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引-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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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左掌立刻向上一始,右掌闪电般直切这右掌脉门,他左掌一挡刚好挡住这怪人的掌势,
右掌一切,部位更是妙到毫颠。
这黑衣怪人想不到面前这少年竟会施展出如此神妙的招式来,手腕一缩,连退三步,管
宁虽然习得秘笈上这种其妙无比的招式,部苦于运用不熟,又不能接连施展,是以一招展
出,便无下招,这怪人见他忽然往手,摸不透他武功的深浅,也不敢再次出手。
唐氏兄弟见了这两个黑衫怪人,心中正在心惊肉跳,挣扎着坐起来,忽见管宁施出此绝
妙的一招,心中大喜,只希望他能将这两人击败,哪知管宁却呆呆地楞住,他两人又不禁着
急,那身形略矮的怪人突地轻叫一声:“大哥,上呀!”
双掌一错,左掌一引,左掌又再斜挥,左掌又变掌宁左腰,右掌已挥向管宁咽喉。
管宁心中方自盘算着该如何施出第二招,忽见此人攻来,他心头一凛,只见四面竞仿佛
都是这人的指风掌影,自己无论向何处闪避,都躲不过他那一指。
其实这一招虽然厉害,但那“如意青钱”上却不知有多少招式以将这一招轻易地化解,
此是管宁不但想不起来,即使想起来也不会运用,只得向后一退,但他身后却是正在燃着的
神幔,熊熊的火势,烫得他心神一颤,这时他前有敌招,后有火势,正是危如悬卵,他情急
之下,右掌向右一挂,左掌向左一闩,身形乘势一冲——他情急之下,胡乱施出一招,施出
过后,遂想起这一招也是那“如意青钱”中所载的妙着,仿佛叫做“铁栅栏”,这黑衣怪人
眼看他已将伤在自己手下,哪知他右掌突地用“崩”拳一挂,左掌用“横”拳一门,仿佛像
是五行拳中的“铁索横江”。又仿佛像是太极拳中的“如封似闭”。但威力妙用,却仍在这
两招之上,使得自己竞不能不收而退。他又连退三步,楞一捞,却也不知道这一招精妙的招
式究竟是何门派的。
要知道“如意青钱”中所载的武功,俱都是武林中绝传已久的秘技,这两个黑衣怪人虽
然大有来历,武功很高,就凭管宁此刻的武功,十个也不是这两人的敌手,但管宁施出这两
招来,却让这两人齐都楞了楞,更摸不透对手武功的深浅。
但火势越烧越大,这两人纵然再不出招,就这样挡在管宁身前,管宁也立刻要被火势烧
着,只是这两人方才用调虎离山之计,调开仁智双老,此刻便生怕他两人发觉受骗,立刻转
来,是以这两人亦自不耐,两人私下交换了个眼色,正待一起施杀手,速战速决,将双方伤
在掌下。
哪知一一窗外又是一声轻晚,竞又飞快地掠入一条人影来,神情匆忙焦急,一进来,更
不答话,扬手一剑,斜斜向这两人挥来,他手中之剑像是甚短,但这一剑挥来威力却颇慷
人,只见碧光一溜,有如闪电,却看不见他这一剑的方向。
这两个黑衣怪人似乎也看出来人不是庸手,一人面对着管宁,一人却回转身来。
一掌劈向对方肋下,可腿突地无影无踪地向下踢起,踢向对方的脉门。
管宁面对着这两个黑衣怪人,心中正自惊愕交集,忽见窗外掠入一条人影来,他只当是
两人老人已然转回,哪加他定睛一看,只见这人影窈窕,一身翠衫,火光之中,满脸俱是煌
急之色,瞟向管宁,焦急关切之色,满现于一双妙目之中。
原来,这人竟是那一去无踪,但却时时刻刻俱在管宁心念中的凌影。
朔风凛冽,寒雪纷飞。
带着雪花的寒风,从这荒伺正殿四面破败的窗棂中映进来,更助长了火的威势,破旧的
神幔上,燃烧着的火势,刹那间,已将房顶烧得一片焦黄,也已将伤及身受重伤的唐氏兄
弟,以及被那突来的惊喜惊得呆住了的管宁身上。
他再也想不到凌影会在此时此刻突然现身,只见凌影手腕一旋,避开这身材较矮的黑衣
人突地踢出的一腿,手中剑却顺势一转,立即一挑而上,刷地,又是一剑,挑向对方的咽
喉,一双秋波,却时时刻刻地瞟向管宁,目光中又是煌急,又是幽怨,却又是一种无法掩饰
的情意。
那黑衣人虽然暗惊她剑式的狠辣快捷,但见她面上的这种神色,心中不禁暗喜,双掌一
分,突地从剑影中抢攻过来,口中喝道:“大哥,这姐儿,不要紧,交给我好了,你只管对
付那男的。”
手挥指点,瞬息间攻出数招,招式亦是狠辣快捷,兼而有之,凌影丝毫喘息不得,凌影
心中又惊又慌,虽然一心想过去护卫管宁,但偏偏又无法分身,咬紧牙关,挥动短剑,但见
碧光闪闪,恨不得一剑就将对方杀死。
要知道剑为百兵之祖,载于拳经剑谱,都有着一定规格长度。
但凌影掌中的这口碧剑,却比普通剑短了不止一半,竞像是一柄匕首,平时藏在袖中,
这正是“黄山翠袖”仗以成名的武器,剑法完全是以快捷凶险见长,传自初唐的女中剑侠
“公孙大娘”,此刻凌影惶恐之中,更将这本已凶险无比的剑法,施展得比平时还要凶险三
分,招招式式,都直欺入对方的怀里,直似近身肉搏。
管宁目光动处,只看得心惊胆战,几乎忘了身前还有一个人在,口中连连喊道:“影
儿,小心些,小心些……”
他语声未了,忽听身后的唐氏兄弟拼尽全力,大喝一声:“你小心些。”
管宁心中一跳,只见那叫做“大哥”的黑衣汉子,已自漫无声息地欺了过来,劈面一掌
劈来,竟是无法闪避。
哪知这黑衣汉于掌到中途,突地身形一闪,又退了回去。
管宁心中不觉大奇:“他这是干什么?难道他无法伤我!”
他却不知这汉子方才被他无意施展出的一招绝学惊退,此刻虽已攻来,但心中丝毫不敢
大意,是以这劈面一掌,原是虚招。
他一招击出,却见管宁仍然动也不动地站在当地,只当管宁识破了他这一招的虚实,心
中不禁又为之一惊:“这少年武功经验怎地如此老到。”
身形一缩,竟又退了三尺,露在蒙面黑巾之外的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管宁,实在不知
道这少年的武功深浅,更不知道这少年的身份来路。
火势更大,竞已将屋顶燃着,管宁与那叫做“大哥”的黑衣汉子面面相对,心里都在七
上八下地估量着对方的心意,而管宁心中,只望凌影能够得胜。
他偷眼望去,只见一团碧光裹着一条人影,似乎凌影已占上风,心中不禁暗喜,他却不
知道凌影此刻心中正是惊恐交集,原来,她招式虽狠辣快捷,但这黑衣汉子似对她的招式极
为熟悉,无论她施出多么诡异狠辣的招式,却都被对方轻轻化解了开去。
她心里又惊又奇:“这黑衣汉子是谁?怎地对我的剑法如此熟悉?”
幸好她身法轻灵,招式上虽被对方占得先机,但一时之间也不致落败。
“峨嵋豹囊”唐氏兄弟一生称雄,此刻却落得这种状况,两人俱都是武功高台,经验老
到之人,心中已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熊熊的火势,虽还未伤到他们身上,但炙热的火焰,
却已使得他们有一种置身烘炉的痛苦。
唐鹗暗叹一声,突地振起精神,叫道:“我兄弟生死不足惜,兄台也不必这般护卫我
等。”
那叫做“大哥”的黑衣汉子目光动处,只见管宁仍然动也不动地站在地上,面上是木无
表情,他自然不知道管宁此刻正是心慌意乱,五中无主,还只当这少年艺高人胆大,有着超
人的谨慎功夫,原来这黑衣汉子一生深沉谨慎,此刻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听到唐鹘的话,方
自立刻接口道:“是了,我与你无冤仇,何必来淌这趟浑水.”言下之意,自是叫管宁快些
走路,自己使也不难为他。
哪知唐鹘却冷笑一声,又道:“我兄弟死后,只望兄台指替我兄弟到四川唐家去通知一
声,叫本门中人为我兄弟复仇。”
那黑衣汉子目光灼灼,望向唐氏兄弟,闻言亦自冷笑道:“对极,对极,你着如此做,
就也算得无愧于他兄弟二人,何苦多管闹事。’他两人轮流而言。说话的对象,却都是冲着
管宁一个人,那黑衣人一心想将唐氏兄弟杀死,却并不怕他兄弟二人寻人复仇,他不知道管
宁功力深浅,不愿贸然动手,是以此刻说出这种话聚。
却听唐鹘又道:“只不过我兄弟还有一事,若不说出,实在死不瞑目,那便是……”
黑衣汉子,大喝一声:“要死就死,多况什么。”身形微动似乎又将涌身扑去。、哪
知……
管宁却突地大喝一声:“停住!”
那黑衣汉子一惊之下,果然停住脚步,管宁见了,心中大喜,暗道:“这家伙果然有些
畏惧于我。”
要知道管宁本是绝顶聪明之人,起先虽在奇怪,这黑衣汉子为什么空自满眼凶光,却不
敢上来和自己动手。
后来他想来想去,心中突地一动付道:“难道是这汉子见了我方才施出的那一招,以为
我身怀绝技,是以不敢动手。’是以他此刻一声大喝,黑衣汉子身形一顿,他便越发证实自
己地想法,故意冷笑一声,缓缓说道:“浅与这唐氏兄弟非亲非故,本不愿多管你等闲事,
何况我一生最不喜欢凶杀之事,是以方才手下留情,也不愿伤害到你,你若真的逼我动手,
那么……哼哼!”
他话声故意说得傲慢无比,但心中却仍有些志忘,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能不能吓唬得
任人家。
哪知道他这一番信口胡说,不但说得极为逼真,而且还直说到别人心里,那黑衣汉子听
了,目光果又一变,心中暗忖:“起先我一掌劈去,平平无奇,但却留下极为厉害的后招,
但是他只左掌一扬,右掌一切,不但以攻为守,妙到毫颠,而且竟还封任我预留的后者。”
他心念一转,又付道:“后来他施出的那一招,既非五行拳中的‘铁索横江’,又非太
极拳中的‘如封似闭’,但部兼有这两招之长,能守又能攻,这两招诡异奇妙,当真是令人
闻所未闻,但是他明明占得先机,却不乘势而攻,想来真的是手下留情。”
他心念思忖之间,那边正自激战难解难分的两人,亦自听到管宁方才所说的话,凌影对
管宁的武功知之甚详,听到管宁说出这种俨然是绝顶高手的话来,心中既惊又怪却又惶急,
面上自然也就流露出来。
那身量较矮的黑衣汉于见她面上的表情,心中突地一动,双掌连挥,切、抓,点攻出四
招,口中大喝道:“大哥,你莫听他的鬼话,他根本是银样蜡枪头,经不得打的。”
其实他心中亦无十分把握,此番话说的不过是诈语而已。
管宁听了,心头不禁一惊,但他知道这是自己的生死关头,背后火势虽然炙得他火烧火
燎,心中虽惊恐,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出一丝神色,突地仰天大笑几声,朗声说道,“经不得
打的……哈哈!
……哈哈!”他一连狂笑了四笑,笑声突地一顿,冷冷说道:“我若是右掌自左而右,
划向你胸乳之间,左掌横切,切向你的腹下,让你明明以为……”
他语声未了,那身材较矮的黑衣人,已又枪口喝道:“你胡吹些什么,这算什么厉害招
式?”管宁目光仰视,望也不望他们一眼☆负手而立,冷笑说道:“我右掌明明是以指尖划
向你右乳上一寸六分属肺经的‘右上血海穴’,然后手腕一抖,乘势又点向你属厥阴肝经的
‘左期门穴’处。”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语声顿也不顿地往下接着又道:“我左掌明明是在你脐下三寸,小
肠之幕的‘关元穴,’其实左肘一回,却撞向你大横肋外,季胁之端,骨尽处,软肉边,脐
上三寸。左去六寸,层足厥阴肝经的‘章门大穴’,而左掌乘势一扬,却反掌挥上,你此刻
若避开我右掌,必定向左后方退去,我左掌一挥,正好拍向你喉结下一寸的‘天突大穴’,
以及‘天空穴’再下一寸六分的‘璇玑大穴’,而右掌恰好在此时圈回,点向你的手撅阴
穴,属心包络,腋下三寸,乳后三寸,着胁直腋,撤胁间的‘天池穴’。”
他顿也不顿,想也不想,一口气说到这里,方自冷笑一声,道:“这简简单单的一招,
我脚都可以不动,请问你如何抵挡。”
要知道他本是过目成诵的九城才子,早已将“如意青钱”上的秘技背得烂熟,真正动起
手来,虽因动手经验与武功根基之上,是以不能将之随意施展,但此刻由口中说出来,不但
全都是武功上的绝妙招式,而且对于穴道位置的分辨,更像是了如指掌,全部是武林人梦寐
以求的内空绝顶要决。
这一番话不但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