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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散花女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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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只听得“喀嚓”一声,矛头已被阳宗海折断,但于承珠已趁着这个空档,飞马掠出数十 
步,阳宗海天喝一声“着!”将矛头作为暗器掷出,于承珠举剑一格,那断矛向前一跳,插 
入了石翠凤肩头,登时血流如注,阳宗海又大喝道:“放箭!” 
  于承珠挥舞长矛,拨打乱箭,那匹照夜狮子马一声长嘶声,四蹄疾走,端的是匹久经战 
阵、惯于冲锋陷阵的名驹,驮着三人,仍是腾跃跳纵,毫不费力,对着飞蝗般的箭雨,了无 
恐惧。周山民忽然嘶声说道:“回去救那掌柜的。”于承珠道:“再迟一会,咱们三人都逃 
不了。”石翠凤柔声说道:“大哥,你先脱险要紧。”周山民厉声道:“他救了咱们,咱们 
岂可弃他?”忽听得娄桐孙一声怪啸,周山民在马背上回头一瞥,只见那老掌柜已被娄桐孙 
举起,两手反剪,想是已被他用“分筋错骨手”伤了。娄桐孙把那掌柜的在空中一舞,抛给 
一个牙将,立即也发足奔来,周山民大叫一声,一口瘀血喷了出来,晕倒马背。石翠风大 
惊,一手抱着丈夫,一手用长刀劈刺,忍着创伤,浴血力战,白马冲开箭雨,所到之处,宛 
如波分浪裂,霎眼之间,就把官军抛在背后。阳宗海追之不及,见白马如此神骏,心中越发 
爱惜,他挽起长弓,咬了咬牙,将箭比了又比,箭在弦上,却迟迟不发,迟疑之间,白马早 
已去得远了。 
  暮色苍茫,白马奔出数里之地,隐隐听得东边角上,有行军鼓角之声,于承珠怕再碰到 
官军,拨转马头,向西疾走,再过片刻,杂声俱寂,四野空无一人,白马走入了山谷的羊肠 
小道,确实脱离了险境。石翠凤精神一松,顿觉全身酸软,摇摇欲坠,于承珠急忙抱紧了 
她,只见她肩上殷红一片,血流未止,于承珠一手撕开她的衣裳,就在马背上给她敷上了金 
创药。 
  周山民悠悠醒转,正见着于承珠撕开他妻子的衣裳,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搂着妻 
子,不觉气往上冲,喝道:“你干什么?”于承珠怔了一怔,急切之间,还未曾想起自己是 
个乔装打扮的“男子”,忽听得石翠凤笑道:“大哥你嚷什么?她是个大姑娘!”原来石翠 
凤昔年曾被云蕾乔装戏弄,闹出了许多笑话,有了那番经验,故此对于同样也是女扮男装的 
于承珠早已看破了。于承珠失声笑了出来,把包头的方巾解下,露出满头秀发,道:“周寨 
主,你吃这个醋做什么?” 
  日落西山,人伤马乏,于承珠将周山民夫妇扶下马来,细一审视,石翠凤虽被矛头所 
伤,未及筋骨,敷了金创药之后,已无大碍;周山民被娄桐孙的指力所伤,却是甚为严重, 
于承珠给他服下两颗安神静气能治内伤的少阳小还丹。周山民歇了一会,精神稍稍恢复,恨 
恨说道:“我对瓦刺敌兵,大小数百战,从未有今日之惨败,不意今日反伤在官军之手,此 
仇我立誓必报。”歇了一歇,问于承珠道:“你师父呢?我们就是因为听到朝廷将不利于 
他,特地来接他的,他没有事么?”于承珠道:“我师父早已避开了,他有一封信给你。” 
周山民看过了信,忽地长叹一声道:“唉,你师父竟然不许我报仇!” 
  石翠凤道:“张丹枫说些什么?”周山民道:“他说,东南沿海一带,倭寇正在为患, 
若然无人制止,日后必酿成巨患。他说以目前形势而论,瓦刺已是强弩之末,倭奴则是新张 
之寇,他劝我将大寨的一部分兵力,撤到江南,和东南沿海的义士,合力抗倭,这事情可不 
容易呵?”于承珠道:“有什么为难之处?”周山民道:“我们在雁门关外,一来北人不习 
水战;二来我们多年与朝廷为敌,大队弟兄要通过官军的防地,难于登天;三来,这,这岂 
不是反助了朱家天子么?”于承珠道:“练到似你我这般的武功,是不是比练熟水性更 
难?”周山民道:“练武功当然比学游水更难。”于承珠笑道:“这可不就对了?谁都不是 
生来会的。北人到了南方,自然便习水战。”石翠凤道:“至于说到大队行军,难于通过官 
兵防地,我们可以叫弟兄扮成各色人等,化整为零,都混到江南来呵。”周山民哈哈笑道: 
“你们都如此说,我岂可不如巾帼?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张丹枫说的是正理,救民于水火之 
中,乃是我辈的本份,岂可推辞。我就是不服气朱家的天子,我们为他出力,他却反过来要 
消灭咱们。”石翠凤道:“张丹枫也没有出过怨言,论起来他比我们更该怨恨朝廷。”周山 
民道:“好,只要我能回大寨,必定发兵。”他说了许多话,伤口又隐隐作痛,面上神情, 
甚是痛苦。 
  石翠凤道:“咱们去找一家人家,暂宿一宵。”但荒山静夜,不知哪里有人家?周山民 
夫妇又受重伤,不便行走。于承珠想去问道,却又不敢离开他们,正自踌躇无计,忽听得一 
声马嘶,于承珠的白马突然跳跃起来,也发声长嘶,似是和那匹马遥为呼应,于承珠大为奇 
怪,只见照夜狮子马竟然不听自己的约束,独个儿便奔过山坡,于承珠大吃一惊,不假思 
索,便追上去。 
  刚转过山坳,忽听得一声大喝道:“好大胆的偷马贼,张丹枫的坐骑你也敢偷?”声到 
人到,月光之下,看得分明,是个浓眉大眼的和尚,拿着碗一般粗大的一根禅杖,见了于承 
珠,不由分说,便呼地一杖打下来。 
  于承珠回剑一迎,正想说话,那和尚的禅杖泼风般地打来,有如泰山压顶,力道强劲之 
极,于承珠给他逼得手忙脚乱,不敢硬接,只好施展轻灵的剑法,与他游斗,心中暗暗吃 
惊:这和尚的功力比起了缘,那可是高强得多!那和尚横扫直劈,禅杖起处,沙飞石走,见 
于承珠居然挡得二十多招,面上也露出诧异之容,于承珠好不容易才缓得口气,叫道:“大 
师请听我说!”那和尚霍地一跳,碗口般粗大的禅杖直弹起来,喝道:“说什么?”禅杖一 
弹一跳,只听得哨的一声,火星飞溅,于承珠的宝剑已脱手飞去!正是: 
  小镇金刀才脱险,荒山又通莽头陀。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黄金书屋 扫校  潇湘书院·梁羽生《散花女侠》——第十回 小镇聚英豪 金刀杀敌 长江逢秀士 银剑诛倭  
梁羽生《散花女侠》 第十回 小镇聚英豪 金刀杀敌 长江逢秀士 银剑诛倭   那和尚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张丹枫的弟子。真是一代胜于一代,叫我们做长辈的 
愧死了!”于承珠惊疑不定,拾起宝剑,只见那和尚年近六旬,红光满面,手横禅杖,禅杖 
被自己的宝剑截了一个缺口,却毫无惕色,咧开大口,向自己笑个不停。再一看,只见自己 
的那匹照夜狮子马正在称另一匹白马嬉戏,那匹白马和照夜狮子马一模一样,只是身上多了 
许多斑点,照夜狮子马屈了前蹄,半跪地上,挨着那匹马摩擦,两匹马都在不断地嘶叫,好 
像久别的亲人在异地相逢一般。 
  于承珠心中一动,忽听得周山民叫道:“呵,原来是潮音大师!”只见石翠风扶着周山 
民一步一拐地走来,未到跟前,便张口大叫。于承珠这一喜非同小可,急忙跪倒,叩了三个 
响头道:“徒孙于承珠,叩见师伯祖。” 
  这潮音和尚在玄机逸士门下排行第二,以天魔杖法威震江湖,论起辈份正是张丹枫的二 
师伯,他那匹白马乃是照夜狮子马的母亲,所以照夜狮子马和它那般亲热。 
  潮音和尚道:“少寨主,你怎么受了伤?”石翠风将前事说了一遍,潮音和尚道:“原 
来你们也是找张丹枫的。”笑道:“我也正要找他给我报这两刀之仇呢!”撕开肩衣,只见 
左边肩背交叉两道伤口,已贴上膏药。于承珠大骇,心道:“怪不得师父说他的外家功夫登 
降造极,伤了一边臂膊,还居然这般了得。”周山民道:“谁吃了老虎的心,豹子的胆,敢 
与大师作对?”石翠凤也急忙问道:“这两刀是谁砍的?”潮音和尚恨恨说道:“他们岂止 
与我作对,东南沿海的百姓被他们杀戮得盈千累万,幸而我这根禅杖还不含糊,要不然怕不 
被他们斩为肉酱。这两刀是倭寇砍的!”潮音和尚说出经过,原来他平生最爱打抱不平,听 
说倭寇在东南沿海天肆杀戮,义愤填膺,便跑到浙江台州去助那里的义民首领作战,但寡不 
敌众,在一次战役中,以数百义民对抗三干倭寇,虽然杀敌无数,但义民亦折损过半,潮音 
和尚保护义民首领宗留、郑茂七冲杀出来,混战之中,肩背被倭寇砍了两刀。 
  于承珠道:“我师父已到大理去了!”潮音和尚道:“他一定是想去邀我的大师兄出 
山。”于承珠道:“听说他是去给太师祖拜寿。”潮音和尚敲敲头道:“哈,我倒忘记今年 
是师父的八十六寿了。”又笑道:“丹枫这孩子貌似归隐,实则一腔热血。我更爱管闲事, 
他曾有书信给叶宗留,叫叶帮主和山民兄及山东各寨主联络,请你们速发救兵。他此去拜 
寿,定有所图,我看他至迟明年,必回江南。”于承珠道:“周寨主你的伤怎样了?”周山 
民笑道:“服了你的药丸,好了一点。听得潮音大师所说的抗倭英勇事绩,更是精神一振, 
我看不妨事的。”潮音和尚猛醒道:“你看我好胡涂,尽管和你说话,你们都该去歇歇 
啦。” 
  石翠凤道:“去哪儿找歇息的地方?”潮音和尚道:“转过这边山勒,有一家猎户,是 
自己人。”于承珠扶周山民夫妇上马,潮音和尚在前引路。周山民忽道:“于姑娘,请你每 
隔十步,给我在树上留一个记号。”于承珠道:“什么记号?”周山民道:“日月双旗和一 
支大棒。”于承珠心中一动,道:“是留给毕擎天的吗?”周山民道:“不错,我这次来除 
了想找你的师父之外,还想与他会盟。他是我的义弟。哈,潮音大师,此人豪气干云,确是 
后辈中难见的英杰。与你性情必定相投。” 
  于承珠心头震荡,毕擎天粗豪的相貌在她脑海中浮泛出来,不知怎的,她感到有种难以 
言说的厌烦,不想再见到他。潮音大师却是兴致勃勃,向周山民打听毕擎天的为人和来历, 
哈哈笑道:“原来是毕道凡的儿子,那么说他该叫我做世叔。”毕道凡生前和潮音和尚至为 
要好,潮者和尚听得故人之子做了北五省的“大龙头”,心中自是喜悦。 
  转过山坳,淡月星光之下,果然隐约见有一家人家,潮音和尚道:“少寨主,你的伤说 
重不重,说轻不轻,恐怕也得调养个把月,这家主人颇通医理,你正好在这儿静养。”刚说 
话间,忽见山下有火把光,有一骑马奔上山坡,潮音和尚“咦”了一声,叫道:“这人骑术 
精绝,骑的马亦非凡品,周兄,你快看看,可是毕擎天吗?”于承珠一眼瞥去,尖声叫道: 
“是阳宗海!”湖音和尚道:“哪一个阳宗海?是川西剑客阳宗海吗?”石翠凤道:“是当 
今的大内总管阳宗海,是杀伤我的那个狗贼阳宗海!” 
  阳宗海骑的是御苑骏马,仅次于照夜狮子,他一路追于承珠的马蹄痕迹,追到此地,在 
马背上将火把一晃,哈哈笑道:“周寨主原来还在这儿,阳某又要来捉驾了!”于承珠拔剑 
出鞘,潮音和尚沉声道:“这贼子交给我,你保护周寨主。”蓦地一声大吼,抡动禅杖,卷 
地便扫马足,那匹枣红大马双蹄人立,纵起一跃,阳宗海大怒,将火把劈面掷下,被杖风一 
震,火把斜飞数丈之外,天娇有如火蛇。 
  说时迟,那时快,只这一瞬之间,潮音和尚第二杖又到,而阳宗海也跳了下来,长剑一 
招“毒蛇吐信”,刺了进去。潮音和尚叫道:“吓,好快!”倒转杖尾一挡,叮当一声,剑 
杖相交,各退两步,阳宗海叫道:“你是何人?”潮音和尚道:“我是专打恶狗的降魔天 
尊!你这无耻小子也敢称为剑客,吃洒家三百禅杖!”禅杖直上直下的迎头痛打,阳宗海试 
出他的力气,还真的不敢和他硬碰,只展开小巧腾挪的身法,一口气长剑活似灵蛇,忽伸忽 
缩,寻空抵隙,专刺潮音和尚的关节要害! 
  潮音和尚久战阳宗海不下,心中烦躁,陡地大喝一声,禅杖抡圆,呼呼猛扫,有如猛蛇 
出洞,饿虎下山,一派拼命的招数,阳宗海不住后退,但门户封得更其紧密,每一出剑,都 
是用极巧妙的剑法,将潮音和尚的猛劲轻轻化解。于承珠看得暗皱眉头,心道:“怎么师伯 
祖如此鲁莽?竟然完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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