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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永恒的蜜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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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在床背抱着他替他扣扣子的时候,他忽然呓语般嘟嚷着:“……不去医院……”脸上的表情痛苦而紧绷着,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仿佛在竭尽全力要睁开眼睛,最后却还是无力地平静下来了。
  她的唇紧紧贴着他热得滚烫的脸颊,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眼眶红红地继续哄他说:“乖,宝贝生病了,去医院很快就能好了……”
  他只是瘫软在她怀里,静得仿佛不存在了一样,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汗水令湿透的额际在灯光下微微发着光,嘴唇青紫,已经不再是刚才开始时的苍白了。
  穿好上衣后,她缓缓放平他,揭开被子,脱下他的裤子时,手触碰到他的腿时,慢慢感觉着体温的变化。他的腿和上身有着明显不同的温度,明明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却像是分割开来一样,手一直摸到他的脚腕处,微微变形的脚踝,细瘦苍白而冰凉。
  她替他穿袜子的手忍不住颤抖着,不知道心里翻腾着的到底是什么,那样的无力和凄凉。
  凌晨三点,医院的顶楼VIP病房中,护士和医生都是一阵忙碌,忙着挂点滴,忙着检查……只有馨懿站的远远地呆望着,她不敢靠近,是因为觉得自己毫无用处,不知道能用什么方法来安抚他的疼痛。
  这时,门轻轻地打开了,刚在外面接了电话的李子脚步沉重地走了进来,馨懿没有看他的脸,目光落在他胸前白衬衫的一大块污迹上,脸上的表情都凝滞着,舒展不来一丝一毫。
  刚才宇正被他抱上车的时候,因为经不起搬动颠簸,直接吐在他身上了。而李子却连眉头都没皱,只是问了句:“他还喝酒了?”语气中没有责怪的成分,却冷淡得不带一丝情绪。
  馨懿没有心思理会他的表情,在车上时紧紧地抱着宇正,替他按摩冰凉又紧紧收缩痉挛着的胃部。她看着他鼻尖的汗珠,因为疼痛而微微张开的颤抖的嘴唇,心痛如绞。
  “怎么还能让他喝酒呢?”医生站在安静光亮的走廊里严肃地说,没有给馨懿一丝一毫的面子,馨懿只是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看着地上一尘不染的光滑瓷砖。
  不远处的李梓言站在窗户前的角落,缓缓地燃起香烟,淡青色的烟雾在他的四面八方无声的回荡着,风中传来淡淡的烟草味,空中的气息遥远而稀薄。
  护士走近他,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立刻掐灭了烟,并道歉,心思仿佛完全不在这上面。
  馨懿继续听着医生的讲话,“幸好这次只是发烧而已,没有引起其它感染……再过两周就要动手术了,这段时间必须得病人好好地保养身体和保持乐观的治疗态度。”临走前还语气深长地说了句,“不要让他再任性了。”
  她缓缓走进病房,站得远远地看着朦胧壁灯下的宇正。在今晚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任性”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江宇正。他是强者,商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将军,却还是她的孩子,会在她怀里偷偷落泪的孩子,单纯得如此让人心疼。
  他从前也撒娇,也发脾气,可是从没像今晚那样过。她虽然心疼,心里有个地方却舒展开来了,他愿意在自己面前完全卸下武装,摘下面具,那就是已经原谅她了不是吗?她最害怕的是他一副淡然的表情,仿佛她与别人无异,她不要他在她面前依然戴着人前微笑淡定的面具,她要的何其简单,也不过是完整真实的一个他罢了。
  手背轻抚过他瘦削的脸颊,那里须根的粗糙感仿佛有一种慰藉的力量,让她心安。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了,却更显得苍白而透明,仿佛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埃。她喜欢他睡觉的样子,会不自觉地咬着唇,呼吸轻轻的,安静而恬适。
  房门被轻轻推开,李梓言站在阴暗处,看不清楚表情,浑身散发着不知名的沉重之气。馨懿替宇正掩好被子,轻轻在他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走廊里依然静悄悄的,从落地大窗户看出去,是茫茫的夜色,这个城市,即使霓虹不落,也有安静的时候。
  “你是不是想说些什么?”馨懿从见到他在窗边抽烟开始就知道他有事情瞒着她了,又或者说是宇正有事情瞒着她。
  夜色浓重,她背对着他,只是看着窗外。
  “他的遗嘱,律师已经拟好了。”李梓言的脸上无波无澜,异常的平静。
  馨懿的心陡然一颤,脸上的表情一僵,却还是笑着说:“我不需要。”手术会成功,他会好起来,她除了他什么都不要。
  “他需要。”他的话冷静而尖锐,直直射进她的心脏。嘴角扯了个笑容,“他只是想要个保证,他只是……想要你幸福。”
  “对我而言,他就是幸福。”她的语气轻而坚定,带着那么一丝的倔强和蛮横,却没有办法掩盖过眼角的泪光。那样的一个人,义无反顾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可是他还是不明白,她要的仅仅是他而已。
  “你还不懂吗?这手术的风险有多大,你知,他知,江林里上上下下多多少少都已经有所耳闻了。江家林家多少人想着他死后□家,JL里多少大股东虎视眈眈地想要把JL吃掉。你以为他愿意立遗嘱?他那是为你留退路,你懂不懂啊?”他越说就越激动,最后只是狠狠地看着她,怎么可能还有这么蠢的女人呢?
  “没有他,我不需要退路。”她眼直直地看向病房门处,目光仿佛已经穿过房门,看着那个人了,心痛得难以言语。
  “无论如何,明天律师会拿拟好的文件过来让他签的,你……也没必要阻止他了。”李子闭了闭疲惫酸涩的眼睛,他也不愿意他签,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愿意就可以战胜一切的。
  “我不会让他签的……”她的嘴唇哆嗦着,紧紧地扯着李梓言的衣袖说:“我就是要他牵挂着……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东西他放不下……”她的眼泪无声地落在脸上。
  “他知道你怀孕是假的。”李梓言的话在她脑里炸开,让她瞬间都没有力气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事物了。“那他……为什么还愿意做手术?”过了良久,她才低声地说着,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他。
  “在他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你比谁都清楚。”说完后便走向电梯处,走前海留下了一句,“不要让他担心,这是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
  清晨时分下起了小雨,从巨大的落地窗看出去,绵绵不断的白色雨丝飘散在远远近近高耸入云的建筑上。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整座城市被笼罩进灰色的雨幕里,迷离而虚幻。
  睡在床上的人轻颤动了一下睫毛,睁开惺忪的睡眼,在看到床边看着自己的人影时,大大地绽放了一个微笑,眼睛里有着挣脱浑浊的疲倦,却又那么的清亮。
  她定定地看着他在笑,那一瞬间,他的笑脸如同孩子一样,剑眉飞扬带着邪气,却又那么的招人喜爱。眼睛透彻得像湖水一般,深邃得仿佛要吸走她的灵魂一样。
  她也笑,把头靠近,闭着眼睛把唇碰在他额头上,试着他的体温。“没事了。”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用手指梳理着他额头上凌乱的头发。
  他向着她眨眼,她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扑动着,好像有一阵风吹动了她的心湖,泛起了涟漪。“我……肚子好饿。”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馨懿看着说这句话的宇正,气得不得了却还是好笑,“医生说你胃功能太弱了,这几天都只能吃流质食物。”手正要去够刚热过的牛奶,却被他握住手了,“那我还是不要了。”每次生病都得吃那种东西,他实在是害怕那种稀稀稠稠的东西滑过自己喉咙的感觉。
  她转过头来严肃地看着他,“谁让你昨晚偷偷喝酒了?”
  他缓缓催下眼睑,却听到她说:“下次喝也要叫我一起,哪有你这样的老公的?”还糟蹋了一支好酒,看视听室里地毯上的污迹,大概三分之一的都倒在上面了。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鼻尖轻轻地摩挲着他的鼻尖。
  他闻着她发丝间的香气,细碎的吻落在她脸上,脖子上,她挣掉高跟鞋,缓缓地爬上床睡在他身侧,两个人搂着激烈地缠绕着,她的手已经情不自禁地伸进被窝里脱他的裤子了,而他则把脸埋进她胸前,手细细地解开上衣的纽扣,再环抱着她,熟练地解开胸罩的扣子。他脸上未来得及刮的须根在她柔嫩的胸前摩擦着,仿佛有一阵阵电击通透她的全身,让她轻轻地颤抖着……
  这时,门吱呀地打来了,早上来晨检的医生,护士,主治医生一行三人看到地上凌乱的衣服再把视线往床上移去,异口同声地说了句:“Sorry。”便齐齐退出房门并锁好了。
  馨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本来就带着潮红的脸瞬间因为羞愧而涨得通红,定定地看着一脸淡然神色无异的宇正两秒钟,闭着眼睛直接用被子把头盖住了。
  天啊,她都干了什么?这里是医院,他还是病人,刚才看见的还是医生和护士,“Oh my god。”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宇正只是搂着她,肩膀轻轻抖动着,压抑地笑着,最后笑得胸膛都颤动起来了,她掀开被子狠狠盯着他:“你还笑?”他只是可怜兮兮地露出无辜的眼神,把她搂进怀里。
  她挣开,他再抱着她,她窝在他怀里听到他的笑声仿佛是从心脏处传来一样,也在笑着,笑得连眼角的泪花也异常的动人妩媚。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可是天空还阴霾得像是要滴下水一样,过了中午后,宇正便让馨懿替他换好衣服端坐在病房的小客厅里了,她知道他在等待着什么,却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呆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他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际线,而她就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他忽然转过头来笑看着呆望着自己的馨懿。 
  她替他盖好略显凌乱的毛毯,对上他眼睛一副神情款款地说:“其实,我看到的是钻石????”透过镜片,他的眼睛笑得微微弯起来,煞是好看。 
  “你不问,我到底等待的是什么?”过了良久,他才慢慢开口。 
  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吻着他的颈窝,在他耳边轻轻呵气,“我相信你,无论你做什么。”这句话她从前说过的,但是到今天才能真正做到,希望现在不会太晚了。 
  他嘴角弯起一个温暖的弧度,握起她的左手,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眼里闪过一丝情绪,却让人来不及以为便迅速消沉在深邃的眼底了。 
  “这份是江宇正先生上个星期到KM律师所要求律师所拟定的遗嘱,其中最核心的部分是江宇正先生死后的遗产分配?????”褐色头发四十出头的犹太人律师拿出公文包中的文件放到宇正面前。 
  馨懿紧挨着宇正,握住他微凉而无力的右手,没有做声。律师旁边的是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李梓言,他今天似乎异常沉默,没什么表情。的1f0e3dad99908345f7439f8ffabdffc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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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正没有拿起文件,却用眼神示意律师继续说下去,他能感觉到馨懿握着他的手冒出的细汗,带着濡湿的温暖。知道她紧张,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首先是江先生在欧洲的所有房产(夏蒙尼的房子除外)将会移交到他母亲的名下?????” 
  馨懿听到夏蒙尼,心头一颤,血液仿佛一瞬间冲上了脑袋,听不清楚律师还在继续细化他到底在欧洲有多少不动产。夏蒙尼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即使是在最恨他的时候,也从不敢想起那里的事。因为没法想象他的痛,所以总是逃避着。一抬头,眼睛迷朦地看着他的下颚线,而他只是轻轻覆盖着她的手背,让她放松下来。 
  “江宇正先生50%个人净资产将作为成立“J&L Foundation”的启动资金,而且建立后每年捐赠剩余财产的5%。该基金会主要在以下三方面提供援助,包括全球儿童健康,教育和图书馆建设。该基金会成立后,林馨懿女士将会作为基金会的永久荣誉主席主办和监督基金会项目的操作?????” 
  她紧紧抿着唇,却还是极力扯出一个笑容,他低头时,她穷尽所有力气露出最灿烂的笑容,那样的阳光,足够射进他心底了吗? 
  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要自己放得开了吗?基金会?给她责任,赋予她淡忘的力量。然后呢,他就可以无牵无挂了吗?他用着自己绝望般的执拗,给她最后的幸福,却从来没想过,那个接受的人,其实更多的是疼。 
   
  “如果江先生看了遗嘱里面的详细内容后,觉得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律师面无表情地说着,宇正拿起那份文件,细细地看着,表情淡漠,整个空间里每个人的连呼吸都压抑着。
   
  “It is OK。”他左手握起摆在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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