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莲花-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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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滢道:“你……你为什么不拿去?”
孙敬之摇摇头道:“不是我的东西,我绝不拿!”
黄滢道:“我现在送你,你可愿接受!”
孙敬之道:“那是赵家之物,你还是将来还给赵家吧!”
黄滢忙摇头道:“我跋涉万里,而且牺牲参加上届泰山大会,就为此经谱之故:好不易找到,怎肯轻易送还?”
孙敬之道:“你不是要送我么?你亲手还给赵家就等于送我!”
黄滢道:“我送你,是为了要你练会上面所载的武功!”
孙敬之坚决的摇头道:“人家的武功秘笈,我绝不练!”
黄滢道:“但你可知……”
话未说下去,心忖:“我纵然告诉他“拳剑经曲”同练,可以天下无敌,以他为人也练不会经谱上的武功,倒不如不说明!”
当下话声一停,默然不语,心里在想用何法子教他不自觉的去练赵家经谱?。
只要赵家经谱练成,歌谱他已答应赵蜀云要练会,好在泰山大会场上,以“九指怪老”徒弟之名争雄。
至于剑谱他早已学会,拳谱是他家传武功,一到苗疆还他,他自然会专心去练“拳剑经曲”在他来说,只差经谱不肯自动去练。
倘若赵家经谱,骗他在不自觉中练会,将来四种绝学融会贯通,不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了吗?
黄滢一心希望孙敬之武功天下第一,事实上要他达到武功天下第一并不为难,只要他愿意。
可惜他不愿意偷学赵家经谱,经谱不练,虽然三种绝学练成仅武功增高而已,要想天下第一,非练齐四种绝学不可。
黄滢怕他知道后更不愿练,便打定主意不将“拳剑经曲”同练,可成天下第一高手的秘密向他说明。
孙敬之见黄滢闷不作声,以为她生气了,心想:“我断然拒绝,可能令她误会我嫌她用不正当手法盗来经谱!”于是劝道:“你不要误会我有什么责怪你的意思,要知赵家母女武功高绝,你占她家经谱,她母女定不与你罢休,你何必为本于你并无大用的经谱,结下强敌……还是物归原主,免惹祸上身的是!”
黄滢笑道:“你劝我还回经谱,存心是为了我的安全呢?抑是为她赵家母女?”
孙敬之道:“当然为的是你,我若……”
黄滢抢笑道:“好啦!你不用辩解啦!为了我尔后的安全是不错,但总不会完全不为你丈母娘家着想吧?”
孙敬之脸一红,心忖:“这心意总然有一点!”
他被黄溢揭穿隐含内心深处的意向,一时颇觉尴尬。
黄滢咯咯笑道:“可被我猜中了是吗?好,就看在你的面上,我将来一定将经谱还你丈母娘就是,目前倒要占据一段时间!”
孙敬之听她答应还,便不再提。
黄滢拿出龙家鞭谱道:“这本秘笈,你拿着吧!”
孙敬之知她给“龙家鞭谱”的意思,她已知龙鞭、发夹换鞭谱一事,显然就此给自己,俾使以后由自己还给龙鞭门。
黄滢以为孙敬之一定会接下,哪知孙敬之摇头道:“我看还是以后由赵盈珠交给我的好!”
黄滢冷笑道:“我不还赵家,她怎么还你?”
孙敬之道:“这是赵家之物,你为什么不还?”
黄滢指着“龙家鞭谱”四字道:“这是她赵家之物么?明明标着“龙家”两字,我为什么还她赵家?”
又拿出一本秘笈道:“这上面标着屠家鹰掌,还有五本皆是中原武林各家的绝学,与她赵家毫无相于,凭什么要还她赵家?”
孙敬之道:“但你从赵家拿来,为兔麻烦,还是还赵家的好!”
黄滢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再将这五本各家绝学归还,就显得我黄滢怕了她赵家,要知我身为拜月教主,岂能向一个武林世家低头!”
孙敬之听她这么说,便不再劝,心想:“勉强她归还赵家,虽然看自己面上或许答应,但教她心中不快,有何意思?”
黄滢接着解释道:“其实这七本绝学,她赵家不会看在眼内,她母女已有意思将强占数代的绝学一一归还,此事由她母女来做,倒不如由我来做还干脆点,你想,她们要龙姑娘以龙鞭、发夹去找赵不离,然后由他去换回鞭谱,这有多麻烦?
要是我呢,有机会一一送回各家掌门,不用验那些捞什子的信物了,反正她赵家是强占而来,我现在盗来,由我作主,有甚不可?难道非要她赵家去作好人么?“
孙敬之听她说得有理,笑道:“但好,只要你有意思归还各家就成,但我说句老实话,你这番代还的意思,颇有打击赵家的心理吧!”
黄滢笑道:“是啊,我可不愿她赵家做了歹人再做好人,好人谁都想做,她赵家既然做了歹人,好人就该让别人做做!”
孙敬之哈哈笑道:“赵家母女与你无甚冤仇吧?”
黄滢神秘的笑道:“怎说没有?不说最近这一椿事,我欺骗她母女,双方仇恨已然结下了,除了这一椿事外,我与她家还有更大的仇恨!”
孙敬之奇道:“你以前根本不识赵家,怎来更大仇恨?”
黄滢咯咯笑道:“你猜猜看!”
孙敬之沉吟一刻,摇头道:“我猜不着!”
黄滢低头笑道:“这还猜不着?谁叫你是她家的女婿?”
孙敬之一怔!
心想:“这怎么就算一件更大的仇恨?”不由摇头道:“我与赵盈珠的婚约,从小由先父定下,命中注定,更改不得的!”
黄滢听得有气道:“少爷,我可没意思叫你与赵盈珠解除婚约幄!”
忽又叹道:“只怪我命不好,我爹与令尊从前相交之情犹如手足,可惜就不曾为我两人,定下婚约……”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一个少女人家,怎可说出如此毫无矜持的话来?偷偷瞥了孙敬之一眼,低下头去。
孙敬之笑道:“那可说不定,有一有二便有三,先父既为我定下沈、赵两门亲亭,就许曾向黄伯伯同样定过,只是令尊没有跟你说而已!”
黄滢轻轻一“呸”道:“有脸说得出?两个老婆还不够么?”
孙敬之语意深长道:“一个不为少,十个不为多……我倒有意思一生多付上几个老婆,只不知人家愿不愿意?”
黄滢心道:“当然愿意!”
嘴上却说:“谁愿意做小啊?当然不愿意的罗!”
孙敬之暗中一叹,心想:“你要当真不愿意,就麻烦了!”
黄滢岔卉话题道:“对啦!我索性将七本各家绝学交给你,由你们男人家去做好人吧”说着将七本各家绝学,一一拿出,捧在手中递过去。
孙敬之见她这一举动,对照她所说的话,显然有意答应将来嫁给自己?当下甚是心喜,赶忙接过。
忽于此时,帐外响起沙吼声。
他两人走过沙漠,自然知道沙漠中可怕的盲风将来临了。
此时天色已暗,有经验的沙漠旅客也难分辨盲凤的趋势,要知经验丰富的沙漠旅客,是凭目力的观察再选择逃避的方向,只要避过风的正面,大家皆能化险为夷。
但在夜晚如何用目光去观察?
所以再有经验的老沙漠客绝不在夜间行走沙漠,势必在天暗前投宿到开设在沙漠中,望像窑洞一般的客栈。
孙敬之与黄滢不曾投宿过沙漠中的客栈,很多中原人氏来到沙漠也素不喜在沙漠客栈歇夜,因那些客栈既臭且脏,最大的客栈仅有一大间,男女混杂一处,中原女子更不愿投宿了。
来自中原的旅客,他们宁愿自带篷帐,凭有经验的向导指示,在沙漠中搭帐而眠,虽有些危险,他们也不在乎。
可是孙敬之与黄注的帐篷胡乱搭设,没有经过向导的指示,危险性可大多了。
凑巧被他们找着好地方算运气,弄的不好搭在风一吹即移位的沙丘下,十有八九葬身沙丘内。
这一路走来,他们都还没遇到盲风过,今晚突然遇到,实教他两人耽心不已,心想:“这帐篷的位置到底对不对?”
要教他两人肯定的一点头,没这把握,两人都不是内行,呆坐帐内,唯有听天由命了。
此时帐篷上的沙声就似急雨敲打一般,哗哗大响。
孙敬之忧心问道:“不知咱们倚附的沙丘禁不禁得住这场风暴?”
黄滢很看得开,无所谓的说道:“管他的,禁得住活命,禁不住活埋!”
她倚偎在孙敬之怀中,道:“你有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像我这般好运气!”
孙敬之不解道:“怎么说?”
黄滢幽幽叹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孙敬之紧紧地搂住她道:“呸呸,说什么话!”
沙声如雷吼起,风暴愈来愈大,也愈来愈近了。
只见那皮帐“吧”“吧”乱摇不已。
孙敬之又道:“沙丘的坚度且不管他,我现在倒怕这帐篷被侧面刮来的风吹倒,那时咱们只有露宿了,倘若风暴吹个不停,露宿一夜可不好受!”
黄滢心中一动,笑道:“我有法子不教这帐篷吹倒!”
孙敬之随口问道:“什么法子?”
黄滢道:“这是本门中至高的内功心法!”
孙敬之不信道:“难道你可以凭内功支撑,不教帐篷被风刮走?”
黄滢微笑道:“本门内功至异天下,可以逼出内气,形之于外,成有形之物,所以能够支撑这帐篷不倒!”
孙敬之道:“如你所说,应该是武林中传说的“罡气”啰?”
黄滢摇头道:“要练到罡气,谈何容易?细数当今天下武林。有谁的内功练到罡气这地步?”
孙敬之道:“据我所知,就有一人似乎已练到罡气的地步!”
他指的“鬼王”心想:““鬼王”弹出的指凤能够在丈外击倒石碑,威力如同一流高手当石一击,岂不是已窥罡气的门径?”
黄滢道:“据你所知那人,也不过“似乎”而已,真正能够将罡气充布体外以御外敌的,实在少之又少了!”
孙敬之惊异道:“莫非你门中的内功,可以轻易练成罡气?”
黄滢笑道:“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没有一甲子的功力“罡气”两字谈也别谈!”
孙敬之道:“那你如何将内家真气逼出?既能运出,不是已到罡气的地步?”
黄滢笑道:“本门内功取个“巧”字,罡气是形而实的功夫,本门内功虽然像罡气却是形而虚的功夫……形而实难练,形而虚就属于巧劲了!”
孙敬之摸摸头道:“你这样说,我不大明白!”
黄滢道:“我再说清楚点,形而实像座真的山,形而虚只是一座纸糊的山,外表看来像山,其实不是山!”
孙敬之笑道:“我明白了,你门中内功有点骗人的味道,气运于外,乍然看来像是气,哪知只有外表一层,骨干里是空的!”
黄滢正色道:“虽然只有外表一层,却可以御丈外之敌,这种巧劲天下哪一门内功敢于比拟?你不要小看了!”
孙敬之慌忙道:“我哪敢小看?我只是比喻,请不要见怪,现在就请你施展吧……”
黄滢道:“我火候不够,只能将内家真气逼出几尺外,要想护这篷帐却需你相助一臂!”
孙敬之慨然道:“咱们同舟共济,不能由你一人劳累,当然应该相助!”
说着伸出一掌想与她相抵,助她运功。
黄滢摇头道:“本门巧劲不能用寻常助功之法,要以本门内功口诀运功,才能传那巧劲,助长功力!”
孙敬之道:“我根本未习贵门内功,如何以之相传?”
黄滢笑道:“简单得很,以你内功底子,只要按照口诀关窍运行,即可传功相助!”
当下不管孙敬之愿不愿意,将口诀背诵出来。
孙敬之听了三遍,不由深深记下……
黄滢知他聪明,三遍足够记牢,便道:“开始依诀行功吧!”
孙敬之暗暗一练,初次不顺,二。三次后颇觉舒畅。
到第四次练出,真气像要脱窍飞出一般,骇得脸色大变道:“不能练,不能练!再练下去,真气飞出可不大妙!”
黄滢好生得意的笑道:“我初练时与你同样有这惊骇的感觉,其实耙人忧天,等你练了数日后,懂得驾驭之道,便可将内家真气逼出体外!”
孙敬之安心道:“现在可能相助你一臂?”
黄滢道:“你依诀而行,所运真气便属本门巧劲,当然可以以之相助,可是在相助前,还要再学一件遇异寻常的导引法门!”
孙敬之摇手道:“我看不用学了,这半天了,盲风没将帐篷吹倒,敢情风势止于此,可以安心的坐一夜,以待天明!”
黄灌道:“万一风大了怎么办?”
孙敬之随口道:“到那时再说!”
黄滢冷笑道:“到了那时你不能及时助我,岂不是眼着帐篷被风刮去”孙敬之笑道:“那咱们只有委曲的露宿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