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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永恒的蜜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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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的呼喊着宇正的名字,一边按铃叫医生来。这一刻,再坚强的女子也忍不住眼泪了,在医生来到时已经哭的形象全没。可是,这一刻的眼泪是甜的。
   
  医生一阵忙碌过后,满脸喜色地对馨懿说:“恭喜你,病人真的醒过来了,不过毕竟昏迷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日后复健的工作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馨懿哽咽着问:“可是他刚才醒来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好像是陌生人一样。我的先生以前他从不会这样看我的,会不会醒来后有什么后遗症,例如失忆。” 
  医生沉吟了下便说:“这种情况也有前例,不过可能性不大,请你放心。明天我们会再为江先生做一次完整的全身检查。到时候会有更详尽的数据来分析江先生现在的情况。”
   
  虽然馨懿很想叫医生让宇正快点再醒过来,但是医生说长久昏迷的病人本身就十分虚弱,而且容易累。所以馨懿只好定定地看着他,等待他醒来。可是,这样的等待让她觉得如此地甜蜜,因为无论等多久,她都可以确定,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她的宇正果然不会扔下她自己一个人。
   
  第二天宇正醒的时候,她还来不及和他说句话,医生们就来到病床前给宇正做各种各样的检查了。她只能眼巴巴地站在一旁,虽然也很心急地想知道情况,但却得沉住气,耐心地等。
  
  当医生们终于可以结束掉检查时,馨懿从远远地看见宇正已经非常地累了,以为自己今天又没有机会能和他说上句话时,宇正的眼光落到了她的身上,虽然虚弱得扯不动一丝表情,但眼睛里的温柔却与从前无异。馨懿呆呆地被他看着,眼眶红红的,却忽然露出大大的笑容。宇正鼓励似的眨眨眼后,便又睡去了。 
  馨懿此刻的已经压抑不住泪水了,又是大笑,又是大哭,原来人的感情可以这样干脆,只因感动而笑而哭。一个明明被医生宣布脑死亡的人,一个明明被说是永远不会醒来的植物人,要用多大的努力才能从死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啊?她这才明白为什么美国医生会这样干脆地接纳这个病人,不仅仅是金钱打动他们,更是宇正顽强的生命力和斗志激发了他们作为医生的最原始使命感。
   
  “病人已经恢复了神智,可是以下要做的事情不会比苏醒容易,因为复健的过程将会很漫长,接下来遇到的困难还会很多。希望家人能给予最大的帮助。不过,我相信江先生一定会很快康复的,因为我从没见过他这样顽强的人,还有你,坚强美丽的妻子,是我见过最美的泪美人。”
   
  医生笑着对满脸泪痕的馨懿说完后,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和景色,初春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充满着生机的美,让他觉得其实生活很简单,仅仅是拥有生命。 

  隐瞒

  宇正开始了第二阶段的治疗,康复治疗。其实,如医生所言,康复治疗才是最考验人意志的时候。每天上百篇地重复一个动作,非常的累。
  看着宇正艰难地做着一个仅仅是把手举起,放下的动作,满头汗水,咬着牙的时候,馨懿就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受这份罪。可是宇正转过头来,虚弱地对她笑了笑,温暖地像冬日的阳光的笑容。
  因为宇正刚苏醒,而且脊椎受过重伤,所以开始时每次只可以坐起来几分钟。说是坐,其实只是活动病床上升到15度左右,因为腰部根本受不得压力。每一次馨懿替他按摩或者活动时都会非常地温柔和小心,因为她的宇正现在脆弱得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尽管宇正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但却从未在馨懿面前有一丝的失落。甚至有时候还会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来,宇正,现在要吃药了。我们先喝药水好吗?”馨懿把活动病床升高,准备喂他先喝药水。宇正是个怪人,从小就讨厌喝药水,可不得不喝的时候又一定要先喝它再吃药。
  “肚子胀,喝不下。”宇正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馨懿觉得很好笑,以前她从没见过宇正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或者说,她从来没见过他生病的时候,以前的他好像从不生病。可是现在却……馨懿拉回自己的思绪。笑着哄他说:“乖,喝了才可以快点好。你不是说在病房里闷吗?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练习坐了。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到花园散步,好不好?”
  宇正一丝狡猾的笑容挂在嘴边,慢慢地说:“要喝也可以,不过……”
  馨懿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过什么?”
  “你得先亲我,今天你都没有亲我。”宇正孩子气地说。
  “好好好,我怎么今天才发现自己嫁了个小朋友啊?”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去亲宇正的脸颊。
  他见奸计没得逞,一边用下巴摩挲着馨懿的脸,一边说:“嘴,嘴……”
  正当两个人打得火热的时候,馨懿的手机响了。她只好讪讪地站起来走出去接电话。
  当她接完电话进来时,宇正已经睡着了。馨懿想,又被他逃了一次。
  宇正其实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想,是谁的电话不可以当着他的面接,一定是江氏那边出了什么事。但是如果馨懿不想让他担心,他又要怎么行动呢?自己残破的身体,除了左手可以逐渐恢复能力,右手的手部肌肉因为萎缩,已经呈现握拳状了,下半身没有一点感觉,每一次馨懿为自己擦拭或者按摩时,看着属于自己身体一部分的东西却一点知觉都没有,那种在心深处狠狠的痛啊!
  这天的天气特别地晴朗,阳光透过纱质的窗帘射进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特等病房。
  医生为宇正做完例行检查后,对馨懿说:“今天他的身体状况不错,天气那么好,的确是散步的好时光。”
  其实宇正从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可以真正地坐了,只是支持的时间只能是十几分钟。经过一个星期的训练,现在已经可以靠着坐一个多小时了。
  她开心的和宇正笑了笑,然后叫私人护工进来。
  馨懿先小心地扶起宇正,让他靠在床背。再帮他穿好衣服和裤子,戴上帽子。一身米白色休闲服的靠在床背上,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和瘦了点以外,俊朗得像天边最闪耀的星辰。
  护工抱起宇正,然后小心地放到有着柔软坐垫和靠垫的轮椅里。因为他的右手用不着力,身子微微地向右倾,双脚也无力地倾斜在踏板上。认真地帮他调好坐姿,并为他穿上袜子和鞋。
  她在为他穿袜子的时候,看着他苍白的脚,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因为虽然按摩做得很足,脚还没有萎缩。但和以前相比,明显的瘦弱很多而且一点生气也没有。
  她抬起头的时候,宇正看着窗外,并没有看她。她拿起一张厚毯子,从宇正的腋下盖到脚,便推着他走出房门。
  这是宇正受伤的两个多月里第一次出病房,他努力地适应着室外的阳光。翰霍普金斯医院不愧是全美最好的医院,整个医院的环境就像高等住宅区一样,周围都是绿绿的树木,还有大片的草坪。
  馨懿在有树荫的长椅边停下来,又为宇正调整了一下坐姿,再为他盖好有点滑落的毯子。虽然已经是初春,但还是有寒意,最重要的是瘫痪病人要非常注意保暖,不然会有痉挛的危险。
  宇正眯着眼睛,慢慢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对馨懿说:“能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
  她听到后一愣,一滴眼泪落在了草地上。她想起他要依靠呼吸器才能呼吸的日子,想起法国医生说他不会醒的话,想起转来美国后的三次病危通知。她爱的人就因为自己的骄傲而受尽了苦,这样甘之如饴地接受了自己再也不可能站起来的事实。她半蹲半跪在宇正的轮椅前,伏在他毫无知觉的膝盖上,抽泣着说:“对不起……”
  宇正缓缓地举起自己做完复健,已经恢复80%功能的左手,抚摸着馨懿的头发,说:“傻瓜!”
  这时,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有个拿着相机的人不断地把镜头对准他们这里。闪光灯让宇正有点晕,但他没流露出来,只当不知道。
  但馨懿已经注意到了,她没有揪出那个人,只是伸手握住宇正的左手,说:“医生说不可以待太久,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没等宇正回答,她就拉了轮椅的闸,推动轮椅走像医院大楼。
  这天的下午,宇正午睡醒来后,她便对他说要转院到位于纽约市曼哈顿第五大道的西奈山康复中心。
  “医生说你现在已经进入全面康复治疗阶段了,那里被公认是全美最好的治疗脊椎病的康复医院,那样对你的康复会更有帮助。我们明天就出发,好不好?”馨懿撒娇似的捧起他的右手按摩着中间的敏感部位。
  整间病房静静的,宇正没有回答她。她也察觉出气氛像是有点不对劲了,抬起头问:“怎么了?”
  宇正整个人都凝了似的,安静得不得了。她知道那是生气的表现,每当他生气的时候,他就会异常地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地开口:“你还要瞒我多久?”

  生气

  四周的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馨懿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加快,她按摩着宇正的手也停了下来。
  宇正再开口说:“你还打算瞒我多久?”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激动的意思,平静得像说着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馨懿扯出一个笑容来,极度压抑着说:“|我哪有瞒你什么东西啊?”她不是没对他说过慌,可是每一次都能被他知道,就像能够看透她的心一样。
  宇正苦笑着:“难道我现在在你眼中就只是一个废人了吗?江氏到底怎么回事了?”音调比刚才高了,他很少如此的失控,在人前从没这样过。可是今天他竟然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失态了,他受不了啊,受不了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受不了自己爱的人挡在他面前死撑着。那是在向别人宣示着他的无能,他的懦弱。
  馨懿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宇正,气红了眼似的,像头受伤的狮子。她红着眼睛说:“我只不过想让你安心养病而已,江氏那边你放心,绝对不会易主的。林氏会不惜一切支持你的,等你好了……”
  宇正闭上眼睛,疲惫虚弱地说:“你还是不明白,我在乎的不是江氏,是你啊!”
  午后的阳光射进病房里,却没能让这僵局打破。
  馨懿一直就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今天哪受得了他这样的冷漠啊!于是她也气红了眼,咬着牙说:“对,我不懂你。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错。不是我的话,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不是我的话,你就会是以前骄傲的江宇正。既然这么讨厌我,我走行了吧。”一边哭着一边跑出病房。
  可是没等她跑出房门出,一声巨响从里面传出来。她拧过头来,看过去。宇正从床上摔了下来,连带着推倒了正在点滴的架子。他的上身卷着抽搐着,连出事后从来没动过的双腿也一阵一阵地痉挛着,脸上的表情痛苦极了,咬着牙连额上的青筋也露了出来。
  馨懿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吓坏了,一边急着叫医生,一边跑过去扶起宇正。可她的手触到他的身体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全身的肌肉像石头一样坚硬,她只能抱着他流泪。
  医生和护士冲进来,私人护工把宇正抱回床上。她退到离床半米外的地方,看着医生和护士围在宇正的床前忙碌。
  “病人全身性痉挛,快让主治医师过来。”医生一边压着宇正的脚一边对护士说。
  馨懿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全身性痉挛,她蹲在地上把头埋进双臂间哭起来。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的气话,明知道他这样的身体为什么还要气他。
  她越哭越大声,弄得护士也要过来安慰她说:“没事的,这是瘫痪病人常有的状况,以后多注意点就行了。”
  宇正的痉挛停止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快要全黑了。病房内只亮着昏黄的壁灯,暖暖的灯光却给不了馨懿点点暖意。她看着筋疲力尽正在沉睡中的宇正,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他瘦削而又异常苍白虚弱的脸上。
  她握着他没有一点力气的右手,用自己的脸庞摩挲着。对着昏睡着的宇正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是存心想惹你生气的。我真的只是想你好好休息,没有其它的事情烦着你,你就可以快点好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我知道这样瞒着你不对,我也知道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控制江氏这样的大公司。以后我真的不瞒你了,你要和我一起去面对,你要像从前一样保护我,知道吗?今天你说我把你当成废人,我的心真的好痛,像是被盐酸一滴一滴地腐蚀一样。你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我宁愿现在睡在这里是我。呜呜……”她泣不成声。
  “以后再也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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