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莲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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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答道:“不是,这位小哥是路过此地的,他带了这样一个婴儿,怪可怜的……”
她将孙敬之所描述的经过,转述了一遍,接着道:“你来得正好,这婴儿已饿了一整天……”
孙敬之抢着向那妇人拱手道:“是的,大嫂请行个方便,给这婴儿一些奶水吃如何?”
那妇人一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要我给他奶水吃?”
孙敬之连连拱手道:“是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婴儿再不给他奶吃,会饿坏了的,大嫂务请帮帮忙,做做好事……”
那妇人脸上发红,啐他一口道:“你这人说话好无礼,我哪有奶水给婴儿吃呀?” 孙敬之一怔!道:“大嫂年纪轻,怎么说没有奶水呢?”
那妇人道:“我又没生孩子,哪来的奶水?”
孙敬之道:“可是大嫂有奶呀……”
那妇人感到啼笑皆非,转对周大妈说道:“这人乱讲话,我要告诉我当家的去了!”
说着,扭身欲走,周大妈慌忙扯住她,笑道:“别慌,别慌,这位小哥是不懂事,可不是有意戏弄你,你弄错了!”,她接着转对孙敬之嘻嘻笑道:“小哥,你好像很不懂事?我们女人有奶是不错的,可是也要等生了孩子才会有奶水的呀!” 孙敬之听了恍然大悟,连忙向那妇人道歉道:“是,是……大嫂请原谅,我自小在山里长大,对女人韵事,实在所知有限,一直以为女人有奶就有奶水,所以……所以……唉唉,总之大嫂请别生气,抱歉,抱歉!”
那妇人这才知道他少不更事,不由“噗嗤”一笑道:“你从来没见过女人么?”孙敬之发窘道:“见是见过的,只是了解不深,今后我得去多多了解了解了!”
那周大妈听了直笑,转对妇人道:“阿娟,你家那条母牛前两天才生产,去挤些牛奶给这婴儿吃吧……” 阿娟道:“正是,正是,听说孩子吃牛奶也是很好的,我去挤一些来!”那妇人应声而去,周大妈便请孙敬之坐下,倒了一碗茶给他,道:“小哥坐一下,老身替你去把这件衣服洗干净……唉,真是怪可怜的……”
一边说,一边拿着衣服到屋后去了,不久,那妇人取来了一只小瓷罐和一碗鲜牛奶,原来她想得周到,唯恐婴儿在路上挨饿,除了挤一碗之外,又装了一罐。
她对喂婴儿吃食倒也很在行,当下将婴儿抱过来,开始用汤匙喂婴儿吃牛奶,那婴儿敢情很饿了,虽不习惯用汤匙喝,但牛奶入口,尝到了好滋味,很自然的一口一口喝下去了。
当周大妈将那件脏衣洗好弄干,回到厅堂时,婴儿也已喝光了那碗牛奶,肚子一填饱,他又甜甜的睡了,样子蛮可爱的。
那妇人把那只空碗和汤匙一起塞人孙敬之的包袱中,说道:“天黑的时候,还要喂他一次,尿布要一个时辰换一次,你会不会换尿布?”
孙敬之笑笑道:“刚才已见周大妈换过一次,我大概可以依样画葫芦了!”
周大妈道:“小哥要是不急,就在我家住一夜,老身再教你一些养育婴儿的方法!”孙敬之道:“不了,谢谢大妈和大嫂的好意,我今天还想赶一程路,希望赶快能够赶到柏树溪,把这婴儿交给他的亲人!”他再将婴儿背起,再三向她们道谢,即告辞而出,继续赶路这天,他一口气赶了一、二十里路,天黑之时,刚好来到沐川县城。 他在城中客栈投宿过了一夜,次日一早继续动身赶路……
第五章 四大金钗
上路不久,背上的婴儿又哭起来了。怎么回事?难道肚子又饿了不成?一刚才在客栈才喂过他一次奶呢……
大概是尿布湿了,不舒服……。
一想到换尿布,他就不禁直皱眉头,昨夜在客栈里,他为婴儿换了两次尿布,喂了一次奶,结果弄得精疲力竭,一夜未眠……。 最可恨的是第一次换尿布时,好不容易刚刚换好,忽然“噗”的一响,解开被袱一看,婴儿的屁股赫然又是一泡屎尿。
现在又要换尿布了,我的天哪!。但是,他宁可为婴儿换尿布,也不想听他啼哭,当下抱在路旁停下,解开被袱一看,却发现比想像的要严重得多,婴儿竟拉稀屎了。
他大感吃不消,摇头叹气道:“哎呀!我的小乖乖,你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么?”
没奈何,他只好耐心的为婴儿拭净屁股,再取一块尿布换上去。
虽然已有过两次换尿布的经验,但是他仍然不熟练,仍然笨手笨脚。
正在手忙脚乱的时候,突闻来路上一片马蹄声,滚雷一般奔过来…… 。他抬头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见是四匹枣红骏马并辔疾驰而来。
他没有心情再去多看一眼,又低头去为婴儿包扎。
自来路上疾驰过来的四匹马,在驰到他面前之际,突然一齐勒住,四匹马因是在疾驰中被勒停,登时前蹄扬起,希聿聿的嘶叫起来。孙敬之抬头一看,顿时耳根发热,满面通红。
原来,四骑士竟是四个姑娘。
四个容貌绝丽的劲装姑娘,她们的年纪约在十八、九岁间,每人背上均背着一把宝剑,每人的衣饰均极华丽……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们的容貌,个个美若鲜花,英武中不失娇媚……
一看到她们,立刻就令人想起莲花峰上的“九不”小道姑,她们的年岁相若,而眼前四位则比永远只穿一套浅灰色道袍的“九不”
要成熟,艳丽得多!
孙敬之所以面红耳热,他觉得男人替婴儿换尿布,是一件有损男人尊严的事,而这样的事情竟然被四个年轻姑娘撞见了,实在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那四个姑娘也真刁,看见他害臊,竟咕咕吃吃的娇笑起来。
孙敬之不觉恼羞成怒,瞪了她们一眼道:“哼,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当中一个穿红衣的姑娘,举手一指那婴儿,笑问道:“喂,那婴儿是你的儿子么?”孙敬之沉下脸道:“不用你管!”
那红衣姑娘蛾眉一皱,不大高兴道:“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
孙敬之怒道:“对你们这些毫无恻隐之心的姑娘,我为什么要有礼貌?”
那红衣姑娘讶然笑道:“你说我们没有侧隐之心,指的是哪一点?”
孙敬之一指婴儿,怒冲冲道:“你瞧,替婴儿换尿布本是你们女人的事,如今不幸落到我头上,你们不但不表同情,居然还在那里笑个不停? 这不是毫无恻隐之心是什么?”那红衣姑娘似乎愈听愈觉有趣而可笑,又吃吃的笑了起来,道:“你这人真有趣,那婴儿又不是我们的,怎么反怪我们不替他换尿布呢?” 孙敬之道:“不是你们的,难道是我的不成?”
那红衣姑娘停住了笑,现出诧异之色道:“那婴儿不是你的儿子?”
孙敬之悻悻然道:“我的老婆都还不知在哪里?哪来的儿子?”
那红衣姑娘“哦”了一声,道:“原来那婴儿不是你的儿子,刚才我们以为他是你的儿子,以为你老婆跟你吵架,一怒回娘家去了,丢下婴儿来让你受苦,所以才笑你的……那么这婴儿是你的什么人?”孙敬之道:“跟我毫无关系,是在河水上捡到的!”
那红衣姑娘惊讶道:“哦,是在河水上捡到的。那么你要把他送往何处?”
孙敬之淡淡道:“宜宾柏树溪!”
红衣姑娘道:“那是你的家?”
孙敬之道:“不,这婴儿身上有一块竹片,上面刻字说“凡拾得此婴者,请送往宜宾柏树溪马致远处,可得酬银一百两”我就是要把他送去那里的……”
他又赶快加以申明,道:“不过不是为了那一百两银子!”
说毕,又低头去为婴儿包裹身子,也许是在女人面前心情紧张之故,包来包去竟都包不好。
红衣姑娘从马上下来,走上前道:“让我来试试吧!”
她将襁褓重新摊开,很熟练的就将婴儿包裹好了,然后将婴儿抱着站起,笑道:“嘿,这婴儿倒是长得蛮可爱的,叫什么名字呀?”
孙敬之道:“没有姓名!”
红衣姑娘道:“竹片上没有写下婴儿的姓名?”
孙敬之道:“没有!”
黄衣姑娘插嘴道:“没有名字,我们给他取一个……”
蓝衣姑娘道:“对,这孩子是从江水流来的……我们就叫他江流!”
绿衣姑娘却道:“人家立刻就会送回到亲人家,你们给他取名字有什么用?”
红衣姑娘道:“这倒也奇怪,这婴儿的父母既然希望拾得者将他送去亲人家,就表示他们还要这个婴儿,照理应该写明此婴的姓名才对……”
孙敬之道:“如果我是婴儿的父母,而有仇家在追杀我的话,我也不敢写明婴儿的姓名!”,红衣姑娘一怔!道:“哦,你是这样想的?”
孙敬之点点头。 红衣姑娘注视他有顷,问道:“你贵姓大名?”
孙敬之道:“我姓孙,名敬之!”
看来年龄最小的绿衣姑娘又问:“你今年几岁?”
孙敬之老老实实道:“十六!”
他抬头望她一眼,道:“年龄很重要么?”绿衣姑娘咭咭笑道:“你比我都还小一点,我们都是你的姊姊,你说重不重要?”
孙敬之叹了口气,怎么从来遇到的,都是年龄比他大的。……只好唤了一声“姊姊!”
四个少女一阵得意,尤其那兰衣姑娘甚至伸出纤纤玉手,在他稚气未脱的脸蛋上摸了一把,笑道:“嗯,这才乖……”
孙敬之脸庞一下子又红得像柿子一样!。红衣姑娘又上下打量他一眼,含笑道:“你的气质异于常人,练过武吧?” 孙敬之道:“练过一些!”红衣姑娘道:“令师何人?”
孙敬之道:“一定要说么?” 红衣姑娘笑道:“在我们“四大金钗”面前,你不必顾虑什么!”
孙敬之未曾听过“四大金钗”这个绰号,无从知道她们的出身来历?也无从知道她们是正是邪?故不愿轻率的道出自己的师门,当下反问道:“姑娘贵姓芳名?”红衣姑娘吃吃娇笑道:“现在我知道你是初出道的人了,如果你是走过江湖的人,一定知道我们四人的姓名!”
孙敬之微微点头道:“姑娘说的不错,我是刚出道的!”
红衣姑娘一面逗着婴儿玩,一面说道:“我叫丁亚君,黄衣的叫程亚薇,穿蓝衣的叫何亚兰,穿绿衣的叫潘亚琪!”
孙敬之却记不住那么多,只依次称呼:“红姊姊、黄姊姊、蓝姊姊、绿姊姊!”
她四人竟也觉得这样称呼很好玩,也就都答应了。
丁亚君道:“现在你可以说出令师是谁了么?”
孙敬之微微一笑道:“红姑娘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的师门来历?一个人的身价地位的轻重高低,难道要以师门来做衡量?”
丁亚君笑道:“咦,你这人外表看来老实,嘴巴敢情也挺厉害的……好啦!你不说拉倒,其实你也不一定有资格跟我们“四大金钗”交朋友呢!”
她把小江流往孙敬之手上一塞,摆手说声:“再见!”
转回坐骑,一跃而上,再伸头向孙敬之扮个鬼脸,道:“别忘记给小江流吃奶!”
语毕,一抖马索,娇叱一声,向前驰去。
与那程亚薇、何亚兰、潘亚琪三女,也在一片脆笑声中,纵马驰去……
四骑奔驰极速,一眨眼只剩下一道尘烟……
目送她们离去之后,孙敬之面上泛起一丝笑容,自言自语道:“这四个姊姊好放荡,只怕不是正派人物……”
他又站着发痴了一会,遂将小江流背好,开始赶路……
走了约二十多里路,来到一处峦山重重的山路上,背上的小江流又开始哇哇啼哭了。
这次他知道必是饿了,当即走到一处可挡风的山壁下,解下小江流,取出尚剩的那罐牛奶,喂小江流进食。
小江流的胃口奇佳,一碗牛奶很快就吃完了,他接着又为小江流换了一块尿布。 正好附近有一条浅溪,他把换下的尿布拿到溪中洗涤干净,正要转身走回,忽然瞥见在那上游不远的溪畔,一棵树下栓着四匹马。
那是“四大金钗”的坐骑。
他心头一动,暗忖道:“她们的坐骑为何拴在这地方?坐骑在此,人亦必在附近,但此处荒无人烟,她们因何停留于此?”他愈想愈觉奇怪,决定去看个究竟,当下回来将小江流背起,沿着浅溪来到拴着马匹的树下,举目四望,不见“四大金钗”的踪迹,但是很快地就看出了她们的去向。
浅溪右边是一片翠林,林间下有一条羊肠小径,可以断定她们是走人林中去了。 她们为何人林?必有缘故,且跟上去看个究竟。
于是,他顺着羊肠小径走去,迂回曲折的走了数百步,穿出树林,眼前竟是一大片平坦的草地。 。草地旁是一片十亩碧湖,风平浪静,一平如镜,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