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江湖急救站-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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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李二人体力略见恢复,急得拉着刘吉衣袖直道千万别答应呀!
不多时。
一名十二煞所属已谨慎捧来一只玉碗,碗中透明汁液微微轻晃,阵阵奇异的浓香随之散发。
看了这碗似曾相识的玩意儿,刘吉幽怨直叹:“就算少炼了一天,不是阴阳汤,也是迷糊水了!”
鬼王深怕刘吉再次作怪,不敢将阴阳汤直接交给刘吉,反则接过玉碗,喝道:“把嘴张开!”
刘吉苦笑:“我自己喝不好吗?”
“不行!”鬼王冷哼道:“你这小子太会作怪,本王若不亲自让你喝下,怎能安心。”
“呃……”刘吉再次犹豫,干笑道:“真的要喝?我们或许可以换个方式来证明我的忠诚……”
鬼王叱声:“少啰嗦,亏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喝碗仙汤都如此不干不脆,真是丢脸!”
刘吉苦笑:“唉!我只要想到一旦喝了,就会忘掉所有的亲朋好友,以及过往一切,我心里就难过。你就让我多留意一下回亿,和阿玉他们多说几句话又何妨?”
苗如玉和李喜金早已惊得面色全无,直叫不能喝,不能喝!
鬼王唯恐刘吉再受动摇而反悔,索性屈指一弹,隔空点往苗、李二人的哑穴。
阿吉顿惊:“你干嘛对他们下手?你想食言背信,不守承诺?”
鬼王冷邪道:“你若再继续拖拖拉拉,不快点喝下阴阳汤,就别怪本王忍不住出手,点了他们二人其他要命的穴道。”
“我喝!我喝!”刘吉哀声直叹:“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唉……嘴巴大张,任凭宰割。”
苗和李二人口不能言,只好以行动表示,扑身想拉开刘吉。
鬼王屈指再弹,定住二人身形,令他们动弹不得,方于狂笑声中,运劲于掌,将碗中汁液逼成一股水箭,不偏不倚射入刘吉口中。
且不待刘吉有其他反应,立即出指点向刘吉喉头,只闻咕噜一声,入口汁液悉数吞落刘吉腹中。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刘吉睁开眼,无奈道:“现在你可以解了阿玉他们的穴道?”
鬼王长袖一拂,苗、李二人浑身一震,穴道立解,他们俩哎呀一声,两腿发软,险些栽倒。
但他们更关心刘吉状况。
“阿吉,你觉得怎么样?”苗如玉惊急摇着刘吉衣袖直问。
李喜金也战战兢兢的问:“大少爷,你可还安好,这回,你玩真的假的?”
刘吉呼吸开始加重,面色渐红。
他忽然兴奋异常的哈哈狂笑,伸手用力抱住苗如玉。
苗如玉大窘:“阿吉,你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她卯足了劲,在李喜金帮忙下,好不容易才将刘吉拖拉开来。
刘吉对李喜金的拉扯宛若耒觉,径自兴奋狂笑不断,极其突兀的,刘吉狂笑到一半,忽然栽倒昏睡于地。
鬼王见状甚是满意:“刘吉呀刘吉,任你古怪狡猾,这回也不得不认栽,任我摆布了!”
苗、李二人拼命摇着刘吉,见他昏睡依旧,转而怒骂鬼王,为何暗算阿吉!
“你们希望他早点醒来,是不是?”
鬼王邪声直笑:“本王就如你们的愿吧!”
他伸指一点,点向刘吉背后灵台穴。
刘吉受指劲刺激,当下悠悠醒来。
苗、李二人喜不自胜,探问道:“阿吉,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适?”刘吉眼中尽是茫茫,不答反问:“你们是谁?干嘛对我这么亲热?”苗如玉大惊:“阿吉,你不认识我们了?你真的忘了一切?”
“大少爷……”李喜金怔仲道:“你可别开这么大的玩笑呀!”
鬼王在旁冷笑:“要他记得你们,也很容易,就怕你们自己承受不起被他认识的后果。”
“什么意思?”鬼王冷笑转问刘吉:“你记得我吗?”
刘吉似是犹豫地思考着,终于皱眉道:“不记得,你又是谁?”
鬼王满意一笑:“很好,你果然中了阴阳汤之毒。孟神医之言没错,火龙内丹虽然灵效,却未必能解天下所有奇毒。”
说罢,他忽而“哒!”地弹指一蓬白色粉末随之喷向刘吉。
刘吉本能欲闪,然动作稍慢,即已被粉末罩个正着,有不少已吸入鼻中。
鬼王再问:“现在,你可记得我是谁?”
“很熟悉的感觉……”刘吉极力思索,忽然笑道:“对了,你是我老爸,是不是?”
鬼王蓦地放声狂笑:“好!好极了,你果然叫我爸爸!哈……”
刘吉奇怪问:“老爸,你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
鬼王不答,只是显得更狂,更尽兴,仿佛天下再也没有此事更叫他激动欣喜的。
这时,非仅苗如玉和李喜金当场为之傻然,便是钱多财、厉绝生、仇天悔、徐月香等人,也对阴阳汤如此效果为之惊心不已。
他们不禁暗想,若是鬼王用此迷汤给自己服下,自己岂非也得叫了爸爸?终身受制于他?苗如玉惊急直嚷:“阿吉,你醒醒呀!你千万不能认贼作父,他是你的对头,不是你爹呀!”
面罩之后,鬼王不怀好意的目光闪动着:“阿吉,这丫头是咱们们死对头的女儿,你若真的是我的好儿子,就过去将她杀了。”
苗、李二闻言,脸上立即变色。
江湖急救站
第二十九章 逃之夭夭
江湖急救站
第二十九章 逃之夭夭
数日之后。
刘吉已无需鬼王的特别许可,便可自由进出仙池秘洞,他若高兴,还可以扣下洞门,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洞中,大半天没有动静。
鬼王曾问他躲在秘洞中做什么,刘吉只是笑答闭关参禅。
鬼王当然知道他“参禅”是假。
但见他双眼神光日渐精亮,便知他是真的在闭关练功。
只是问他练什么神功,刘吉总是回答不太清楚,反正体内劲流会自动运转,而他人一入定,就什么都不知道,只知清醒后,精神特好。
鬼王本想藉机套出刘家秘传的内功心法,如此一来,反倒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然,鬼王自恃神功已成,一旦神功护体,刀枪不大,气可伤人,便也未将刘家功夫放在眼中。
既是问不出,索性作罢,懒得再去管刘吉躲在秘洞中做啥。
他只是提醒刘吉,尽早完功出关,阴阳门正等着少门主领军出兵。
刘吉只道当然当然,我也挺急的。
一日,刘吉又径自关起洞门,闭他的关去也。
直到半夜,刘吉仍未出关。
鬼王但觉奇怪,遂带了新任的阴阳双使前来探看。
打开秘洞石门,赫然看见刘吉衣衫凌乱的俯倒于地,口角挂血。
鬼王大惊,急忙运掌抵住刘吉灵台穴,通入内劲,渡劲救人。
刘吉悠悠醒转,鬼王惊心问莫非有剌客闯入!否则,你岂会伤卧于此?刘吉有气无力道:“此秘洞只有一门,别无通路,门口有卫兵站岗,秘门又被我关起来,任是再厉害的刺客也不可能穿墙而入吧!”
言下之意,暗指鬼王问得太笨鬼王道:“也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刘吉气息微弱:“是我练功时逆岔了真气,伤及内俯,我本是极力压抑伤势,自己从仙池中爬出来,穿妥了衣衫,准备启门而出,叫人救命。但是因为用劲施力之故,牵动伤势,终于不支倒地,亏得你们进来查看,要不我的小命休矣!”
鬼王直道原来如此,忙叫阴阳双使率手下将刘吉小心翼翼抬回东宫居的寝室,而她自己亲自前往请孟神医来为刘吉治伤。
东宫居里。
刘吉安稳地躺莜那张镶金嵌玉的红木大床上,盯着一名年约五旬上下,长相清瘦,留着漂亮黑髯,颇有道骨仙风之貌中年文士。
刘吉笑得甚是愉快:“你就是孟冲医?”
孟神医乍见刘吉,极为诧异,不禁反问:“你不是阿吉吗?”
鬼王立即冷言:“他乃吾子,姓梅名吉,因练功不慎,岔气受伤,特请孟先生救治。其他之事,孟先生可不必多问,亦无需多言。”
孟神医帮鬼王炼过阴阳汤,隐约已猜到是怎么一回事,脸色不禁微郁。刘吉笑道:“你认识我最好,拜托救命吧!”
孟神医叹道:“救人本是吾之天职,何需拜托,伸出手来,让老夫替你把脉看看。”
刘吉依言伸出手腕,先是右手,再是左手。
孟神医眉头微皱,一边把脉,一面问道:“你是因练功不慎而岔气?告诉我,你觉得何处不舒服?”
刘吉可怜兮兮:“不舒服的地方可多了,从中庭、膻中、巨阙直下神关、气涨、石门,然后,绕过带脉,冲转命门,上至阳,通灵台。就连神庭,前顶和百会也在扑通直跳呐!”
这一说完,立刻吓坏了环立周遭的练武之士,就连鬼王亦为之动容。原因无他,刘吉这一路报出来的穴道名称,正是任督二脉的各大重穴,甚至连带脉,冲脉都有波及,那他岂非快废了?以练武者而言,这简直比丢了性命还叫人痛苦。
难怪刘吉快哭出来的表情。
怪的是,孟神医听完非但不惊奇,反而面露微笑:“这回情况如此严重?那可真是考验你、我的时刻。”
刘吉唉声叹气:“我是没什么关系啦!麻烦的是你,如果搞得不好,就会砸了你神医的招牌。”
孟神医笃定道:“这块招牌已经几十年了,没有那么容易砸掉,尤其,你若肯跟我好好配合,哪有不药到病除之理。”
鬼王岔言道:“这么说,阿吉的伤没问题喽!”
“没问题。”孟神医保证:“情况虽然严重,不过他底子好,加上有我亲自照料,安然可以痊愈。只是,时间可能快不了。”“大概得多久?”
孟神医望了刘吉一眼,再看看鬼王,沉吟道:“如果门主这边的事,能暂缓进行,让老夫专心照料阿吉的话,快则七天,慢则不超过半个月,一定能结束。”
刘吉突然呛咳起来,脸色刹时憋红。
鬼王略一思索。即道:“也罢,反正本王之事已告一段落,其余细节,暂缓亦无妨。就请孟先生先治疗他吧!”
孟神医颔首称是,并问:“老夫如果搬过来,就近照料病患,方便吧?”
“不行!”鬼王断然拒绝:“东宫居有的是侍候的人手,孟先生若有需要,每天来此诊治便是。”
孟神医似不爽快:“便随门主之意吧!现在请容老夫告退,我得去为病人抓药熬汤了。”
“先生情自便。”
说是自便,鬼王仍命阴阳两使者“护送”神医回去居住。
刘吉嘘声一叹:“好累,我想休息了!”
鬼王道:“正是。没事你就多歇着,一切以早日恢复为目标。”
侍候刘吉的仆役轻手轻脚掩好身上的被褥,并为他放下床畔的薄纱罗帐。
鬼王又看了刘吉一眼,似是无奈地微一摇头,转身便走。
“对不起……”刘吉语声惺松,显然将要入睡:“我耽误了你的大计。”
鬼王停身,沉默有顷,遂挥袖道声罢了,径自离去。
床上,刘吉的呼吸已见平缓轻细,侍仆们识趣地俏然告退,并顺手掩上房门。
刘吉一觉醒来,已是入夜时分。
孟神医独自坐在室内的圆桌旁,挑灯夜读。
刘吉发出声音的伸了个懒腰,侧首透过罗帐看着孟神医。
“只有你一人?”他不信鬼王会如此放心。
“太阴使者在房外等着。”
“我就说嘛!”
孟神医放下手中书卷起身,打开置于桌上之保温药笼,倒出药汁,刹时,一股草药特有的药香,浮漾在空气中。
刘吉苦笑道:“吃药时间到了。”
孟神医端着药汁走向眠床,揭开罗帐,笑道:“不乖的小孩才要吃药。”
他将刘吉扶起倚着床头而坐,自己端着药汁坐在床榻,亲自喂刘吉喝药。
如此一来,他们一人几乎没有距离的贴面而坐。“老夫有八、九年没见着你了吧?”孟神医耳语笑问。
刘吉斜瞄一眼,亦低言细语:“自我去了少林之后,咱们就没有见过面。你不是诈死了吗?怎么又被逮来关在这里,害我爹到处打听,不知如何救人。”
孟神医苦笑:“没办法,对头厉害呐,你呢?是怎么混进来的?我听说阴阳门最近来个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少门主加入,打算统一江湖,君临天下,没想到竟是你。”
“那是演戏。”刘吉邪笑:“反正有人喜欢看,我就客串一场。不过千万不能泄底,否则咱们都会吃不完,也兜不走。”
孟神医会意点头。
好奇问:“鬼王要老夫熬炼的那一碗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