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枭雄-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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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难起。
秋雷吃了一惊,他无法向下落了。千紧万紧,自己的性命要紧,他顾不了金四娘,
连翻三个空心跟斗,向江南浪子的船尾疾落。
两名赤身大汉正联手狂攻掌舵的大汉,见有人从天而降,有一名赤身大汉火速转身
扑到,分水刀劈面就是一刀。
秋雷身形一扭,避过一刀双足踏实,一声怒吼,短桨凶猛地斜挥,奇快绝伦,“噗”
一声击中大汉的左胯骨。
“啊……”大汉狂叫着倒了,飞坠江心。
江南浪子眼角瞥见有人登船,扭头一看,大叫道:“是秋老弟么?你还没……”他
想说死字的,又急忙住口。
另一名亦身大汉是个分舵主,飞跃下水大叫:“飞龙秋雷,飞龙……”
这家伙不叫倒好,叫了对秋雷大大有利。上次南乡峡口江湾的激斗,秋岚冒允乃弟
秋雷,操舟术震慑水上群雄,险滩毁船人仍末死,贼人早已闻名丧胆,听分舵主一叫,
胆战心惊的贼人立即见机逃命,纷纷跳水。
秋雷跃至船头,大喝道:“飞龙秋雷到,挡我者死!”
跳水跳得慢的两名悍贼同声虎吼,回身持刀保命自救。秋雷短桨疾挥,诱两贼挥刀
接招,然后反手拔剑,揉身枪入,招出“平分秋色”,一声便中。
“啊!”右面的贼人狂叫。
江南浪子如飞而至,长剑疾挥,左首的贼本已中剑,脑袋突然飞抛丈外。江南浪子
飞起一腿,将贼人的尸体踹下江里,向秋雷叫:“秋老弟,你来得好。”他转向手下叫:
“今天与巴山苍猿决一死战。”
秋雷无暇和江南浪子答话,用目光搜寻金四娘的船,附近的船仍在缠斗,杀声震天,
金四娘的船早已不知去向。
江面上人头出没,水中有人拼命,人和船都以相当快的速度向下游漂流,滚滚江流
波涛汹涌。大多数的船只失去了主宰,人只顾拼命而忘了操舟。
下游不远处,君山秀士的船刚转头向下冲,“砰”一声大震,又撞翻了二艘小艇。
巴山苍猿的人无法登船,上一个死一个,怪船水轮鼓动如飞,宛若虎入羊群。但君山秀
士知道缠住了相当冒险,如果被贼船夹住,贼人上下齐攻,脱身便不容易了。加上不时
有冷箭射来,防不被防,如果巴山苍猿用火箭向他的船进击,岂不糟透?江峡中不象在
洞庭湖,水势湍急江面狭窄,暗礁崖岸凶险万分,漂流下来的破船声势汹汹,以万钩力
道向下撞。
他的怪船只有前面禁得起冲撞,左右后同样禁不起撞,所以冲翻了四艘贼船后,他
看出了危机,立即转头向下驶,他必须远在船阵外围方能发挥怪船的威力。
君山秀士和毒王站在船头,向船阵缠斗处大叫道:“飞龙秋老弟,快来会合。”
秋雷根本不认识君山秀士,未加理睬,同时,杀声震耳,水声如雷,也听不真切,
他向江南浪子叫:“夏兄,别忙找巴山苍猿,金四娘不会水,她的船不见了,快找她,
快!”
不但金四娘的小艇不见了,连先前乘坐的客船也不见啦!四周只有小艇和一剑三奇
的快船缠斗不休。
水势湍急,双方的船皆向下游冲,势如奔马。不知不觉的,船己到了风箱峡下游,
正向黑石滩急漂。
瞿塘峡长不过二十里,起至英武石,终于黛溪口,黛溪口之上十里便是黑石滩。船
过了风箱峡,便进入了黑石滩口。
黑石滩也叫铁滩,更有个可怕的名字“鬼门关”。俗语说:“新滩泄滩不算滩,铁
滩才是鬼门关。”其实,这三座滩是三峡的三大险滩,铁滩只比其余两滩险些而已。黑
石滩一带,河床密布着铁一般的奇异怪礁,江水似乎倒泻而下,稍一大意,船便会粉碎。
江南浪子够朋友,立即向邻船大叫:“百韬兄,传口信,快找金四娘。”
现在没法找寻,江面大乱,船移动困难,如何找法?水势湍急,江南浪子和秋雷上
了后艄,向掌舵大汉下令往右岸移。
右岸距千尺峭崖不远,两艘巴山苍猿的小艇,追逐着一艘快船,形势危急。快上船,
玉面郎君正被五名赤着上身的悍贼围攻,除了后面还有五名高手支撑之外,其他的人死
伤殆尽。船在打旋,追逐的两艘小艇行将接近,岌岌可危。
江南浪子催船急进,可是晚了一步。轰隆两声大震,玉面郎君的船突然撞在峭壁上,
船右舷止即破裂。
已经无法挽救,秋雷抓赵一根长浆,全力向刚靠近破船的一避小艇掷去,大吼道:
“陶子安接着!”
小艇上的人,赦然有巴山苍猿,他不再上玉面郎君的船,挫身撇刀,要将长桨打落,
“咯”一声暴响,撇中了,但竟未能将桨拨开,浆头拔开浆尾却反击,势逾万钧,一扫
之下,三悍贼狂叫着跌入江中。
“你还没死?”巴山苍猿变色叫。
江南浪子举手一挥,船以全速向小船撞去。
秋雷跃至船头,作势扑向小艇。
巴山苍猿接了一飞桨,心中大骇,沉重的锯齿刀格不开木桨,双方的修为相差太远,
无法在船上拼命,哈哈一声长笑,他突然滑下水中,水花一涌,不见了。
金四娘呢?她在上游右岸附近,接近倒吊和尚右侧。倒吊和尚,是风箱峡南岸的一
座江旁怪石。
她的船顺水漂流,居然没有其他的船追来。她慌乱的用桨乱拨,船就是不听她的指
挥,急得她直冒汗。慌乱中,她扭头一看,远处她原来乘坐的客船,刚好被巴山苍猿弄
翻,正在水中找她和秋雷哩!
上游三五十丈,一艘快船正沿崖根下驶,灵活万分。在险象横生的崖壁礁石间驶动
如飞。船上站着笑弥勒和秋岚,正焦急在呼叫。但她看个清两人的形状,只看到左方飞
驰而至的另一艘小艇。
小艇上,九华羽士和玉虚子哈哈狂笑、渐来渐近,玉虚子的得意怪笑刺耳,吼声如
雷地叫:“母的在这儿了,先把她弄到手再说。”
九华羽士火速脱掉道袍,露出里面穿的水靠,向操舟的悍贼们叫:“停住,不可接
近二十丈内。母货不会操桨,必定不会水,咱们下去,光将她灌满一肚子的水再说。”
“噗通通!”两名老道跃入水中,小艇上也下去六名悍贼。
金四娘心中叫苦,这次完蛋了,跑不掉啦!她只能手忙脚乱全力划桨,船却在激流
中扭动转圈。
船在转动、扭旋、摇摆、飘浮。葛地,右舷伸上一支大毛手,扳住了舷板。
她一浆劈出,不许毛手沾船。
“砰”一声暴响,一浆落空,毛手不见了。接着,五把钢钩钩住了左舷,小艇突然
翻覆。
“哎呀!”她惊叫,随小艇翻倒,英雌落水。
一只大手抓住她的小腿向下拖,江水一呛,她陷入恐怖昏眩的境地。总算她了得,
全力收腿铁手疾伸,抓住扣住她小腿的大手,大手齐腕而折,被她硬生生捏断了。
接着,另一大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向下拖,她咕噜噜直喝水。手脚全软了,但觉眼前
一黑,人事不省。
上游,乔家的快船正向下急驶。
秋岚的船原来走在船队的后方,恶斗一起,他心中大急,立即要求翻江鳌设法超越。
翻江鳌对三峡的水道了如掌指。毫不犹豫将舟向右偏。船在激流中跳跃,向黄龙滩急冲。
同时,船顶的木柱上,升起了水上飘的旗号。
“升起乔家的旗号。”笑弥勒叫。
慕容永叔亲自动手,将绿色的三角旗扯上了桅顶。果然不错,右岸的箭手放过了他
们的船。
秋岚站在舱面,搜寻金四娘的客船。船沿右岸急泻,好不容易才避开了缠斗不休的
船团,惊险万丈的闪过无数岩礁和涡流,到了风箱峡。
远远地,秋岚发现了金四娘的客船,喜极大叫道:“瞧!就是那一艘客船,咱们得
赶快些才行。”
他欢喜得早了些,相距还有五十丈左右,客船一阵急晃,突然翻覆。
“糟了!”他绝望地叫。
船队激斗,拉长了两里以上,喊杀声渐稀,船影分散成一团团地。他看到客船翻覆
处有一艘破船,三艘快船,四艘小艇。靠岸处,也有五艘大小船只。他看到一艘快船撞
毁在崖岸旁,却末留意另一艘快船上有弟斯秋雷。
“周兄,是否可以加快些?”秋雷急地向翻江鳌叫。
“兄弟已尽全力,再快便不易控制了。”翻江鳌苦笑着答。
贼到底是贼,胜得败不得,胜了乱糟糟,败了如山倒。两群好汉都是些亡命之徒,
也是些乌合之众,开始时奋勇当先,久了便士气消沉,没有约束,便成了各自为战的局
面。同时,水势太急,航道凶险,想约束也力不从心,只消有一条船翻覆,船阵便乱。
船上厮杀肉搏,无法控制船艇,怎能不乱?从黄龙滩至风箱峡,双方的船撞毁沉没,
不下三十多艘,船在漂流,入也在漂流,真正死伤在水中的并不多,水色略浑,逃命容
易,险滩难不倒这些水中好汉,入水之后便安全了,所以江面到处都有人在浮游,不住
向两岸逃生。
秋岚看到金四娘的客船翻了身,急得直冒冷汗,等船到了覆舟处,水中己看不到人
影了,翻覆了的客船,也漂出三十丈外,船底朝天,时隐时现向下漂浮。
“糟了!金四娘定已落在巴山苍猿之手了。”秋岚抽着冷气。
“金四娘真在刚才那艘船上?”笑弥勒急急地问。
“是的,但船已翻覆……”
“很难认定是巴山苍猿的人所擒走,会不会沉没江底呢?”
“那……那岂不是一切都完了?”慕容永叔变色地叫。
船在附近上下绕行,三个人心中皆暗暗叫苦。
秋岚一咬牙,将毒王所赠的三瓶解药交与笑弥勒,指示了用法,说:“这是从周起
潜那儿得来的解毒药,虽难治蛊毒,但可以除毒,至少可以减少痛苦。目下事急矣,解
蛊期限只有三天,我必须尽速找到金四娘。请在巫山县等我,我找人打听打听。”
不管笑弥勒肯是不肯,象一条鱼般滑入水中,向右岸游去,冉冉去远。
江岸有人不住往上爬,都是些翻了船的好汉。他希望找到客船上落水的人,问一问
金四娘的消息。
绝代枭雄
十
远处,玉虚子已将金四娘捆个结结实实。九华羽士夺了金四娘的大革囊,革囊外层
有防水油绸包得密不透水,他不敢打开,在未问清内情之前,打开太过冒险。小艇向下
游,进入了低摊,船轻水急,一泻而下。
滩下方,双方高手见面了。
前面,巴山苍摄和舵士们驾了六艘小艇。这一面,是两艘快船,秋雷和江南浪子快
船当先向前冲,一剑三奇和玉面郎君的船衔尾跟上,两艘快船势如奔马,向六艘小艇冲
去。
下游半里地,君山秀士的船刚从滩下转过头来,水轮转动如飞,破浪上航。
巴山苍猿的狂笑分江面震荡。六嫂小艇两翼包抄迎上,最有的一艘站着三名精壮大
汉,拥着巴山苍狼。
“你们的船呢?哈哈哈哈!”巴山苍猿仰天狂笑,笑完又道:“一剑三奇,如果你
能逃出三峡,算我巴山苍猿栽了,除非你们能插翅而飞。下去!水里见。”
六条小舟左右一统,巴山苍猿一头钻入水中,悍贼们接二连三往下跳,一个个身手
超人,入水便踪迹不见。
江南浪子双手一挥,两艘快船加快向前面的小艇冲去。
一剑三奇冷笑一声,向手下们叫:“把住两舷,不必管底舱的事。”
江流太急,想弄翻这种中型快船谈何容易?除了击破船底,别无他途。
“哗啦!”一声水响,巴山苍猿象鲤鱼出水,从船侧跃起,锯齿刀猛挥,然后水花
一涌,隐入水中不见。
“啊……”惨叫声惊心动魄,一名大汉的右肩连手绵被砍落水中,惨叫着栽下船去
了。
秋雷机警过人,他挫身伏在右舷旁,只露出一只眼睛,凝神注视水面的动静。他身
侧,一名大汉只手提刀,只手操桨留意着江面。
一个模糊身影冉冉上升,铁钩突然出水,半分不差,钩住了大汉的船浆。
秋雷身形暴长,伸出船外,长剑湖水中扎去。铁钩松了,水中冒起一片红水,死了
一个。
但另一面,一名大汉发出一声惨号,被水中突然仲出的一把分水钩钩下水去了。
“咔嚓!”双方向的尾挠突然折断,船开始不听指挥了:
江南浪子额头冒着冷汗,向秋雷说:“秋老第,我们下水,拼了。”
“下水?”秋雷吃惊地问,他怎敢下水。
江南浪子还不知道他不会水,说,“非下水不可,他们人多,在船下弄鬼,等会儿
船底被凿穿,一切都完了。”
正说间。一剑三奇的船有人大叫:“晃爷,前舱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