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失魂引 >

第25章

失魂引-第25章

小说: 失魂引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宁怒喝道:“我管宁虽非武林知名人士,却也不是狂言妄语之辈,方才所说的话,如
有半字虚言,必道暴死,至于阁下是否相信,在下却管不到了!”
  少年车夫“吴布云”笑声一顿,冷冷道:“阁下若非和在下有赌约之事,那么阁下便是
说这车中之人是当今皇上,在下管不着,只是此刻阁下要想欺骗于我,那么说不得——在下
此刻只问阁下一句,方才阁下所订之约,是否算数,如果阁下言而无悔的话,在下便要请阁
下做一件事了!”
  管宁大怒之下,方待怒喝,但转念一想,自已连个姓名都说不出来,可那能怪得了人家
不信,一时之间,心中顿生一种彼人冤枉委屈之感,呆呆地愕了半晌,望着这少年吴布云面
上轻蔑之色,真恨不得自己能在自己胸口打上两拳,长叹一声,心中突地一动,伸手一折前
额,朗声道:“口说无凭,眼看方信,阁下既然不信在下的话,在下便说千百句亦是无用,
只是——”他亦自转身到车前,打开车窗,又道:“阁下自称是经历江湖的人物,或许能认
得这位前辈“吴布云迟疑一下,嘴角微带讪笑地走到车旁,此刻天光甚亮,照得这条无人的
道路上覆盖着的白雪灿烂如银,他馒条斯理地沿着管宁的手指向车内一看,只见这辆外表看
来毫不起眼的大车里,装饰得竟是十分舒适华丽,车内平铺着一块木板,板上铺的却是十分
柔软的丝棉绵垫,垫上酱紫色的绵褥之中,静卧着一个面容苍白,头巾已落,发髻松乱,呼
吸微弱,几乎令人不能分辨他是生是死的中年男子。
  他心中一动,目光凝注,只见这中年男子面目瘦削清醒,双眉如剑,鼻挺如雕,嘴唇是
薄削面秀逸,一双眼睛,却合在一处。
  这人的面目也似乎相识,又似乎陌生,他仔细地再望上两眼,心中突地一动,想起一个
人来。”难道是他?”
  但是,对这个猜测,他又却觉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寒风吹过,他机伶伶打了个寒战,倒退三步,突地一把拉开车门,闪电般拉出这位白袍
书生的一只左手,目光微扫,突地大喝一声,旋身一掌,向立在身侧的管宁打击。
  这一掌打来,确是大出管宁意料之外,他方才见了这少年吴布云的举动,心中已觉奇
怪,不知道这少年拉起人家的左手看什么?
  此刻一掌打来,他心中更是大吃一惊,匆忙中撤身一退——这一退,却又令他自己大吃
一惊。
  这条路本是官道上一条分支,路本不阔,行人更少,管宁出城之际,心中思潮紊乱,根
中没有注意到路的方向,只是任意驰马而奔,才会误打误撞地来到这条路上。
  两个冒着风雪的行人,恰巧从道上行来,见到前面的道路上突地有人影斜斜飞起,飞过
两丈开外,惊得心头一懔,连忙将胯下的青骡勒住,再也不敢前行一步。
  管宁忙乱之下,撤身一退,身形竟突地离地跃起,这一跃之势,竟然远达两丈,越过道
路,停在道旁的乱石丛中。
  他学剑三年,对于轻功一道,却始终未得入门,虽因年少好奇,对轻功有所偏爱,但学
来学去,却也不能使自己一跳之势远及一丈。
  此刻他心中自然难免被自己的身法所惊,他却不知道自己在这数月之中,所研习的内功
心法是何等奥妙,莫说是他人,但是一个普通村夫壮汉,得到这种能以引起天下武林中无数
高人垂涎的武林秘籍,三年之后,也能成为一个能够在江湖闯荡的人物,何况是他呢?
  吴布云一掌落空,猛地一旋身躯便向管宁,口中大喝道:“先前我只知道你是个磊落正
直的少年,却想不到你竞和这种恶魔混迹一处,看来公孙前辈口中所说的无耻少年,也必定
就是你了,今日你既遇着我,哪里还有你的命在……”
  随着这怒骂之声,他颀长的身躯,已自转到管宁身前,手掌连挥,掌影飘忽,已自闪电
般地向管宁击出两掌。
  这少年吴布云幼得家传绝学,在今日武林中,虽非一流顶尖高手,武功却已足以傲视大
半江湖豪客;此刻他激怒之下攻出的两掌,不但去势如风,掌风之猛烈,更是惊人。
  一剑震九城,虽然在京城武师中亦非庸手,但他的成名之因,仅是固着他如此的豪气和
满腔的热血而已,管宁既在他的门下,虽然极蒙宠爱,但他本身的技艺有限,自然也无法将
管宁教成如此出色的人物,何况武功一道,本无幸致,除了像“如意青钱”上这种前无古
人、后无来者,不知经过多少研习和探讨,方自发现一条捷径的无上武功心法之外,若想在
这短短三年中,武功便有所成,那简直无异于缘木求鱼,痴人说梦。
  是以管宁虽然在这数月之中,得以研习“如意青钱”的内功心法,但终究无法与这幼传
家学,苦练多年的吴布云相比。
  吴布云这两招一发,管宁只觉满天掌影有如泰山北斗一般,带着无比强烈激荡的风声,
向自己压了下来。
  刹那之间,他但觉这种掌影风声,是自己所无法抗拒的。
  他几乎想闭上眼睛,无言地来承受这一掌,但是一种潜意识之中的求生本能,却使得他
身形猛地又是一退———果然他又自避开这漫天而来的两掌,稍一定神,他方待大声喝问,
哪知人家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掌风又自袭来。
  吴布云方才大怒扬鞭,却被管宁三两下巧妙的手法挡了回去,他自然不会知道那只是管
宁由心随意而发,偶得妙诀的佳构,只当管宁也是个武林中后起年轻一代中的高手。
  但此刻交手之下,正是俗语所云:“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他虽然年轻,但对人对敌的经验已不少,一见之下,便将管宁武功的深浅了然于胸,心
中自也稳操胜券。
  他与“君山双残’’本有极深的关系,而又从公孙左足口中,听到一些足以令他对管宁
生出杀机的话,此刻他下手不再容情。
  他双掌交错,掌势连发,管宁却只有连退,避其锋锐,眨眼之间,管宁情势已越加危
殆,而他们两人的身形,也已远离道路;来到一片秋收之后,早已荒芜的麦田之上。
  十一月后,北京城里城外,便已降雪,雪势稍停又止,始终没有真正地歇过一段时期,
此刻这片麦田上积雪未融,自是滑不溜足,管宁慌乱之下,脚步突地一个踉跄——本就并不
明朗的天空,葛地飘过一片阴霾,这难道也是象征着大地上又将发生悲惨之事吗?
  吴布云脚步微错,倏然欺身而上,手掌微挥处,食中二指,突地有如出匣之剑一般,电
射而出,急地向管宁前胸“璇玑”、“将室”两处大穴点去。
  哪知他掌到中途,管宁眼看已跌倒的身躯,突地向后一仰。
  吴布云这一招虽又落空,但管宁失足之下,全身便已俱在他掌势笼罩之中,此刻管宁纵
是与他相当的对手,先机一失,只怕也再难逃一掌之危,何况管宁武功本就非他敌手。
  此刻胜负之分,立时之间,便可分判,吴布云冷笑一声,手腕一反,五指微分,“五弦
齐张”,候然又是一招。
  他心中已操胜券,知道管宁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掌下,是以这一招去势并不迅急,哪知管
宁眼看这一招当胸击来,竟然不避不闪,反而一挺胸腔,迎了上去,口中冷冷说道:“好一
个无耻的匹夫!”
  他明知吴布云这一掌之势,必非自己所能抵挡,但却又不避反迎,又突地骂出这句话
来,吴布云不禁为之一憎。
  要知道管宁天资绝世,聪明超人,他虽从未有过与人交手对敌的经验,但在这种生死存
亡于一线之际,他的绝顶聪明,却帮他作了个无比明确的抉择,他明知自己已定然无法避开
这一掌之势,是以不避反迎,而他突地骂出这句话来,却是为了激发吴布云的少年好胜之
心。
  吴布云掌到中途,突地一顿,他这全力而发的一掌,竟能随心而止,其内力掌式的运
用,端的是曼妙而惊人的。
  管宁只觉得对方掌缘已自触及自己胸际时,方自突然撤力,而吴布云已自含怒喝道:
“你骂的是谁?”
  管宁哈哈大笑,大声道:“阁下方才赌约之事,虽然输于在下,但此刻阁下武功远胜于
我,大可将在下一掌击死,那么——”他又自狂笑两声,接道:“普天之下,便再也无人知
道阁下曾经输于在下,也再没有一人会要阁下遵行方才赌约之事,嘿嘿——阁下果然是聪明
人,只是阁下既然如此聪明,怎地却不知道我骂的是谁呢!”
  管宁虽非畏死贪生之辈,但自古一死,皆有泰山鸿毛之分,若是为忠义之事,让他死
去,他便万万不会因之变色。但如此刻不明不自地死在吴布云手中,岂非太过冤枉不值!
  是以他方自说出这般尖刻的话来,那吴布云听了果然为之一愕,刹那之间,面目之上,
由白转青,由青转红,伸出的手掌,也缓缓垂了下来,管宁冷冷一笑,昂然问道:“阁下这
一掌怎地又收了回去只见吴布云胸膛微微一起伏,似乎暗中长叹一声,但剑眉随即一扬,双
目直视,亦自昂然道:‘君子一诺重于千金,我认得你车中的人,武功确是高于公孙前辈,
是以你此刻只管说出一事,我无不照办。”
  管宁心中暗赞一声:“这吴布云出言果然是个昂藏男子,磊落侠士。”
  目光抬处,只见吴布云目光一凛,突地现出满面杀机,接着又道:“公孙前辈的武功地
位,虽然不如那厮,但是个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的大英雄,大豪杰,怎可与那万恶的魔
头相比,我——我吴布云只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管宁心头一懔,付道:“难道这白
袍书生真是个万恶不赦的魔头,难道那四明山庄中的惨案,真是他一手所做,唉……管宁呀
管宁——你自认正直聪明,行事但求心安,若反而变成助纣为虐之徒,岂非无颜再见世
人……”
  他心中正自矛盾难安,却听吴布云又接道:“此刻你赶紧说出一事,无论我是否能够办
到,却一定为你尽力去做,然后——哼哼,我再将你和魔头一起置于死地。”
  管宁暗自长叹,又仔细地回忆一遍,对那白袍书生的信心,已自减去三分,当下闭起眼
睛,对自己在四明出庄所见所闻又仔细地回忆一遍,突地张开眼睛,说道:“阁下如此说
法,果然无愧是个君子。”他语声微顿,暗中一咬钢牙,断然接通:“此刻在下要叫阁下做
的事,便是请阁下将在下车内的那位武林前辈,带到妙峰山去,寻找隐居那里的一位神医,
治愈他的伤势,然后阁下的行事在下就管不得了。”
  要知管宁从凌影口中,得知妙峰山上隐居着一位奇人,能治天下各种病毒,但那位奇人
究竟是谁?到底佐在哪里?如何才能见到这位奇人,求他治愈白袍书生的病毒?他却一点也
不知道。
  而他思潮反复之间,自己又下了决心,无论此事的真相如何,也要先将白袍书生的病毒
解去,记忆恢复。
  此念一决,他便断然说了出来,抬头望去,却见这少年吴布云面色大变,不言不动沉思
片刻后缓缓说道:“我看阁下少年英俊,身手又自不弱,将来在武林中的前途,正是无法估
量,他语声突然一顿,目光转向那篷车,狠狠向车中盯了两眼,又自语接道:“车内的武林
前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管宁随着他目光一转,但见他目光之中,满是怨毒愤恨之色,心头又自一震,摇了摇
首,说道:“我这人对这位前辈的姓名来历,确是一点也不知道。”
  吴布云冷冷一笑接口说道:“阁下既与此人素不相知,却又为何为他如此尽心尽力?”
  缓转过目光,凝注在管宁身上的。
  一时之间,管宁又为之呆呆地征住了,沉吟良久,却寻不出一句回答的话来,要知道他
中是个大情大性的热血少年,心中有着一种迥异于常人的豪心侠气,他.与那白袍书生,虽
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但自觉自己既已答应帮他回复记忆,便该做到,再者,他身经四明
山庄发生之事,再三思考,总觉得此事,其中大有蹊跷,绝非表面上所能够看出,亦绝非这
白袍书生所为。
  这种判断中虽然有一部分是出自他的感觉,但也有着多少事实根据,尤其是那六角亭中
突然现身,击死囊儿的瘦怪老人,大厅中突然失去的茶杯……实在都令他心生疑惑。
  但是此刻他却不能将这些原因说出,因之他呆立半晌,吴布云冷冷一笑,已自接道:
“你可知道此人有生以来的所做所为,没有一件是大大超出天理国法之外,普天之下的武林
中人,也没有一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