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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永恒的蜜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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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扶着他躺在大大的双人沙发上,拿过毛毯细细地盖着他的腿才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瘦削的脸,刀削般深刻的五官,轻颤的手指轻轻拂过额边的那道淡淡的疤痕,那是上次他从石梯滚下来时撞在石阶上留下的。眼睛里都是歉意与疼惜,还会疼吗?额上的伤口早已结疤了,但心中的呢?那样刻骨的伤痛与不信任的伤口,是不是也愈合了?
  他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搂得她更紧一些,下巴轻轻在她的头顶摩挲着,说:“真的,很好吃……”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件小小的Tarte aux Pommes可以有这么甜蜜的感觉。
  她听着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尖尖的下巴磕得她的头顶生疼,眼眶热热的,“那好,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还有哦,我决定向Steven拜师,成为一个能出厅堂同时也能进厨房的贤妻良母,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她边说边摸着他的小肚子,那里可能是他身上唯一还能感觉到肉肉的地方了。
  “Steven上次才和我说怕了你……”他忍着笑,Steven是一间米其林三星餐厅的行政总厨,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带着馨懿去了Steven的餐厅后,她便迷上了人家,说总有一天要拜他为师。可是Steven在尝过她煮的一道法国菜后,竟然向着宇正眨眼求饶。
  “他上次还夸我有进步呢……”
  “……”
  “最近还好吗?”予真的声音从电脑中传来,一开完江林的视讯会议,他便急着把她留住,一直都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很担心。 
  “还好。”馨懿看着液晶屏幕中予真的脸,淡淡地开口。其实是有点儿累了,江林那边积累了一大堆的事情要她处理,每天晚上她都要花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在书房里整理。虽然何舒敏和予真的确是得力助手,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自己经手才妥当。 
  “不用太担心这边的事情,我和舒敏会处理好的。”他看着她淡淡的黑眼圈,只是觉得心疼。
   
  “我当然相信你们的能力。”她淡淡地笑着,眼角瞟向书桌上一角放着的小小礼盒,眼里温柔得仿佛含着水一般。 
  黑色的礼盒只有手掌大,可是包装得很精致,那条黑色的丝绸带泛着魅惑的光泽。她和晓雯在第五大道上逛的时候,看到了Cartier今季的限量版白金袖扣,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得要命,想都没想就买了。 
  其实袖扣的样式很简单,18k白金,凸圆形的袖扣面上,中间嵌着黑色的缟玛瑙,周围镶着点点钻石,在璀璨的灯光下也不会异常耀眼,却让人感觉到不动声色的奢华。 
  予真还想说些什么,但馨懿却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有空再聊。”切断了视频,心里都已经被那个人占满了,哪还有心思和别人胡扯呢。抓起桌子上的小礼盒,笑吟吟地往卧室走去。 
  今晚的会议比平常都要早结束,她走向卧室的脚步仿佛也异常轻快,时间还早,她可以陪他一起看书或者下棋。虽然下棋总是她输,偶尔侥幸赢了还是他故意让她的。可是她就是喜欢看到他的脸上淡淡的表情,那种一切都在他运筹帷幄之中的自信,让她沉迷而痴醉。 
  但是,在她进入卧室以后,她便感到了不正常,手指的力度慢慢在黑色的小盒子集中,用力得有点泛白。卧室的空气里飘浮着一股隐约的酸味,刺鼻得让人难受,浴室里传来声音,她一步步地向着浴室走近,像是在刀尖舞蹈般小心翼翼。 
  浴室的门半掩着,里面不断传出反胃呕吐的声音,声声撞在她心上,咬了唇,没让自己出声。轻轻推开了一下门,即使早知道里面会是怎样的情况,却还是忍不住连心尖都颤抖起来。
  
  穿着家居服的宇正趴在矮矮的洗手台上,一手按着胃部,一手紧紧撑着大理石洗手台石面,整个人都抽搐着,极力压抑着却又无能为力,仿佛要把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干净为止。
   
  她看着他轻轻抽搐的背脊,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盒子。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他每天吃的东西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全部吐出来。难怪每天晚上她处理完公事回来都看见他早早睡在床上了,不是因为他答应了她会早点休息,而是吐得整个人都脱力了。 
  最后终于什么都吐干净了,只是干呕着,他忍住那股恶心的劲儿,费力地扭开水龙头,冲洗掉一切,却洗不去他脸上的疲惫与虚弱。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因为没有戴眼镜,什么都是模糊的,连自己看不清自己是什么样子了。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眼神迷离得看不出表情。
  
  她看着镜中他的模样,咬着牙,怎么都死忍着不让自己弄出声音来。因为她看着他像蒙上一层雾一般的眼睛里,那种直直触到她心底的哀伤,怎么忍心去揭穿他苦苦坚持的最后自尊?
   
  他慢慢地撑起身体,缓缓转过轮椅,馨懿也立刻转身快步走出卧室,他不要她知道,她就当做不知道。即使心里像是被一把钝刀狠狠刮着一样,她也不要他不高兴。 
  宇正摇着轮椅到床边时,已经是累得没有力气再动了,手颤抖着,腿颤抖着,整个身体都在抖,胃部的痉挛没有停止。豆大的汗珠挂在他苍白的额头上,闭着眼睛,咬紧了牙关,让贯穿全身的不适慢慢褪去。 
  馨懿在门外让自己的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牵强地扯动着脸上的肌肉,强作轻松地打开房门,脚踏在羊毛地毯上柔软得仿佛在飘着一样,不真实 
  “今天怎么这么早?”听到声响的宇正抬起头来,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身影,脸上重归平淡。捂着胃部的手不露声息地慢慢放到腿上。 
  “那边的情况很好。”她静静地坐在床上,只是看着他的脸,把手中握着的东西放到身后,心底莫名其妙地涌现着凌厉的痛,冰凉到心底 
  “时间还早,前天的棋局输了给我不是不甘心吗?今晚我们继续。”他打起精神握着她的手,从掌心处传出的冰凉却让馨懿一颤。 
  “可是现在我很困呢,不如我们明天早上再下。”她眼眶热热地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看不清楚,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地流露出自己的心疼与哀伤,这样的小心翼翼,连心疼都不愿意让他知道,眼泪都快溢满眼眶了,却还是咬着牙忍住 
  “不要,现在你的信用破产了。”每次她都是这样说,哄着他睡。其实他只是想能有多一点时间陪她,哪怕只是那一点点。 
  “难道你不知道孕妇很嗜睡的吗?不管了,你一定要陪我睡。”说着便作势伸手去抱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却又迅速消沉,轻轻推开她伸过来的双手,咬紧牙关撑起身体移到床上,右手微微颤抖着,空气中的呼吸声急促起来。 
  她心疼地帮他摆正姿势,小心地扶着他睡下,拿起床尾处的小枕头,轻轻托起他的双腿放置在下面。握着他柔软冰凉的脚掌,轻轻按摩着,一路往上拿捏着,触到那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肌肉的小腿时,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 
  他的腿,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了,即使掩盖在睡裤下,还是单薄得让她心酸,照他今天这样的吐法,每天所吃下去的东西也没有几分能真正消化吸收,还有那些林林种种的药的各种副作用,他怎么可能不瘦? 
  提起被子轻轻地替他盖上才缓缓在他身侧躺下,他的手还紧紧的按住胃部,轻轻颤抖着,却又不动声色。 
  黑暗中,她把手按在他的手上,一圈又一圈地为他痉挛的胃部按摩,他紧绷的身体开始舒缓,慢慢放松,手无力地反按住她还在打圈的手,轻声说:“睡吧”。 
  而她只是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呼吸时的起伏,让他的心跳声盖住外面传来的轻轻海浪声,占据着她的整个世界。 
  她只是微微笑着,能这样听着他的心跳,呼吸着他的气息,对于她来讲,就已经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了。真的,她什么都不要了,幸福这么简单,为什么她会到现在才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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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朦胧中,她闻到淡淡的薰衣草味飘浮在空中,但不是精油的味道,而是新鲜的薰衣草花开时的充盈感,像是要沁透她的每一个毛孔 
  18岁的馨懿,身前是风起云涌般的薰衣草田,小小的薰衣草,成片成片含蓄着静静地开放,一畦一畦伸向远方,浪漫的紫色波浪一样在风中起伏,延伸,仿佛要和远方的蔚蓝海岸线连成一片。
   
  那个洁白优雅的男子静静静静地立于山丘上的薰衣草田中,神色温存,嘴边的微笑若有若无,却丝毫不损他眼中温柔。金黄色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勾画着最美棱角。 
  她远远地看向他,他没有对自己招手,却用眼光中的温暖在召唤着她,她微笑着一步一步走向他,像是踏在自己的命运之路般毫不犹豫地向他奔去。 
  火车在田野之间像一支离弦的巨箭一样撕裂空气全速前进,从铁轨处传来的轻微振动以及与之相伴的哗啦哗啦的单击声单调地响遍整个原野。 
  火车从远处驶来带来的风掀起了紫色的波浪,纷纷扬扬的薰衣草飘于空中,仿佛在大地间笼罩了一层紫色的纱雾。 
  那阵风掀起了他洁白的衣角,他大声地对着她喊着,馨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列火车横亘在他们之间,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待巨大的火车走远时,她发现没有他了,天与地间只留下一片紫色,而那抹纯洁,早已随风而逝。 
   
  她在寻找,一直找,可是都找不到他,哪里都没有他了???????? 
  哪里都没有????????
  
  馨懿忽然在梦中醒来,原来是梦,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寂静而又昏暗的卧室中只能听得见微微的海浪声,她轻喘着气,正待要慢慢放松下来时,手在身侧一摸,只有空空的一片床单。
   
  她倏地坐了起来,横扫了一眼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的卧室,都没有宇正。眼睛投向他平时最喜欢待的阳台,也还是不见他的身影。  
  披上一件单衣,她只着一件薄薄的黑色丝质睡裙,便走出了房门。 
  穿着柔软的软底拖鞋踏在仍然供着暖的木地板上,昏黄的灯光映在地板,仿佛铺了一层雾气。她挨着房间,一间一间地找,推开房门的时候,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确实点说,那应该是颤抖。 
  书房空空的,平时复建用的房间也是空空的,走到走廊里的最后一间房,那里半掩着门,门里面透出一束束光,那是视听室。 
  她踏在柔软的地毯上,轻推开房门,小小的空间,只有20多平方米左右,淡蓝的灯光让房间充满了层次感。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味道,她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目光扫过音乐按摩单人沙发前的小茶几,上面的烟灰缸里的烟还燃着,升起袅袅烟雾。烟灰缸旁边则是只剩下小半瓶的红酒,孤单的高脚杯静静地搁在一旁。 
  连她都不知道他多久没有吸过烟了,他还在华尔街工作的时候,习惯了熬夜,却也因为压力太大染上了烟瘾,虽然他不让她知道,可是女人的鼻子对于这些东西是有天生的敏感的。那次去他公寓里发现了烟灰和浓重的烟草味,转身拿起皮包就走。 
  他只是紧紧拉着她的手,良久才说,“给我点时间好不好?”声音里尽是疲倦。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熬夜熬得发红的眼睛,心疼却也还是讨厌。他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摇着,吻着她的耳根,让她消气。 
  他平时根本不用香水的,可是今天她闻着他身上再多香水都盖不住的烟味,猛地推开,劈头劈脸地说了句:“不戒烟,你就戒色。”眼睛还死死盯着他。 
  他立刻正色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报告老婆大人,现在立刻戒掉了。”然后重新搂着她。
   
  她又气又觉得好笑,最后只是闷闷地说了句:“谁是你老婆?”却暗自抿着嘴笑。
   
  那样的时光,仿佛很遥远了,却又近的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一幕幕地重现在她眼前。
   
  按摩椅前的地毯上有着倾倒红酒的痕迹,淡淡的水印,她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红酒略带苦涩的味道。 
  墙面上的壁挂液晶电视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开着了,只是她没有注意究竟在播着些什么,这时音箱里忽然有了声音,虽然不大,却还是让她一愣。 
  “哎,我们的江总从明天开始就要告别钻石王老五的称号啦,来来来,镜头对准一点,看看我们江总的幽怨表情??????”电视上的画面从以前江氏的CFO转到了宇正那头。 
  她记得那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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