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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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赐心道:“三个人肯定是互相身挨着身,脸贴着脸,不过当时哪有其它想法。”却笑了一笑说道:“中间还隔个吴大哥呢。”
上官红释然道:“那吴大哥没打着侯海平?”
柳天赐说道:“姐姐,我口渴。”上官红妩媚一笑,说道:“我去给你找点水。”说着走进灶堂。
柳天赐接过一瓢水,一口气把水喝个精光,上官红心想:“渴得这么厉害,我怎么没想到给他倒点水。”似乎甚是内疚,柔声说道:“后来怎样?”
柳天赐抹了抹嘴说道:“侯海平恼羞成怒,刷地一剑将我的足踝给砍了,然后剑尖一吐一转,竟把吴大哥的舌头给割了,用剑尖平端出来,说道:‘柳教主,我们把这叛贼的舌头拿去下酒。’阮星霸果然叫了一个厨师拿了进去,吴大哥嘴里鲜血长流,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突然嘴一张,狠命的‘啐’一口,侯海平满脸溅血,其中吐出的一颗牙齿将侯海平的左脸打出一道血口,侯海平在新教主面前不但没露脸,反而出了一个丑,气得哇哇直跳,‘刷刷’两剑挑断了吴大哥的琵琶骨和脚筋,吴大哥昏死了过去。”
柳天赐自幼在丽春院长大,经常听人说书唱戏,所以能将一个故事讲得绘声绘色,上官红听得如临其境,听得张着口,一惊一乍,花容失色。
柳天赐看了看上官红接着说:“阮星霸的儿子眉头一皱说道:‘押到地牢里去,这就是叛贼的下场!’于是我们三人就被抬到后面,四个喽罗,抬着我们经过一个用石头砌起来的甬道,往下走,甬道的石壁上点着两排火把,甬道的尽头,有一间大房子,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什么老虎凳、钢锅、铬铁……经过刑房,穿过几道铁闸大门,喽罗打开大铁门把我和绿鹗关在一个地牢里,把吴大哥关在一个双重铁门的小地牢里。”
“绿鹗看到我满脸横肉,青面獠牙,甚是害怕,我们蹲在里面谁也不理谁,其实我早就认得她,只不过那时我还是一条黑……虎。”柳天赐在仙女姐姐面前,说自己是一条黑狗,太没面子,就改说一条黑虎。
上官红说道:“什么,你是一条黑虎?”柳天赐就把上官红被“金玉双煞”抓走,自己后又怎样被吴凤抓走,变成了一匹黑虎,在绍兴看到上官红,咬了“金玉双煞”的手,后又被绿鹗救了,因为自己正是绿鹗与父亲闹别扭,四处寻找的黑虎……一股脑儿的补充说给上官红听。
上官红听得张口结舌,凝望着柳天赐想道:“原来他就是救我的那条神狗,怪不得当时我一直奇怪,一条狗怎么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不由心里一阵暖和,问道:“那后来绿鹗知不知道你就是黑虎?”
柳天赐见上官红不但没什么异样表情,神色间反而充满温情,精神一振说道:“我和绿鹗也试图出去,可这铜墙铁壁的地牢纹丝不动,空耗了我们很多力气,无济于事,两人蹲在一个地牢里四五天,甚是无聊,绿鹗一个人蹲在墙角,呆呆地望着牢顶,嘴里喃喃地叫道:‘黑虎,黑虎。’我怕她想出病来,就告诉她黑虎已经死了,她疯了似的扑过来,说我杀了黑虎,我大急叫道:‘凭什么说我杀了黑虎,要不是你黑虎被吴凤看见,她也不会想到那歹毒的主意。’绿鹗叫道:‘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专干杀狗勾当的人,连我的黑虎你也敢杀。’我懒得跟她计较,让她噼哩啪啦打了一顿。”
上官红听着笑得喘不过气来,捂着肚子。
柳天赐接着说:“你别笑,接着下面我就要提你问题,绿鹗打累了也懒得打,呜呜地哭起来,于是我就把吴凤杀了黑虎,把自己变成黑虎,在绍兴的破庙里被她救了的事说了出来,这时她才深信不疑,在地牢里不吃不喝,大哭两天,也许爱屋及乌,绿鹗就把我当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给我讲飞来峰,讲她爹‘无影怪’。”
上官红脸一扭说道:“两人在地牢里说说笑笑,是不是很开心?!”上官红想到一个人关在“石像洞”里练剑,而他还与绿鹗在地牢里说说笑笑,差点掉下泪来。
柳天赐没注意到上官红脸上的表情,接着说:“我们彼此有人说话,肯定要比前几天快乐,我俩寻思怎么逃出去,你不知道,我多想出去找你,我很想知道你在哪里?总之很想见到你。”
第十章 心有灵犀
第十章 心有灵犀
上官红心想:“我当时不也是这种感觉吗?这难道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脸上一红说道:“你当时有绿鹗姑娘陪你说笑,还有心思想到我?”
柳天赐急辩道:“我怎么没想你。”
上官红嫣然一笑,柔声道:“想我就出来了,是不是?”
这一笑,笑得柳天赐心中大慰,舔了舔嘴唇,上官红又给他端来一瓢水,柳天赐喝了几口接着说:“想出来是要花心思的,我俩想了半天,绿鹗说你狠命打我,把看门的引过来,然后抢了他的钥匙,谁知我把绿鹗打得惨叫不已,那看门的像个死人,一只老鼠蹿到我身边,跳到我身上,样子甚是亲密,我知道老鼠把我当作同伴了,因为我在东赢山洞吞了七颗珠子,里面就有一颗‘通灵丹’,不管任何动物,我在它们眼里都是它们的同伴,所以我不感到奇怪,绿鹗喜欢动物,高兴得不得了,忽然绿鹗高兴得跳起来直拍手,把老鼠吓得直往我怀里钻。
“绿鹗告诉我,可以训练老鼠,叫老鼠去偷钥匙,我虽然觉得有点异想天开,但也没法,于是我每天着手训练老鼠,先让它衔一截草茎,后来又把一根草折成钥匙的模样,那只老鼠本也机灵,没几天就学会了,成天衔着草钥匙跑进跑出,后来,我就毁了草钥匙,老鼠就跑到外面衔了许多和草钥匙外形差不多的钥匙,每衔一根钥匙,绿鹗赏它一团饭,我俩将狱卒送来的饭留下来,老鼠衔着衔着,终于有天晚上把看门人的钥匙叨着进来,我和绿鹗惊喜不已。”
上官红感到既新鲜又惊奇,说道:“那老鼠那么机灵,怎么不把它带出来?”上官红恨不得看看那老鼠的模样,她想到小的时候在家里养的小动物跟这只会衔钥匙的小老鼠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柳天赐笑了笑说道:“老鼠是跳进我怀里跟着我出来的,看门的睡着了,我和绿鹗开门出去,走到吴大哥的门前,吴大哥每天在地牢里狂骂不已,身上还被粗铁链锁着,也许是骂累了,就倒在门边睡着,我拉醒他,他以为是狱卒,破口大骂,幸好狱卒和看门的都习惯了,照睡不误,后一看是我俩,满脸惊奇,伸着大拇指对我说:‘兄弟,你是一条汉子!’我说:‘吴大哥,我想办法救你出去。’可这间地牢是个死牢,没有上锁,是个大铁闸插在地上,我试着运劲一提,不知怎么搞的,从门的中间射出两支毒剑,向我胸口急射,当时我是贴着门的,距离太近,可‘吱’的一声,我怀里的老鼠给射死了,我拉开衣服一看,两支毒短箭插在鼠腹中,可吴大哥突然往下一跪,小声说:‘教主,白象堂堂主吴浩向你磕头了,天啊!向大哥没选错人,日月神教会兴旺的。’我才明白,原来我露出胸部,吴大哥看到我胸口的日月神教教的胸印。
“吴大哥忍不住放声大笑,看门的人从梦中惊醒,好半天才喊道:‘来人啊,有人逃出来了。’顿时铃声大作,吴大哥说:‘教主,快逃出去,我老吴一时昏了头,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快,不要管我。’也许是吴大哥的话鼓励了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忘了脚踝被削,带着绿鹗向外冲去。”
上官红眼里充满敬意,心提到嗓眼里,急切地问:“你俩逃出来没有?”
柳天赐笑了笑道:“肯定逃出来了,要不然怎么和姐姐坐在这里说话,但是也够辛苦的,疑问也在这里。
“我携着绿鹗,凭着深厚的内力,挥掌将堵在甬道门口的几个劲装大汉震死,逃出地道,外面就是‘九龙寨’花园,我牵着绿鹗的手朝灯光最亮的房间跑去,这时寨内人声鼎沸,各高手在四处搜索,绿鹗的轻功甚是了得,牵着我的手,几个起落,来到了一个幽暗无天日的竹园里,沿着小径和绿鹗躲在一个竹园里,离竹园不远处有一间独立的小房,从房间里吐出淡淡的光,就在这里我听到了很重要的谈话。”
上官红见柳天赐停了下来,又去给他舀了一瓢水,急切地问道:“什么重要的谈话?快说嘛!”
柳天赐神情一肃,猛喝了一大口水,由于喝得太急,咳了几下,接着说:“我和绿鹗伏在竹园里大气都不敢出,因为我俩听到很远的声音,所以小房子里传出的声音,我听得十分清晰,小房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阮星霸,一个是‘太乙真人’,他的声音我最深刻,略带沙哑。”
上官红大惊道:“你是说成吉思汗的护国大师‘太乙真人’已经在‘九龙帮里?!”
柳天赐说道:“对,就是密信里所说的什么护国大师。我趴在地上凝神倾听,传到我耳朵里的声音异常清晰,我听见阮星霸的声音道:‘护国大师,日月神教的白象堂堂主吴浩现已关在地牢里,料他插翅也难飞,我们怎么处置他?’
“‘护国大师’略一沉吟,嗓子沙哑地说:‘日月神教里的六位堂主,个个武功高强,其中这白象堂堂主吴浩不但武功卓绝神勇,而且为人耿直忠义,我让你先将他诱引到九龙寨抓住,是为令郎当上日月神教主扫除一个障碍,此人不可小视,要严加看管,让他在地牢里自生自灭。’
“阮星霸拍马屁道:‘护国大师真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
“护国大师用沙哑的嗓子哈哈大笑道:‘阮将军过奖,我只是在桌边纸上谈兵,真正做事的还不是你父子俩,以后飞黄腾达、统一中原武林也是你父子俩,那向天鹏在中原武林可谓德高望重,一直与大汗为敌,率领日月神教阻挡我军南下,的确悍勇,谁知这一次怎么突发神经,想当中原武林盟主,在天香山庄戮杀其它武林同道,还围攻武当山,居然任命什么柳天赐为日月神教的第二代教主,真是天助我也,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所任命的第二代教主已被令郎取而代之,令郎一成中原最大帮派日月神教的教主,再联合九龙帮的力量,中原武林盟主岂不非你莫属,到时中原武林由你父子主宰,在南宋作内应,助大汗成其伟业,那时大汗为你封官加爵,阮将军飞黄腾达不就指日可待吗?’
“阮星霸轻咳一声道:‘法师,我总觉得这与向天鹏一贯作法不符,向天鹏为人缜密,这次怎么……’
“护国大师笑道:‘这就是你们中原人,贪名逐利的结果,向天鹏实为一代枭雄,平时做得义薄云天,到关键时候露出了狐狸尾巴,这十年来与你争斗不已,还不是想吞并九龙帮一统中原武林,可由于太急功近利,百密难免一疏。’
“只听阮星霸又道:‘可听说那柳天赐内功修为甚是了得,一旦他发现包袱被偷,会不会立即赶到日月神教。’
“护国大师站起身来说道:‘这就叫先到为王,后到为臣,令郎必须明天一早就启程到日月神教总坛登位,还有,要叫令郎练功不缀,凭一招魔剑藏针难免不济,再说柳天赐即使先到秦岭,但身上无一凭证,这个教主可不能空口说白话的,当然最好,我们必须在路上就剿灭了他,以除后患。’
“护法大师略一沉吟,突然问道:‘黄朝霸现已怎么样?’
“阮星霸嘿嘿冷笑道:‘法师请放心,我已将黄朝霸囚在地牢的最底层,谁也不知道我是怎样夺得九龙帮帮主之位,尽管武林对我有所猜疑,但也是死无对证!’”
上官红越听越心惊肉跳,这真是一个天大的阴谋,惊道:“黄朝霸黄天剑被江湖人称‘神州一剑’,是原‘九龙帮’帮主,这么说阮星霸已将他囚禁,夺取‘九龙帮’的帮主,这一切肯定是在大汗的帮助下完成的,这个阮星霸实际上就是大汗安排在中原的一个内奸!”上官红心想:“父亲是不是宋徽宗安排到大汗军中忍辱负重的内奸呢?”她又感到一阵自豪。
柳天赐接着说:“只听见护国法师又说:‘阮将军,大汗对你甚是关心,这次叫我秘密南下,除了帮令郎早日登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另外还叫我捎来口信,说二公子在大汗军帐中,一切照顾得甚为周到,嘱咐阮将军别心存它想,大汗自会把二公子培养成神武大将之才,叫你切记,切记!’
“阮星霸声音中吐出恐惧,颤声道:‘阮星霸知道,为了大汗统一中原的大业,我阮某会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请法师转告大汗,阮星霸对大汗绝无二心,想我那孽子在大汗军中深受皇恩,我阮星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