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泉争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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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晨清娇叱道:
“我义母幽谷兰阴山花,问你有何仇恨。竟死于你桃木剑之下,今天还我义母命来!”
舌音甫落, 人已腾身而起,施展飞絮舞轻功,长剑一抡,连刺他三处要穴。
“桃木剑”一面闪身避开,一面冷然问道:
“你这丫头,满口胡说些什么,谁杀死幽谷兰阴山花?你得说个明白。”
冷晨清一剑走空,再度进击,一面说道:
“我义母阴山花在吕梁山死在你剑下,那还会假?”
“桃木剑”又避了一招后,道:
“我‘桃木剑’杀人尚不隐讳,死在我桃木剑之下的黑白两道不计其数,阴山花既为我杀,岂有不承认之理?”
冷晨清不理会他的否认,长剑节节刺出,虽然剑招并不凌厉,身法却怪异迅捷之极,一不小心,仍有被长剑刺中的危险。
“桃木剑”见冷晨清不与理论地一味蛮攻,亦是心头火起。但他不明白这丫头武此如此平凡,轻功如此怪异迅捷,真是不可思议之事。
以他的经验,不但不懂得她这轻功出于何门派,连生平见也未得见过。
前次在吕梁山,同这丫头搏斗过,知道她这轻功过于怪异迅捷,要想将她制服,大非易事。
他目的已达,不愿同冷晨清多事纠缠,虚晃数剑,纵身窜出洞外而去。
冷晨清亦知借凭自己功力,是难以战胜“桃木剑”的,目前心里又惦记着雪山狼,也只好听由他窜走。
她将长剑入鞘,来到床边一看雪山狼,人已气绝,殷殷血水还在不断外流。
她流下几颗同情泪,将雪山狼平卧在床上,盖上薄被,愕了一阵,悻悻离开石室,向洞外走去。
在她刚走到洞口,迎面便会着那个金正山少年,冷晨清又是一愕,这魔头一而变为“桃木剑”,一而变为金正山少年,弄得人昏眼花,迷糊已极。
她又是急,又是恼怒,反手一拔出长剑,闷不作声,分手便刺。
金正山一见冷晨清,本有话要说,但见他不问情由拔剑便打了起来,双肩微耸,一矮身从冷晨清肋下钻了过去,接着便问:
“姑娘,我金正山到底同你有何仇恨,竟然动剑动刀的?”
他的话气极其温和,态度亦甚从容,并不因此而恼怒。
冷晨清一声娇叱道:
“好个无耻的傲面君子白旭云,你玩弄姑娘还不够,还要继续改头换面,装神弄鬼,姑娘今天同你拚了。”
金正山本是一副从容之态,但听了她的话,不禁一愕,问道:
“傲面君子白旭云是谁?姑娘不要认错人了。”
冷晨清怒道:
“傲面君子冷晨清即是‘桃木剑’恶魔,你还装什么?是人物别走,同姑娘拚个你死我活。”
说着,长剑挽起斗大一个剑花,向他刺去。
金正山看来轻功亦不等闲。肩不摇,腿不弯。
人又闪在冷晨清背后,但他并未存心还招。只避不攻。一闪身到冷晨清身后,立即叫道:
“姑娘请暂停手,先说明白到底为什么?怎么又将我变为‘桃木剑’?这是从何说起?”
冷晨清一剑走空,人已转身过来,只得暂停进攻,怒目相问。道:
“在那石室中你两度离去,立又变还本来面目,现身在雪山狼面前一再逼取‘紫泉古台’,图。终于将雪山狼老人剌死,你的行踪再诡密,怎能蒙蔽我双眼?”
停一停用幽怨的眼光扫了金正山一眼,继道:
“我同你扣处日子虽短,但却情长,那知你别有用心,心怀诡谲,数度欺侮我,最后又将我义母杀死,目前,我虽不敌,但终有一天,我会手刃你。”
金正山听了她的话,习惯地耸耸双肩面现迷惘之色,笑道:
“如此说来,姑娘认定我是‘桃木剑’了?这叫我如此解释哩?以姑娘如此冰雪般的圣洁,天生聪慧,竟然面对着真正的‘桃木剑’轻轻放过,却硬错认于我,真令人不解!”
冷晨清一摆长剑,叱道:
“别花言巧语,快滚吧!姑娘终有一天,会找你来。”
金正山仍不生气,一团温和地双手后负,仰起头望着天空,态度潇洒之至。
半晌,又耸耸双肩,笑道:
“真奇怪,姑娘为什么不信我的话……”
他停一停又道:
“雪山狼已死在逍遥书生之手这并不足奇,我单料到他绝难逃过‘桃木剑’剑上,不过这恶魔也过于狠毒,既得了秘图,又将人置之死地,天理不容……”
说到这里又忽然“啊”地一声,继道:
“我尽管在此同姑娘作无谓的解释,却将正事误掉,我得要赶去阻上那恶魔取去‘紫泉古台’秘图。”
说完转头就走。
第十六章
冷晨清冷哼一声,道:
“你自己明明是‘桃木剑’,却硬把这个恶名号栽在逍遥书生东方老前辈头上,真令人笑掉大牙。”
金正山听她这么说,他停身回头瞧了她一眼,耸耸双肩,轻笑一声,才飘身而去。
冷晨清见他那耸肩神态,无名火高丈,心想我倒要跟着你,阻止你无法抢夺“紫泉古台”
秘图。
心念一动,便拔步追去。
金正山脚步虽快,但冷晨清施起飞絮舞轻功,立即就追上了。
金正山走过一段通道,从那个方洞人口跳下进入下面一层地道。
穿出下面一层地道,来到雪山狼原先居室正面窗下施起极轻巧的轻功,从窗缝向内看去。
冷晨清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心头一奇,亦纵身窜到着屋侧窗下,向内看去。
一看,原来逍遥书生东方文中正在屋内,手中拿着一幅黄绢,正在发愣,因为冷晨清及那个金正山二人轻功绝高,故未为逍遥书生所发觉。
逍遥书生手拿着一幅黄绢,愣了一阵,忽然将黄绢往地上一掷,恼怒狂笑一声,向外疾奔。
冷晨清赶紧从侧面窜了过来,仍隐藏暗处张望,见逍遥书生又向屋后那个山洞奔去。金正山原本在窗下,因见逍遥书生向外奔来,却腾身屋檐之下伏着,在逍遥书生前脚奔去,他随即纵身而下又追了上去。
冷晨清可没有跟上,她被逍遥书生弃掷在地上那一幅黄绢所吸引,乃入屋内,抬起一看。
那幅黄绢只有一行小字,其它什么也没有。
这一行小字写道:
“第三号‘紫泉古台’构造伪图。”
幽谷兰冷晨清看了这一行字,呆了一呆原来雪山狼所收藏的是一幅假秘图。
她一面被这一幅假秘图所愣,一面不解雪山狼明知是一幅假图为什么要赠与逍遥书生。
适才在石室中,雪山狼同逍遥书生耳语神态,当然是告知他秘图收藏之处,由此看来当未为外人所听见捷足先登,用掉包手法取去真图。
可是从雪山狼诚挚态度看来,当然也不会以一幅假图来戏弄东方老前辈。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这确是一幅假秘图。
她沉思一阵,实在想不出其中道理。顺手将那一束黄绢收藏在怀里,翻身出屋,又赶到山洞里去。
在那再度来到雪山狼那间石室,不见一个人影,逍遥书生及那个金正山亦已不见。
只是石室中翻得七八糟,连雪山狼的尸体都被翻了个身。不知是逍遥书生,还是金正山所为,大概他们是在寻找真秘图。
冷晨清忽然想起雪山狼所书写的那一封信,好奇地揭开枕头一看,那封原样放着,未为二人所发现。
冷晨清慢慢地将信拆开,只见上面写道:
“数年前我无意之间,得着一幅‘紫泉古台’秘图,那知在我打开铁盒一看,原来这一幅秘图却是假的,使我空欢喜一场。”
“数年来,我已将此事忘记,不知这消息如何会传到武林三义耳中,逍遥书生东方文中竟不远千里寻到五台来。”
“武林三义为武林泰山北斗,江湖中人人所敬仰,按理他们不会因这一幅秘图而来五台向我索取。”
“那知,竟出人意外,逍遥书生不但竟然来到五台,而且还以双重面目来欺骗于我。”
“在我第一次会着‘桃木剑’,交手搏斗时,我即发觉‘桃木剑’所使出招式,同逍遥书生数十年所他‘分心剑法’,一般无二,所不同的,只是招术更精湛诡谲而已,当然以他这数十看的修为,剑术精进是理所当然了。”
“数十年前,我同逍遥书生为道义之交,因对所创‘分心剑法’知之甚详,也可说江湖上能知道他创有‘分心剑法’者,只有我一人。但逍遥书生不是以‘分心剑法’成名江湖,而是以日月双掌扬威武林。”
“因此,‘桃木剑’以‘分心剑法’刺伤我中庭穴后,我便想起我的老友逍遥东方文中来。当时,我以为‘桃木剑’是他的门人。”
“我中庭穴受了一剑,人醒来后,却得见数十年不见的老友,武林三义之一的逍遥书生在我身边。在他将我救过来后,本想问清‘桃木剑’同他有何关系。”
“那知,我还未开口,他却先将‘桃木剑’骂得一个骂狗血淋头。并将‘桃木剑’风灵观同武林三义搏斗经过告知我。”
“当时,我迷惑不解,‘桃木剑’分明运用的是逍遥书生所创‘分心剑法’,怎么‘桃木剑’会同他没有关系,倒是仇人?”
“当逍遥书生替我包扎伤口时,二人谈起‘桃木剑’为什么会找到我头上来。从逍遥书生语气中,我才知‘桃木剑’是为了我那一幅‘紫泉古台’伪图而来。”
“当时,我感到奇怪,‘桃木剑’怎知道我有这一份秘图?而逍遥书生又如何知道‘桃木剑’是为了这一份秘图而来伤害于我?”
“在我被‘桃木剑’以‘分心剑法’刺伤以后,接着得见数十不见的老友逍遥书生在我面前出现,我心头便大起疑心……”
冷晨清看到这里,手臂有点颤抖,娇容也微变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继续看下去。
“后来他在言谈之中,又告知我‘桃木剑’是为了‘紫泉古台’秘图,当时更加重了我的狐疑。”
“于是,我心中起了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念头,难道‘桃木剑’即是逍遥书生东方文中所化装?”
冷晨清看到这里心头亦是难解已极,怎么‘桃木剑’是逍遥书生东方老前辈所化装.这怎么可能?
她心里想着,一双杏眼可未离开信笺,继续念道:
“我一有了这个念头,对这位欺名盗世的老友,引起极大愤怒。不过,我极力按捺着性子,不露于形色。于是便安好心机捉弄他一番!”
“在逍遥书生假情假意,将我迁入秘洞内,替我运用真力疗伤,我险些被他所感动将我的疑心消除。”
“疗伤完毕后,他又赠送我一粒丹丸,那丹丸闻来是清香心脾,实际是一颗迷魂丹。”
“我对这类的玩意,什么迷魂药、勾魂香、是老内行。他怎能瞒得过我?当时我虽放入口内,可未吞下,在他不注意时,便偷偷地又取了出来。”
“如此一来,更显明证实了逍遥书生已不怀好意了,但他是否确是‘桃木剑’ 我虽有疑心,但还不能肯定证实。”
“他替我疗伤离去不久,‘桃木剑’立即在我这石室现身。那时我奇怪‘桃木剑’那有这么大的神通,居然寻到我这间秘洞来。”
“‘桃木剑’来到石室,正逼我三天内交出地图时,忽又匆匆离去,临行时,他说逍遥书生已来,要去同他一斗。”
冷晨清心说:对了,那时在隔室已看得清清楚楚,她还佩服‘桃木剑’内功精湛,耳力极灵。
“在‘桃木剑’离去后,外面便有打斗之声,不久,逍遥书生受伤而返。”
“我一见他的创伤。却只是左臂被刺有五分深一条长口,如果是外人,当被他所瞒,可是我十分明白,‘桃木剑’所运用‘分心剑法’。无沦如何诡谲,变化万端,但剑剑是不离前胸中庭穴。”
“‘桃木剑’所运用的分明是‘分心剑法’,怎会这一剑剌伤逍遥书生的左臂?”
冷晨清暗自说道,对呵!我在吕梁山同“桃木剑”搏斗时,他剑剑不也是不离我中庭穴?
“因此,我便猜定逍遥书生所谓同‘桃木剑’在洞外决斗,根本就是他一个人,所受创伤,亦是自己所刺,来蒙骗于我。”
“我中庭穴已受了剑伤,纵令能治好,内功已破,也无意活下去,何况逍遥书生绝不会放过我。”
“于是我假意感谢他的好心,将‘紫泉古台’秘图送给于他,让他空欢喜一场,好教他知道我雪山狼武功虽不济,心机却不让于他,令他在心灵上受一个打击。”
“我料到他发现是一幅伪图,转头来定要我一命,因此,我特疾书写此信,留待后人,明了真象,令江湖中人知道‘桃木剑’便是逍遥书生,逍遥书生便是桃木剑。”
“‘桃木剑’第一次只刺伤我,不取我命,事实是显然,将我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