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教主前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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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痛苦对抗,所带来的疲倦比痛苦本身,更能损伤一个人的生命力。
“这……”小意愣了一愣。“这算什么道理?”听起来乱七八糟,却令人没办法驳回去。“就算我家人的血债与你无关,难道,难道你就不曾杀过人,放过火,做过坏事?”
东方提起精神朝他笑笑。
“我杀过的人,可能比你接过的客还多。但我从来不杀三种人——比剑矮的小孩,不会武功的妇人,以及向我求饶的普通人。”
小意愣住了。
如果算上这三条,他的家人,一个也不会死。
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谁会不求饶,不乞命?江湖是江湖,人间是人间。
体内蛊毒再一次冲来。
东方闭上眼睛。
再没有气力去对抗了。
只是放心不下那两个莽撞的丫头。
只是还眷恋心中那个遥远的志向。
只是害怕诗诗她们,会哭。
“你怎么了?醒一醒,醒一醒!”小意急拍东方的面颊。
东方沉沉似要睡去。
“小方——”小意吻上东方的嘴唇,好不容易弄开了他的牙齿,将一口烈酒度了过去。
暖流入口,东方一震,终于从睡意中挣脱。
“我救你出去。”小意附在他的耳边,狠狠,但是轻轻地说。
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18
然而这决心在东方面前不值一提。
“不……”他在半昏迷的状态中清清楚楚地拒绝。“不要牵……扯进来……”
“听我说。”小意抱住他,用紧贴在一起的面颊遮挡口唇的私语。“我认识你们教里的童百熊……他找过我,要我去诱惑祝老爷。我表面答应,却因为痛恨魔教,所以偷偷向祝老爷告了密……祝老爷信我的。”
“……”
“你再多支持一下,今夜我偷了钥匙就来救你。”小意捧起他的脸。
“……为什么?”东方轻轻地问。
“我喜欢你。”小意直视他黑漆漆的眼睛。“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遇见真正想遇见的人。小时候在一起玩耍,每个人都梦想自己长大以后成为大英雄,去过风起云涌的传奇日子……我知道你是。”
“……”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真名叫什么,不过我信你的名字有一日会光彩奕奕,流传后世。”小意站了起来,朝着东方忸怩一笑。
一个相公,也可以有他的梦想和壮志。
人越小的时候,志向就越辉煌,越接近永恒。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屈膝的现实中,存留那份对豪情热血的稚梦。
“我的名字是,东,方,不,败。”
东方忽然抬起头,对着他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
小意剧震。
他已经比他想象中,更接近了传奇。
小意走后,再没有人来。
走马灯一样的刑讯已经持续了一夜一日,想必祝宗南他们亦累个半死,要好好休息一宿吧。
东方在等待。
只要机会未曾断绝,他就不能容许自己睡去。
睡去,可能就醒不来。
这一次的最大教训,是他低估了任我行。
居然将一次精心策划,送他就死的阴谋,当成了任我行的霸道,排挤,嘲讽,和凌辱。
在这个江湖上搏命生存,不能够低估任何一个人。
尤其是,任我行这样的强者。
之前动不动就形之于色的猜疑,频繁的吹毛求疵,侮辱性地斥骂惩罚,一切只是为了要给东方不败一个错觉——任我行老了,任我行开始似一个昏君样暴躁无能,任我行被看得透透,算计得死死。
然后这个错觉延续到这次任务当中,令东方不败几乎自杀式地主动求取了断绝内力的药物。
任我行知道东方必然会这么做。
为了刻意雌伏,为了刻意顺从,为了尽职尽责地完成任务,东方必然会作出这样的事。
一步,一步,不是东方在对付祝宗南,根本是任我行在对付着东方不败。
祝宗南毫无提防,他东方不败又何尝不是?
今夜的星月好过昨晚。
月光从高高的小窗中照进来。
赤水河上的断桥……东方心中一扣。
若是昨夜也有如此明月相照,雪千寻当有更大机会脱险——
叹。
生死茫茫,本该早相忘于江湖。
“东方——是我。”
柔软如蛇的男子身段悄悄地闪了入来。
明知故犯。又惹下情债。
是男是女,又有什么不同。
手上牛筋被小意费劲地割断。
脚上镣铐打开之时,东方顾不得腕上啮骨痛楚,紧紧按住了震动的铁圈——
“嘘。”
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靠谁都好,这也是东方不败最后的活命机会。
“无碍。”小意安他的心。“祝老爷已经决定明日杀了你。他们眼里你已经和死人无异,外面看守的两人早都喝花酒去了。”
东方不败跪在地上,四肢酸麻一时还无法起身。“与……死人无异?”他低头,闻自己的领口。
幸好,还无死亡的味道。
“你能走么?”小意过来搀扶他。
“能。”
活着一日,便要一日直立行走。
永远不会在地上爬。
他艰难地迈动步子。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小意一手扶着东方,一手去推已被自己开了锁的牢门——
“咦?”还未曾发力,怎么门就自己朝外打开了?
高窗外浓云刹那遮月。
黑沉沉的空洞持续了一个僵硬的片刻。
乌云散去。
小意惊得叫了出来。
牢门之外,一个男人赫然负手站立。
轮廓熟悉。
“是……是……”
“是我,当日卖了他的那个客商。”杨莲亭笑嘻嘻地迈进来一步。
“副教主,好久不见。”
东方闭上了眼睛。
早该想到的。杨莲亭怎可能忽然之间销声匿迹。
任我行怎放心让他的人头落在不知名的深山老林。
19
杨莲亭轻轻地走进来。
轻轻地一挥手,就将东方整个人提了起来。
轻轻地一抬腿,将东方踢飞了出去。
东方撞在墙上,又跌了下来。
鲜血从口鼻流出来。
杨莲亭微笑着进前一步。
一脚踏在他血迹斑斑的脊背上。
小意吓得浑身筛糠一般抖着,慢慢蜷坐下来,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杨莲亭再一用力,东方不败的脊柱立刻折断,就此断命。
杨莲亭却没有立即这样做。
他蹲下去,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腕。
一股真气逼入他经脉之中,催动合欢蛊急速运行。
失去知觉的东方不败生生痛醒过来。
“临死前,告诉你几件事。”杨莲亭很是怜悯地看着他。
“第一,你同服部千军的交易,教主已经知道了。猜猜是谁出卖的你?”
不是服部本人。也当然不是自己。
东方恨自己的思维。
为何在身体已经崩溃的情况之下,逻辑还清晰到令自己悲狂?
当时在场的,还有两人。
懂得倭语的杨诗诗。
以及负责清点火枪的温情。
两个都是自己的妻妾。
必有一个,出卖了自己。
“第二,雪千寻所驾的马车,已经证实跌落了赤水河中,顺急流而下,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未必说明死亡。
然而此刻东方宁愿雪、华二人已死。
自己一去,她们纵使在黑木崖上,又将如何生存?
“第三,”杨莲亭扯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来看。“凡是爱你帮你的,不管是男是女,都不会有好下场——凡是同教主作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起身,走向吓傻的小意。
“让他陪你下去吧。”杨莲亭卡住小意的脖子。“我最讨厌相公这种玩意了,非常讨厌。我很希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相公都长不出屁眼来。”
他劲力一吐,小意连喊也喊不出声,就会力毙当场。
“等……一等。”东方挣扎着,挣扎着支撑起来。
“你竟还有力气出声?”杨莲亭颇为惊奇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的生命力,到底是从哪里而来?
“我们谈一谈。”东方不败的面上带血,却在月光下散出妖异的美来。
“谈?你现今还有同我谈什么的立场?”
“有——”东方大口喘息了一阵。“帮我。”
“你说什么?”
“救我。帮我。投——靠我。”
“你失心疯了吧?”
“你……永远都不能越过任我行……你永远不会是神教的教主……”
“呸!老子追随教主,千秋万代!”
“你……投靠我……却可以!……”
“怎么?”杨莲亭冷笑。“难道你要反过来助我?那还叫我投靠你?该是你乞求我允许你投靠我吧?哈哈哈,东方不败,你莫要痴人说梦了!我杨莲亭不是当什么霸主的料,但凭教主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之下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足矣!”
“你……确实不是那块料。但是,但是……帮我!”东方不败喉间的沙哑嗓音有种崩溃的美感。“你永远无法压倒任我行……你却可以压倒我,得到我。若你投靠了我,你会变成那个将日月神教教主压在身下的男人。”他拼尽一口气连续说完,又再吐出一口暗色血来。
杨莲亭愣住了。
“你……你你你……”他竟然开始口吃。“你刚才没有听见么?我最最讨厌相公这种玩意了,你还,你竟然,你怎么会这么说……怎会这样??……”
东方无力再说什么。
然而他的眼神分明在说,我不是相公。
我是,东——方——不——败——
“压倒你?得到你?……疯了……你定是一早就疯了……”杨莲亭仍在不住自语。“我,我我,”他如困兽在牢中走动。“我现在就杀了你!”
“杨爷。”逃过一劫的小意忽然开声。
杨莲亭吓了一猛跳。
“杨爷,答应他吧。”小意冷静无比地说。“他可以得到全天下,全天下却无人可以得到他,就算杀了他,也是一样。——只有现在是唯一的机会。”
“……什么?”
“这是真正得到他的,唯一的机会。……得到东方不败。得到他。”
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的手指抓着地上泥土。
他的指节泛出青色。
长而有力的手指。
在月光下照成奇异岩石色彩的皮肤。
沾着一点点的血迹。干燥的血迹。
“不可能——我说过我最讨厌相公——”杨莲亭疯狂地叫了一声。
他勃起了。
压倒,东方不败。
得到他。
真正地得到他。
唯一的机会。
杀死他,或者得到他。
杀死他,还是得到他?
杨莲亭终于脱掉了裤子。
骑在了奄奄一息的东方不败身上。
一个男人。
一个不会被任何人得到的男人。
为何令他如此性欲勃发?甚至不能控制?
小意安静地看着杨莲亭在东方不败身上,神态惊狂,慢慢变成爽快,慢慢变成咬牙切齿,最后陷入迷狂。
再高超的性爱技巧,也比不上你对被你操控的那个人,有欲望。
小意看着东方不败慢慢失去知觉。
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入裤,开始撸自己的男根。
仅仅看着。
看他被人得到。
“东方不败——”杨莲亭泄了之后,竟然哭了出来。“你发誓,你发誓,真的会被我得到?你没有骗我?”
东方动了动嘴唇,没有回答。
“若是你骗我,”杨莲亭神色狰狞地站起。“我便诅咒你,断子绝孙,永绝人伦!”
伴着如此恶毒的诅咒,小意也射了出来。
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
真正的,对强者充满欲望的,永远被占有的欲望左右的,男人。
两个人的精液到处都是,甚至在东方不败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那么妖异。
那么美。
杨莲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枚小小丸药。
“你——”他看着小意。“你要认下此事。是你盗了真正的玉露丸,喂给了东方。”
“好。”小意抖动着睫毛,浑然不惧。
“教主知道之后,必定会设法抓你,问你,审你。”
“所以……”
“我必须杀了你。现在。”
小意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抬起了头。
他的脖颈如一朵夜光下的白色的花。
“刚才,是我一生中体验到最为欢快华美的时刻。”小意缓缓说道,“很多人一辈子也不能感觉到……不过就是痴痴呆呆地活着,操着别人,或者被别人操着而已。”
他似乎梦呓,又似在说遗言。“现在死,满足了。”
杨莲亭将玉露塞入东方不败口中,迫他吞咽了下去。
然后用力勒紧小意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