怪。别问啦!江湖上没有人会知道我是谁的。去吧,路上小心点!”
她又丢下几两银子,走到枣红骝前亲密地抚摩一阵,枣红骝也“唏聿聿”地轻嘶着,昂起头颈在她身上磨擦。
她抚摩一阵,向白旭云道:
“我这枣红骝,虽然不是千里名驹,但也是日行八百的良骝,你要小心照料它。”
说完,望了白旭云一眼,人影一晃,即不见踪迹!
傲面君子白旭云自从走在江湖以来,江湖上的人曾见过不少,从未遇上一个令他敬佩的人,因此.也就养成他冷傲性格。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这蒙面少女武功之高,似进入神境,他不相信人间有此奇异少女。虽然没有见过她剑掌拳脚工夫,单凭他那一身轻功及神妙真力,就够骇人听闻了。
愣了一阵,只好束扎上马,向谷外奔去。
奔出谷外,忽然想起翠亭来,要不是那丫头,将他救出,霸王庄三个庄主还不知怎样对付自己哩?翠亭盗解药一去不返,是否被她主人擒获?我是否去踩探一下哩?
但他并未去,霸王庄是个是非之地,再去,等于焚火烧身自惹麻烦。希望上天保佑她吧!
这一来,翠亭可恨透他了,日后不知替他找来多少烦脑。
此刻,天已午刻,日正中天。
出了山谷,来到一个镇甸,吃了午饭,喂了马匹,又准备了干粮,马上出镇,绝尘而飞。
到日落,飞驰了四百多里,过了黑龙关。
他在一个山谷溪涧下马,休息一阵,吃了干粮,天空月明星朗,他决定趁夜赶路,好在人强马壮,多赶一点路,也没有什么问题。
当下上马他走上官道,两腿一紧,如飞的疾奔。
约二更,马匹飞腾着,忽见马前约三十丈远官道上,有三点黑影蠕蠕而行。
他知道那是路上的行人,他一惊的赶紧一勒缰绳,想将马放缓下来。
那知枣红骝竟不听起指挥来,仍放蹄前奔。眨眼,即奔了前面三人身后七八丈远。
这一急非同小可,一面紧勒缰绳,一面高声叫道:
“前面朋友,赶快让路,我这马发了疯,控制不住了!”
可是,前面三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