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春曲-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为何不说,我只会治病,其他的却一无可取呢?若照你的论调,反倒是我配不上你呢。这样一来,小宝春,你要我吗?」皇甫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十足要博取宝春的同情。
「要。」宝春完全不加思考,坚定地日答。
她看到皇甫眼中得逞的贼笑,忙不迭地低下头,小睑沸腾得足以蒸蛋。
「你一直知道的。」宝春睑蛋越来越热,对於方才自己不知羞的反应有一丝丝自责,因为好姑娘是不会这麽光明正大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皇甫毫不避讳地勾著她的细肩,在她脸庞印下大大的响吻。「你脸红得好可爱。」
宝春突然睁大双眼看著他的举动,继而急忙跳离他身边,慌乱道:「等等!我马上回来!」她一溜烟地往房间跑,留下愕然的皇甫。
半晌後,宝春终於再度回到他身旁,朝他露齿一笑。
黑色墨汁印在她右颊,可惜宝春毫无所觉。皇甫也不加点破,俐落地再度将宝春勾回怀里,继续卿卿我我地吃起嫩豆腐。
「再等等……」宝春二度跳离他,「我很快就回来。」
同样的步骤、相似的对白,空留偷不到腥的色猫咬牙切齿。
重复一次、两次、三次,老是无法满足的皇甫终於爆发了!
就在宝春四度抛下他回到房里时,皇甫後脚也跟了进去。只见宝春奋力执笔在书桌前涂涂写写及满地的废纸,皇甫自她身後俯身,双手安置桌前,牢牢将她锁在胸膛及书桌前。
「你到底在忙些什麽?」皇甫开口审问的同时,目光也顺便浏览不断破坏他兴致的罪魁祸首——桌上的书册。
他一把抽掉宝春的「帐册」,咬牙问:「这是什麽?!亲到脸,十两?吻咬右手小指两寸,五两?右手食指三寸,六两?双手圈抱身体,二十两加成?」他越念越火大,嗓音不自觉扬高八度。
她竟然将他吃的豆腐称斤称两计算?
「我想,你最好解释一下,嗯?」皇甫轻声诱骗,眼若猫儿似地细眯起来。
「秋月说……不能让你占便宜,所以要算清楚。」宝春傻气娇笑,试图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因为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呃,开始变睑了。
皇甫剑眉紧拢。喝!!碰碰脸颊、亲亲小嘴加加减减就要一百多两,那洞房花烛夜不就是他破产之日呀?柳秋月这个奸商!他黑,她比他更黑!她乾脆去抢钱庄算了!
但是柳秋月料错一点,就是她的合夥人宝春,是个太容易搞定的女娃娃。
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皇甫放下帐册,优雅地拨开自己的发丝,让耀眼的细芒如光似地在他肌肤上跳动,薄扇似的睫毛轻掩住沉潭瞳间,粉薄的唇畔暗藏笑意。
他,正在对宝春使用美男计。
宝春一瞬也不瞬地专注於他的慢动作,困难地吞咽唾液,连同呼吸几乎也要被眼前的秀色夺去。
皇甫修长的指滑上她粉颊,流连之处彷佛教宝春被莫名电流触及。
「我说,小宝春呀……」皇甫放柔嗓音,让原先对他就没有抵抗力的宝春完全融化在他指间。
「干、干啥?」说话就说话嘛,干什麽越贴越近?如祥扫feilian 校皇甫使出笑容攻击,加上肢体语言,对宝春可是杀伤力极强的绝招。他把玩著她及腰的黑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拨著,俊脸甚至故意紧贴著她的脸,只要他一开口便能触及她的红唇——但他仅仅靠近而没有实质上的接触,所以不能收费。
「你想不想吻我?」彷佛数刻长的难熬,皇甫终於回答她的问题。
「吻?你是说上回吃薄荷叶那般?」宝春吃力地开口,因为皇甫暧昧的举动,害她只能稍稍蠕动双唇,生怕动作如果太激烈便会碰触到皇甫的薄唇。
「没错,既然……我不能占你便宜,那我委屈点让你占便宜吧?」皇甫不知何时从身後拿出翠绿的薄荷叶。看来,老是带在身上的薄荷叶总算能再次发挥功效。他得意地想。
宝春心动了。这是个诱惑人的机会。
「好。」薰衣草园的脸红心跳老是在她梦中回荡,说正格的,她也真想再次重温,所以实春没有考虑太久便颔首答应。
皇甫开心地含住叶片一端,凑上唇,等著宝春的行动。
柔荑似锦蛇般滑上皇甫的後颈,她小口含住他露出唇畔的另一端薄荷叶。
老天!他一定要在府里种上满满的薄荷,以供他日後享受专用!
四唇再也不满足於微微的接触,不知由谁开始,转为猛烈的交缠。嘤咛声自偶尔暂分的唇间逸出,分不清来自她抑或他。
甜腻转为轻啄,薄荷叶早不知被谁吞下肚去。
皇甫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口气有丝无辜及听不出来的故意。
「哎呀,小宝春,我忘了告诉你……」皇甫流连在滑嫩的豆腐温柔乡时依然没有忘却该办的正事,他朝被吻得胡里胡涂的宝春露出狡黠的笑容。「占我的便宜,是要收费的。」
第九章宝春犹似从云端重重摔落地面,嘴再也合不上。她的小脑袋中仅闪过一个念头——土匪!
「你刚刚没说!」宝春指控他的恶行恶状。
「是你没问。」皇甫耸耸肩,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他还相当自动地拾起毛笔,在她的帐册隔页注明:一吻千两!
「你是打算付清还是赊帐?」他大刺刺的将帐册在她眼前摆晃,刺眼的贱笑开开心心地在她面前绽放,摆明将她吃得死死的。
「这一次不算!」宝春伸手想抢回帐册,她怎麽也料不到,皇甫竟然用勾引她的方式来回整她!这只恶劣大色猫!
人矮手短,就是宝春的弱点之二。皇甫稍微举起手就能让她望书兴叹。
「你让我每吻一下扣五两不就得了?」皇甫煞有介事地打量宝春,「照这样算法,你应该可以少还五百两。」他表现出色迷迷的模样,魔爪就要伸向宝春。
宝春尖叫一声,开始和他在房里玩起你追我躲的游戏。
「走开!」
「五两。」得逞的皇甫大方地扣除掉第一笔费用。
「不要过来!」
「十两。」
「不要咬我的脖子—好痒!」
「十五两。」
此时有两个站在门外的人,尴尬的面面相颅。
「现在进去打扰他们……好像不是时候?打断爷的兴致,他会不高兴。」
李厨娘偷偷从门缝瞧著年轻人的新把戏,随口问著一旁的十九。
「但是,这件事远此爷的兴致来得重要。」
「那你开口。」李厨娘直接把烂摊子推给十九,还不忘顺便为十九敲敲房门。
「有事说,没事滚。」房内传来皇甫不满的命令及实春的求救声。
十九无奈地送给李厨娘一个白眼,还是认命道:「爷,赤芍小姐回来了。」
如果不是现下皇甫的右手正攀在她腰间,宝春几乎要以为皇甫竟然会妖术分身!
宝春看著坐在桌前吃著糕饼的「另一个皇甫」——小一号、秀气、女装版的皇甫!
她反覆地转动螓首。站在左边的皇甫、坐在前方的皇甫……站在左边的皇甫、坐在前方的皇甫……
「有两个你耶。」宝春拉动身畔正牌皇甫的衣袖,吃惊地开口。
此时,「另一个皇甫」已先行打招呼。
「大哥,你还没死呀?」不同於皇甫的清脆嗓音淡讽地逸出红唇。
「死也会拉你一起做伴。」皇甫没好气地回讽,牵著宝春的柔荑,坐在离众人最远的椅上。
「她是你妹妹?」宝春知道自己问了蠢话,因为两人同个模子打造出来的五官足以证明一切。
「是「不肖」妹妹。」皇甫坚持强调这两个字。
「你还说她是丑女?!」宝春从来没见过世间女子能美到这般地步。神似皇甫的眸子水灵灵地镶在精致如花的面容上,细薄的唇办鲜嫩如新鲜苹果,唯一和皇甫最不相似的,就只有那头黑缎般的青丝及过度白皙的肌肤。如果这样的美人叫丑女,那她柳宝春不就成了夜叉?!
「她那模样还不叫丑?眼睛大得像牛眼,一张血盆大口,笑起来像妖女,全中原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丑的女人。」所有的优点轻易地被皇甫以另一种角度反讽。
「可是你和她长得好像喔……你这样一骂,连同自己也骂进去。」
「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皮相有啥好看。」皇甫十分认真的回答宝春。他对这具皮囊唯一满意之处,只有在勾引宝春时的快感。
宝春翻翻白眼。这个男人的审美观是和正常人相反吗?
「你就是写信请我回来的广春吗?」皇甫赤芍打趣地盯著和老哥交头接耳的丫头。不知道是哪家可怜的小姑娘竟然被她那恶劣老哥看上。
「广春?不是,我是宝春。」宝春更正道。
赤芍从包袱里取出厚厚一叠棉纸,每一张纸上鬼画符似地只写了十个字,每个字还歪歪斜斜,东一滴落墨、西一个错字。她抽出最後一页,织指落在署名上,「这个字不是广吗?」
「这是「宝」。」宝春认真地重新比画一番。
赤芍认真点点头,送给宝春一个歉意的笑,「你的字实在是太……所以我看得有些吃力。」暗隐的顿句是不想伤了宝春脆弱的心灵。
「我知道我的字很丑,可是皇甫又不愿意帮我修书,辛苦你了。」宝春搔头—连她自己都快看不懂自己的鬼画符……她打从心底佩服皇甫赤芍。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自己哥哥的恶劣程度,你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人。」赤芍真诚地反握宝春双手,两个女人甫相见,竟然有相知相惜的感觉。
「少在那里废话。直接办完正事,然後你马上滚出皇甫府。」皇甫不友善地打断两个女人的家常话,恶霸的口气当然是对著他那不火斗妹子说的。
「喂!今天可是你「求」我回来的。怎麽?待不上半天又露出那种表情?你是不是不想解毒呀?」赤芍同等的恶女模样,抹杀掉宝春心中高雅的天仙形象。
「不解就不解,谁稀罕!」皇甫架子可高得很。
「阿牛,咱们走!」赤芍二话不说,唤著立於身後那名异常高大,但有著一张老实脸孔的男人。
「赤芍。」被唤做阿牛的男人露出不赞同的神情,大掌安抚地包裹赤芍的柔荑,朝她摇摇头。「收敛、收敛。你答应过我的。」
赤芍努努嘴,气焰霎时被消去大半,一屁股又坐回椅上。
「呃,皇甫公子……」阿牛试著想向看来同样不爽的男人讲理。他搞得定赤芍并不代表他就能搞定皇甫。
「你又是谁?」皇甫挑起眉打断阿牛欲出口的话。从方才赤芍和这名男子的举动看来,八九不离十绝对如同此时他心中所猜想的。
果然——「我是赤芍的夫君。」阿牛搔搔头,黝黑的脸颊浮现难以察觉的红潮。
这独断又任性的妹妹果真随随便便就将自己嫁掉,连唯一的亲哥哥也不知会!「先叫声大舅子来听听。」皇甫挥挥手,对赤芍露出恶质的笑。
「好,大舅子。」阿牛老实地照皇甫的要求做。
「你干什麽理他呀?他要你叫他大舅子你就叫,那我算什麽?」赤芍不满地偷捏阿牛一把,明知他天生皮厚,绝对不痛不痒,但她就是不爽!
「可是他真的是你亲大哥,我称他为大舅子一点也没错呀。」阿牛无辜地为自已解释,不忘拍拍爱妻的背,让她消气。
「贵姓大名?」皇甫随口问。这名老实的男人怎麽会看上赤芍?他真是百思不解,八成是被赤芍给霸王硬上弓。
简单打量之下,他亦发现这名妹婿「曾经」是个练家子,但因走火入魔而导致经脉尽数滞碍,简单来说就是武功尽失。
「牛,牛舍秉。」
「牛舌饼?你老爹不会正巧叫牛肉面吧?」皇甫耻笑地问。
「不是。那是我叔叔的名字。」阿牛有什麽答什麽,正直憨厚。
赤芍厌恶地瞪著大哥,她最不喜欢别人拿她亲亲相公的名字做文章,不禁反唇相稽,「你别以为自己的名字有多好听!也不过就是一味无三小路用的草药,专门治拉肚子的!少在那边五十步笑百步。牛舌饼有啥不好?好吃又爽口!」
「喝!我的名字没用,你的又好听到哪里去?」皇甫家族每回只要发生争吵,必定以所属的药草名字来互相攻击。
皇甫正想与赤芍来场唇舌大战,右边衣袖却被人轻轻拉扯,他侧首,对上宝春那双写满担心的水眸。
「不要这样,是我们请赤芍小姐回来的……你忘了要解身上的毒吗?」她的瞳间清清楚楚传达这样的意思。
「我和赤芍向来都是这种相处方式,不吵个两、三句是不会过瘾的。」皇甫收起玩笑的嘴脸,安抚地拍拍宝春的手背。
还是先让她安心吧。
「咱们还是先来办正事吧。」皇甫乖乖推起左手腕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