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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散花女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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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两个军官是谁差遣来的?”那两个军官吓得面无人色,叩头叫道: 
“我,我是来求张大人救命的!”张风府道:“什么?有这么容易?我张家是随便可以闯进 
的么?”他只道这两个军官也是朝廷派来的人,横刀瞪目,鼓起余勇,尚欲再战,忽听得 
“咚咚”两声,那两个军官部吓得晕倒地上了! 
  樊英抬头一看,只见张风府已成了一个血人;犹自神威凛凛,樊英忍不住热泪盈眶,扶 
着张风府道:“张伯伯,你怎么啦?”张风府厉声斥道:“你怎么啦?你伯父是怎么死的? 
你却带人到这望来!”樊英道:“伯伯,你先歇歇,容我细说!”张风府走回石室,盘膝一 
坐,招手说道:“好,你来!” 
  樊英掏出金创药,欲替张风府料理伤口,张风府瞪了樊英一眼,道:“放下,谁要你这 
么婆婆妈妈,快说,那两个军官是什么人?”樊英施了一礼,道:“他们所说是真,他们从 
湖北押解镖银入京,三十万两银子,在中途给强人劫了,他们是来求张伯伯搭救的。”张风 
府道:“关你什么事?”樊英道:“我是这官银的保镖。”张风府道:“你怎么这样没出 
息!”樊英叩头道:“这是贯家三弟的镖银,我看在先人情份……张伯伯,你怎么啦?” 
  张风府适才未知樊英来意,一口气强自撑住,此时已知他和那两个军官并非敌人,心头 
一松,真气便泄,面色渐渐灰白,樊英急忙上前料理,张风府道:“不用啦,趁我还有口 
气,快听我说。”樊英心头不忍,尚欲尽力,张风府斥道:“你听不听话?嗯,你也中了五 
毒针了?快去搜那董家骏的身子,将解药拿出来。” 
  樊英低头一看,只见中指红肿,一条红线已升到掌心,想不到挤出毒血之后,还这样厉 
害,又想起张风府中的也是这种毒,急忙搜童家骏的身子,张风府道:“就是这一包药丸, 
你吞它三颗。”樊英道:“张伯拍,你也快吞!”张风府惨笑道:“早一个时辰或许能活, 
现在嘛,纵有起死回生的仙药,也难救我!” 
  樊英也是江湖上的大行家,抬头一瞧,只见张风府的面色已从灰白变为瘀黑,心中悲 
叹,那包解药跌于地下,叩头道:“张伯伯,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小侄的?”张风府笑一 
笑,道:“我仇已了,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的?嗯,就是你这桩了!听着!”喇地撕下半幅 
血衣,说道:“拿这半幅血衣与我的宝刀去见张丹枫,取回官银之后,叫贯居马上辞官!” 
  樊英接过血衣宝刀,问道:“还有什么吩咐?”张风府双眼一睁,说道:“你到这里, 
没见着小虎子么?”樊英道:“小虎子找你去了。”张风府一阵颤抖,生死相搏之时,他毫 
无半点惧意,听了樊英的话,却禁不住冷意直透心头,樊英道:“小虎子一向机灵……”张 
风府一阵颤抖,双眼一张,断断续续他说道:“若然小虎子没死,你找着他,将宝刀交与 
他,叫他拜张丹枫为师。”挥挥手道:“我与乡人交好,后事自有乡人料理,你可以走啦。 
我生报血仇,死而无憾,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没有见着于阁老和张丹枫!” 
  声音越说越弱,说完之后,双目一闭,樊英上前一探,已是没了气息,樊英不由得抚尸 
大恸,想不到这位名震中外的京师第一高手,竟然死在山村石室之中,临死之时,连亲生儿 
子都没见一面。 
  樊英哭了一阵,听见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心头一醒,想道:“我不应再耽搁啦!”藏 
了血衣,提起张风府的宝刀,走出门外,只见那两个军官已经醒转,正在探头探脑地张望, 
猛然看见樊英提着寒光闪闪的宝刀,冲出门来,两个军官吓了一跳,叫道:“老樊,怎么 
啦?”樊英道:“一月之后,你们到太湖旁边等我。”两个军官道:“怎么?”樊英道: 
“张大人已应允啦,一月之后,在太湖边你听我的消息。”两个军官道:“一月之后,怎能 
等到一月之后?”樊英心头火起,将两个军官一推,朗声说道:“你们不能等就另想法去, 
老子不能奉陪啦!”两个军官跌跌撞憧地追出来,大声叫道:“老樊,老樊!”月光之下, 
马声长嘶,樊英已跨上马背飞跑了。这两个军官不敢回张风府的石屋,急忙也骑了马去追, 
追出村外,只见樊英已奔上官道,疾驰而去,两个军官大吃一惊,心道:“他既说在大湖之 
边相候,何以不南下反而北上呢?这不是成心开玩笑吗?”樊英马跑如风,霎忽之间,就只 
看见一个黑点,两个军官呆着木鸡,跟在后面,怎样也猜不到樊英的心意。 
  四天之后,京城来了一个满身风沙的客人,这人就是樊英。他马不停蹄,赶了四日四 
夜,到得京城,只见北京街道,到处搭有脚坊,城楼上也张灯结彩,写着“上皇复位,普天 
同庆”的字样,可是街头行人寥落,人人面色阴沉,说像办葬事倒差不多,哪有一点喜庆的 
样儿。 
  樊英走上酒楼,酒楼四壁都贴有“莫谈国事”的纸条,酒楼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台客 
人,都在叽叽喳喳地低声谈论,樊英叫了一壶白酒,两斤牛肉,凝神静听,只听得人人都在 
互相打探于谦的消息,壁上虽贴有“莫谈国事”的字条,这些人却毫不在意,为了打听于谦 
的消息,他们竟宁愿冒性命之忧。 
  樊英在酒楼听了一会,又到各处平日热闹的埸所,如天桥等地溜了一趟,对京师新事, 
约略知道了一点梗概。 
  陆展鹏之言不假,祈镇果然是谋定而动,他本来是被弟弟祈钮囚禁在皇城里的南宫内, 
祈钮还特别派了一负大将靖远伯王骥守备,哪知祈镇处心积虑,勾结朝臣,图谋复辟,到了 
后来,连王骥也成了他的党羽,就在景泰(明代宗祈钮国号)八年,元宵之后的第二日晚 
间,王骥打开南宫,纳入京军,攻进皇宫,闯入东华门,第二日早朝,百官上朝,只见祈镇 
已经复登皇位,同时宣布祈钮已经“驾崩”了,祈镇改元“天顺”大赦天下,但也就在这一 
天,就在下“大赦天下”诏书的同时,却将于谦打入了天牢。 
  京城内人人嗟叹,个个怨愤。无数民家焚香祷告天地,盼上天保佑于谦。京城内还传出 
一个风声,说是有许多侠士,图谋劫狱。 
  就在天牢严密戒备的晚上,有一个夜行人悄悄溜到天牢附近,这人便是樊英。 
  天牢外警卫穿梭往来,樊英正自思量:如何能够进去?忽听得里面一声号角,登时瓦面 
上现出幢幢黑影,向西北角蜂拥而去,樊英暗暗纳罕,但这正是千载一时的时机,不可惜 
过,在暗器囊中取出两颗飞蝗石,向天一掷,两石相撞,发出声音,墙角的两个卫士急忙跳 
出察看,樊英飞身一掠,立刻跃上墙头。这晚星月元光,樊英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他的 
轻功提纵术又极高明,两个守门的卫土不过三流角色,竟然没有发现。 
  樊英在瓦面上蛇行兔伏,隐隐听得远处有呼啸之声,刚爬过两重瓦面,忽听得有人低声 
叫道:“天顺”,樊英知是牢中辨认自己人的暗号,含糊说了两个字,那人喝道:“什么? 
说清楚点!”樊英一跃而出,一支袖箭射入他的喉咙,那人还未喊得出声,登时了结,樊英 
剥下他的衣裳换上,跳下去伏在过道暗角。不久便有一名狱卒提灯走过,樊英一跳而出,将 
刀尖在狱卒面门一晃,沉声喝道:“于阁老囚在哪儿?”那狱卒吓了一跳,却立刻眉开眼 
笑,道:“你是救于阁老的吗?他在八号死牢。从这儿直走,到转角之处,向右边走,走到 
第八间房子便是了。”樊英收了宝刀,正想举步,那狱卒道:“喂,今晚的口号是天顺万 
年,记着了!” 
  樊英依言便走,沿途有人喝问口号,樊英对答如流,无甚阻滞,其中有一两个老狱卒, 
发现声音陌生,却也不问,走到第八号死牢,只见门前一个持衡提着一口长剑,樊英冷不防 
地一扑而上,提刀便抹,那守卫身手矫捷之极,一闪闪开,樊英一击不中,暗叫糟了,那卫 
士回过头来。却并不还击,反而微微一笑,道:“快在我不致命的地方掷一刀!”樊英怔了 
一怔了立刻恍然大悟,这侍卫是有心让自己救出于谦,这样一来,反而不忍下手,那守卫 
道:“快些,再过半个时辰,我便换班了!”樊英举刀一掷,把守卫道:“不成,划深一 
些!”拉着樊英的手在腿上重重一划,又自己点了腰间的哑穴,瞪着两眼睛,熬着疼痛,面 
上却规出笑容。 
  樊英心中慨叹,削开铁锁,只听得里面有一个苍凉的声音,低声吟道:“千锤万击出深 
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都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这正是天下传诵的,于谦在土 
木堡事变前夕,借咏石灰而表白胸中抱负的名诗。正是: 
  胸中存正气,一死又何辞。 
  欲知樊英能否救出于谦,请看下回分解。   
  … 
  黄金书屋 扫校  潇湘书院·梁羽生《散花女侠》——第三回 大棒寨旗 禁城来大盗 散花拒敌 夜半失人头  
梁羽生《散花女侠》 第三回 大棒寨旗 禁城来大盗 散花拒敌 夜半失人头   樊英轻轻推开铁门,摸进牢内,只听得于谦颤声说道:“是珠儿么?你怎么不听为父之 
言又回来了。”樊英心中一动,但时机紧迫,无暇问他谁是“珠儿”,几时来过?急忙擦燃 
火石,轻声说道:“于阁老,你没受伤么?我背你出去。” 
  火石的微光划破了牢房的黑暗,只见于谦白发苍苍,披枷带锁,盘膝端坐地上,双眸炯 
炯,犹自露出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光,沉声听道:“你是谁?”樊英泪咽心酸,屈下半膝,低 
声禀道:“家父是以前服侍过你的带刀侍卫樊俊。”于谦道:“哦,原来你是樊忠之侄,樊 
俊之子,你来做什么?”樊英道:“我来救你出狱。”拔出张风府留给他的缅刀,便想上前 
斩断于谦身上的枷锁。于谦道:“这是朝廷的刑具,岂可胡来!”樊英大急,道:“不把这 
劳什子弄断,咱们如何能够越狱?”于谦双眼一张,断然说道:“我是朝廷大臣,临大节而 
志不可夺,岂能做越狱的逃犯?”樊英料不到他如此“迂腐”,急道:“大人若不越狱,这 
冤狱要想平反,可是绝难指望。”于谦哈哈一笑,朗声说道:“我若顾惜性命,当初也不派 
遣云重到瓦刺去迎皇上回来了。我早已料到今日。樊贤侄,你走吧!”樊英哪肯便走,于谦 
怒道:“我意已决,誓不越狱!”樊英道:“大人,你就不为天下苍生着想?”于谦道: 
“我年过六旬,即算不死,也已经是油尽灯枯,无能为力了。中华儿女,代有英豪,死了一 
个于谦,还有千百个于谦,何须你为天下苍生作杞人之忧。”樊英道:“如此死法,岂非不 
值?”于谦道:“这有什么不值?若说不值,岳武穆王当时以莫须有的罪名屈死,又该如 
何?他手握百万军符,尚自不肯坏了朝廷制度,甘愿受刑,我虽不敢比拟前贤,亦当效 
法!”要知于谦英年出仕,直做至阁部尚书,几十年来,那正统的忠君观念已深入脑海,樊 
英想在立谈之间,将他说服,那是万万不能。 
  樊英尚欲进言,忽听得外面那个为自己所伤,又自己点了哑穴的侍卫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声音,樊英知是他故意示警,急道:“大人,大人!”于谦喝道:“快走,你若不走,我就 
先碰死在你面前!”樊英长叹一声道:“阁老,你还有什么吩咐?”于谦道:“我无憾于 
天,无怨于人,死得其所,尚有何言?快走!”樊英掩面转身,只听得于谦在背后说道: 
“只有一事,请你代劳。”樊英停下脚步,听得于谦说道:“你去太湖寻觅张丹枫,叫他赶 
快逃命。”樊英道:“阁老放心,此事我走当做到。”话犹未了,外面的牢门已被人一脚踢 
开,纷纷叫道:“快来呀!有人劫狱!”樊英将缅刀挥半个圆弧,一招“夜战八方”,夺门 
死闯,只听得呛啷啷一片断金晏玉之声,那缅刀锋利之极,外面来的不过是二三流的角色, 
手中兵器被缅刀截断,吓得急忙后退。樊英纵身一跃,立即跳上瓦面。蓦听得一声大喝: 
“哪里走?”金刀劈风之声,已到脑后。 
  樊英斜身滑步,反手一刀,只听得“哨”的一声,火花飞溅,樊英的缅刀,并没有将敌 
人的兵刃截断,虎口反而给震得发热,定睛看时,只见来的是一个黑衣卫土,使的是一柄厚 
背斫山刀,足有四五十斤,这种大刀,本来是在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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