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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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嗤笑,“不会的。我们是新婚,她们都理解的。”
“哎呦喂,还新婚呢,说这话也不害臊!”门外传来一男子清朗的声音,紧跟着门被推开,秦秋羞窘不已,直接钻进被子里,整个人都蒙了起来,任玉瑾怎么拉都拉不出来。“这怎么还没亲热够呢!”
“叶小念,没完没了了?”玉瑾瞪眼。
“生什么气,我不过是来告诉你,你娘带着你爹去逛街了。她们让我转告你,一定要量力而行,反正日子还长呢。”
叶小念刚一说完,玉瑾脸色马上就黑了,什么叫量力而行,爹娘也真是的。“滚。”
叶小念优雅地转身,冲着只露出一双眼的秦秋,眨巴眨巴眼,诙谐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钟鸣鼎食 壹】
租房、搬家等这些都安排好后,年节已经过去。整个都城依旧沉浸在一片喜庆祥和的节日气氛中。大街上,还可以看见欢欢喜喜跑来,道几声吉祥话,要糖果的孩子,时而不时,也能听到烟花爆竹燃放时发出的阵阵响声。
窝在自己的小院里,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多问,只是这样日起练功,晚睡养精蓄锐。仇孽望着这小院,院内只有一棵大树,东墙边摆着一排瓦罐,硬是前主用来腌菜的。西墙边的大树下放着一张四方小桌,四角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轻易不会挪动,桌面上漆皮掉落,定然是风吹日晒多年。
一间小厨房,一间大房,另有一间小一点的屋子。她和邱嘉将大屋收拾出来,邱嘉住里间,她则住外间。小屋子就用来放些杂物。至于厨房怕是再不会生出烟火,两人也没有打算收拾。
新年的这几日,邱嘉将京都的几大奇观都看了个遍。这日一大早又不知从哪里弄了两匹马回来,吵着要去城外的神庙游玩。
马儿奔跑在田野里,冬日的寒风夹着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远处的高山上,飘扬着象征神圣和高贵的紫色幡旗。时不时会遇到两三辆马车,她们结伴而行,笑声撒了一路。
仇孽和邱嘉骑马冲向山坡,望着那长若游龙的阶梯,悻然而叹。
“你不打算自己走上去?”仇孽问。
邱嘉一脸你疯了的表情,连跌地大声反驳道,“我是干这种愚蠢事情的人吗?再说了,我们是来游玩的,又不是来拜神的。”她挑挑眉,笑道,“走走走,我们去看看试情崖的冰瀑,听说十分壮观。”
仇孽淡淡的收回目光。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即便真的一步一阶的走上去,神灵就真的会显灵吗?不会。她在心里默默地回答。神灵除了给人以希望之外,什么也不能给予。即便是希望,也掺杂了太多的失望。
调转马头,两人缓缓地行进在上山的山路,登上京都第一大神庙,穿过一个个前来拜神的人。她们并没有进入神庙,而是将马留在神庙外一处专门拴马的地方,转而徒步上了试情崖。
莫旭山神庙有三大景点,西湖落日、菩提长阶、千层瀑布。菩提长阶由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组成,传闻一步一跪走上台阶者是为心诚,神灵定会显灵实现此人的愿望;闻风而来者不下千数。
而千层瀑布则为神庙后山一处断崖,澜沧江从此处而过,江水激荡,随断崖而落,犹如千层。传说在很多年以前,一对男女两情相悦,互许终生,但女子高中榜首后,嫌贫爱富,抛弃了男子,男子追寻至此,心死纵身跳下万丈悬崖,死前曾在次留下绝笔。后来,那位女子心存愧疚,便散尽家财在此修筑长廊,曲折蜿蜒徘徊于江面上,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后人,将此地称为试情崖,但凡有情人若是能走过长廊曲桥,就会得到那位死去男子的祝福,相爱一生。
“快快快!”邱嘉几步并作一步,打垮几步冲到了一块石碑跟前喊道,“据说在这里许愿,就能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白头偕老。你赶紧许愿,让你的真命天子快快出现,免得你呀孤老终生!”
仇孽的手指缓缓抚过石碑上的刻痕,手中的沧桑触感符合着风声,诉说着那段早已远去的海枯石烂。“我若是那男子,死后必会日日诅咒世间所有有情人不得善终,生离死别,哪里还会祝福她们啊。”爱而不能,求而不得,情深不寿,承受着世间最大的悲痛又怎能放下心中的执念,祝福她人?
“你够狠!”
“什么都可以放弃,却惟独放不下一个‘情’字。”
“一下子就变成大情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经历过多少生死情劫呢!”
“邱嘉。”仇孽认真严肃地看着邱嘉,说道,“此次武试我势在必得,武场上相见,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谁要你留情!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在邱嘉的吵嚷声中,二人走到了凌空亭。凌空亭,顾名思义,是一座建在空中的亭子,亭子下方是奔腾咆哮的瀑布。夏季时,这里水花四溅,烟雾弥漫,若在日出之时,更是光怪陆离,五彩斑斓,如置身幻境。到了冬季,则又是另一番壮美情景。奔腾的瀑布千里冰封,凝结成不动的水流,犹如一条条千姿百态的游龙嘻于水中。
“那是沐樨年和林公子吧。”邱嘉拉住仇孽一起躲在一块大石后面,偷眼看向凌空亭的一对男女。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
“呵呵,若像你这般死板,人生又有何乐趣可言啊!”邱嘉嬉笑着反驳一句,转而指着凌空亭的那位公子说道,“你看那小公子就是左相林大人的儿子。去年及笄后,就一直追着沐樨年。可谓是一往情深,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仇孽看过去,略微疑惑道,“这林公子也算是个美人,家世又如此显赫,沐樨年看起来却不怎么愿意地样子。”
“这你就不懂了。即便沐樨年有意,沐家也是不会同意的。沐家一向中立,不与朝中官员交往过密,就怕担个结党营私的祸事。当年睿亲王与沐家联姻,也是被迫无可奈何。如今形势复杂,少帝即位,又对睿亲王极为不满,正想找个机会除掉睿亲王在朝中党羽。虽然,沐家与睿亲王关系也不怎么样,但若是,沐家与林相联姻,少不得要引来圣上猜忌。古往今来,无妄之灾还少吗?”邱嘉解释道。
“当今圣上乃是睿亲王力排众议,一手扶持上位,怎么还会猜忌于王爷?”据说当年,因为圣上年幼,有不少人伺机篡位,政局动荡,是睿亲王以压倒式的优势,将当今圣上推上帝位。若真如邱嘉所言,那帝王之家也真是无情。
邱嘉干笑几声,“要不怎么会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再者,睿亲王功高盖主,既便退居中州,不理朝政,也足以撼动朝纲。圣上又如此年幼,怎能不忌惮。”
仇孽想想果真如此。转眼便见沐樨年已经和那少年说完了话,而且面色不悦的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似乎刚才的谈话并不怎么愉快,沐樨年一开口就在质问她们,脸色也是极其臭的。
邱嘉干笑几声,“沐小姐这就不对了。这里是公共场合,若是不想让人听见,大可以关紧门悄悄说嘛。”
“你……强词夺理!”
仇孽拉拉邱嘉示意她别多话,看了眼面色不悦的沐樨年,“我们也是刚到什么也没有听到。”想了想又道,“上次的事情,替我谢谢伯母。但是,武举一事,我想靠自己的努力来争取。”
沐樨年冷笑,觉得这人真正不知好歹,当她沐家都是冤大头不成,转而又想,这事本与她沐家无关,要不是叔叔写信回来,让她们多加照拂,否则,谁愿意管这个闲事。
仇孽的这番话着实惹恼了沐樨年,她气呼呼,仰着头冷哼一声,便走了。
邱嘉摸摸鼻子,讪讪地道:“这沐大小姐好大的脾气啊。不过你这又是怎么了?人家沐家一番好意,你倒好拒绝得这么强硬,也怪不得她会生气了。”
仇孽淡淡地看着那豪迈壮美的冰瀑,并不理会邱嘉的话。她最不愿意的就是欠人情,更何况是王夫的情,欠上了却无法偿还,只会让她越加犹豫不决。
二人在山上走了走,看了看遍开的梅花,听了听文人墨客作诗讼词,便下山去神庙门口牵马。邱嘉也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跟她说了句稍等,便进了神庙。仇孽站在神庙门口的长梯旁,看着那些虔诚的信徒一步一步地登上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仇孽本是靠在长阶旁的一棵树上,抬头望天。旁边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也不是谁都愿意走那菩提长阶的,故而这里的人最少,也就清静。突然,有人惊呼一声,仇孽察觉衣摆被人拽了拽,身体不由向下倾倒,仇孽一顿,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是让人拉着从长阶上滚了下去。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啊,这要是滚了下去,能不能保住命还是个问题。
幸而,仇孽在下落的那一刻反应过来,一把抱住那个拽她下去的少年,长阶太陡,一时无法借力,最后是抓住了长在台阶旁的一簇灌木才停了下来。仇孽痛得起不了身,再看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已经满脸惊惧,脸色煞白,咬得嘴唇都出了血。仇孽背咯得生痛,却又不敢动弹,只得等男子恢复过来才敢起身。
“你没事吧?”她小心地问。
男子蓦地哇哇地大哭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快要走上去了,却又摔了下来前功尽弃,还是因为痛得厉害。趴在仇孽身上,声泪俱下的痛哭,哭到伤心处,还会捶几下身下的人。
仇孽本就难受,再加上身底下石子咯着,痛得厉害,又被捶了这几下,恨不得将这少年推下去。见他哭得伤心,忍了又忍,终是没有推人下去。
这边,少年的贴身小厮从上面一路奔了下来,哭哭啼啼地喊了几声,两人抱在一起又是一通乱哭。
“喂!请你从我身上下去!”仇孽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来的。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人,听到这话,立马扶着自家抽噎地公子到一边,转而又过来扶仇孽。仇孽一把推开,冷冷地瞪了二人一眼。本来她好好的,平白无故被人拉下台阶,当了肉垫,心情不爽到极点,偏生这两人都没个眼色,只一个劲的哭哭啼啼,烦人的很。
仇孽掉头打算往山上走。
邱嘉站在长阶顶上,往下喊:“仇孽,你没事吧?”
仇孽摆摆手,全身上下都痛,不想开口。
“那你别上来了,到旁边的大道上等着,我把马给你牵过去。”邱嘉在上面喊了一嗓子,就去牵马了。
仇孽想想也不愿意再爬台阶,转而越过草丛打算去旁边的大道上准备去等邱嘉过来。
“这位小姐,您等等。”
仇孽回头,见是那少年的小厮,满脸的泪痕凄凄楚楚地跑过来,几句话还没有说明白,就又哭上了。“又想干什么?”
“我家公子的脚扭了,又伤成这样,哪里也不走了,能不能请小姐帮帮忙?”那小厮说的凄楚,哭得伤心。
仇孽看向那边靠着石阶坐着的少年。头发散乱,到处都是擦伤,满脸的泪痕和着血迹和沙粒,真是狼狈不堪。她叹口气,往回走,在少年身边蹲下,刚要看看他的伤。谁知这少年一个巴掌打了过来,气呼呼地骂道:“流氓,不许碰我。”
作者有话要说:
☆、【钟鸣鼎食 贰】
纳兰玉瑾踩着积雪往回走,每踩一下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远远地见菱悦和几个人站在一块儿说话。等她走之跟前,几人捂着嘴笑得含蓄,“小姐回来了?少夫人正在屋里刺绣呢。这午膳便给您送到屋里吧。”
玉瑾点了点头,想到秦秋也会刺绣,不觉勾唇微微一笑。进了屋,脱下外面的裘衣交给菱悦,挑开帘子,只见秦秋果真窝在椅子里做绣活,听到她的脚步声也不理睬。
玉瑾有些好奇地走过去,凑上前看了一眼,道:“嗯,这两只鸭子绣得不错。”
秦秋捻着针尖,瞪了她一眼,“这是鸳鸯鸳鸯!”
玉瑾凑上去又仔细看了几眼,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果然是鸳鸯,是我眼拙了,没看出来您的大作。”
秦秋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是在拐着弯地挤兑他,便再没了那兴致,将绷子和线扔回了篓子里,转而抓着玉瑾问她今日里做了些什么。
玉瑾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贪玩鬼。这一上午你都在院子里打雪仗,以为我不知道,这会儿又惦记起出府游玩,看来你一点儿也闲不住。”
“讨厌。这王府里再大,也不过是高墙大院,亭台楼阁,哪有街上好玩。我想去捉鱼。”
“大冬天的去哪里捉鱼,也不怕把自己掉沟里去。”
“在冰上钓鱼才叫乐趣呢。你整日里就知道算账、收账,不如休息一下。我听人说城外有个镜湖,水清澈见底,冻成冰后,光滑地犹如一面镜子,太阳的光照在上面,会出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