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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错吻九百岁霸主 by聿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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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着了?”冉晨风送走大夫之,又回到置真楼的内室。  
  
“恩!他体力本来就不好,怎禁得起这等折磨。大夫怎么说?”明知道晨风眼中的讶然是什么意思,他仍不愿抽回被紧握的手。  
  
“不碍事,但要休息几天……这个也一样。”冉晨风最后说了一句看来毫无相关的话。  
  
冷啸天知道他的意思,双眉微蹙。  
  
多天前他就请过大夫来看水钥的身体,奇异的是大夫在诊断水钥的身体时,竟露出一种奇怪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刚问的时候,大夫还不肯说,后来才告诉他们依照诊断,水钥的身体状况跟一个濒死之人实是没什么两样,心脉微弱到几乎不能察觉。这样的人光是睁开双眼都有困难,可是水钥除了较一般人虚弱之外,仍活蹦乱跳地像个没事人一样,这实在是超乎大夫所能理解的范围。  
  
一开始冷啸天等人还以为他们一向信任的大夫年纪大了,才会说出这种矛盾的诊断结果,于是隔了几天,他们又从其他地方请来知名的大夫,结果还是一样。一连三个大夫都说出同样的话,再加上这个,已经是第四位了。  
  
“你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冷啸天摇头,“我也不知道。”大夫的话一字一句他都清楚地记在脑海中,成为他心中最大的忧虑。  
  
其实自己握着水钥的手,也可以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脉断断续续的,任谁都可以知晓这样的脉象只有将死之人的身上才可发现,但是水钥看起来不像是个随时都会断气的病人啊!  
  
“也许这跟他口中说的什么手术有关吧!”这是唯一的解释方式。“只要人没事就好。”  
  
冷啸天点头。  
  
“离开时帮我跟念涵说一声,要她管好她的下人,别再发生同样的事。”如果不是水钥的阻止及看在念涵的颜面上,他早一掌杀了那个敢伤害水钥的女人。  
  
别以为他不知整个事件是蓄意的,再如何慌张,也不可能将整壶水倒在一个人身上,尤其以水钥温和的个性,少有匆忙的一刻。  
  
“我知道。”若非净莲是念涵喜爱的侍女,依照目前啸天重视水钥的程度,他会当场杀了那个女孩子是意料中的事。  
  
走出房门之前,冉晨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锦织坊的张寡妇明天会拿新品过来,你要不要瞧瞧?!顺便挑几匹布,帮小钥做几件新衣。”因为事忙,因此水钥的衣服大多都是他们少时穿过的,不是相当合身。  
  
“也好,明早请她过来替小钥量身。”替床上的人儿盖上薄被,想到单衣下单薄白皙的身躯,冷啸天心跳微乱。  
  
瞧他在胡思乱想什么!水钥再如何美丽,也是个男人,他怎会对同是男人的身体感到动心?八成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水钥又过分美丽的关系。  
  
床上的水钥动了一下,淡色小嘴抿了一下,微微张开。  
  
冷啸天紧皱起眉头,感觉出自己心跳又增快许多,而且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俯身吻住那诱人的唇。  
  
瞧他在想些什么!  
  
如触电般抽回被水钥握住的手,冷啸天起身离开床边。小手骤失依靠,让水钥蹙起秀眉,难过地嘤咛一声,似即将醒来。  
  
冷啸天赶紧坐回原位,身手握住他的手,重新交缠紧贴。  
  
就像被施了咒语,水钥马上露出安心的微笑,沉沉睡着。  
  
看来在水钥醒来之前,他今天是别想做事了。更糟的是,他还必须面对自己莫名激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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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寡妇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今年也才刚好三十。可千万别看她年轻又是个女人家,手下的“锦织坊”可是当今势力最大、品质最好的织坊、染坊、绣坊兼制衣坊。如非权贵,可穿不到来自锦织坊的衣服。  
  
由于啸龙堡不但是他们的丝料供应商,更是经营的后盾,所以锦织坊一旦有新的成品,绝对是先送到啸龙堡。  
  
张寡妇做生意厉害之处,不仅是靠一双巧手及领导能力,当然还有一张能言善道的嘴。不过这张嘴在遇到水钥之后,出现了第一次的严重错误。  
  
当冷啸天扶着水钥出现在置真楼的大厅时,张寡妇首先被那张美绝天人的容颜勾去心神,跟着说出使水钥眉头微蹙的话。  
  
“冷堡主,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美丽的姑娘?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女孩子。”  
  
冷啸天当然瞧见了水钥的表情,其他人也露出想笑的模样。  
  
“张大姐也有说错话的时候呢!”冉晨风赶紧用扇子遮住露齿的笑容,水钥的模样实在很可爱,一副懊恼想生气又气不起来的模样。  
  
“咦?我说错话了吗?”张寡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何止错,还错得离谱。”狂战能不狂笑就已经看出他的努力,拉到极限的唇角显示他憋笑憋得很辛苦。当初他们第一次见到水钥时,即使他拥有比女人还要美丽万分的容貌,他们依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少年而非少女。  
  
但是如果跟冷啸天一起出来,绝对不会有人猜他是个男人,两个人的外貌虽然都属于过分出色的一类,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一个冷硬阳刚,一个温和柔美。  
  
“都是你!”水钥当然知道张寡妇的误认来自冷啸天陪衬的效果。早跟他说他可以自己走不用人扶,他偏偏不听,害他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堂堂一个十九岁的男人被叫成姑娘,说出去能听吗?  
  
冷啸天微笑,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控诉,继续扶着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张大姐,水钥是个男人不是姑娘家。”终于有人好心地澄清事实。  
  
“咦?真的吗?”张寡妇再仔细看了水钥一眼,发觉了那平坦无比的胸、微凸的喉结、比女子稍宽的肩、线条优美诱人的窄臀,这分明是个男人的身体嘛!她替人量了十多年的衣服,居然也有看错眼的一天。  
  
“真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张寡妇赶忙向水钥道歉,然后瞪了冷啸天一眼。“都是你,没事长得那么魁梧,我当然会认错。”坏了她的招牌。  
  
“谈正经事要紧,新的布料花样一共有三十七种。”张寡妇跟后头抱着布匹的工人招招手,打开每个布面让他们看个仔细。  
  
“这匹青蓝缎子色泽相当适合大堡主,我知道你不爱华丽,上头的潜龙绣图用的是镶银线的同色绣线,样式美丽素雅。”  
  
冷啸天点头,一旁锦织坊的管事马上记下来。  
  
不等张寡妇介绍,冷啸天又看上了两匹布料,一匹是月白色珍珠纺,另一匹则是雪白银龙绣。“就用这两种帮小钥多做几件衣服,另外仓库里的白狐皮还有剩,你拿去做件大衣,要保暖些。”北方的冬天来得快,先做好衣服预备着,免得水钥到时候没衣服穿。  
  
等其他人挑好布料,张寡妇立刻上前走到水钥身边。“水少爷,我来帮你量一下尺寸,好方便裁衣。”  
  
水钥点头,起身要让她量尺寸。  
  
冷啸天见状立刻上前扶着他未受伤的另一边,不忘提醒张寡妇:“他身上有伤,你要小心点,尽量别碰到伤处。”  
  
听他这么解释,张寡妇才除去心中的疑窦。刚刚她就奇怪怎么一向冷漠淡然的冷啸天,不但一反常态,小心地扶着水钥出来,现在又跟保护什么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保护这美少年,原来是这少年身上有伤。  
  
“来,举起双手。”照冷啸天吩咐,张寡妇小心地为水钥量尺寸。水钥伸起手的同时,她果然瞧见他右手上的白布,透过衣襟,她可以发现他肩上同样缠绕着布条。“怎么受伤的?”这么纤细的一个人,光想到上头有伤痕就让人心疼。  
  
“不小心被水烫到。”水钥不是很专心的回答,目光瞧着一样在接受裁缝量身的冷啸天。  
  
啸天跟那裁缝似乎是很熟的模样,尤其那裁缝在说话时目光还暧昧地流转,视线不时落在啸天的双唇及胸前。  
  
这种视线他再熟悉不过,三哥的女朋友也常用同样的眼光看着三哥,分明两人之前就有亲密关系。  
  
水钥心里头很不舒服,自己清楚那就是所谓的吃醋。可是啸天又不是他的爱人,自己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另外还有一份极为强烈的失落感,啸天喜欢的还是女人。本来喜欢同性的男人就不多,他怎能奢望啸天也是其中一个?就像啸天所说的一样,在他心中,他不过是一个可爱的弟弟而已。  
  
“量好了。”张寡妇笑着拍拍他的左肩,没见过这么不专心的客人。  
  
水钥失神地瞧了她一眼,习惯性地对她微微一笑,道了声谢,下意识地往来时的方向走。  
  
这事,他必须好好想想。  
  
冷啸天量好身,就注意到张寡妇身边的水钥不见了,剑眉微蹙,正待向前询问,衣角却被裁缝拉住。  
  
他知道她的意思,过去他们都是用这个方式暗示对方寻欢。“今晚再过来。”之前才想是不是最近少了女人,现在正好,雨娘的技巧又高超,今晚过后应该不会再对水钥有奇怪的欲念。  
  
雨娘微笑,若无其事地整理好工具,他不用说明地方,长久以来的关系令两人都心知肚明。  
  
见她放开衣角,他迫在水钥的身后离开大厅,张寡妇将一切看在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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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钥发现冷啸天在自己身后跟来,立刻躲进棉被里装睡。闭着眼睛只感觉到冷啸天帮他脱下鞋袜,还帮他盖上被子,解开束云巾,让他可以睡得安稳些。  
  
这样的温柔害他很想哭,更难以放下爱他的心。  
  
到了晚上,水钥的心情平复许多,又想念起冷啸天的一言一行。水钥起身穿过竹林想找他聊聊天,却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是那个女裁缝,啸天跟她正在他今早才躺过的内室大床上翻云覆雨。啸天的大手爱抚着她丰满的美胸,她灵巧的双手慢慢滑至啸天的大腿臀部……  
  
他该离开的,可是双脚竟像失去了力气一般,怎么也抬不起。知道是一回事,可是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心里头传来破碎的声音。  
  
无意识地往后一退,重新拾回力量转身往后狂奔,即使阖上双眼,眼中依然是离去时两人结合的一幕。  
  
第五章  
  
  
  
自从那天起,两人之间变得很奇怪,都刻意躲避,不与对方见面。  
  
冷啸天之所以和水钥避不见面的原因,并非是他知道水钥那天不小心瞧见了他跟雨娘的好事,而是他在跟雨娘办事的时候,有一瞬间将雨娘的脸看成了水钥,更不自觉地喊出了水钥的名。  
  
那天的泄欲不但没有消除冷啸天心中的欲念,反而让他更加看清自己对水钥的确是有一份不该有的情欲在,他的身体与他的心,所渴望的是水钥的身体。  
  
于是,他忙着躲避水钥,生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对水钥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水钥则是每次见到冷啸天,就会想起那一幕,心头也跟着犯疼。尤其在发觉冷啸天躲着自己之后,更是以为他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爱人本来就比弟弟更能安慰自己的心灵。  
  
不过两个人都没发现,这样互相躲着对方,脑袋里想着对方的时间反而多了,他们无时无刻心里都有着对方的影子。  
  
他们两人这种怪异的行为,其他人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不好问出口而已。  
  
“小钥,你跟堡主到底是怎么了?像鬼遇到道士一样,又躲又逃的。”忍了整整一个月,骆小笑终于问出口,他都快憋死了。  
  
水钥瞧着他充满稚气的脸,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大,这三个多月来,小笑是他在古代最好的朋友。不过即使是很好的朋友也不能谅解一个男人爱上男人的事实吧!  
  
“没什么。”  
  
“少来!小钥,你喜欢堡主对不对?”  
  
骆小笑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吓了水钥好大一跳。  
  
“你……你别乱说。”水钥一颗心全乱了。  
  
“少来,你瞒不了我。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他骆小笑可不是大嘴巴兼长舌公。  
  
“你……”水钥谨慎地审视骆小笑的双眼,奇怪地找不出一丝不苟同或者是觉得恶心的神情,难道古代人对同性恋的接受能力比现代人还强吗?  
  
骆小笑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水钥单纯的个性根本隐瞒不了人。  
  
“我哥哥跟你一样。”  
  
“你是说小信?”骆小笑就那么一个哥哥,是狂战的贴身侍从。  
  
“恩!我哥哥喜欢三堡主,很喜欢。”  
  
“那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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