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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159 青青子矜1+2-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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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静媛呆呆的:“怎么会这样?”
  
  事发之后他们在大太太房里发现了一本《植物学研究》,其中折角的一页绘着一枝栩栩如生的桃花,下书:夹竹桃——多年生草本灌木,叶窄,分白、红、粉三色,花、叶均有毒,花蜜剧毒。西方又称“葬礼之花”、“复仇的玫瑰”。
  
  “子矜,这都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子矜没有回答她,红袖、紫菱、大太太、三姨太……许多人的脸一一划过眼前,模糊的,清晰的,依稀还有程素素。好像有人在悲伤的微笑着。
  窗外,风过,有一片叶子静静的掉了下来。
  
  ——只因为爱情它,如死之坚强,嫉恨却如阴间之残忍。
  
  1931年的夏天,就在白公馆的悲伤和死亡中过去了。
  
附录之二
  1、部分人物的点滴原型
  (是偶的感觉,大家可以保留自己的“哈姆雷特”)
  有一点像而已,不是等号哦
  
  红袖:晴雯
  绿珠:林妹妹型(辣手摧花,大家要怪就怪日本人吧)
  紫菱:袭人
  翠墨:平儿+紫鹃+鸳鸯
  三姨太:王熙凤+胭脂扣里的如花
  大太太:金锁记里面的七巧
  白静媛:湘云
  白舜华:费云帆,其实偶真的觉得一帘幽梦里的刘德凯还蛮帅的~,对了,还有白瑞德
  子矜:(都是一点点)白流苏,冷清秋,斯佳丽,黛玉的一点多愁善感和宝钗的一点圆滑世故,还有俺对理智型知性女子的preference。
  白致立:前面说过了,金燕西,楚留香,宝玉(潇潇说像007,我汗)
  白致远:极品啊极品。过尽千帆皆无视,一片冰心在玉壶
  何洛辉:孔二小姐。
  许曼丽:参照陈白露和魂断蓝桥
  
  2.本文的伏笔
  1)大太太的城府和阴谋
  A.对于子矜第一次进府的反应(“柳暗花明”)
  B.有人来找三姨太时她的反应(“情何以堪”)
  C.子矜多次梦见的绿眼睛
  D.白致立一直以来的玩世不恭的态度和风流习性
  E.从步步璇玑一章开始暴露(“换了一种薰香,说是法兰西的香料,味道虽好闻,久了却觉得头晕”),对紫菱的怀疑形成于那封信,珍珠摹仿不来字迹,所以疑是另有其人。
  F.从三姨太对大太太的态度及私奔之前和子矜的对话,也可推断大太太的为人(隐忍多年,想一网打尽,让三姨太顶罪)
  G.二太太流产一事,第二章就有提到了(有没有人那时候就怀疑大太太的?)
  H.小辉番外中白致立要保护的人,就是二少,山洞那次和二太太去世之后,二少都有提到小时候几次差点出事,都是伏笔。
  
  2)子矜母亲和老白关系的伏笔
  A.第一章和后面多次提到的镯子,还有从不拍照(“曾经沧海”)
  B.秘室的秘密(“又见萧郎”,“苍苔露冷”)
  C.白舜华从初遇到后面好几次的似曾相识感(“锋芒初露”)
  
  3.程素素的手段和修文同子矜break up的真实原因(后面会讲)
  素素的命运,番外中发生的事是关键:)
  其他一些大少爷身份的伏笔,比如惜兰,还有三姨太私奔的伏笔,等等等等,懒得说了
  
  4.关于二少的心思(众家mm最关心的)
  前面都是暗线,从现在起转明
  A.第二章的初次见面(有人从这一幕就判断二少是男主了,偶汗)
  B.第一次交集(“醉卧花荫 ”)
  C.第二次交集(“苍苔露冷”)
  D。“又见萧郎”这一章里,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子矜和修文见面的场景二少是看到滴
  E.从下部开始一直合作的点点滴滴,中间有很多细节描写,如果用心体会就会看出苗头来~~足足五章呢
  F.还有很重要的是:俺虽然后面就没有再具体描写公司里和生意上的事了,但是合作关系仍然存在,(这一点是key point)
  G.“一片冰心”和“冰心一片”两章,是偶费了大量心血给二少创造的机会,后面偶还会创造滴,偶真是亲妈啊~~~
  H.子矜对别人的关心和从中表现出来的善良(包括对她人的同情和帮助),大少和二少都是看在眼里滴~~
  
  后面呢要打仗了,还有日本鬼子和间谍战,太难写了,还有情敌,主要就是大少二少和子矜了,偶要好好想想高潮怎么写。
  
  
夕殿萤飞
  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日本关东军突袭沈阳,一日之内,沈阳沦陷。同日营口、鞍山、抚顺、长春等二十余城失守。二十一日,辽宁、吉林两省沦陷。十一月黑龙江沦陷,十二月锦州沦陷。至次年二月,日军占领哈尔滨。至此,山海关以北东三省全部沦陷。
  
  同年“一?二八”事变又起,国民革命军第十九路军奋起抵抗,死守孤城,浴血奋战长达三十三天,力挫日军万余人,无奈政府坚持不抵抗政策,迟迟不肯发兵救援,十九路军官兵悲愤之下撤守。最终经过英、美等国“调停”,中日双方于3月3日宣布停战。
  
  与此同时,南京城里,还是一片歌舞升平,景乐年华。
  
  …
  
  街上流虹闪烁,巷子深处一栋小小的院子,走进去,是深仄的幽静。
  三月的天气,孤绝而冷俏。
  小院里种着大片的茶花,还没有开,墨绿的坚硬的叶子,裸露在夜色中。
  
  轻轻的脚步声移进屋子,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姐姐,你来了。”
  那人轻轻应了一声。屋里桔红色的温柔灯光,映出床上那人的脸,嚣张的白,无法想象的瘦,更显得一双眼睛大的突兀。余了那一双眼睛,很难看出她之前的美貌。
  “怎么样,今天好点没?”低沉的声音,有点沙沙的。
  “还不就那样,好一阵坏一阵的。”她的声音竟如同锯子样,暗哑嘲哳。
  “我前日托人带来的补品,你都吃了没有?”
  “天天拿药煨着呢。”她脸上淡漠的笑容、还没有绽开就萎谢了,没有力气似的,“其实姐姐又何必浪费那些钱——吃和不吃,都是一样的……我是总归是熬不了多久了。”
  “你胡说!”站着的那女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怒意来,“医生不是说了,捱过了这个冬天就有希望。可是你偏不,我不看着你你就偷偷的把药倒掉……你心里存了个死的心思,又怎么好的起来!”
  “姐姐。”她叹了一口气,“你别生气,我吃药就是了。”
  她伸手抚摸她瘦骨嶙峋的脸,无声的啜泣:“安安,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手上一只硕大的红宝石戒脂,衬出她的突出的骨节,苍白。
  “姐姐。”安安抓住她的手,大而茫然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往日美丽的光泽,微微笑道:“其实你不觉得吗?我们这样活着,比死更痛苦呢。”
  她说不出话来,眼底的凄凉几乎控制不住。只喃喃道:“我不许你死,不许……”
  安安的脸色却很平静,好像她刚才说的,只不过是别人的事情。她看了一眼她姐姐身上芍药色的碎金叶旗袍,还有搭在椅子上的狐皮大衣:“姐姐,今晚又有宴会吗?”
  “嗯。”她温柔的理理安安的长发,“你好生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
  “好。我要吃葡萄。”安安冲着她笑,仿佛是很多年前纯净无瑕的笑容。
  她没来由的一阵心酸,不敢再看一眼,拿起衣服匆匆走了。
  刚才安安的眼神。安安是明白她的。她也只得她了。
  
  早有一辆四轮马车候在门口,车夫是熟识的,殷勤向她问好:“许小姐,今天要去哪里?”。她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合上的院门,揽紧了身上的大衣:“白公馆。”
  白家四夫人的双十庆生宴,就在今晚。
  
  如今白家在政商两家的风头,几乎盖过程家。
  让人费解的是白府如今只余了一位四姨太,白舜华对她又是宠溺有加,却迟迟没有将她扶正。许多人起先还会问起三姨太去了哪里,可是日子久了,渐渐地社交场上钱凤君的名字没有人再提起。上流社会没有别的,只有淡忘是顶快的。如今正红的,才是紧要的。
  所以这一晚,该来的,和不该来的,都来了。
  
  满座的酒胾雾霈,流光滟滟。觥筹交错之间,无论真心、假意,皆是醉然成欢。人生苦短,只道行乐须及时。青春不过一响,莫把浮名抛。
  微暗的灯光下,清柔的小夜曲在房间里回旋缭绕;高跟鞋在旋转,美酒、香槟,鲜花和小提琴,一切看起来都让人迷醉沉沦;只有一人静静伫立一隅,似乎在观察着每一个人,又似乎谁都不能映入她的眼中。
  她身上的衣服是淡淡的碧色,宛如烟雨濛濛的江南柳。如水莲花的容颜,清扬婉约;只在乌黑如玉的头发上斜斜的簪了几朵米黄的木槿花,凝脂的蜡一般。仿佛同这良辰美景锦绣年华完美地融为一体,却又好像时刻保持着若有若无的一分矜持和疏离;她若微笑,浮世绘影一般的教人难以揣摩和捕纵,却牢牢的牵绊住了旁人的视线。
  
  “姐姐。”翠墨小步走到她身边,打断了她的沉思:“有人送了贺礼过来。”说着递过一个盒子,子矜掀开一看,却是一只淡绯色的玳瑁发簪,不由得脸色一沉;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簪子的顶部镶了一颗滚圆的明珠,是极罕见的墨金色;一望即知价值不菲。盒子底部还铺着一张和纸花筏,浅浅的粉蓝樱花底子,上书“有匪君子,遥叩芳辰”。字谈不上出众,却也工整。
  “姐姐,那人的手下还在门口,要不要还给他?”翠墨见她脸上隐有阴霁之色,因小心翼翼道。
  “不用。他喜欢研究我们的文化,就让他去研究好了。”上次因为白致立嘲笑他分不清已婚和未婚女子发髻的差别以至于认错了子矜的身份,听说他回去后就请了先生苦学中文。只是这样一份不合时宜的礼物,只会让人觉得其心叵测。估计黑木自己也不曾料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不但没有起到示好的作用,反而弄巧成拙,让子矜对他的戒备更深了一层。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程佩佩亲自送来了一份大礼,竟是一挂十二指节的金丝燕钻项链,矜贵非常。
  好不容易送走了总统夫人,子矜回到房间,只见礼物堆了一地,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玉器古玩自是不消说了,倒是有一排四美图的晴彩琉璃内嵌玉石裱金屏风,较为别致,其余的还有白石老人同徐悲鸿的画,黔山玉翠、蕙风荷、宝光新梅的极品兰花等等,琳琅满目,不一而足。仅是手表就收了一打,各种款式的都有,大多是镶嵌着钻石或翡翠宝石的,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桌上摆着一个四四方方金辉银烁的盒子,礼贴上写明是周太太送来的。随手打开,里面是一套十二色的水仙、辛夷、玫瑰、百合、蔷薇、茯苓、茱萸、薄荷、檀香、槴子、琥珀、木樨清露,盛在透明的玻璃瓶子里,折射出不同颜色的晶莹光芒,粉红、桃红、碧青、乳白、胭脂、棕黄、靛蓝……灯光下煞是好看。子矜拣出来一一细瞧,身后传来白舜华的声音:“原来你在这里。”
  他微笑着走近,“怎么样?这些礼物可还喜欢?”他的神情宁静儒雅——岁月之于他是眷顾的、只添增了他沉着的气质;眼角刀刻一样的笑纹里,都是时光的沉淀。
  子矜看着他走近,那心中的脆弱和感伤来的如此突然——自大太太出家以后,他的表情一直清淡无虞,微笑,却到不了眼底。仿佛这天下之大、却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伤害到他。
  
  她浅笑回应:“好虽好,也太奢侈了些,哪里就用的了这许多?”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说着递给她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看看。”
  “手枪?”盒子里赫然躺着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为什么送我这个?”
  “虽然现在政府一昧退让,短期内不会正式对日本宣战,但是说不准哪天就打到南京来了。”
  
  前不久总统刚发表讲话,宣称“政府现时既以此次案件诉之于国联行政会,以待公理之解决,故已严格命令全国军队,对日军避免冲突,对于国民亦一致告诫,务必维持严肃镇静之态度。此刻必须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愤,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际公理之判断。”由此慕容皋“不绝交、不宣战、不讲和、不订约”的“外交政策”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他顿了顿才道:“这个型号最适合女子用,改天我让人教你。”
  子矜心中虽有疑惑,却也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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